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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恬恬:“就是那个飞荷航的中国帅哥,我不记得叫什么了,但是我好多姐妹都知道。我也在大兴机场见过他的,特别好认。有人还在机场咖啡厅跟他说过话呢,据说当时有人打赌他会不会说中文。”
周其琛心道,看来郎峰不止在自己这儿打眼,而是人群里看了一眼就会记住的人啊。
“郎峰,”这两个字像什么珍宝,他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才打开锁,给世界看了,“会说中文,写不太行,但是说的可好了。”
沈恬恬捂住了嘴巴:“你俩在谈恋爱啊。”
周其琛说:“嗯,是啊。”她越是一惊一乍,周其琛越是淡定。
“什么时候的事啊,我说怎么两个月都没见你。”
“就是最近这两个月。你没见我这得赖张姐吧,两个月都没把咱俩排一块儿。”
“你们真是……很配啊,太配了。我本来以为你是打定了主意不谈恋爱呢。他很幸运嘛。”沈恬恬笑得大方,眼睛都眯起来了。
沈恬恬之所以有这想法,周其琛也知道原委。大概一年前的时候,他在兰亭的酒吧遇上了骆宵,是个长得挺清秀,一眼看上去挺乖的空乘。两个人睡了一晚上,之后周其琛就没再联系。可他们在各种场合总是偶遇,骆宵也可能是真挺喜欢他,看起来是跟兰亭打听过了,也托过别的朋友试探他的意思。沈恬恬认识很多空乘姐妹,所以他辗转问到了沈恬恬这里。周其琛当时也无奈,跟沈恬恬回话说,估计短时间内不会想谈恋爱。沈恬恬说话也很直,直接让好姐妹带了一句“别打听了,没戏”。
周其琛笑了笑,才说:“是我的福气。”
沈恬恬把他们怎么认识的怎么在一起的问了个来龙去脉,然后像是合上书本说总结语一样,用四个字总结了:“是你值得。”
周其琛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值不值得。可是赶上了,缘分到了,挡也挡不住。我这要是都抓不住,不单单是对不起他,也对不起我自己。”
沈恬恬听他这话,一个劲儿地点头。
周其琛这才说:“别总说我了,我们很久没聊了,也说说你那边的情况。”
沈恬恬被他问起来,才皱起眉头说:“唉,还是那样。我是很喜欢飞的,这个你也知道。但是隔三差五就有人拿女飞这事情说事儿。尤其前辈,十个里面得有五个说‘作为女飞行员你已经很不错了’,剩下五个是想给我介绍对象,一半儿是介绍给别人,一半儿是自己。说实话,你是为数不多我觉得搭班舒服的人。大家可能看不惯吧,我是走到了时代前面。”
周其琛点点头,然后跟她说:“不是你走得太快了,是他们走得太慢了。总得有一个人走在最前面,现在你就是这个人。”
沈恬恬拿起自己的酒杯,和他碰了一个:“走一个,以后咱俩都爱情顺利,事业顺心,起落平安。”
周其琛痛快,一扬脖子,杯底就干干净净了。
临走的时候,沈恬恬突然想起什么,问他:“周日晚上我和几个朋友还有亚东哥他们喝酒,你要是不忙的话,一起来吧?”
周其琛愣了一下。他们刚刚认识那会儿,沈恬恬就叫他去过几个局,但是那会儿赶上年底,周其琛忙得脚不沾地,连着推了两次之后,沈恬恬也知道他忙,就没再怎么叫过他。
沈恬恬以为他又要说不,赶紧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你有排班或者休息的话就算了,以后总有机会的,我再来戳你。”
周其琛摇摇头说:“没有,我会来的。这周日是吧?”
