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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奕摇摇头,到底是多年兄弟,有些人什么倔性子,他也知道,要想他接受治疗,只能先给他老婆看了。
一阵检查后,韩奕说,“她没什么大碍,挂点葡萄糖,休息一晚上就没事了,脸上的伤,只能等着慢慢消肿。”
聂言在疑惑,“为什么她会晕倒?这么久了还没醒!你确定桥儿没事?”
聂言在差点就要说,我怀疑你是个庸医。
韩奕无奈地砸砸嘴,“强烈的压力和刺激,晕倒很正常,休息下,一会儿就会醒。”
韩奕顿了顿,叹气道,“如果你不想她担心,最好马上给我滚去处理下伤口,你眼睛才好,怎么的,瞎子当腻了,想体验下当瘸子?”
周寻和海棠在一边,大气儿不敢出。
敢这么跟会长说话的,也只有韩家公子了。
“要处理,就在这处理。”聂言在盯着床上昏睡的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不会再离开蓝桥半步。
“行,你是大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韩奕气呼呼地离开了病房。
半个小时后,韩奕在蓝桥的病房里,将聂言在腿上的伤处理好了。
足足缝了五针,聂言在眉头都没皱过。
从始至终,他都握着蓝桥的手,目光片刻都不曾离开她的脸。
韩奕嫌弃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带着护士离开了病房。
周寻和海棠也离开了,去看沈小宛和檀京。
病房里,安静得针落的声音都听得见。
聂言在坐在病床前,轻轻抚着蓝桥的发丝……发丝间血迹,她高肿的脸蛋,每一处,都刺激着聂言在的内心。
心疼……
聂言在现在想起来才后怕,怕这中间出一点差错,怕蓝桥因为她丧命。
那种无声的恐惧,如同潮水袭来,密密麻麻,将他的呼吸包裹着,几欲窒息。
而她,竟是那样的勇敢,在关乎生死的时候,义无反顾地奔向他,愿和他共赴黄泉。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阿言……阿言……呜呜呜……”蓝桥好像是做了什么梦,秀眉蹙着,不安地在枕头上摇摆脑袋,口中呢喃着聂言在的名字,最后竟是哭了起来。
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我在!”聂言在慌忙地吻着她的眼泪,哽咽着。
“阿言!”
蓝桥忽然惊醒过来,兀地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聂言在的俊脸在眼前,蓝桥坐起来的瞬间,扑到聂言在怀里,抱着聂言在的身子,感受到他的温度后,忽然嚎啕大哭。
她何尝不怕呢?
那样危险的火势,如果没有意外看到电锯,她该如何去救阿言?
失去阿言这件事,蓝桥想都不敢想。
蓝桥哭得声嘶力竭,眼泪长流不止,那种劫后余生的刺激,让她心有戚戚。
“桥儿,我在,你别哭……”聂言在阖黑的眼底,全是疼惜和柔软,他一点点吻去蓝桥的泪水,全部吞咽下去,哽咽道,“我心疼。”
“聂言在,你真的太不听话了!”蓝桥想起聂青川的狠毒,推开聂言在,严肃地批评教育,“我在电话里怎么跟你说的,我让你不要去,不要去!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要是你今天出事,我怎么办?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你呢?我让海棠带你走,你为什么又回来?”
聂言在抓住蓝桥的手,任凭她怎么挣扎生气,聂言在都不放开,沉沉道,“你舍得为我冒险,我何尝不是?你在我心里,比我的性命都重要,我怎么可以放你一个人在危险之中?”
蓝桥眼泪源源不断,双目因为眼泪更加的楚楚可怜。
“桥儿,没有你,我比死还难受。”聂言在释然一笑,大手掌抚着蓝桥的脸蛋,随后,又吻了上去。
从她的眼睛,到她的鼻尖,再到她的嘴唇。
蓝桥忍不住泪水,也忍不住内心的热烈,主动环住聂言在的脖子,用尽全身力气去回应。
第164章 有你真好
蓝桥环抱着聂言在的脖子,感知还没从那场火里恢复过来,只觉得周遭的一切都不真实,只有将聂言在抱紧一些,才觉得安全。
那种劫后余生的唏嘘,无以言表。
这样的危险,以后再也不要。
吻到两个人都呼吸困难才停下来,聂言在坐在床边,将蓝桥揽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发丝,无限爱怜。
“阿言,你眼睛是不是好全了?”蓝桥想起在废楼里,聂言在对聂青川开的几枪,可以说是非常的精准,这枪法没有多年的功夫绝对练不出来,且眼睛不好的人,也没有这个水平。
蓝桥断定,聂言在的眼睛好利索了。
但,是什么时候好的?
