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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懒洋洋地倚靠在了竞拍台的扶手上,俏生生的嗓音犹如情人的绵柔耳语,尾音带着南城女子的调子,不自觉地上扬,好似柔软的小勾子,扫过人的心头“今夜可真是贵客坐满堂呀。”
织工细密的轻纱披帛轻轻拢于齐璨的双肘之间,如同满月夜里的柔和月光,藕色白皙的手臂在这云层间若隐若现,挠得人心痒痒。
微卷的头发,精致艳丽的妆容,再加上齐璨说话看向宾客席间时那朦胧的眼神,一颦一笑间让看到的人儿都魂不守舍,浑身都散发着如猫咪般慵懒的女人韵味。
齐璨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敲了敲搭在台子上的铜制烟斗,眼泛秋波地仿佛望向了二楼的正位宾客室“姝宁在此诚心预祝各位先生,都能在此次竞拍会上得到心仪的藏品。”
穿着青花瓷旗袍的礼仪女郎端上来第一件竞拍品,是一件紫砂嵌玉壶,嵌的玉是白玉花瓣,一看就知道雕刻的工艺不凡,每片玉花瓣精雕细琢,栩栩如生。
齐璨小心仔细地隔着锦帕端起这只紫砂壶,柔声说道“这白玉紫砂壶,是和观年间刘之染先生所做,白玉花造型精巧细致,紫砂选用的细腻,通体流畅。”
她动作轻柔地把紫砂壶放回银质托盘中,红唇微勾“不知在座的可否心水这件宝贝。”
俏生生的话语声刚落地,宾客席位间就响起了嘈杂的议论声,有的嫌年份太短,有的嫌做工不够大气,有些像女儿家的摆件。
最后这件藏品被一家夫人以两百银元的价格拍下了,不高但也不低了。
那夫人拿到了自己心仪的紫砂白玉壶,风情尚可窥见几分的脸上的喜爱之色,十分显眼。
经了齐璨手里竞拍出去的藏品约莫六七件,数量不多,但都是精品。
娓娓道来各类藏品的年份,质地和价值,说得齐璨结束之后到了后台是口干舌燥。
对所有竞拍品都兴致缺缺的陆明笙拎起肘边的翠玉壶,斟了两杯毛尖茶,看到那抹身影消失在珠帘后。
陆明笙放下了手中的茶壶,玉壶和乌木桌面相碰,发出一点响动。
一直竖着耳朵等待陆明笙吩咐的朱管家回过头看,见陆明笙朝自己摆了摆手,撩开帘子进去等他发话。
“去领孙小姐过来。”陆明笙脸上又出现了对外人常有的,那种浅淡疏离,却一看就令人心生亲近之感的柔和笑容,可明明墨染黢黑的瞳仁里头,没有半分笑的感觉“有劳老先生您了。”
这话一出,吓得那管家险些膝盖一软,跪了下去,背后的棉布衫都被吓出来的冷汗浸透了,颤颤巍巍道“能为陆少爷做事是老的荣幸,我这就去。”
在后台的齐璨正要拆下头发间带着的玉钗子,这头朱管家过来,看到这明艳美人在摸索头发,赶忙上前道“孙小姐,陆少爷那边在寻你呢。”
“是吗?”齐璨应了声,不由得嘟囔了一句“也不让我歇会。”
朱管家听到这声若有若无的抱怨,差点心脏都停跳了,这姐儿可真是胆子大啊,陆明笙那人可是说给人送子弹就送了的。
齐璨被朱管家引着到了正位宾客室。
一支白生生,凝了天边云雪之色的手腕,撩开了帘子,露出一张含笑芙蓉面来“陆少爷,您寻我呢?”
眼见婀娜多姿的女郎穿过帘子,一旁的杜若参很有眼力见地就带着旁的家仆退下了。
卷发解了一半,带些凌乱之感。
齐璨柔若无骨的手攀附上他的肩头,直接跨坐了上去,大胆地搂着这矜贵温柔的少爷,嗓音像刚从蜜糖水里泡出来似的“真是没良心的很,前脚才帮了您的忙,后脚就喊我过来,也不让我歇会,这会嗓子都要冒烟了。”
“若是我这用来唱歌谋生的家伙什坏了,我可就得赖上你了。”
陆明笙轻笑了一声,看着坐在他身上那么肆无忌惮埋怨自己的女郎,伸手拿过桌上的玉杯子,衔在口中,另一只手将人压下来,将茶水渡了过去。
但因为有些晃悠,凉下来的茶水不可避免地倾洒了一些在她盘扣衣领间,本就剪裁贴合的旗袍,这下因为被洇湿了,更是勾勒出那呼之欲出的曲线来。
被喂了茶下去的齐璨轻哼了一声“陆少爷,您把我的衣裳弄湿了,这可如何是好?”
