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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为后-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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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头发尽数都绾在顶心,用石青色的道巾束着。

    素淡的道巾飘拂在后颈处,随着她微微扭头往后看过来的姿势,道巾往前飘去,露出一抹如玉白皙的后颈。

    宫灯在她身侧,光影明明寐寐,映衬出绝世风姿。

    正嘉突然无法呼吸。

    薛翃半侧着头像是要看他,却又没有回首真的看,长睫半阖着,侧脸精致的无以伦比,玲珑的下颌微垂,再往下便是小巧而圆润的肩头,大半边裸露在外的肩背。

    白色的绸衣堆积在腰间,深陷的纤纤腰线若隐若现,越发的惊魂动魄。

    皇帝迫不及待地想继续看下去,但整颗心却仿佛已经给充溢的满满的。

    身为九五至尊,他自然是见过无数女子的身体,但是没有一个比得上如今他目睹的场景。

    并非一览无余,这恰如其分的点到为止,已经让皇帝无上欣悦。

    这瞬间,皇帝自觉人好像已经不在这重重紫禁城内,连精舍也不复存在。

    他一心一意渴望成仙了道,却在这一刻,好似得悟太上般精妙满足,别无所求。

    薛翃轻声问道:“您看清楚了吗?”

    她听见皇帝的呼吸声,时而急促非常,时而悄然无声。

    最后,正嘉自龙椅上起身,他屏息走到薛翃身后,目光却一时不知落在哪里好,他想要在此刻看遍眼前所有,一寸都不放过,一刻也不错过。

    那本毫无瑕疵的肩背上,果然有很醒目的大团淤青,就像是上品的白玉上染了青墨。

    却更惹人怜惜。

    皇帝探手,想要碰一碰,指尖距离那无瑕的肌肤,似触非触。

    “是怎么回事。”他轻声问。

    “为躲避杀手后退的时候撞伤的。”薛翃低低回答。背上被什么碰到,引得她止不住的战栗。

    她只能尽量控制自己的不安。

    “疼吗?”正嘉的手指缓缓描绘着那淤青的边沿。

    “不疼。”

    “胡说,”正嘉抬眸看她一眼,微笑:“朕看了都替你觉着疼。”

    薛翃垂首。

    正嘉看的清晰——她的后颈,温柔地微垂着,竟显得十分驯顺似的。

    指尖在背上流连,旋即寸寸往上,心中那隐约跳动的火焰,突然有些暴涨之势。

    “别怕,”皇帝好像看出了薛翃的不安,“朕只是……只是太关心你了,你知不知道?朕担心你给他们伤到,却不肯跟朕明说。”

    “您是否已经看清楚了?”

    皇帝的手指一顿:“嗯……”

    看过了?不……对他而言,这只是一个开始。

    “和玉。”皇帝轻唤着,长指微微用力,才要按落的时候,那堆叠的素缎却像是从山边涌出的白云,风起云涌,把他渴望的玉体遮了起来。

    正嘉愣了愣,薛翃已经合了衣裳,转过身来。

    皇帝的目光情不自禁地下移,只望见衣襟掩映中,一段素白色的抹胸,素缎雪肤,交相辉映,那纯净玉白之色竟不相上下。

    薛翃下意识地将衣襟更掩起些。

    “其实当时的情形如何,皇上细问江指挥使便知道,”薛翃退开一步,“江指挥使去的最早,有没有什么他一眼便能看明白。不过,皇上的担心也有道理,若是江指挥使去的晚一些,小道就不知会发生什么了。”

    正嘉道:“朕的担心?”

    从郝宜说起皇帝因为她的伤而大怒的时候,薛翃就猜到皇帝的意思。

    正嘉看到她手上的伤,知道是男子所留,自然猜疑,再加上无缘无故送了几个宫里人给她,哪里是为了妥帖伺候,也还有贴身监视的意思罢了。

    更何况薛翃一眼便看出那两个老成的嬷嬷,并不是普通的宫内伺候嬷嬷,那种举止气度,却像是内务司里办差的。

    皇帝应该是以为她的隐瞒还有其他内情,多半……是在怀疑她的清白被毁。

    薛翃低头系带,并不回答。

    正嘉突然握住她的手。

    皇帝道:“朕无非是过于怜惜你罢了,生恐你吃了亏受了委屈、又不敢对人说。别动。”皇帝说着,将薛翃的手从捏着的衣襟上挪开。

    薛翃的心骤然跳乱。

    但皇帝的所做却又超出她的预料。

    正嘉竟代替薛翃,亲自给她将里衣的带子缓缓系好。

    仔细把她的衣襟整理了一番,皇帝俯身,又将地上的罩袍捡了起来。

    皇帝抬手轻轻拂了拂道袍上的尘,当空一抖,给薛翃披在身上:“伸手。”

