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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为后-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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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龙头灯架下; 紫檀嵌玉雕万寿如意的莲花座宫灯八风不动; 只有底下明黄的穗子轻轻地抖了抖。

    暖阁内的浓香散开; 不知是甘松还是苏合; 浓烈到让人有种沉溺其中至死之感。

    也许是因为服用丹药的缘故; 皇帝的身体异乎寻常的滚烫。

    而他的呼吸也迅速沉重起来,终究忍无可忍似的; 皇帝突然屏息。

    下一刻; 温热的唇微微颤抖着; 徐徐印在那白腻无瑕的后颈上。

    这种事比薛翃想象中更加难以应付。

    薛翃不禁叫道:“皇上!”

    “你知不知道?嗯?”正嘉低低地喘息; 手臂箍在她的腰间; 像是永远不会放开似的,“知不知道朕的心意?”

    皇帝显然也不想再压抑了。

    头一次,薛翃发现皇帝的力气竟如此之大; 不可抗拒。

    原先身为薛端妃侍寝的时候,自然没有这些挣扎相拒的举动,而皇帝对她也甚是温柔,偶然床笫间失了分寸; 事后也都会细心抚慰。

    并没有这样强行动手的时候。

    他想得就得到,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她的人给皇帝搂在怀中,紧密的像是会融为一体。

    薛翃蜷缩着身子; 长睫垂着:“皇上……”

    察觉她的声音变了; 皇帝的动作慢了下来; 安抚似的说:“和玉; 你不用怕; 朕真的,是喜欢你的。”

    嘴角一勾,薛翃道:“皇上这样,可不像是喜欢我的,倒像是要杀了我。”

    皇帝的手一松。

    “朕怎么舍得?”他的声音透着令人迷惑的暖。

    “您若是舍不得,就不要强人所难。”薛翃仍是合着双眸。

    皇帝的手在她重又腰间一紧,不舍似的轻轻摩挲,窸窸窣窣的衣物声响,像是春蚕在偷偷地啃食桑叶。

    正嘉垂眸凝视着怀中的人,想将她的一点一滴尽收眼底:“朕不是强人所难,只是太过喜欢你。”

    “我……”薛翃垂眸,望着横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臂,雪白的素缎在灯影下流溢着温和的珠光色。

    皇帝的手在袖口若隐若现,长指明净,这是一只能够呼风唤雨颠覆天下的手,何况是她这一个人。

    但是这一次,偏偏不能如他所愿。

    薛翃轻声道:“我跟皇上的缘分不到,您这样会害了我。”

    这句话击中了皇帝的心,正嘉愣怔:“你说什么?”

    外头的雪大概下的更密了,依稀好像听见风声垂着雪拍打在窗上。

    越发显得室内这份暖煦的可贵。

    只是伴君如虎,薛翃倒宁可人在风雪之中。

    细密的风雪声中,仿佛有一种异样声响,像是谁的惊声询问,或者窃窃私语。

    来了……

    薛翃注视着腰间的那只恋恋不舍的手,深深吸气,才把自己的手按在上面,用了三分力道推开:“请您放手吧。”

    不期然中,皇帝的手给她推开了几分,但皇帝很快又反应过来:“为什么!”他变本加厉地抱紧了薛翃,“朕偏不放,你说清楚。”

    薛翃转头,像是要看看身后那人。

    皇帝看着她轻眨的长睫,满心怜爱,忍不住靠在她的颈间,嗅着她身上沁人心脾的清香:“朕喜欢你,这就是缘法,也是缘分,朕会护着你,谁也害不了你。”

    他近乎贪婪地把人又抱紧了几分,像是要直接拥到心里去。

    只是皇帝的话音未落,就有细碎的脚步声从外间传来。

    皇帝正沉浸在那种无上的心悦跟满足中无法自拔,一时竟没听见。直到那人走到暖阁门口,极轻地咳嗽了声。

    皇帝微闭的长睫动了动,像是一场完美无缺的好梦突然给人打扰。眼神之中有暗沉的杀意一掠而过。

    薛翃挣了挣。

    皇帝握紧她的手:“别动。”

    外间就算是天崩地裂皇帝也不想理,唯有此一刻才是最值得的。

    今晚上伺候在暖阁的是郝宜,这奴婢虽然笨拙,但是最通皇帝心意的,很该知道这会子就算天大的事也不得来打扰。

    皇帝心中有数,郝宜听不见里头的动静一定会知难而退。

    他蹭着身边之人的云鬓,缓缓调整呼吸,好像他抱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什么绝佳稀世、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