陆明笙凑了过去,轻如羽毛的吻带着他身上晕染的檀香气息,萦绕在齐璨的鼻尖,口中说的话却有些不着调“湿了,那便换身衣裳。”
但不知道是不是齐璨自己一下子被他美色唬住了,竟然恍恍惚惚听见这人还低声补了一句,说什么湿了,才好。
“姝宁,那身旗袍可喜欢?”陆明笙目光隔着珠帘望过去。
坐在他那的齐璨扭头去看。
却见竞拍品的展台被人摇着手杆,慢慢升高了。
一樽西洋玻璃镜封着的四四方方的柜子出现了,里头装了件旗袍。
但奇特的是,这旗袍却好似穿在人身上一般,凹凸有致,细看之下才能发现,是这竞拍会心思巧妙,做了个瓷器的人形模特。
这旗袍的光泽流转,设计匠心巧妙都在这上面体现得淋漓尽致,在灯光的照射下,泛出了水墨黑白的纯粹对比光泽。
那绣制的花样,针脚细密,纹路细腻精致,旗袍裙摆尾部还开出了几朵玉白色的花儿,这件旗袍整体清雅又显出清到了极致的魅惑出来。
实在是一件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珍品。
“这旗袍若是穿在姝宁的身上,那才是一绝。”陆明笙在她耳边的声音很轻,语调乍一听似乎是有些漫不经心,但细听之下却能听出他言语中的势在必得。
齐璨抚平了他西装外套上的一丝褶皱,眼中带笑“陆少爷那么喜欢看姝宁穿旗袍吗?”
她那有着赤红蔻丹的指尖轻轻按上了陆明笙那颗唇珠,嗓音压低了些许,平添了一丝令人难以招架的诱惑“姝宁只穿给陆少爷您一人看如何?”
陆明笙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反倒叫一直在撩拨人的齐璨有些摸不清他在想什么。
直到被带进了陆府,换上了那身旗袍,齐璨才搞清楚这家伙想要干什么。
换好了那件被炒出千元天价的旗袍,齐璨被领着到了陆明笙的房间后的花园中。
还穿着白色西装的贵少爷,正坐在石桌旁饮酒自乐,听到了高跟鞋的脆响,因为醉酒染上一层琥珀光泽的眸子,笑语吟吟地看向她。
轻云淡月的夜影里,渲染技巧高超的水墨画旗袍上,寥寥几笔勾勒出花枝纤细的白玉兰,清雅高贵。但穿在明艳动人的她身上,却让人想要欣赏一番白玉兰花瓣中的美景。
齐璨感觉他这种似醉非醉的姿态,比自己还要勾人,尤其是那双明丽绵软的眸子,以缠绵悱恻的眸光望向自己,似乎在等待自己的靠近是,让人膝盖都有些发软。
“宁儿,来。”
也不知道陆明笙去哪里学来的南城软语调字,此刻用在这种情况,哪有让人不听他话的办法。
齐璨走过去,因为竟然没由来地有些慌乱,选择坐到了他身边的石凳上。
陆明笙站起身来,垂首看她,柔和的眸光一寸寸渡过她的脸颊和旗袍,那梅子酒的酸甜香气烧得人耳后发红。
他捏住了眼前有些怯生生地望着自己的人儿的下巴,花汇厅的姑娘们都是丰腴但不肥的身材,尤其是要保证双腿纤细有力,腰肢弱柳扶风,行走起来才能有动人的姿态。
因此丰腴也是不可以显在脸上的,是以陆明笙捏着下巴,却感觉尖尖的,但还是带了些肉感,褪去脂粉的肌肤细嫩得好似剥了壳子的鸡蛋白,干净细腻。
“宁儿生的,当真是叫人不忍放手。”
齐璨躲开他那温柔到几乎要把人溺毙在那一汪深潭中的眼神,眉眼微垂敛,羽毛般的睫毛微微颤抖“陆少爷,您买的出局票。。。。”
“是出局带夜的。”陆明笙笑着打断了她,俯身直接吻住了那还要说些什么的唇。
齐璨猝不及防对上了他那深沉黑的清醒的眸子,再加上那买的出局票,现下要怎么做,她再清楚不过了。
盘扣在他唇齿间,流落开了。
月色皎洁,本就晦暗不明的勾月,躲进了云层之中。
晚间的露水淅淅沥沥的,在陆明笙的白色西装上晕染开深沉的一片,带了点梅子酒的清香,惑人心神。
凉如寒玉的指尖怜爱地拨动着在晚风间瑟缩的玉兰花,使得这花瓣上的露水裹挟着害怕,却还是不由得滴落下来。
脸颊贴着冰凉的石桌,可齐璨那张清透干净的面皮却滚烫,耳后,发梢缠绕的脖颈都染上了夕阳间的红霞之色,皮肤又是瓷器般通透的白皙,宛如褪去了半边壳子的雪色荔枝,软糯可人。
“花儿该开了。”陆明笙低声感慨道,虚无缥缈的嗓音漂浮在夜间的晚风里“宁儿,好不好?”