    薛翃只得抬臂,如在梦中。

    皇帝拉着袍袖,等她重又穿上,才将衣襟系好:“这可是朕头一次这么服侍人。”

    薛翃听了这句,情不自禁想笑。

    皇帝看见她嘴角微挑的弧度,却错会了意,便也含笑说道:“倘若你以后不再隐瞒朕,朕自然就不必格外操那份心了。明白吗?”他重又亲昵地低头,靠近了她问道。

    薛翃看皇帝一眼:“明白了。”

    皇帝好像对这个答案十分满意,拉着她的手,来至椅子上坐了:“你放心,这些作乱的人,不管是谁,俞莲臣的人也好,别人冒名顶替也好,朕都不会放过他们。”

    薛翃问道:“皇上觉着他们为什么要向着我动手?”正嘉道:“多半……是因为朕。”

    薛翃道:“因为皇上?”

    “冰雪肌肤不受尘,脸桃眉柳暖生春,这一句,说的却很像是你。”

    正嘉摩挲着她的手:“因为朕喜欢你,他们奈何不了朕,冲着朕心上的人下手,让朕心疼心疼也是好的,你不明白?”

    薛翃问:“皇上真的会心疼吗?”

    正嘉是坐着的,薛翃却站在他的身旁,皇帝抬眸看向她:“朕何止是心疼。”白日听说车驾遇袭的消息,皇帝一想到她会有个三长两短,竟有种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的冲动。

    薛翃把皇帝的手慢慢推开:“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正嘉的手心空空,很不自在:“留下来,陪着朕。”

    薛翃却已经倒退两步:“小道告退。”

    “和玉。”正嘉不悦地叫了声。

    “倘若真个有心,”薛翃转身之际止步,回头向着皇帝微微一笑:“来日方长,万岁何必急于一时。”

    正嘉扬眉。

    薛翃已经转身,衣袖飘然地往外去了。

    外间只传来郝宜惊讶的声音:“仙长?您是要走吗?”又忙叫道:“仙长且留步,这雪越发大了,奴婢叫人准备肩舆,披风。来人啊!”

    隐隐一团忙乱。

    正嘉听着这些本令人聒噪的动静,这一次,聒噪反而变成了令人舒服的响动。

    皇帝将手隆起,掌心里似乎有一种淡淡地兰蕊之香,细嗅,却又消失无踪。

    皇帝仰头长吁了一口气,双臂搭在龙椅的扶手上:“开雾帐,珊瑚连枕,云母围屏。对肌肤冰雪,自有凉生……”

    细长的龙睛微微眯起,掩住了涌动的精光,皇帝瞄着头顶上悬着的龙珠宫灯,看着那飞龙峥嵘的姿态,像是想到什么好事一样,低低地笑了起来。

    外头郝宜忙忙碌碌,还要亲自去送薛翃,就听到里头咳嗽了声。

    当下只得派了两名心腹,自己入内听候差遣。

    郝宜进门的时候,抽空飞快地扫了一眼皇帝的脸色,一看之下,便定了心。

    皇帝说道:“今日跟随和玉回高家的那奴婢,叫什么?”

    “回主子,叫小全子。”

    “你仔细问过了,今儿和玉在高家是怎么样?”

    郝宜略有些迟疑,心里担忧若是直言不讳,皇帝又要生气。

    皇帝斜睨:“怎么,也要瞒着朕吗?”

    郝宜忙道:“奴婢不敢。只是小全子说……这高家的人,好像不大把和玉仙长放在眼里,言语之中多有怠慢。奴婢忖度着这是他们的家事,不大好跟主子说,也怕主子听了心恼。”

    皇帝冷峭地笑了笑:“高彦秋这个老糊涂,哪里比得过颜幽夏苗这些人精,要不是运气好有个出色的弟子,这会儿只怕内阁里早就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这次和玉回高府,应该也不是高彦秋的本心,是有人给他出谋划策呢,他当然不痛快,这高家数他最大,他对和玉如何,底下的人自然就对她如何。”

    郝宜听得似懂非懂:“主子的意思是……”

    皇帝睥睨着别处,冷冷淡淡地说道:“没有意思。朕也并不是要让和玉回去天伦之乐的,走一趟已经足够了,孝道也是足够了。至于高彦秋,他迟早会明白,高家的荣辱,不是靠他一个人。”

