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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hat?what?她就是传说中的蓝桥?”
  “不会吧,我可听说当时她命丧大海,尸骨无存,不会是假的吧?”
  “是啊,听说聂三少这么多年一直不肯续弦,就是忘不了她。”
  “不过不得不说,这个聂三少是真的挺痴情的。”
  ……
  当年的事情也曾闹得沸沸扬扬,曾经对此有所耳闻的人,开始为聂言在的专情而动容。
  不过,那些声音马上就被人怼了回去。
  “痴情个屁,你们别忘了,今天可是云老夫人的寿宴,他们两人算是怎么回事?还当众求婚,他们怎么不把巴掌扇到云老夫人脸上去?”
  “就是,恶心死了!一个臭不要脸的私生女,一个目无尊长的自大男,演什么痴男怨女?简直恶心到家了!”
  “真是世界大了,什么玩意儿都出来蹦跶了!”
  “哎,可怜了悄悄小姐,现在不仅是她,连整个云家都被这对狗男女害惨了!”
  “明天有好戏看咯!”
第653章 你找死?
  众人议论纷纷,除了少数人对台上的二人心怀感动之外,大多数人都对聂言在的举动十分反感。
  在场的无不是京城的上流贵族高门大户,私生女这种事在这种圈子里面本来就被人所不耻,现在不仅被这么高调地推到人前,还抢走了原本属于云悄悄的男人。
  天哪,真是太无耻太下贱太不要脸了!
  有人甚至忍不住啐了口唾沫!
  而因为蓝桥的身份,调色板们看聂言在的眼神又多了一副有色眼镜。
  “一个喜欢野种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这种男人送给我我都不要!”
  “还是我的云少香,全身上下从里到外,每一寸都干干净净!”
  “你这是恶心谁呢,咱们的云少怎么可能是这种渣男能比的!”
  ……
  人群里的云深不知道,自己的形象莫名其妙地又往上升了好几个层次。
  舞台前,战棋深看着台上的一对壁人,乐得合不拢嘴。
  他得意地对在身边落座的云珩说道:“云贤侄,你看,阿言跟桥桥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多般配!”
  不得不说,战棋深对云珩这次的安排十分满意。
  云珩吐了口气,也不由地慨:“是啊,阿言对桥桥的感情,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现在想想,自己想要拆散两人的念头,可真是愚蠢之极。
  幸好自己醒悟得早,不然别说现在能看到蓝桥幸福,怕是早就上了蓝桥的黑名单了吧。
  想到这里,他暗暗松了口气。
  他的注意力再回到台上,看着蓝桥纯真的笑脸,即使隔着长长的距离,他都能真切地感受到她由心而发的幸福。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今天做的一切都无比地正确。
  或许有人骂他恨他,但他等了那么多年,唯有这么做,才能弥补对沈心兰的那一声道歉。
  他这般想着,下意识地扭头看向隔着数人距离的云老夫人。
  云老夫人依旧端坐在椅子上,一双眸子看着台上的人,看似无波无澜,平静异常。
  云珩暗暗叹了口气。
  他知道,母亲越是平静,就说明越是暴风雨要来了。
  只是,都无所谓了,有些事情终归是要摊开来的,自己既然选择了这么做,他就一定会护好蓝桥周全。
  台下的骚动并没有影响到台上的人。
  蓝桥显然没有料到聂言在会当众求婚。
  在她的世界里,五年前的一切都是从聂言在的口中得知的。
  她听聂言在说,自己当初是为了冲喜而嫁给他的,没有求婚、没有订婚、没有婚礼、没有一切恋人和夫妻之间该有的过程形式和仪式。
  新婚当晚就直接被丢进婚房了。
  蓝桥不记得了,也觉得已经不再重要。
  她只知道,她现在对幸福和甜蜜的最真切的感受,是从聂言在再次出现后开始的。
  她听见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听见自己内心的声音。
  一片薄雾氤氲在眼底,她吸了吸鼻子,微笑着开口:“我愿意。”
  软糯的声音仿佛凝聚了所有的温柔与深情,用一种郑重而正式的方式,给了聂言在一辈子的承诺。
  这短短的三个字,犹如世是最美最动听的词语,在聂言在的心上化作一曲优扬的音符。
  蓝桥伸出她纤长葱白的玉手,聂言在小心地从盒子里面取出戒指,一旁的司仪快步上前接走空盒子。
  紧接着,那枚向征着两人爱情的钻戒,在所有人的瞩目下,戴在了蓝桥的无名指上。
  台下已经为两人而动容的人们,对聂言在的深情更加感动了。
  “聂三少真是绝世好男人啊,这五年他等得不亏!”