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
闻言,聂言在愣了愣,而后回答说,“是。”
“真的?”
“嗯。”
蓝桥忙不迭从聂言在怀里起来,一本正经地打量聂言在的双眼,像检查什么绝世珍宝似的,看得太认真了。
聂言在见她这样,心里有点慌慌的……桥儿在看什么?难道是生气了?
生气他一直瞒着自己眼睛好了的事儿?
“那个……桥儿,我错了,我不该……”聂言在端正了态度正准备认错,谁知,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蓝桥的小爪子激动地抓住了他的手。
“阿言,我太厉害了吧!我竟然真的把你治好了!”
蓝桥面上全是幸福又满足的笑,因为脸上的伤,大眼睛的衬托下,小脸蛋更加的楚楚可怜了。
聂言在不由地会心一笑。
他到底得了个什么大宝贝啊,怎么能这么可爱。
“我说针灸厉害吧,哼,你还怕疼呢!”蓝桥骄傲地说。
聂言在点头笑道,“嗯,是厉害。”
“那阿言,就算好了也不能这么大意,等回家我再给你扎几针,巩固巩固!”蓝桥正儿八经地说。
聂言在有些犹疑说,“桥儿,我想……或许没这个必要了吧?”
“不行不行!”蓝桥噘嘴,提醒说,“阿言你不是说以后什么都听我的吗?”
“呃……”聂言在心想,傻兔子,你不会记性那么好的。
“嗯?”蓝桥眯了眯眼睛。
聂言在立马投降,“依你,依你……不过,桥儿,你不生气?”
“生气什么?”
“我瞒着你,我眼睛早好了。”
“就这啊?”蓝桥摇摇头,笑说,“阿言,你瞒着我无非是想捉弄我呗,想想你自己那些无理的要求,什么给你洗澡,给你穿衣服,给你……
算了,怪我自己笨,没反应过来,以后我得防着你点儿,不然你老捉弄我,你就是一只大灰狼!”
蓝桥抱住聂言在,感慨地说,“傻阿言,我怎么会生气呢?知道你眼睛好了,我比谁都高兴,你知道么?我天天都想治好你的眼睛,还有你身上的……”
提及这个,蓝桥心里就不舒服。
她知道那件事情不容易。
聂言在感动地抱住蓝桥在怀里,低吟说,“桥儿,有你真好。”
蓝桥笑眯眯地往聂言在怀里钻了钻,回应说,“阿言,有你真好。”
……
檀京将沈小宛送到诊室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一边,盯着医生给她检查,嘱咐医生小心些。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是没有温度的,但声音沉稳、有力,明明是疏离的,可沈小宛却从中感觉到了安全感。
就像他坚硬的怀抱,虽然硬邦邦的,但是让人感觉很安全。
沈小宛衣服被撕坏了,检查的时候,檀京别过头去,非礼勿视。
医生检查完后,对檀京说,“这位小姐没什么大碍,一些外伤,稍作处理就行,可能是被吓到了,所以需要好好休息静养。”
“安排一间病房。”檀京说。
“好。”
医生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道清丽的女声,喊着“哥哥。”
沈小宛抬头,看见海棠推门进来,着急去看檀京,见檀京身上没有伤,海棠才松了口气,表情恢复淡然。
“沈小姐,您没大碍吧?”周寻跟着海棠进来,到沈小宛跟前问候。
沈小宛摇摇头,看着海棠和檀京走出了诊室,问周寻说,“周先生,请问,刚才那位是谁?”
周寻一想,海棠么,沈小宛是见过的,那她问的就该是檀京了。
周寻回说,“哦,他是我家三少的保镖,也是海棠的哥哥,也是我哥们儿,叫檀京。”
“亲哥哥?”
“是啊,亲哥哥。”
“哦……”沈小宛也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什么,反正当周寻说海棠是檀京的亲妹妹时,她很开心。
檀京……
是个很特别的名字。
“哦,对了,周先生,我家二桥儿怎么样?”