陆明笙的嗓音是极其悦耳动听的,往日就是说着疏离有礼的推辞也是让人拒绝不了,他就像古代还未完全适应过来这新时代的贵家少爷,有着高山寒泉,空谷清风的清冽,合该和着高山流水的清雅琴声,歌吟清风明月。
却唯独不能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来。
实在不该,像在这种寂静的晚风里,凉薄的唇不时触碰着自己的耳后那片绯红,半推半送地,在这淅淅沥沥的露水滴落声响间,问出这种话来。
“陆明笙,别这么说话。”
会让人把命都交出去的,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在月白色的西装外套上,划拉出折痕。
耳边是一直以来嚣张明艳的人,怯弱低呼的声响。
眼中分明没有半分醉意的陆明笙忽而停滞了一下,拢住了那在空中居无定所的乳燕,把平日里捻佛珠的手法送给了齐璨。
一时间,院中只听得花汇厅的姝宁,那唱得分外惹人怜爱的泣歌。
在令人意识恍惚的滚烫,浇灌下来的时候,齐璨模模糊糊地掐到了陆明笙的手腕,似乎是勾落了一串细细的东西。
洁白小巧的茉莉花没了花梗的束缚后,滚落下来,被那晚间晨露打湿了一片。
那是浓郁清雅的芳香。
陆明笙的身上,好似沾染了茉莉花的香气。
作者有话说:
。。。救命。。希望能过啊(挠头
第59章 佛面杀心贵少爷11
◎不含而立◎
天色还蒙蒙亮; 齐璨是在一片清香中醒来的,锦被攥在手中,旁边的陆明笙还在沉睡中。
熹微的日光隔着纱帐有些雾蒙蒙的; 齐璨低头去看还睡着的陆明笙,在感受到腰间的酸痛时,不由得给他翻了个白眼。
睡着的陆明笙,没了往日的那种戴着个温润如玉贵公子面具的假模样; 纤长的睫毛敛着; 投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看不到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眸时; 陆明笙的睡颜是极其柔和乖顺的。
最惹人心水的就是他那弧线浅薄的唇; 中央还生了颗惑人的唇珠。
齐璨心有点痒痒的,最后按捺不住陆明笙那泛着如玉光泽的肌肤的诱惑,轻轻碰了下他的脸侧。
然后就被另一只微凉的手按住了; 陆明笙倏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来。
可能刚苏醒的陆明笙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此时醒来靠的完全是自带的警戒心,那面具下该有的面无表情的模样; 看着让人有些害怕。
在想起来旁边的温香软玉后; 陆明笙的思绪渐渐回笼,眸子看向了齐璨脖颈侧边的红印子,黝黑的瞳仁眸光深了深,顺着往她的锁骨和皎洁的沟壑看去。
齐璨因为很少见到他这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样子,心下一时有些慌乱; 问了一句“陆少爷; 您醒了?”
“嗯。”
陆明笙低低应了一句; 叫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顺手掀开纱帐,拿来了挂在床边木架子上的长衫,松开了还抓着齐璨的手,漫不经心地似是要解开身上绸缎睡衣的系带。
一双柔软的手代替了陆明笙的手,齐璨凑上前去,吻了吻陆明笙的唇角,笑道“明笙,宁儿帮您好不好?”
眼见着陆明笙面无表情的神情渐渐缓和下来,齐璨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陆明笙不喜欢自己觉得已然亲近了的人还叫他陆少爷这种生疏礼貌的称呼,若不是怕起鸡皮疙瘩,齐璨不得给他来一句阿笙,或者明笙哥哥。
陆明笙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唇角勾起,轻笑了一下,松开了手,任由齐璨解开他的衣带。
经历过昨夜陆明笙那和他温柔外表毫不相干的疯狂后,齐璨对他越发生出了些许不安,但手上解带子的动作倒是利索的很。
白色的丝绸睡衣微敞,显出那几道抓出来的痕迹,赫然是昨夜自己干出来的好事,尤其是这鲜红结了层薄痂的印子,生在那如玉的肌肤上,看着更是触目惊心。
齐璨的脑子里轰鸣了一声,脑袋垂了下去,耳尖无声地飘上了一丝绯红。
居高临下看着人的陆明笙,自然是注意到了那抹绯色,手一遍遍地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