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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事务所中，江睿难受的挠了挠下巴，摊在椅子上无奈的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询问者，有气无力的问道：“能不能饶了我啊！我说大哥啊！这都几天了！！”
“我都去你们当局记录了三次了，你们问也问了，查就查呗，我这好歹也算是为社会作贡献了吧？怎么还就跟一个卧底一样天天面对你们这些特工的盘查啊！”
“例行调查，请配合。”
“……”
江睿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听到这句话了。
第一次，江睿觉得面前这个无能力者是如此的可怕——
两个小时后，江睿送走了这位神奇的，每天都能问一遍一个字都不差的相同问题的审查官，看向一旁安静喝茶的艾米丽。
“这人有病吧？还是说你们守夜人是不是有毛病……”
“不是你们，是我们。”
艾米丽头也不抬道：“正常，他们是记录人员，职责无非就是把你说的一个字都不漏的记下来，然后回去整理归档，顺便一提，你到目前为止每次的说法都有少许的不同。”
“可问题是这种文档有个屁用……”
江睿难受的扭了扭胳膊：“我还以为超凡世界应该更加高大上一点呢。”
“不管是什么世界，走流程都是一个机构运转的必然因素。”
艾米丽抬起了头：“虽然一般没什么用，不过，如果有人想利用这些动动手脚的话，还是可以的。”
这倒也是，江睿心中无语。
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而在纽约这种经济中心的权利面前，好不容易挨到上头挂了，眼看自己就要一步登天，却突然空降这么一个女人下来……
啧。
不过……
“美国都快这样了，你们还搞内斗……”
资本主义还真是活在水深火热当中呐！
“我再说一遍，不是你们，是我们。”
艾米丽安安静静从安娜手里接过咖啡，表情平静道：“好歹你也是我的手下了，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我要是倒了，你也逃不了。”
“铁王座虽然没有在黑山羊事件中没出什么力，但终究是在最后龙王冕下的帮助下，抓到了真理会的成员。”
“而我，本来是没什么贡献的，结果你突然击杀了吸血鬼杀手，虽然功劳不大，但也可以算是勉强扯平，而且，本来以我的背景，就是那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难以撼动的地位，结果吸血鬼杀手一死，我的位子算是坐稳了。”
嘶！
江睿吸了口气：“这也能怪我头上？我寻思没有我你也能抓到他啊！！”
“是啊，但迁怒本来就是没有道理的，更何况。”
艾米丽略带嘲弄的看了眼江睿：“我有冕下罩着，他们也不敢乱来啊。”
“我他们不敢动，给我的人下点绊子，我觉得他们还是做得出来的。”
所以说你究竟是怎么把“我背后有人”这种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的？
江睿抽搐了一下嘴角，有些不想理这个家伙了。
感觉这人嘴里就吐不出点正能量儿！
不过说实话，他突然觉得也幸亏自己的是化身，要是真的在艾米丽手下干活的话。
怎么都感觉会是会陷入一个悲惨的人生。
不过总体来说，江睿感觉事情发展的预期总体来说并没有脱离轨迹，毕竟原本布伦特的身份就是打算良好公民。
贴近守夜人一侧。
目前来看，排除上司很让人讨厌以外，其他的倒是可以接受。
…………
由于事务所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无人光顾的状态，所以江睿的化身在无聊的时候一般都会睡一觉，而在这种时候，江睿的本体就好前往拉莱耶，进行竞技场排名，和浏览一些有趣的地方来放松一下自己。
