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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又晴一僵,也顾不得会不会被裴遇吐槽丑了,直接翻了个华丽丽的白眼:“不正经。”
裴遇说:“我可没说过我是柳下惠。”
沈又晴眉头一竖,蹭的下抬头瞪他,视线交错,对方那张俊脸近在咫尺,近到连被她嫉妒过的长睫毛也看得清清楚楚,根根分明。
裴遇也稍稍低头看着她。
一时间仿佛空气都凝滞。
独属于眼前这个男人的气息也不晓得何时充斥了她的大脑,混着逐渐升高的温度,萦萦绕绕,如丝如缕。
沈又晴几乎呆滞,有好半天没能把目光移开,突然加速的心跳让她差点有喘不过气的滋味。
在感觉就要窒息前,沈又晴猛地回神,一碰三尺远。
我了个去!沈又晴暗叹,差一点中了美男计!
裴遇没挪脚,仍是坐在床沿笑看她。
沈又晴掩嘴咳嗽一声:“我去洗漱。”
走了几步,发现不对,沈又晴又折返,纠正:“不,不是,我是说我要回房间了。”
说罢头也不回,夺门而逃。
沈又晴一刻也不敢耽误,关门,上锁。
沈又晴自问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就算是以前的季时,也是好些姑娘络绎追逐的对象,而且长得也不差,可她也没能像今天这样瞧着瞧着就入了迷啊……
她怎么偏偏在裴遇这里折了腰?!
沈又晴想不明白,眼珠子一转,又否认了刚才的想法。
裴遇的颜值应该还是比季时更高些的。
但是——
沈又晴揉了揉太阳穴,颜值什么的,她怎么可能是这么肤浅的人?
简单洗漱后,沈又晴和衣躺在床上出神,又想起裴遇那张脸。
不禁感叹,哎呀,真他妈帅——
天刚初晓,沈又晴醒了个大早,裴遇打电话给她,问她要不要下楼吃早餐。
虽然已经立夏,沈又晴走出门时还是感到一阵凉意,打了个哈欠,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早餐是豆浆、油条,加几个老面馒头。
邹昌铭说:“这里的温度是更低点,等出太阳就好了。”
“还好,算不上冷。”沈又晴应了一句,埋头喝热豆浆。
裴遇把手边的那杯豆浆也推给沈又晴,皱眉:“慢点喝,还有。”
虽然两人都对昨晚上的事绝口不提,可裴遇这冷不丁的一出声,沈又晴喝得更急,没呛到已经是万幸。
裴遇抽了张纸巾给她,沈又晴接过,下意识避过裴遇望过来的眼光。
邹昌铭发现点端倪,问:“你们俩怎么了?”
裴遇意味深长看她,沈又晴清了清嗓子,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怎么啊!”
沈又晴问:“怎么了?”
邹昌铭噎住,笑:“没什么。”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大踏脚步声,站在前台就是一阵嚷嚷:“哎呀,老板娘,你这里隔音忒差了,一整晚没睡好觉!”
老板娘正在嗑瓜子:“老房子,是这样。”
那汉子一挥手:“那不成,你得给我减点钱!”
二人一阵讨价还价,最后僵持在零头上,沈又晴听在耳里,默默赌老板娘赢。
忽地一声尖叫,差点把沈又晴吓得跳起来,以为那两个人相持不下就要动起手来,转头却见那五大三粗的汉子旁还站着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无比震惊的冲向他们这一桌:“这这这……”
这姑娘一叫嚷沈又晴就打了个颤栗,刚刚还没听出来,这不出昨晚上那个宝贝儿么?
沈又晴心道坏了!该不会要找他们算账了吧!
那姑娘在裴遇跟前停住脚,眼神发亮:“男神,你是裴遇!裴遇是不是?!”
裴遇显然也有些懵,一时间没搞清楚这究竟算是个什么状况,俊眉一紧,眉心隆重地蹙成一团。
那姑娘尤为欣喜道:“我昨晚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太特么像了,结果是本人!”
裴遇:“……”
沈又晴:“……”
“我就说嘛!你的声音我一定不会听错!我每天都听你的新闻重播睡觉啊!还去过几次你参加的宣传活动现场!”
