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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是她可爱的徒弟，是崇拜的大神，蓝玥舍不得，也做不到。
不知不觉中，京夜无云在她心里占据了十分重要的位置。
比赛结束后，他们每晚依旧会一起打游戏，虽然没有明确约定过，但谁都不曾缺席。
*
最近，蓝玥感觉自己有点奇怪，只要一想起京夜无云，心头就会发热，动不动就脸红，还总傻笑。
第一个发现她不对劲的是陈萌萌。
“你整天乐呵什么呢？”
下午，上完了两节数据结构课，陈萌萌头疼欲裂，转眼，看到蓝玥竟然抿嘴在笑，一副出神的表情，不由道：“不会是瞒着我们谈对象了吧？”
蓝玥脸一红，竟没否认，“算、算吧。”
陈萌萌：“什么？对方是谁？？”
蓝玥支支吾吾：“就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一个网友。”
“好家伙，看不出你文文静静的，竟然搞网恋，不怕被骗啊。”陈萌萌担心，“他有没有总让你花钱？”
蓝玥摇头：“没有。”
不仅没有，京夜无云还总是喜欢给她塞东西，其中不乏许多天材地宝，比斋月给水蔷薇的贵重多了。
被陈萌萌这么一提醒，蓝玥猛然想起忘了还他。
她们去食堂吃饭，一路上，陈萌萌不停给蓝玥科普网恋的危害，蓝玥耳朵都听疼了。
她们在窗口排队打饭，蓝玥在前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咦，那不是言州学长和他朋友吗？”陈萌萌也看到了。
距离不远。
那边，言州已经打完了饭，转过身，同样看到了她们。
许久不见，他憔悴了许多，眉眼透着深深的疲倦，皮肤白得像鬼。
蓝玥连尴尬都忘了，惊讶地打量他，“师兄，你身体不舒服吗？”
久违地看到她，言州心里得到一丝安慰，“只是没睡好。”
陈萌萌：“你们怎么来主校区吃饭啊？”
言州没作声，他室友回答道：“最近经济有点困难。”
碰都碰到了，四人干脆坐下一起吃饭。
言州注意到蓝玥的背包挂件很眼熟，是一个灵族尖耳小男孩，他马上就想起来了。
“你也玩七界？”
他指着挂件道，“这是七界的人气角色白染吧。”
“对的。”蓝玥点头承认，也是景召用的角色，她超喜欢。
言州：“你以前不是说没玩过吗？”
蓝玥笑笑，“当时不是很熟，不好意思承认。”
“可惜，”言州想到什么，眼神黯淡下去，“如果早点知道，我就能带你飞了。”
“七界有这么好玩嘛。”陈萌萌嚼着米饭，看了蓝玥一眼，“你的那个他也是七界里认识的吧？”
“谁？”言州很敏感。
陈萌萌是个藏不住话的人，“玥玥的网恋对象呀，好像是在打游戏中日久生情的。”
“萌萌。”蓝玥眼神警告。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陈萌萌吐了下舌头。
“千万别网恋！”言州不知道受到什么刺激，突然拔高音量道。
大家都被吓了一跳。
言州浑然不觉，看着蓝玥，眼睛逐渐赤红，“信我，隔着网线，鬼知道对面是个什么东西，像我，就被骗了好几万。”
蓝玥懵懵地“啊？”了一声。
言州紧咬牙关羞于启齿，还是他室友叹了口气，缓缓给她们讲起事情的经过，包括言州先后遇到的两个人妖。
蓝玥越听越懵，这不就是斋月的经历吗？
经过室友的美化，言州成为了一个完美受害人，听得陈萌萌气愤不已。
“这些人妖好恶心啊，他们叫什么？哪天我去玩七界，一定避雷他们。”
“骗我的这个叫水蔷薇。”言州说，“至于另一个，也是因人妖出名，叫明月皎皎。”
蓝玥：“…………”
陈萌萌：“感觉好耳熟，玥啊，你游戏名叫什么来着？”
“我，”蓝玥顿了顿，看着言州，一字一句道：“我叫明月皎皎。”
作者有话说：
严京昭冷笑：为什么他们比我先爆马？
第21章 悔不当初
◎网恋◎
“你说……你叫什么？”
言州看着蓝玥； 震惊地睁大眼睛，怀疑耳朵出了毛病。
“我是明月皎皎。”蓝玥没想到世界这么小，这么小概率的事都能发生； 她冷静发问：“你是斋月，对吧？”