沈小宛刚才是被檀京给带偏了方向,猛地想起来自己闺蜜蓝桥的情况还一无所知,着急问道,“她有没有受伤?现在在哪里?”
“沈小姐,您太客气了,您叫我周寻或者跟着先生他们叫我阿寻就好。”周寻说,“我家三少奶奶没事,受了点轻伤,现在在病房休息,我家三少守着呢,沈小姐您就放心吧。”
沈小宛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医院门口。
一辆黑色的悍马停在角落里。
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手里夹着一根烟,手臂伸出窗外,任随那根烟在夜风中燃烧,一缕青烟袅袅散开。
“先生,这件事是我失误了,您惩罚我吧!”驾驶位上的男人恭敬地说。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男人冷笑,“五年前就该知道,聂青川是个没用的废物,是我,选错了人。”
“先生,现在该怎么办?”
“不是还有一条线没用?”男人我幽幽地说,“鱼儿总有上钩的时候,不急。”
“先生,或许您是不是可以放心了?聂家现在只剩下聂言在一个人继承,聂少卿断然不肯让聂言再离开聂家的,既然如此,他对您就造不成威胁,您是不是可以……”
“你懂什么?”男人不悦地扫了一眼对方,漆黑的眼底全是凌冽。
“对不起,先生。”
“开车!”男人说罢,猛地吸了一口烟,将探烟头扔出窗外,摇起车窗。
半张凌厉的脸,被慢慢遮挡住。
第165章 有些事,要和她了结
医院……
太平间……
赵翠芝身故后,医院先将遗体送到了太平间保存。
原本没有家属的同意,医院是不敢对遗体做任何措施的,但聂言在担心蓝桥回来之后,看到赵翠芝死前曾因心绞痛产生的表情扭曲而心疼,在去营救蓝桥之前,先吩咐了医生,找来了江州城最有名的入殓师,给赵翠芝化了妆,换上了传统的中式老衣。
此时,太平间内,蓝桥站在遗体面前,迟疑了许久,才鼓起勇气,掀开了盖在遗体上的白布。
入殓师的手艺很好,将赵翠芝的遗容整理好了,化过妆后,赵翠芝的遗容十分安详,看不到一丝痛苦。
就连因为长期接受尿毒症透析而蜡黄的脸,此时也是白里透红的端庄。
蓝桥手在抖。
她以为,经历过上次的肾脏移植意外。这一次,有专家的加持,肯定万无一失,外婆一定很快好起来,和她一起享受天伦。
可……
蓝桥眼泪滚滚而落。
聂言在站在一旁,看着蓝桥簌簌落下的泪水,内心无比的煎熬。
“外婆,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还有阿言,阿言这么疼我,一定不让我受委屈,您就安安心心走吧,下辈子……下辈子,我还要做您的孙女。”蓝桥哽咽着说。
她伤心,她难过,但她也知道,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
蓝桥退后了一步,和聂言在站在一起,对着赵翠芝的遗体,鞠躬三下。
蓝桥是在表达外婆多年的养育之恩,而聂言在则是在内心郑重承诺,以后的每分每秒,都将蓝桥放在心尖上,宠她,爱她,护她,一生一世。
赵翠芝的葬礼,是在三天后。
蓝桥按照赵翠芝的遗愿,将骨灰和外公葬在一起。
回去聂家庄园的路上,蓝桥体力不支,虚靠在聂言在肩头,握紧了聂言在的手,喃喃地说,“阿言,我以后……只有你了。”
说完,蓝桥闭上眼睛,沉沉睡过去。
这三天,蓝桥都没怎么睡觉,此时已经撑不住了。
聂言在心头一颤,她的声音小猫儿一样,那样小,那样温柔,那样可怜,每一声,都重重落在聂言在心头。
聂言在心底的疼惜,无以言表。
“桥儿,你有我。”聂言在将她抱在怀里,诺诺道。
……
聂家……
聂少卿书房。
老梁将这些天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了聂少卿。
聂少卿听完,沧桑的脸上,表情寡淡而沉重,“原本以为说,他要是能安生的过日子,聂家总少不了他这一世的安稳。可没想到……罢了,既然是他自己选的路,也不怪老三儿心狠手辣。”
“若不是出了这事儿,我们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