“……”
沈又晴第一次看见裴遇语结的模样:“谢,谢谢……”
“昨,昨天晚上……”女人缓过神来,这才后知后觉羞红脸,一脸懊恼,“不好意思啊,我昨天……那个……”
裴遇估计活这么大也没见过这种情况,沉吟须臾:“没事,人之常情……”
沈又晴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对方小声羞赧道:“我是准备分手的,可是我跟我男朋友上学那会儿就认识,在一起七年多了,总归是有感情的……”
裴遇:“嗯……”
对方欲言又止,也觉得这种话题实在不能再说下去了,毕竟裴遇也不是情感节目主持人,连忙口风一转,望见裴遇身旁的沈又晴。对方眼神中带着细细打量:“这位是……”
沈又晴心头一跳。
对方笑了笑:“你好。”
沈又晴喉咙发紧,挤出一个还算自然的笑容:“你,你好。”
对方当即了然,再度看向裴遇:“男神,这位是您太太?您隐婚了?”
裴遇:“……”
沈又晴急忙遏制对方继续胡乱猜测的举动,不然的话,保不准明天就该谣传裴遇约炮加私生活不检点了。沈又晴微笑道:“女朋友,不是太太!”
裴遇耐人寻味睨她。
对方恍然大悟,大腿一拍:“哎呀,男神你女朋友真漂亮!”
裴遇:“……谢谢。”
那人闲聊几句,说是来这边喝酒走亲戚的,一边说着还拉来了自己男朋友打招呼,但对于昨晚的事也没吱声,只说碰巧遇见了自己偶像,然后要了张裴遇的签名。
沈又晴看着那汉子一阵同情,待两人走远,沈又晴颇为感概的看了裴遇一眼。
邹昌铭可算是从一脸迷茫中缓过伸来,问裴遇:“什么情况?”
裴遇轻描淡写道:“你问她。”
邹昌铭对上沈又晴的眼。
这种东西怎么说的出口,沈又晴只能装傻:“没什么。”
邹昌铭稍作沉思,意味深长道:“你们聊吧,我先上去收拾收拾,晚点公安那边可能还得传唤。”
一提起这事,裴遇正色:“知道了。”
邹昌铭前脚一走,沈又晴忍不住凑近裴遇的方向,窃笑:“我说你该怎么办啊,在粉丝面前好像暴露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裴遇不以为意,气定神闲抽了张纸巾擦手,道:“还好,毕竟女朋友也很奔放。”
沈又晴:“……”
她这回可算是知道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就是活生生农夫与蛇的故事啊!
沈又晴嘲道:“怎么?难道裴先生不喜欢热情奔放一点的么?”
以沈又晴对裴遇的了解,裴遇铁定得抓住某一点拼命回怼她。
结果对方只是轻笑一记:“当然是……喜欢的。”
沈又晴:“???”
邹昌铭从楼上下来:“那边果然打电话来了,得现在过去一趟。”
不理会沈又晴一脸见鬼的样子,裴遇起身:“一起吧。”
路途不远,走几步就到了。
沈又晴远远就见一妇人带着一孩子在派出所门口鬼哭狼嚎,余光瞥见邹昌铭,当即就抛下儿子恶狼捕食般扑上来了。
裴遇反应极快的挡在邹昌铭面前。
有民警上前颇为头疼的劝阻:“大婶,您都在这门口待了一天了,您不休息您儿子还得休息呢不是,这案子总会给您一个交代,您放心吧!”
那妇人跟泥鳅一样滑到地上,当场就跪下了,痛哭流涕道:“这事肯定就是他干的,准没错!之前见面他就骂我家老张不得好死!他这是要杀人啊!”
妇人颤手指向邹昌铭,沈又晴听得一阵揪心,忍不住开口:“凡事都得讲个证据,这又不是邻里吵架,你洒个泼耍个赖就你说了算。”
那妇人不可思议瞪眼:“你你你……”
沈又晴堵回去:“你什么你!”
“我告诉你这里可是警察局,大家都看着呢,就是你欺负我这个老婆子!”
“我又没动手。”沈又晴说得心平气和,不骄不躁,反而气得对面人大跳。
“当初温阮被欺负时怎么没看你这么为她出头,那可是证据充分抵赖不得的,如今又不分黑白指鹿为马,你也不怕她半夜里来找你么?”