“对……”言州傻傻应道； 大脑还处在宕机状态，内心的震撼和错愕不下于知晓水蔷薇是男人的时候。
不同的是，水蔷薇让他怒不可遏； 而明月皎皎让他……
“你真的是皎皎？”言州不敢相信。
蓝玥点头：“你后来都是叫我明月。”
“……”
错不了。
宛如被当面泼了一盆水，言州从头冷到脚。
他们在游戏里原本是夫妻； 他们曾亲密无间； 他亲切地喊她皎皎； 可后来； 他亲手斩断了他们的缘分……
言州紧紧盯着蓝玥，嘴唇嚅动，想说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一脸复杂。
现实里喜欢的小师妹竟是游戏里认识多年的网友，还是他以前的伴侣，上天为什么要和他开这种玩笑？
言州室友和陈萌萌已经回过味了； 敢情言州说的骗他婚的人妖之一； 就是蓝玥，这误会真是大了去了。
没想到简单吃一顿饭； 成了网友掉马现场。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游戏里具体发生过什么； 但看他俩凝重的样子； 估计有过不小的矛盾。
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都别拉着脸； 笑一个嘛。”陈萌萌想要活跃气氛； “换个角度想； 概率这么低的事都被你们碰上了，多有缘呀。”
“……”
气氛更冷了。
才放学不久，食堂人满为患，周围声音吵闹，唯有他们这桌安静得诡异，言州这顿饭吃得食之无味，不断偷看蓝玥脸色，欲言又止；蓝玥低头静静吃饭，没有理他。
漫长的一顿饭终于结束了，蓝玥将桌子收拾干净，端起餐盘起身离开，言州叫住她：“皎……蓝玥，我们能单独聊聊吗？”
蓝玥顿了顿，回头看了他一眼，几秒后点头，“可以。”
陈萌萌和言州室友识趣地先走一步。
言州陪蓝玥去放碗，然后送她回宿舍。
“对不起。”
路上，他沉默了半晌，向她道歉，“如果早知道你是皎皎，打死我也做不出那些事，要打要骂随你便。”
他看着蓝玥秀丽的瓜子脸，内心的悔恨滔滔不绝，对水蔷薇的愤恨越加强烈。
如果不是水蔷薇，他和皎皎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步？
“但我对你是真心的。”言州着重强调，表情苦涩，“我对皎皎说的那些话，说我在现实中有了喜欢的人，是真的，那个人就是你……虽然我和水蔷薇结婚了，但只是为了夫妻任务，没有别的，你不要生气了。”
“……我早就不气了。”蓝玥说。
这是实话，水蔷薇掉马，斋月是最惨的人，蓝玥在京夜无云那儿痛痛快快发泄了一通后，对斋月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虽然斋月的真实身份是言州，让她挺震撼的，甚至忍不住当面自爆身份，就是为了证明她真的不是人妖，不过头脑清醒后，她觉得自己冲动了。
这种时候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含混过去比较好。
不过后悔也没用了。
见言州满脸内疚，蓝玥反而安慰他：“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水蔷薇的事后来怎么样了？”
提起他，言州脸色变得不好看，“我报警了，警察查到他人在缅北，有专业的诈骗团队运作，钱估计要不回来了。”
这和蓝玥从狐狸姬那儿听来的大同小异，之前她还能当乐子笑一笑，如今上升到现实，蓝玥心情复杂。
“就当花钱买教训，不要太难过了。”
言州苦笑着摇头，“我本来还想在你面前耍帅，现在可好，帅没耍到，脸倒是丢尽了。”
蓝玥不知道怎么接话，纠结间，看到前方熟悉的宿舍楼，心里一松，“我宿舍到了，师兄送到这里就好。”
言州停下脚步：“好，小心点。”
“师兄再见。”
蓝玥往前走了两步。
“对了，陈萌萌说的你的那个网恋对象，是京夜无云吗？”他突然问。
蓝玥怔住，轻轻“嗯”了一声。
“你喜欢他？”
蓝玥睫毛轻颤，没有否认。