  “就是啊,要是换成我家那口,妈蛋的,怕是早就妻儿成群了!”
  “不过这个蓝桥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看她跟聂三少就挺般配的。”
  “没错,能让一个男人念念不忘五年,甚至决定终身不再娶的女人,能差到哪里去?真当人家聂三少是傻子啊。”
  “所以说啊,聂三少他从一开始本来就是蓝桥的,云悄悄是什么玩意儿!”
  “听说这事儿本来就是云悄悄赶着倒贴上去的,聂三少对她根本就没那个意思!”
  “对对对,我还听说了,上次霸占热搜的那个照片,根本就不是网上传的那样,呵呵,你们懂的!”
  “行了行了,云悄悄今天也够惨的了,少说几句。”
  ……
  先前的谩骂声和讽刺声,此刻不是销声匿迹,就是逆转了方向,连调色板们都有了一丢丢羡慕。
  “好吧,虽然这个男人不咋的,但要是云少对我也这么浪漫的话,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是啊,云少那么温柔那么完美,肯定比聂三少会多了!”
  “真希望那一天能快点到来,到时候我一定要跟云少在台上吻个天昏地暗,哈哈哈……”
  几人幻想着自己的春秋大梦,另一边的狗腿三人组则已失声多时。
  毕竟是跟着云悄悄混的,这平地惊雷一个接一个的劈到云悄悄的身上,直接把她们都给劈成了沙雕,连队型都乱了。
  三人站在一旁,看了看云悄悄,又相互交换了个眼神。
  一时间,三人都犹豫着,不知道到底要不要上前安慰云悄悄。
  云悄悄站在昏暗里,所有的情绪都在听见「蓝桥」两个字的时候迸出胸腔,又在蓝桥戴上戒指的那一刹则彻底底崩盘。
  是她,是她!
  那个失踪了五年,却仍然牢牢占据着聂言在心的女人,她居然还活着。
  云悄悄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一刻这般震怒,她只觉得自己所有的认知都在这一刻坍塌了。
  同一个女人,不仅抢她的身份,还要抢她的男人?
  她坚决不同意!
  她重重地吐了两口大气,提起裙摆不顾一切地大步冲向舞台。
  燕珠眼尖,第一时间发现她的举动,压着声音急急地喊她:“悄悄!”
  安七跟青青也跟着喊了一声:“悄悄……”
  贺静怡反应过来的时候,想要伸手去拉她,却擦着她的裙摆而过。
  她追了两步,却不及云悄悄的速度,最终只得在人群边缘停了下来。
  大家还在感慨议论着方才的求婚,根本没有注意到云悄悄的行为。
  直到她冲上,一把将蓝桥扯开。
  “贱人!”她扬起手掌,朝着蓝桥的脸颊重重地扇了过去。
  不过掌风刚刚刮了一半,她的手腕便被聂言在的手紧紧抓住,然后狠狠甩开。
  接着,上前一步站到蓝桥的身前,将她护在身后。
  “你找死?!”他的薄唇间挤出三个字,原本温和的眸子瞬间如坠冰窟,变得寒冷无比,那张俊朗的脸上,冷冽一片。
第654章 这就踩到聂言在的底线了?
  云悄悄被聂言在这么大力一甩,身体重心失衡,差点跌倒。
  为了今天,她在一个月前好不容易花重金请到世界级的服装设计师定制了一条独一无二的裙子,为的就是站在聂言在身边,与他从内到外的匹配,和他一起享受万众瞩目的荣光。
  可是这一刻,都因为蓝桥的出现和存在,而变成了一个笑话。
  台下,一直面无表情的云老夫人眉头紧拧,落在云悄悄身上的目光有薄怒,也有心疼,握着手包的手指也不自主地紧了几分,连骨节都突了出来。
  云长的脸色也微沉下来,这戏,过了!
  堂堂云家大小姐,为了一个男人,竟让当众出丑,成何体统?