而原因吗，自然是江睿突发奇想，那就是横渡大西洋会是一种什么感觉……
当然，在百无聊赖的横渡过程中，也开始尝试的开发水的能力，以及部分特性。
在研究了一次从拉莱耶淘来的水之赞歌等辅助魔法后，江睿成功用出了一次带有恢复生命力效果的水……虽然，没什么卵用。
“哈欠。”
外面传来一阵喧嚣和抗议的吵闹声，“布伦特”睡眼惺忪的睁开眸子，瞥了眼还在忙碌的安娜，也不知道她最近天天在电脑上忙什么。
“又开始了？”
“嗯。”
安娜点点头。
由于时代广场的特殊性以及足够宽广，并且位于市中心的位置，继而导致这里几乎成为了人民群众抗议的最佳地点。
至于抗议的原因吗……
自然是自从得知了超凡者的存在，有的羡慕憧憬想要官方公布超凡者渠道，有的则是害怕，希望官方能够加大对超凡者的管制力度。
如果不是因为这里申请通过的法案为“超凡者法案”。
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江睿差点以为自己稀里糊涂又特么的穿越了！
还真就是现实版的X战警呗？
不过似乎这个世界里也没有X战警宇宙……
江睿晃了晃脑袋，隐去了自己的存在感，准备出门去隔壁找丹尼斯唠唠嗑。
不久后，两人成功将话题从傻逼守夜人聊到了艾米丽身上。
“艾米丽吗？”
丹尼斯轻轻拍了拍江睿的肩膀，用着可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劝慰道：“总之，自求多福吧。”
“她有那么可怕吗？。”
江睿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对方，“总觉得对方也是一种很不直率的类型。”
“啧，以后你就明白了。”
丹尼斯嗤笑一声：“的确，与其说是算计，但不如说是把你当做能干的部下，将信任完全的托付给你，并且给你提供保护。”
“但是，那家伙，推算能力也是一顶一的强。她总能推测出你能力的极限，只要用不死，就往死里用的那种。”
这样吗。
江睿轻轻点头，从对方的语气来看，似乎丹尼斯与艾米丽相当的熟识，甚至，丹尼尔甚至有可能曾经是艾米丽的部下。
不过，如今布伦特这个身份既然已经成为了守夜人，倒也算是意外之喜，但作为艾米丽的手下，似乎却令这个身份反倒是没那么完美了……
“哦，对了，那位小妹妹呢？”
江睿说的是一直以来记住了他的口味的那名服务生。
“她呀。”
丹尼斯无奈的笑了笑，抬起下巴点了点门外。
“抗议去了。”
“哈？”
第296章 丹尼斯的过往。
“哈哈”
丹尼斯瞥了一眼江睿的表情，手往上一托，耸了耸肩膀：“你要知道，所有的普通人目前的注意力基本上都被吸引在了【超凡】两个字身上。”
“有些事情，你要是表现的另类可不太好，我家小姑娘最近疑神疑鬼，看谁都像看super·man！”
“她没怀疑过你？”
江睿弯起嘴角，看向窗外层层叠叠的人群，可惜，并没有找到那个往常熟悉的倩影。
“怀疑有什么用。”
丹尼斯无所谓的捏了一抹磨好的咖啡粉，轻轻放在舌头上品了品。
“我就是一名货真价实的普通人，再怎么怀疑，也不能凭空给我变出超能力吧？”
“普通人能够在那种情况下，击杀那么多的畸变体和救下那么多人吗？”
丹尼斯，是艾米丽派来对江睿进行常识性教导和进行管理的“心腹”，不过，在江睿看来，与其说是心腹，倒不如说是丹尼斯的性子使他无法拒绝旧日的领导以及同学的情谊罢了。
毕竟现在丹尼斯，江睿在查询过档案以后，得到的结果确实是“已注销”。
也就是说，对方理论上也的确不再是守夜人，而艾米丽也曾经很大方的告诉江睿，目前他所在的职位，却是就是曾经丹尼斯的职位。
机要秘书兼职一级行动审查官。
说白了，就是被贴身监督的临时性猎犬，还没转正的那种。
相比起艾米丽，丹尼斯虽然从来不掩饰那赤裸裸的对艾米丽的厌恶，但往往评价和一些过来人建议却显得客观公正，这让江睿对其升起了不少好感。
江睿也问过艾米丽：为什么要让一个讨厌她的人来做他的领路人，这样并不有利于她对他的管辖的时候，艾米丽的回应也很简单。
