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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他无论怎么被我欺负,都闷声不吭,但因为你,竟然对我下手……呵,贱人,你说,聂言在到底是有多在意你?”聂青川狠狠扔下蓝桥的脑袋,怒道,“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蓝桥才知道,原来,阿言为她做了那么多……
阿言废了聂青川,为她报仇!
这些,她都不知道。
她以为,那晚在酒店,聂青川已经受到了惩罚。
阿言……求求你,别来,太危险。
蓝桥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怕聂言在以身犯险。聂青川已经疯了,为了报仇,他什么都做得出来,阿言来了要是受伤怎么办?
她已经失去外婆了,不能再失去阿言!
……
一辆黑色的宾利快速冲进废弃工地,也不管这车子价值千万,直接就闯了进去。
周寻快速下车,去给聂言在开门。
聂言在身穿黑色西装,披着一件黑色长款风衣,凛冽地站在夜风中,风撩起他风衣的衣角,又冷又飒。
清爽的平头使得他漆黑的眸子愈加的深邃、幽寒,薄唇紧抿着,完美的下颌线肆意挥洒着冷漠和决绝,如同从天而降的暗黑魔刹,杀气腾腾。
“会长,檀京和海棠已经带人来了,现在叫他们埋伏好,还是……”
聂言在抬了抬手,示意周寻不要说话,他眸光扫向未完成施工的大楼高处,那里有零星的灯火不难猜测,聂青川把桥儿弄到上头去了。
“叫檀京去救沈小宛,桥儿特地交代了,一定要她平安无事。”聂言在薄唇轻启,凝重地说,“这里,我亲自上去。他安排了这么大的局,为的就是我亲自上去。你和海棠在下面等着,见机行事。”
“可是会长,聂青川现在发了疯,您独自上去,恐怕有危险!我不能让您独自冒险,我必须陪您上去!”周寻说什么也不肯让聂言在自己上去,着急道,“会长,您是我们的主心骨,断然不能出一点点事!整个财阀都……”
“你不必再说了,桥儿是我此生唯一的热忱,为了她,我必须去!”聂言在寒眸一沉,思量道,“我如果不上去,聂青川伤害她,我此生都无法原谅自己。”
这时,聂言在手机响了。
正是聂青川打来的。
聂言在看了眼楼上,然后接起来,“喂。”
“三弟,你还真来了……哈哈,为了个女人?也不知道那老不死的看上你什么了,竟然敢把聂家交给你一个没出息的东西。”聂青川冷笑,威胁道,“上来吧,不过,最好是你一个人……否则,我要是一个不高兴,手滑了,把你的小娇妻从十八楼推下去,摔成肉饼,可怎么办?”
“好,我来。”聂言在沉吟。
聂青川挂断电话,哼笑着看蓝桥,“哎,贱人,你魅力真大哎,为了你,我说让他一个人来,他就一个人来,真不怕死哦!”
“呜呜呜……”蓝桥嘴巴被抹布堵住了,话说不出来,呜呜咽咽的,都是在骂聂青川是个疯子。
聂青川从角落里拎了一桶汽油出来,往楼梯处的一棵柱子周边倒。
顿时,一股汽油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刺鼻,难闻。
蓝桥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聂青川这是要干什么?!
第158章 小家伙,我爱你
那塑料桶,大概是三五升的容量,这种是桶蓝桥在农村时见到过,一般用来装油或者什么液体。
汽油被倒在了柱子周围,绕了一个圈,聂青川大约是想在圈中间也洒一些的,可汽油不够了,只洒出来一点点,在中间滴了些许,不算多。
“艹!”聂青川骂道,早知道就多带一点了!
这不是他一早选定的位置,那个人给他准备的东西,在另外一个地方,那里只有沈小宛在,剩下的汽油也都在那边。
而聂青川为了躲开那个人的监视,手刃聂言在,自作主张没有交出蓝桥,更是替换了地点,用蓝桥做诱饵,将聂言在引过来。
他要聂言在和蓝桥一起死。
聂青川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保住蓝桥。难不成,那贱人和他有一腿?
呵,贱人就是贱人,谁都能勾搭上!
聂青川说什么也不肯把蓝桥交给他,要不是这个土包子,他能被聂言在弄成这幅鬼样子?
这个贱人该死!