    皇帝轻嗅她身上的香气,盯着那小巧玲珑的耳垂,喃喃道:“今晚上,朕绝不放你走。”

    可是这次皇帝却失算了。

    门口那人显然并没有离开。

    顿了顿,是郝宜的声音响起:“主子……”带着一股子畏怯跟绵软的无可奈何。

    正嘉蓦地睁开双眼,眸子里的杀机一涌而出。

    郝宜只怕也知道了皇帝这会儿的已经生出杀人的心了,但他不得不在这个最不合时宜的时候过来打扰,因为那外头的人,是至高无上的皇帝也无法忤触的。

    郝宜把心一横,尽量把声音压得又软又轻:“永福宫太后娘娘那边儿来人,说是娘娘身子突然不适,想请和玉仙长过去看看。”

    “永福宫”三个字落入皇帝耳中,已经让皇帝为之震动。

    一向算无遗策的皇帝显然再也想不到会出这种“意外”,的确,就算天崩地裂他都可以不理会,但是对方是太后。

    “皇上?”外头的郝宜悄悄叫了声。

    “皇上。”怀中的薛翃把他的手一寸一寸挪开。

    薛翃起身想要下地,皇帝猛然又握住她的手腕:“和玉!”

    皇帝仰头望着她,晶莹的眸子里流溢着……几分委屈似的。

    正嘉的年纪本就大薛翃不少,和玉在他面前更是一个小女孩儿,但是此刻,正嘉的反应却显然带有几分无辜的孩子气。

    薛翃望着眼前多变的皇帝,曾经她最看不得皇帝流露这种表情,一个无所不能的男人,万万人之上的君王独独对着她透出一抹不加掩饰的委屈跟无助,每每会让她有一种想要加倍疼惜爱顾皇帝的心,就像是爱顾宝福宝鸾……孩子们。

    但是现在……

    暖阁内寂静非常,半晌,薛翃微微一笑:“我说过,我跟皇上的缘法还不到。皇上,先好好地保养身子吧,太后娘娘那边也不必担心,我会好生照料太后的。”

    她重又将皇帝的手拂落,后退两步,转身出门。

    门口的郝宜忙迎着:“仙长,銮舆等都准备妥当了。”他略微迟疑,又拦住薛翃,低低说道:“太后那边儿,您可谨慎些,这么晚叫您过去,奴婢担心……”薛翃看着郝宜眼中透出的真切忧虑,点头:“公公放心。”

    郝宜又忙道:“我已经多叫了几个人跟着,要有什么他们会立刻回来报信的。”

    薛翃正要往外,闻言回头看向郝宜,她停了会儿,轻声问道:“郝公公。”

    郝宜恭顺的:“奴婢在。”

    “假如,太后真的想对我怎么样,你说皇上,会为了我得罪太后吗?”

    郝宜做梦也没想到她问的是这个,猛然惊呆,更不知如何回答。

    薛翃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嫣然一笑道:“太后跟皇上母子情深,当然不会了,放心吧,太后慈爱,不会为难我的。”

    薛翃说完后,转身翩然往外而去。

    ***

    伺候了薛翃上了銮舆离开,郝宜惴惴不安地回到暖阁。

    正嘉皇帝已经下地,身上已经多披了一件月白色的素袍。

    “太后到底怎么了。”正嘉问道,尽量压着眼中的恼意。

    郝宜道:“永福宫的人说太后嚷心口疼,奴婢跟他们说,让皇上过去瞧瞧,他们却说是太后的意思——是小毛病,不叫皇上劳动,只让和玉仙长去。”

    正嘉转出那紫檀木江山图大插屏,在雕花椅上落座,郝宜倒了一杯热茶跪地奉上。

    见皇帝吃了口茶,郝宜试探着问道:“皇上,您看这事……”

    太后犯心口疼,这本是寻常,不寻常的是太后居然派人来了精舍找和玉,偏放着太医院的人不理。

    这就有点针对的意思了。

    郝宜不得不担心,可偏不能跟皇帝明说。

    毕竟永福宫那位是皇帝最尊敬的太后。

    正嘉问道:“派了得力的人跟着没有?”

    “奴婢自作主张地加派了几个人,让他们留意风吹草动,倘若有什么……就赶紧回来报信。”

    正嘉想了想:“也只能先这样了。”

    郝宜见皇帝并不说别的,就只得把自己的一腔忧虑也压下,便勉强笑着说:“既然这样,皇上不如早些安歇了吧?”

