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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什么道理啊,阮念哭笑不得,只好乖乖地坐着看新闻联播。
硬撑了十多分钟,厨房那边传来妈妈傅丹云的声音,喊阮飞过去端菜拿碗筷的,阮飞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没起来,阮念探头瞄了一眼他手机,还在打游戏呢,就替他过去帮忙了。
阮家难得这么齐整地坐下来吃饭,外婆厨艺了得,做了一整桌的丰盛菜色,鱼肉汤菜样样俱全,傅丹云开红酒给每人都倒上一杯,阮念怕喝完犯困,偷偷往哥哥喝空的酒杯里倒了半杯,阮飞弹了一下她额头,笑着仰头喝掉,还嫌不够地跟阮国强拼白酒,拎来一瓶茅台继续喝。
这顿年夜饭吃得热热闹闹,笑声不断,总算让阮念从紧张的学习中缓过神来,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过年的气氛了。
饭后,阮飞又说要带她去逛花市,外婆年纪大就不跟他们小年轻出去耍了,阮国强有点儿喝上头了,傅丹云自然也和他一起在家歇着看电视陪老人家说话,摆摆手让兄妹俩自己出门注意安全。
“行,没问题。”阮飞酒量好,喝了四两还跟没事儿人一样,脸都不带红的,回头喊她,“赶紧的,跟你哥出门还打扮呢,穿件外套就走了。”
“来啦来啦。”阮念无奈,只是梳两下头发而已,连马尾都来不及绑就被哥哥急吼吼地拉出门了。
大年三十的花市人山人海,拥挤嘈杂,从街头到街尾几乎就没点儿空地落脚的,阮飞长得高没什么感觉,像阮念这样的个儿混在人群里,简直连呼吸的空气都觉得浑浊,都不知道是出来透气还是出来憋气的。
不过挤归挤,她哥哥还是挺尽责的,一直帮她挡开那些撞过来的人,虽然鞋子还是被踩了好几下,但起码没彻底淹没在人群里,坚强地走完了整条花市。
还买了一个大风车。
其实阮念没想要买的,花市人那么多拿着走也很不方便,只是哥哥问她喜欢哪个的时候,说不要好像又有点儿扫兴了,于是就随手指了一个。
大概是习惯吧。
以前小的时候,爸妈每年都会带着他们兄妹俩来逛,她骑在爸爸脖子上,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都说想要,阮飞比她大点儿,跟在旁边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说她幼稚无聊有什么好玩的,最后把她说得委屈哭了,爸爸就骂他臭小子,然后还是买了风车来哄她开心。
后来爸妈被调离g市,春节要么是年三十晚才回来,要么就接他们一起去c市,那边没有年前逛花市的习俗,所以渐渐也不再去了。
第177节
没想到时隔几年再来,倒是嫌弃过幼稚的哥哥主动给她买了。
“说什么呢。”阮飞骑着摩托车,听见背后的妹妹抱着他腰好像说了句话,声音闷闷地听不清楚,等红灯的时候偏头问她。
“没有。”阮念笑笑,有些话说过一次就不好意思再开口了,放在心里记着就好,“你听错啦。”
“是么。”阮飞抬手按了按她的头盔,挑眉道,“有事不许瞒着我。”
“……哦。”阮念答应得十分心虚,“哥,前面绿灯了。”
阮飞看了她几秒,扯着嘴角轻笑一声,转回去发动了车子。
到家时已经10点多了。
外婆早早进房里睡下,电视上还在播春晚,不过音量调得很小,客厅里坐着的夫妻俩也没在看,喝着茶低声商量什么事,见俩孩子进屋了才停下。
“哎,回来啦。”傅丹云看女儿手里还拿着个风车,笑了起来,“多大的姑娘了,怎么还买风车玩儿啊。”
阮念抿唇看了哥哥一眼,阮飞眉头都没皱,理所当然道:“她不是喜欢么。”
好吧。
阮念决定不说实话了。
傅丹云看看儿子又看看她,了然地点头:“找根小绳挂到窗台上吧,吹起来好看。”
“嗯。”阮念抱着风车,蹲到柜子前找绳子,没找着,又回房间看自己有没有。
……才发现原来手机都没带出去,还放在书桌上充电呢。
她滑开解锁,立马就弹出来好几十条微信提示。
全是同学和朋友发来的新年祝福。
阮念拉下去过了一遍,把不是群发的逐条回复完,最早一条是苏棠发的,9点多的时候还发起了视频聊天,不知道是有什么想让她看的。
“叮叮噔噔~”
阮念正想着要给她回复的,苏棠就第二次发起视频邀请了,估计人在外面,接通后卡了好一会儿才出现画面。
“阮阮,新年快乐!”