“嗯,没错。”
“好,那周日联系。”
在清吧门口,两个人道别的话都说了,沈恬恬又回过头,拉住他说:“琛哥,有句话我刚才没敢跟你说。其实……你要是真的跳槽,我也不会觉得怎么样。咱俩谁跟谁啊,你要是另谋高就了,我为你开心还来不及呢。”
周其琛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毕竟他是前辈,沈恬恬是后辈。他们公司最近经营状况不好,也偶尔传来哪个飞行要走的事情。这种事就靠流言,本来是没鼻子没眼的一句话,有人起头照样能传得满城风雨。所以到了他自己头上,他第一反应就是撇清关系,倒没想到沈恬恬这么豁达。
他先道了句谢谢,然后低头看着披散着头发的沈恬恬,压低声音跟她说:“有句话我也没跟你说。咱俩有挺多地方特别像,你……真就跟我妹妹一样。之前我这边事情也多,没太能帮得上你。以后我给张姐带个话,有机会我多带带你,你要是升了机长,就是公司头一个。”
沈恬恬嗯了一声,又做了个鬼脸:“你到人家那儿点名要和我飞,别到时候张姐误会什么。”
周其琛笑:“我倒是无所谓,怕挡你的桃花。”
沈恬恬说:“什么桃花不桃花,我不找圈里人,圈里人都那样。”
周其琛看着她乐,心道,这话听着耳熟。
第36章
和沈恬恬告别之后,周其琛回到了酒店房间,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有好几个未接来电。两个来自母亲吴淼,剩下一个不认识。
他没回吴淼的,倒是给第三个不认识的电话拨了出去。这么晚来找他的,他怕是涉及到工作和排班的事情,所以当即就回电了。
电话声嘟嘟的时候,他状态还是很松弛的,接通就叫了句:“喂?”
那边沉默了几秒都没声音,他只好又追了一句:“在吗?”
然后终于有了回应。
“……是我。好久不见了。”
通话质量不怎么样,可是白子聿的声音,之前在他耳麦里面响了八年,他估计这辈子想忘都忘不了。他才想起来,之前几周收到过他的邮件,他在回信里面,把自己手机号告诉他了。那往后,工作上家庭和生活上面事情都太多,他惦记了几天都没收到他来电,就把这事暂时给忘了。
这回轮到了他卡壳,沉默一会儿后他才回:“嗯,是很久。我收到你邮件了,有什么事吗?”
他语调太客气也太疏离,可似乎也并没影响到白子聿。对方说:“过几天我去北京,我们见一面吧。时间你挑。”
白子聿说话很特别,也不单单是声音,更是腔调和语气。他听他命令听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白子聿抬个胳膊伸个手在他眼里都是个祈使句,不是“我们可不可以见”,而是“我们这就见”。三年过去了,他的第一反应还是服从。他是努力克服了这惯性,才能开口:“是有什么事吗?原来部队的事?”
白子聿说:“是个人的事。我们见面说吧,我有东西要给你。”
周其琛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还是妥协了:“好吧。你几号到?”
“我发你日期吧。哦……还有,我可能会带淘淘一起来。”
周其琛这才想起,白子聿结婚以后一年就抱了个娃,他没加他联系方式,是通过老战友知道的。是儿子,小孩名叫淘淘,他只见过一张照片,长得很像他。
周其琛深吸了一口气,才问:“小朋友……几岁了?”
白子聿这会终于显得轻松些了:“怎么也是三岁以下,是吧?”
周其琛不知道怎么回应他,只好说:“恭喜你。”
白子聿道:“别跟我这么客气。有话见了面说吧。”
挂掉电话的时候,周其琛心跳得很快。倒不是心动,而是不安。他到底有什么东西要给他,非要单独来一趟北京,还是拖家带口到访。他又知道什么了?白子聿嘴巴很严,也不常跟人深聊,他们之前在部队交情这么久,跟感情相关的话,都是白子聿喝多了以后他从他嘴里翘出来的。这一通电话里面,他给他的信息很少,猜都无处去猜。
等到周三的凌晨,郎峰歇了三天,来北京找他。
周其琛照例开车去机场接他。郎峰每次来,他只要没排班,只要不在天上飞,他必定要接他送他。早上五点的签到时间也送,凌晨一点到机场也接。如今时间太晚,到达区域车辆都寥寥无几,郎峰找他半天没找到,给他打了电话。
周其琛接到电话,把车滑到了郎峰眼前,然后把副驾的门都打开了,郎峰才见到他。