言州不甘，握紧拳头，“虽然我没资格说这话，但还是要劝你一句，网上的东西大多都是假的，京夜无云很有可能也是个骗子，你看，我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空气静了一瞬。
蓝玥朝他点头，“我心里有数，谢谢师兄。”
*
蓝玥回到宿舍，先回来的陈萌萌正躺在床上玩手机，看到她后立刻问：“怎么样？你们没打起来吧？”
蓝玥失笑，“怎么可能？”
陈萌萌：“所以你们聊了什么？”
蓝玥把包挂在床头，想了想道：“他和我道歉了，我原谅他了，差不多就是这样。”
“就这？真没劲。”陈萌萌失望地缩回脑袋，“经过这次教训，你该清醒一点了，网恋是没有好结果滴。”
“也许吧。”蓝玥心不在焉，今天的事太劲爆，她需要整理。
她坐到书桌前，打开企鹅，找到她建的四人小群。
＇明月皎皎＇：说来你们可能不信，我见到斋月了。
＇京夜无云＇：？
＇狐狸姬＇：什么情况？
＇派大清＇：是在现实里见的？
＇明月皎皎＇：对的。
＇狐狸姬＇：卧槽，你背着我们去和他奔现了？
＇明月皎皎＇：不是不是，只是偶然之中发现斋月竟然是我的一个师兄，然后就爆马了。
＇京夜无云＇：是你总提起的那个师兄？
＇明月皎皎＇：不是他，他一看就不像是会玩游戏的人，是另一个。
＇狐狸姬＇：那岂不是很尴尬，你们三次熟吗？
＇明月皎皎＇：算熟吧，他以前还和我告白过……
群里又炸了。
＇派大清＇：我丢，好劲爆。
＇狐狸姬＇：这是什么电视剧狗血剧情哈哈哈，他是不是悔到肠子都青了？
＇京夜无云＇：1
派大清和狐狸姬好奇地问了许多别的问题，比如斋月的长相，性格之类的，蓝玥依次作答后，发现京夜无云没怎么出过声，她惴惴不安地@他。
＇明月皎皎＇：你怎么不说话？
＇京夜无云＇：说什么？
＇明月皎皎＇：你对斋月就不好奇吗？
＇京夜无云＇：他有让人好奇的点吗？
＇明月皎皎＇：……你是不是生气了？
＇京夜无云＇：我气什么，被斋月背刺的又不是我。
＇明月皎皎＇：……
＇派大清＇：嘶，谁家的醋翻了，味儿好酸
刘飞昂发完，看到系统提示。
【您被管理员＇京夜无云＇移出群聊】
刘飞昂：？
没有人发现人少了一个。
蓝玥看到京夜无云不高兴，下意识想要哄哄他，苦恼地想了一会儿，最后下定决心。
＇明月皎皎＇：那个，你还想和我见面吗？
＇京夜无云＇：你考虑完了？
＇明月皎皎＇：嗯！我们见一面吧，就约在北州，下个月怎么样？
自己撒的慌，跪着也要圆下去，京夜无云是北州人，约在北州他会更方便点。
京夜无云的心情似乎是回温了，但依旧高冷。
＇京夜无云＇：可以
＇狐狸姬＇：等等！你们要在北州奔现？好巧，我正好就是北州人！
＇明月皎皎＇：哇，那你要不要一起来？
＇狐狸姬＇：可以可以，也叫上派大清吧，人多热闹点，咦，他人怎么不见了？
＇京夜无云＇：……
【系统提示：＇水蔷薇＇邀请＇派大清＇加入群聊】
＇狐狸姬＇：派大清，你怎么退群了？
＇派大清＇：问得好，我也想知道。
＇狐狸姬＇：下个月我们打算在北州奔现，你来不来？
刘飞昂还在气头上，想也不想回。
＇派大清＇：来，必须来，我要当全场最亮的灯泡！
＇京夜无云＇：＇微笑＇
蓝玥看到他们都说去，有点兴奋，再次@京夜无云。
＇明月皎皎＇：大家都会去耶，是不是很开心！
＇京夜无云＇：是的呢，开心死了呢。
蓝玥是真开心，看不懂他的阴阳怪气。
＇明月皎皎＇：那我们到时候不见不散。
＇京夜无云＇：……
*
与此同时，言州送蓝玥回去后，自己也回了宿舍，耷拉着眉眼，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室友打量他，“她骂你了？半死不活的。”
言州把手机扔在桌上，往床上一倒，有气无力道：“没有，她还安慰我了。”
“这还不好？”
“我情愿她骂我。”
言州喃喃，“我们之前，估计没可能了。”
以前他还能信誓旦旦地觉得自己能追到蓝玥。
直到今天……
到现在，言州都能自信地说他在游戏里没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