  这样子,还是他云家教育出来的千金小姐吗?
  云长很是不满意!
  云珩则微微起身,他试图上台阻止云悄悄,却被战棋深抬手制止。
  事情发展到这会儿,已经不是谁能插手的了。
  战棋深给了云珩一个眼神,意思非常明显,他今天,是断然不许去插手管事的。谁欺负他最喜欢的外孙媳妇,谁倒霉!
  而且看云悄悄的气势,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战棋深很是满意,唇角勾了勾,炯炯有神的双目不动声色。
  云悄悄继续闹,越闹越好,好叫云家两个老的看看,谁才是有资格做云家大小姐的?云家辛苦教育了二十多年的名媛,就这点货色?
  反观桥桥,落落大方,临危不乱,气质和气场,都是一绝!
  云悄悄目眦欲裂地盯着蓝桥,胸膛的起伏频率是她的怒火。
  打蓝桥不成,她直接将矛头转向聂言在。
  她看着聂言在,漂亮的眼睛闪着泪光,颤声质问:“阿言哥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明明我们才是有婚约的,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为什么要向别的女人求婚。”
  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和委屈的声音,无不让在场的人生出一丝同情。
  毕竟在所有人的概念里,她原本应该是今天的最佳女主角,现在变成了最惨女主。
  聂言在森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肃杀之意。
  如果不是碍于场合,就凭她刚才想对蓝桥动手的心思,他就已经让人直接拖下去了。
  “谁让你这么叫我的?我同你,什么时候有婚约?”
  聂言在冷冷地反问,接着直接将云悄悄拍死,“既然你问了这么多,今天当着桥桥的面,我不介意再说一次,你听好了,我的心里从五年前开始,就永远只有桥桥一人,而你,连入我眼的资格都没有。而你,不过是长辈的一句玩笑话,我会当真?”
  聂言在对蓝桥有多宠多爱,对云悄悄就有多狠多绝。
  人群里的贺静怡听到这一句,心里恨意滔天。
  她万万没有想到,她当初被沈心兰抢了男人的心,今天,沈心兰的女儿也对自己的女儿做了同样的事情。
  这双重的仇,叫她如何不恨。
  而云悄悄今天被刺激得已经够多也够狠了,可是都不及聂言在这一句。
  就像是一把尖刀扎穿她的心脏,她的骄傲、她的自信、她的资本,她的一切一切引以为傲的东西,都崩得支离破碎。
  不,她不服,她不甘,她是堂堂正正的云家小姐,聂言在凭什么看不起她,凭什么不要她?
  蓝桥是个什么东西?
  云悄悄想着,一双瞳孔急速收缩。
  她猛地扭头盯着蓝桥,蓝桥那张清丽可人的小脸此刻变得刺眼无比,也终于将云悄悄所有的理智彻底击碎。
  一向以温婉视人,在人前大方得体,知书达理的云悄悄急了、疯了。
  她像一头发狂的妒兽,对聂言在继续说道:“她只是一个从渔村来的乡巴佬而已,她甚至连个光明天上大的身份都没有,她只是个私生女,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她到底有哪点好,让你想了五年念了五年,我才是云家堂堂正正的小姐,只有我才配得上你!”
  她疯狂地羞辱蓝桥,还特地提到蓝桥私生女的身份。
  台下的人听到她的这番疯言疯语,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调色板几人目瞪口呆。
  沃日,云悄悄是疯了吧!
  她怕不是脑壳被劈变形了,这哪里还有往日巧笑嫣然,大家闺秀的风范。
  燕珠几个狗腿也张大了嘴巴。
  一时间惊诧不已。
  几人纷纷摇头。
  云悄悄原形毕露,算是完了!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疯癫发狂!”
  一声感叹,引起四周叹息声声。
  贺静怡看着女儿在台上如痴如狂,仿佛又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那种恨、那种痛,她这个身为母亲的此刻最为感同身受。
  滔天的恨意中,掺杂进无尽的心疼。
  她想要冲上台去帮女儿,可是脚步刚要挪动,又立即停了下来。
  不行,她不能上去,她一旦上去了,有可能会把自己和那些早已尘封的往事推到风口浪尖。
  到时候只怕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现在没有人能救得了云悄悄,她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女儿站在台上,像个疯子一样被聂言在拿捏,像个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