“讨厌我的人很多，并不差你一个。”
她的声音冰冷而又坚定，像极了一个固执的生活在自己世界里的独裁者。
也正如丹尼斯的评价一样，江睿对此的看法完全一致：
哪怕知道对方绝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但也无法让人喜欢起来，甚至不去讨厌都难以做到。
当然，相比起艾米丽，江睿这样问的原因更多的是出于对丹尼斯的好奇。
艾米丽虽然给了江睿一部分丹尼斯的档案，但大多数绝密和详细档案都伴随的“已注销”彻底尘封……
但是不管是艾米丽对丹尼斯的过往缄口不言，还是在大贤者的几次鉴定下，都确认对方并非超凡者的神秘下，都让江睿感到好奇。
而江睿如今也明白了丹尼斯在他回来的时候那一声“我差点死了”也并非开玩笑，而是确有其事。
丹尼斯仅仅使用守夜人的制式装备，愣是击杀了两位数的畸变体，救下了三十多人。
而他陷入危险的境地，也是为了一个孩子，同时应对四名畸变体的围攻。
这种身手，你告诉我你是一个普通人？
“总觉的你话里有话。”
丹尼斯摇了摇脑袋，笑道“想问什么就问吧，既然作为带路人，传授的经验，可都是来自赤裸裸的伤疤。”
“没什么，我就是好奇一下你的过往……”
“过往？”
丹尼斯抬起脑袋，左手拇指顶着下巴，摇头苦笑了一声：“所以啊。”
“作为过来人最大的建议，还是建议你给自己留条后路。”
“守夜人人虽好，不像铁王座和地下势力充满斗争，但在艾米丽手底下讨生活，你就必须做好随时会被放弃的准备，虽然她会尽可能的保护你……但那种保护，有时候，还不如不要。”
“什么意思？”
江睿好奇道：“她算计了你不少次？”
“也谈不上算计，她没走之前，甚至连我的上司都算不上呢。”
丹尼斯自嘲般的笑了笑：“大部分只能说是互相成就吧，你现在的职位，审查官是我的，至于另一个嘛。”
“全称为纽约市守夜人独立分局秘书处机要处理人员，说白了，就是局长的秘书。”
“你猜猜，当初是谁的？”
丹尼斯用极快的语速说出全称，一时让江睿有些发发懵：“不会是……艾米丽吧？”
“对咯，之前，艾米丽的在你的位子，她走之前，上上任局长，就被她搞到去体验基层去了。”
“在纽约，全体上下那么排斥艾米丽不是没有原因的，虽然守夜人势力不小，但对于权力斗争，一向都是铁王座的天下，一群军人，拿什么跟一群心脏的闸总斗？”
“结果，她在纽约最后一场案子，成就了自己。”
“算计了所有人。”
“势力大洗牌，铁王座被她搞得翻天地覆。”
“包括你？”
江睿倒吸了一口凉气，妈妈咪啊
这女人这么可怕？
“这不废话，不包括我，我能沦落到这种境地？”
丹尼斯嗤笑一声：“咖啡师？”
“你应该还能看到这个称呼，但现在更多人的喜欢叫我猎犬，至于背后，更多的是叫走狗。”
“艾米丽两年前离开的纽约……对吧？”
江睿略微沉思，在浏览的守夜人的内部记录的时候，他看到过有关那次事件的大概描述，类似于历史里程碑之类的记录。
不过碍于权限，他没有办法浏览详细的案宗。
倒是有一点他记得很清楚，那就是那次艾米丽的一意孤行，也是守夜人都承认唯一的黑点，就是艾米丽为了不牺牲自己人，彻底放弃了选择帮助守夜人一边的野生势力。
所以……
江睿手指轻轻敲了下桌子，瞥了眼丹尼斯……
“你以前……身份是什么”
审查官，作为最低级的猎犬并不像军队正式人员那样秩序归队，而是一般都以自己的身份活着，收集信息，等待征召或者主动贡献力量，但也同样，会有不俗的奖励。
“邮差。”
丹尼斯轻轻吐出了两个字。
江睿恍然。
点了点头沉默不语。
所谓邮差，是指游走在不同势力，或者黑道和白色势力之间，传递信息，进行交易指派的人员。
而这种人，往往活不长是一回事，但信誉好的，也不会有人愿意动，毕竟找一个信誉好的邮差很难不说，关键是邮差这玩意，情商高的，说不定跟很多大佬有关系。
这倒是也能解释为什么丹尼斯伸手比一般守夜人还要好，邮差吗……
身手不好的，也活不到信誉出名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