聂青川扔下汽油桶,气愤地踹了一脚,那塑料桶直接飞下了十八楼。
许久后,一声微弱的回音传来。
“嗒,嗒,嗒……”
这时,聂青川和蓝桥,都听到有人上楼来的声音,那是皮鞋踩踏水泥地的声音,厚重又响亮。
阿言来了!
聂青川快速走回蓝桥这边柱子处,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细长尖锐的匕首,刀刃就贴在蓝桥颈部大动脉处。
“我劝你老实点,不然,死瞎子还没上来,我先送你去见马克思。”
聂青川嘴巴吐着臭气,冲向蓝桥,蓝桥差点给熏晕过去,又不敢动。
的确,这时候她不敢去招惹聂青川,发了疯的人一旦狠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她要留着命,和阿言一起走出去!
“嗒,嗒,嗒……”
嗒嗒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蓝桥和聂青川都不由自主地看向危险又颓败的楼梯口,因为大楼还没有外立面封层,楼梯十分危险,每一声嗒嗒,蓝桥的心都被提得更高、更紧。
阿言来了!
阿言这个傻子,不是说了,不要来的么?
这么不听话,回去一定要收拾他!
聂青川不自觉地滚了滚喉咙,自从决定报仇开始,他期待这一天,在脑海中幻想过很多次,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把聂言在弄死!
虚浮的双眼看着楼梯处,约摸三十秒后,一颗脑袋渐渐冒出来,然后是聂言那冷峻如刀的侧脸。
半张脸露出来的瞬间,聂言在微微侧脸,目光正好和聂青川撞上,那眼底的漆黑杀气,腾腾如浪,又冷静从容,又果决狠厉,精雕细琢的轮廓线,每一处都是无以言表的肃杀。
渐渐的,一身黑色风衣的聂言在,大长腿他上平面,一脚下去,地上的浮尘四起。
他冷淡而肃杀地看着握刀威胁蓝桥的聂青川,薄唇抿紧了些,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
傻兔子……我来了。
“呜呜呜……”蓝桥呜呜咽咽地,大眼睛望着聂言在,用眼神说,阿言,你傻啊,你为什么要来,你赶紧走!这里危险!
聂言在都懂,但他,不可能走!
聂言在极力克制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和心疼,冷眼看着聂青川。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聂青川此时已经被千刀万剐。
“死瞎子……不,呵,你他妈的竟然不瞎了?这么陡的楼梯,你能从容上来,可见你眼睛早就好了!”
聂青川脑子忽然转过弯来,愤怒地看着聂言在,“你他妈的唬我?老子费心心机让你成了瞎子,你竟然能好?”
“五年前那场车祸,果然是你。”聂言在冷声道。
“是又怎样,我现在只后悔当初没有直接弄死你!”
聂青川越想越气,就怪自己当初仁慈,才留下祸患,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晚了。”聂言在唇角旋起冷笑,“如你所愿,我来了,放开我的女人。”
不是蓝桥,不是傻兔子,而是,我的女人。
聂青川此时完全被聂言在给激怒了,他晃了晃手里的匕首,指着圆柱子说,“要放了她,可以,你把自己拷起来,然后把自己绑在柱子上,我就放了她!”
聂言在看了眼面前不远处的柱子,地上湿漉漉的,还有一股汽油刺鼻的味道,不难想到,聂青川想做什么。
聂言在冷笑,扬了扬风衣一角,抬腿要跨进去。
“慢着!”聂青川忽然想起那个人的提醒,死死盯着聂言在说,“把你的木仓拿出来,扔过来!”
聂言在一愣。
聂青川怎么知道他有木仓?
他藏了这么多年,从未露出马脚,聂青川是怎么知道的?
“磨蹭什么?我给你三秒钟,你不拿出来,我就杀了这个女人!”聂青川故意将匕首划在蓝桥的脖子上,倒数着,“三!”
聂言在毫不犹豫地从后腰抽出木仓,阖黑的双目噙着聂青川,将木仓往聂青川那边扔。
但聂言并没有扔到聂青川脚下,而是在距离聂青川两三米距离的地方。
这样一来,聂青川要去捡枪,就需要一定的时间和反应。
“哈哈,你果然在乎这个女人!”聂青川说着,将一副银灰色的手铐扔向聂言在,脸上横肉颤抖,命令说,“把你自己拷起来,然后给我检查!你敢耍花招,我就杀了这个贱人!”