刚戴上耳机就传来了苏棠的喊声,身后有一朵朵不断射上天空的烟花,绚烂夺目,人声沸腾,气氛火热得全然不觉得寒冷。
“新年快乐!”阮念跟她挥挥手,也笑道,“你那儿的烟花好好看啊。”
苏棠艺考结束就从b市回来了,似乎考得还不错,学校补课那两个星期也没去了,在家里瘫着当咸鱼,前几天才想起问问她复习的进度。
“对啊,刚才已经放过一波了,这会儿在放第二轮!”周围太吵了,苏棠说话都是用喊的,“好像0点的时候还有,你要不要来一起看?”
“……不去啦,我刚逛完花市回到家。”阮念看了看时间,都11点了,“你一个人去的吗?”
“没,江宏也在呢。”苏棠把镜头晃过去拍了一下江宏,后者正抱着个大纸箱在卖什么东西,跟人讲着价,“他说来花市赚点儿外快,问我要不要一起,我反正闲在家没事儿干,就跑过来凑个热闹呗,还能拿分红,哈哈哈。”
又是江宏?
阮念长长地“哦”了一声:“那你们玩得开心哦,注意安全。”
“好……哎我靠人太多了,先挂了啊。”苏棠的镜头晃得厉害,估计是被谁撞到了,江宏转头看见后,一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护着。
然后画面就黑掉了。
阮念抿着唇笑,轻轻扯下耳机。
不知怎的,忽然有些想念某人了。
一整晚都没有给她发过消息,也不知道现在在干什么呢。
她想了想,还是给他发了条微信。
…还在忙吗?0。0
对面难得没有秒回,可能还在忙吧。
阮念把手机塞回外套兜里,在房间里找了半天,扯出一条用来捆过旧书的尼龙绳,挺结实的,就拿上风车往阳台那儿去。
爸妈已经回房间了,阮飞还在浴室里洗澡,客厅里静悄悄的,只留了几盏微黄的壁灯,照得屋里一片暖洋洋的温馨。
“嗡,嗡——”
……连口袋里的震动声都显得有些吵了。
阮念把手机拿出来,一看见屏幕上的名字,微微瞪眼,立刻抱着风车飞快地溜出阳台,反手关上门。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咳咳,大年初一啦,来给大家拜个年~一人一句!
蒋舟舟:新年快乐。
念念:祝身体健康~
周鹏:过年吃不胖!
苏棠:学业进步,考试过过过!
江宏:早日脱单,不再吃狗粮!
阮飞:……都说完了我说什么,打架必胜?
作者菌:咳咳,后面还有一个我呢→_→那就祝大家早日暴富,狗年旺旺旺!本章评论全部有红包,无上限,不用抢哦!!新的一年更爱泥萌=3=~
99、99 。。。
“喂?”她把风车放到阳台边; 小心翼翼地对着话筒道; “怎么突然打电话啊。”
第178节
“没什么。”那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贴在耳边低低地响起; “就; 想你了。”
“……”阮念脸上一热; 趴在阳台边轻呼了口气,“我也想你。”
做题的时候不想; 看书的时候不想; 吃饭的时候不想,逛花市的时候也不想。
可只要闲下来;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想念就如同藤蔓般疯长,抵死纠缠; 缠得她一闭上眼看到的全是他。
“那……下来?”蒋逸舟说。
“现在啊?”阮念回头往客厅里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没有人,也不知道阮飞什么时候洗完澡; “我哥哥还没睡呢。要是出门的话; 他肯定会问我去哪儿的。”
那边听完好一阵都不吭声,隔了很久才慢吞吞道,“哦,那算了。”
“蒋逸舟……”阮念听他这语气就想笑; 大过年的还装委屈呢,只得软下声音叫他的名字,语气讨好; “你这么晚还不睡啊,在干什么?”