    皇帝说完后站起身来,大袖飘飘望内而行,扔下一句话:“明日一早,让江恒来见朕。”

    第58章

    薛翃回到放鹿宫; 已近子时。

    桌子上; 太一头冲着门口; 默默地盯着门口; 在门被推开的瞬间; 才刷地靠近水晶缸边儿,紧密地盯着门口的人影。

    薛翃进门; 将门在背后掩起。

    她拧着眉; 举手一把扯开身上的道袍; 胡乱地扔在地上; 又去解里衣。

    手才捏到系带; 突然间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看看鱼缸里的太一,又看向那里侧的屏风。

    薛翃迟疑了会儿; 快步走到屏风旁边,鼓足勇气屏息望内看去。

    暗影里空空如也,并没什么人影在,薛翃缓缓地吐了口气。

    并没有忙着去解衣裳; 只是重在桌边坐了,心底脑中有着太多的事,重重叠叠; 又无比沉重; 让她不知从哪一件开始细想。

    抬手在眉心轻轻揉过; 心底却浮现在省身精舍内; 皇帝低头几乎蹭到她的额头说:“这可是朕头一次这样服侍人。”

    他笑道:“朕何止是心疼。”

    精舍门口; 她从雪中进殿,他牵着她的手到嘴边呵气,那样带些孩子气的动作,问“暖些了没有”。

    薛翃抚着眉心,想将所有凌乱的假相挥去。

    好像是察觉了她心情躁动,水晶缸里,太一缓缓游向前,肥嘟嘟的头撞在鱼缸的边沿。

    软软的鱼体给水晶缸弹了回去,太一发现薛翃并未留意,便不屈不挠地又游过来往前撞。

    好像要撞破水晶缸跳到她跟前儿似的。

    幸而薛翃察觉有物在眼前乱动,转头一看,正好见到太一给水晶缸弹的倒回,大概是没了力气,整条鱼在水里翻了个身,又艰难地扑腾着游转回来。

    简直憨态可掬。

    薛翃本满心烦恼,见太一如此卖力而好笑,不禁哑然失笑。

    “你在干什么?”她抬手轻轻地叩着鱼缸:“难道是嫌这里地方小,你觉着无趣吗?”

    太一见她看向自己,这才半伏在水面上,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话,也像是饿了要吃东西。

    薛翃忙去桌上拿了点桂花糕,拈了几块丢进去:“这几日忙的发癫了,几乎忘了太一,真是对不住,改天再给你弄点浮萍。”

    太一只吃了一块儿指甲大的糕,便又定睛看着薛翃。

    薛翃幽幽地叹了口气,仰头喃喃道:“我今日回了高府,本来我想,也算是替你尽点孝心,可是去了才发现,高家的人,并不怎么待见,要么也是各有所图。只有老太太……”

    太一瞪着双眼,静静浮在水里,几乎忘了游水,缓缓地从水面沉落到底,才又惊觉似的拼命地游上来。

    薛翃想了会儿,转头看向太一:“高老夫人的病,有点蹊跷,火邪闭塞太甚的话,容易导致神志不清,我看那些人似乎有隐瞒之意,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吧。”

    体内火邪过盛,容易令人神智昏聩,作出有异于常人的举止,俗称“失心疯”,这次若不是薛翃及时发现大夫诊断有误,再多一段时候,高老夫人病入膏肓,要救回来也是难的。

    而堂堂地诰命夫人患了如此疯病,传出去的话,连整个高府都会颜面有损。

    另外还有一件更要命的,兴许还会有那些居心叵测的人趁机横生枝节,譬如——长辈患了疯病,谁知道会不会整个家里都有这个根儿呢,不管这话真假,只要传出去,势必会大大地影响到高家子孙的婚姻嫁娶。

    所以沈氏等人不敢张扬,更不想让薛翃诊治,正是怕她跟高家不是一条心,不知轻重地嚷嚷出去,连累到高府。

    薛翃自言自语地说了一阵,见太一是一副愣愣怔怔听得样子,不禁又笑了笑。

    “你放心,我给老太太开了药方,只要好好地三副药吃下去,症状会大为减轻的。”薛翃笑道:“我是不是很不错呀?”

    太一仿佛听懂了似的,原地转了个圈儿,好像在替薛翃高兴。

    薛翃看着太一欢快的样子,却又想起另一件事:“今天的那些刺客,既然不是连城的人,却不知是何方神圣借着他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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