“你……你胡说八道!”妇人顿时煞白了脸,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瞋目切齿道,“你别跟我扯这些什么鬼啊神啊的,那我前天晚上还见到我家老张托梦给我了哩!说人就是他害的!”第33章
纵使这人撒泼技能点到满级; 但注意到对方的脸色; 沈又晴心下明晰。恐怕温阮的死于对方来说也是心头上的一根刺,有没有为温阮掉过丁点儿眼泪这不好说,但畏怯是肯定有的,或许还真梦到过温阮夜里来索命也不一定。
沈又晴面露嫌恶; 更不愿再跟眼前人多说一句话,邹昌铭进入询问室后,便与那人离得远远的; 唯恐沾了半点晦气。
不过多时; 坐在她身侧的裴遇徒然站起。
沈又晴问:“你去哪?”
裴遇淡然道:“你坐在这里等我。”
沈又晴面露狐疑,眼睁睁看着裴遇走近那妇人跟前,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原本还骂骂咧咧的女人面色稍缓下来,与裴遇侃侃而谈; 裴遇则鲜少回应,时不时瞧着她那只七、八岁左右的小儿子; 见小孩乖巧的模样摸摸他的脑袋。
沈又晴实在不懂; 那女人神经兮兮的; 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聊的。
话到一半; 那小孩抽抽噎噎的开始咬牙抹眼泪; 一张脸憋得通红; 好像下一秒就要嚎啕大哭一发不可收拾。
那妇人一愣; 又大声痛斥起孩子来,裴遇安抚着把孩子护到身后。
对方指着孩子的鼻子骂:“你这孩子; 跟你那混账老爹一样,只会惹我生气!”
说罢,便伸手一拽,领着鼻涕眼泪一大把的小孩儿离开。
裴遇则沉吟半晌,重新抬步不紧不慢走回来。
沈又晴目瞪口呆:“你跟她说什么了?”
“没什么,”裴遇道,“只说我是记者,想跟她聊聊案子。”
沈又晴撇嘴:“她嘴里能有几句真话。”
裴遇低声道:“她早就知道张海根死了。”
沈又晴怔然:“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她自己说的,前天晚上张海根托梦说是昌铭害得他。”
“这种鬼话谁会信?”沈又晴一想更来气。
“她会这样讲,至少潜意识里,她或许是知道张海根前天就已经遇害了,”裴遇说,“加上她刚才言之凿凿,说村里很多人都看到了那场大火,也有人议论河边烧死了一个人,如果她早从别人嘴里听过这些事,根本不应该等到昨天早上才报案,而且还是报的失踪。”
裴遇稍顿:“按她这样的性子,肯定在第一时间就会指出张海根死了,人一定是邹昌铭害的。”
沈又晴心头突地一颤:“你的意思是说,这事可能是她做的?”
裴遇却摇头:“不是她。”
沈又晴眉头蹙紧。
裴遇缓缓道:“她的力气不大,做不了这些事。就算张海根是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遭到突然袭击致死,那焚尸一事她也一定还有帮手。”
沈又晴稍作思考,也认为裴遇说得确实在理。包括移尸,准备柴油,以及后续的清理现场残骸并将之丢弃,仅凭那妇人一个,显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沈又晴听得毛骨悚然:“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找找最近跟她联系频繁的人?”
“这两天她应该是不会跟对方有来往的,毕竟出了这样的事心里总是有鬼,得避嫌,”裴遇唇角扯出一抹浅笑,“况且,连咱们都能想到的事情警方肯定不再话下,就别去瞎折腾了。”
沈又晴一想也对,再没吭声。
邹昌铭这次只进去不到二十分钟就出来了。
一路上邹昌铭显得很沉默,沈又晴也不敢打扰他。所有事情在脑海里如死死纠缠着的细线,乱成一团,虽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却也烦闷到不行。
本以为邹昌铭就打算这样一直沉默到旅馆,沈又晴一度神游,忽听邹昌铭开了口。邹昌铭看了眼裴遇:“这次他们让我辨认了两个人。”
沈又晴闻声疑惑抬眸,见到裴遇眉心一紧。
邹昌铭说:“一个是村里的人,我没见过,也不认识,但另一个人……”
邹昌铭垂眸,又细想了一阵才开口:“是李弘远。”
沈又晴一愣:“李弘远是谁?”
“温阮的同学,也当过我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