“上车啊。”他笑着说。
眼前,是一辆纯黑的特斯拉。郎峰自己的车在他不飞北京之后就还了,之前一直是周其琛开他的SUV,需要的时候再给郎峰开。今天一落地,他也是找他那辆黑色傲虎来着,找了半天找不见,只能打电话。
“你换车了?” 郎峰惊诧道。
“嗯,都好几年了,也该换了。”
“你也喜欢这车啊,我都不知道。”
“原来没觉得,后来看你的那辆也挺好。”
郎峰哦了一声,还是对着他笑:“挺好的。好看,配得上你。”
周其琛被他夸得都不好意思了:“……那什么,节能减排。原来那车太耗油了。”
郎峰说:“真节能减排应该骑自行车。你起飞一次耗油4。2吨……”
周其琛以为他是严肃地报数据,侧过脸一看才看到郎峰在笑,于是笑着伸手捂他的嘴:“我是为了那十九个电子钥匙,行了吧。回去给你下个app,该我绑你了。”
他这话说的暧昧,这回轮到了郎峰不好意思:“好好说话。那APP我没删呢。”
两个人就我绑你还是你绑我这事争论了一路,等到了家,周其琛就把他推到玄关的门上面,从嘴巴吻到脖颈,然后又松开他领带,解开他衬衫,一路吻到胸口。
郎峰被他搞得呼吸都有点不稳,张口说:“要不这样……一人一次。”
周其琛一只手隔着衬衫捏着他乳尖,抬起头来说:“本来就是一人一次。你的已经绑过我了啊,现在该我了。”干着下流事,嘴里却说正经话。
“……我不是说车。”
“不说车说啥啊?”他笑着看着郎峰,眼睛是抬起来的,眼尾全都是玩味。郎峰其实喜欢他这个样,放松又恣意,他第一次见到他,他们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是这个表情。
郎峰说是说不过他的,这道理他早该懂了,他有天生的语言劣势。所以他找准了时机,拉过周其琛的手腕,往身后面一带。对方失去了平衡,胸口贴上他胸口。郎峰借着这个劲,转了个身,把他手腕反剪在身后。
“行啊你,学会了。”周其琛任他拉着手腕。后来郎峰换成一只手固定住他两只手,另一只手按住他脖子,把他钉在墙上。他屁股也蹭着郎峰的下体,隔着两层裤料都能感觉到他硬了。
“跟你学的。”郎峰说着要解他裤扣,解到一半,又想起来今天的谈话主题,于是把自己的领带拽下来绑住他手腕。领带材质太丝滑,他打了好几个结才固定住。
整个过程中,周其琛就贴着墙笑。其实他两只手,郎峰一只手。他真想的话,完全挣得脱。可是你来我往这也是情趣,他压根就没使劲,就让着他。等郎峰绑好了,他才回过神来。
“我操,你别绑这么紧。”大概郎峰对这事也没经验,是顺着他皮肤勒着绑的,是真的太紧,他越用力越紧,这可就挣不开了。
郎峰没理会他的抗议,这会儿把他裤扣都解开了,手伸进去,修长的手指摸上他硬挺的性器,一下下地撸动。周其琛的肩膀和手动不了,全部快感都来自郎峰冰凉的两根手指头,他动一下都让他爽得头皮发麻。只不过……
“……停,停停停。等一下。”周其琛喘着气说。
郎峰停下动作,可是手还没拿走,紧紧贴着他后背说:“太紧的话,我可以松开点。”
周其琛喘了好几口气,才从牙缝里面挤出一句话:“……不是。我有个事要告诉你。”
郎峰也僵住了好久,然后他小声骂了句脏字儿,才把手拿出来。周其琛之前说过很多次,想停我会告诉你,但他从来没真正喊过停。所以他一喊,就是真格的,他再想也不能继续做。
他给周其琛松绑,死结系的时候容易,解开的时候要用指甲抠,越着急越解不开。
“别着急,慢慢来。”这会儿倒是周其琛哄上他了。
郎峰不说话,就在他身后默默解结,得有三四分钟才完全解开。他系得确实太紧,红印都出来了。
“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就照常做,不用非得来……”他想不出周其琛有什么理由叫停,甚至开始推断他对捆绑这件事情是不是有什么阴影。
“……不是这个,”周其琛转过身来面对他,然后才开口:“有件事我想当面跟你说。”
“你说。”
“白子聿给我来电话了,他说有个东西要给我。过两天他人在北京,所以约了我见面聊。本来想路上跟你说的,但是气氛太好了,找不到对的时机,就没忍心提。”
“……现在时机就对了?”箭在弦上硬是要收弓的感觉太难受了,郎峰汗都要出来了,难得跟他犟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