    正嘉的眸色沉沉,却仿佛没听见这句话,过了会儿,才问道:“今儿皇后来过,离开后她去了哪儿?”

    郝宜一愣:“皇后娘娘……大概是回宫了吧?”

    “蠢材。”正嘉皱皱眉:“把田丰叫来!”

    ***

    鹅毛般的雪片从夜空中飘零而落,薛翃坐在高高地銮舆上,仰头望天,夜色中天际茫茫,只看见无数的雪片白絮般的纷纷扬扬,无休无止,蔚为壮观。

    北风一阵阵地袭来,薛翃抬抬衣袖,嗅到上头龙涎香的气息终于淡了去。

    她宁肯这风吹的再冷再劲一些,把身上沾染到的皇帝的气息尽数都吹散无踪。

    銮舆还没到永福宫,薛翃便叫落轿。小全子过来扶着她:“仙长是特为了避嫌,才先落轿的吗?”

    薛翃道:“是呀,我毕竟非宫内之人,虽然皇帝眷顾,但就这样乘轿直到太后宫门,便似对太后不敬了。”

    小全子笑道:“仙长的行事,真叫人又是喜欢,又是敬重。”

    说完了这句,扫了一眼身边跟随的人,却悄悄地问:“只是太后这深更半夜的怎么要叫您过去呢?”

    薛翃避重就轻地回答道:“大概是远来的和尚好念经罢了,所以皇上跟太后都愿意叫我。”

    小全子当然也猜到皇帝传她过去并不只是为了看病那么简单,听薛翃如此回答,却也了然,笑道:“那也得您的经念的着实好,才让人信服的呢。”

    永福宫门口已经有内侍守着,见她步行而来,便接了入内。

    太后的宫内比皇帝的省身精舍更要暖上几分,毕竟太后年纪大了,最不耐寒。

    嬷嬷们引着薛翃入内,到了榻前行礼。

    太后身上披着吉祥纹云锦缎里挂银鼠皮的外衫,转头看向薛翃:“不必多礼,快起身吧。”

    打量着薛翃身上单薄的衣着,太后问道:“外头的雪还没停?”

    薛翃道:“是。”

    “劳你顶风冒雪的过来,身上可冷吗?”

    “多谢太后关怀,小道一切安妥。”

    太后笑道:“我最是羡慕你们出家人一样——那就是修的体质过人,冬日不寒,夏日不暑,百病不侵,听说皇上近来也有所小成,其实别的倒也罢了,我只盼皇帝的龙体康泰就是。”

    薛翃给太后诊过,道:“太后的脉象并无什么异样,只大概是天冷的缘故,受了一点寒气,也不用服药,听说太医院有一种‘八味逍遥散’,只要服用几颗,再加温性食补,应该就会无碍。”

    颜太后说道:“这说的是,不用吃那些苦药是最好的。”

    于是叫左右记下来。才又道:“和玉,你过来些。”

    薛翃上前,有嬷嬷搬了红木嵌楠心的长杌过来。

    太后问道:“听说你先前从皇帝的精舍而来?”

    薛翃道:“是。”

    太后忖度道:“皇帝,很喜欢你。”

    “皇上向来敬道,小道也与有荣焉,得以沐浴圣恩。”

    太后笑了笑,细细端详她的脸,果然见生得面如莲蕊,半点凡尘不染。虽然是丝毫的粉黛不施,但天生丽质,无法掩其光华。

    太后说道:“听说你先前回了高家一趟,给你们府内的诰命老夫人看了病,这两天听他们又说,老夫人病情大好了。”

    薛翃道:“这是皇恩浩荡,加老太太的洪福罢了。”

    太后笑道:“你倒是不肯居功自傲。”

    薛翃道:“小道只是微末技能,如果能侥幸多治救几个人,就是功德了,又怎能自高自大起来。”

    太后挑眉:“你这个性子,我是喜欢的。虽然有大才,却又如此谦和,怪道皇帝也对你青眼有加。”

    薛翃道:“多谢太后不嫌。”

    太后道:“听说陶真人在法事办完之后,就要回山,不知道你是如何打算的?”

    薛翃平静地回答:“小道是随着师兄而来,自然是要一同归去。”

    “哦?”太后的目光从她面上往下,见那双手细嫩精致,就算身为女子,都想要将她握入掌中,“怎么我听说,皇上有意留你在宫内?”

    薛翃并不掩饰,也未迟疑,直接说道:“皇上确有此意,小道也曾答复过皇上,小道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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