“呜呜呜……”蓝桥拼命地对着聂言在摇头,眼神示意聂言在不要听话这么做。
这样子,主动权就完全掌握在了聂青川手里,他们要反杀,就很难成功了。
双行清泪,从蓝桥眼眶中涌出。
“呜呜呜……”
“傻兔子,我要是你不听他的,他就会对你不利……我这么稀罕你,舍得你死么?”聂言在朝着蓝桥安慰一笑,那一笑,春风拂面。
“呜呜呜……”蓝桥的泪,如同断线的珠子,簌簌而下。
“我们是夫妻,刀山火海,你我共赴。”聂言在拽着手铐,淡淡笑着,眼底全是温柔,“小家伙,我好像从来没跟你说过呢,以后怕没机会了,不如现在告诉你吧。”
“呜呜呜……”
“我爱你。”聂言在薄唇轻启,深邃的眸子远远凝着蓝桥,深情款款地说,“你是我此生,唯一的热忱。”
第159章 她的英雄
有一说一,这的确是聂言在第一次对蓝桥说「我爱你」三个字。
聂言在的声音,有种难言的深沉和磁性,是那种让人腿软的低音炮,醇厚温润,叫人不由自主地溺毙其中。
在这样的境况下,聂言在阖黑的眸子,幽远地看着蓝桥,那丝丝缕缕的目光,缱绻深情。
一身黑色风衣,被四面的风吹了起来,飒爽挺拔,如同一棵遒劲的苍松,景行景止。
“呜呜呜……”蓝桥泪水清明了双眼,将聂言在嘴角温润宠溺的笑看得清清楚楚,穷尽一生,蓝桥也忘不掉这一晚的聂言在。
他是她的英雄,是她的谪仙。
蓝桥想说,阿言,不要听聂青川的,你快逃……此时情况多危险,蓝桥太清楚了。
“小家伙,你可要记得,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一个。”聂言在笑盈盈地说。
聂青川不耐烦地催促,“废什么话?一会儿黄泉路上,有你们俩恶心秀恩爱的时候,聂言在,你赶紧的,把自己拷起来!”
聂言在收拢了笑容,冷眼扫了聂青川一眼,然后大步提跨入汽油画成的圈子里,将自己拷了一只手,而另外一边,则是听从聂青川的设定,扣在了柱子上一早锁好盘成圈的铁链子上。
用意太明显不过了。
聂青川这是要将聂言在困在这里,一会儿让他火海中烧得灰都不剩。
那柱子上的铁链子,比蓝桥胳膊都粗,都是聂青川精心准备的。
“好了。”聂言在抬眼,冷冽地看着聂青川,“放了桥儿。”
“哈哈……三弟,是你太天真,还是你以为你大哥我傻缺?你这样子我会放了蓝桥?做梦吧你!”
聂青川嘿嘿笑着,眼底划过一丝阴狠,“把手铐钥匙给我扔出去!往楼下扔!”
“呜呜呜……”蓝桥挣扎着,大眼睛不停地溢出泪水,示意聂言在不可以。
如果手铐钥匙扔了,一会儿阿言怎么逃走?
不可以!
聂言在眉头一沉,心下已经有数。
呵……
不过如此。
“快点!”聂青川催促。
“好,只要你保证桥儿的安全,我如你所愿。”聂言在说完,定定地看着聂青川,然后手一抬,长臂一挥,钥匙就飞了出去。
在漆黑如绸缎的夜色里,消失不见。
聂青川的眼睛,追随而去,确认他是真的丢了钥匙。
“呜呜呜……”
“臭女人,你给我安静点!”蓝桥的呜呜咽咽,引起聂青川的不满,聂青川一个胳膊肘怼到蓝桥脸上去,蓝桥嘴角的鲜血溢出来许多。
聂言在捏紧了手心,这个王八蛋!
“聂青川!我说过,不要动我的女人!”
“你嚣张什么,现在谁是老大,你心里没点数?”聂青川笑说,“你真他妈的傻缺,我会放了这臭女人?你想想得美!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人在下面埋伏着?我下去,还不是死路一条?”
“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哈,你马上就会知道。”
聂青川说完,收起匕首,走向地上那把枪的位置,将枪捡了起来,放在手心里掂了掂。
“还真是好东西……聂言在,这五年,你本事不小,藏得可辛苦?”
聂青川将子弹上了膛,然后对着蓝桥的太阳穴,用匕首切开了绑在柱子上的麻绳,一手拽着蓝桥的胳膊,威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