某人轻哼:“不是在跟你打电话么。”
阮念忍不住笑:“我是问你打电话之前啊。”
“也没干什么。”蒋逸舟顿了一会儿,才低声说,“守岁吧。”
“守岁?”虽然也听说过北方除夕夜有守岁的习俗,但南方这边似乎很少,顶多是过了零点上柱香就睡觉了,第二天一早起来还要去拜年,于是有些好奇,“你们守岁是真的通宵不睡觉吗?”
“当然不是。”蒋逸舟轻笑一声,“你哪儿听来的说法。”
“我……百度的。”阮念第一次听说就特地查过,除了这个,网上还有人教“守岁打瞌睡怎么办”、“除夕夜如何坚持不睡觉”等等,自然信以为真了。
“笨,这也能信?”那边的语气轻松了些,“老人小孩熬不住,一般大人撑到两三点就很不错了。母亲也不让我守太晚,每年过了零点就让我去睡。”
“这样啊。”阮念看了看时间,现在也快到12点了。
“通宵打麻将的倒是有。”蒋逸舟说。
“……啊?”阮念表示震惊,“你还会打麻将?”
“看久了就会。”蒋逸舟笑了笑,“春节只有年初一在那边过,之后母亲会带我回g市,住小姨家,每晚都有一大堆不认识的亲戚过来吃饭,饭后就打麻将,有时一两点,偶尔通宵。”
“你也要打吗?”阮念问他,顺便还脑补了一下某人坐在三姑六姨之间,陪吃陪聊兼陪打麻将,明明不耐烦还得面无表情地装没事,忍不住就有点儿想笑。
“不打,只是坐我妈旁边看会儿……你笑什么?”蒋逸舟莫名其妙,总觉得这姑娘又悄悄脑补了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以为我还陪着他们打?”
“难道不陪吗?”阮念笑着说,“那你闲着多无聊啊。”
“不无聊。斟茶倒水端水果拿零食什么事儿都有,想玩会儿手机都没空。”蒋逸舟非常无语,“我小姨更……有时兴起还会叫我给长辈们弹一段钢琴,要么就给她伴奏唱一段,我……真他妈服了,边弹边尴尬得想砸琴。”
阮念伏在阳台边笑得差点儿出声了,捂着嘴回头往客厅里看了一眼:“蒋阿姨怎么不叫你弟弟去弹?”
“他那时候还小吧,才刚上幼儿园,那琴是小姨买了自己用的,没特地让他也学。”蒋逸舟叹了口气,“后来这小子还爬到琴上撒了泡尿,直接报废了。”
“啊。”阮念又压着声音笑了好久,“没买新的吗?”
“没有。”蒋逸舟说,“小姨的工作室里有琴,回家就不怎么用。”
“那你真要感谢一下你弟弟呢。”阮念好不容易笑完了,缓了两口气才说,“要没有他,你可能到今年还得表演。”
“嗯,也是。”蒋逸舟正经道,“以后对他好点儿。”
“不打他了吧?”阮念对上次被他抽得屁股开花的张睿小朋友深表同情。
“当然,”蒋逸舟继续一本正经道,“……是不可能的。”
“你弟弟好可怜哦。”她故意道。
“我才可怜。”蒋逸舟不满地反驳,“大过年的,连女朋友的面都见不到。”
“……是是是。”阮念已经懒得说他了,这才放假几天而已啊,无奈应和,“你最可怜啦。”
两人又闲扯了好一会儿,似乎谁也没有要挂电话的意思。
直到阮飞洗完澡了,边擦着头边过来敲门叫她早点儿洗澡,阮念才准备跟电话那头的人说再见。
“等下。”蒋逸舟叫住她,“还有1分钟。”
阮念愣了愣,不明所以:“什么1分……”
“嘘。”蒋逸舟低低地打断她,“别说话。”
好吧,反正都聊这么久了,也不差这点儿时间。
阮念单手支着下巴,靠在阳台边耐心地等。
冬末的风悄无声息地吹过,并不冷,只是有些许凉意。
周遭很安静,远处传来放烟花的砰砰声,很轻很沉,绚烂夺目的光芒藏在了某栋高楼之后,只能看见一点点细碎的火星,稍瞬即逝。
她目不转睛地望着那儿,心里默数着电话那头轻缓的呼吸声。
一下,两下……八下,九下……十五下……
“砰!砰砰!砰——”
仿佛到了什么时间,烟花炸开的声响忽然紧凑起来。
“阮念。”耳边传来那道熟悉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