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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付不屑的笑了一声,“皇上,一个贼子罢了,你亲自登门实在不妥。”
白落音的脸色冷了下来,“苏太师,朕希望你明白,摄政王还没有定罪,你这般说实在不妥。”
苏南付今天似乎打算刚到底,继续说,“皇上,你若执意前往摄政王府就是不给老臣这个面子,老臣只能回家养老了。”
白落音冷笑一声,“苏太师,你威胁朕?”
“臣不敢,老臣只是说实话,皇上,你被蒙蔽的太久了,诸位,你们被蒙蔽的太久了。”
苏南付说完之后没有人出声,过了片刻,苏南付长叹一口气,“老臣老了,辅佐三代君王,老臣告退。”
苏南付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殿,一群人面面相觑的站在朝堂上。
“退朝。”
白落音这次没有和之前一样那么生气,只是阴沉的脸色加上淡淡的语气更加让人心惊胆战,不少人有预感,最近怕是要变天了。
第十三章 麻雀只有一只
白落音这次是浩浩荡荡的从皇宫到的摄政王府,身边还跟着柳扶风,着实是体验了一把皇帝的高待遇,不时还探出去头挥挥手和百姓笑着点点头。
柳扶风完全没有这个感受,攥着柳叶儿脑海里是过去的种种。
顾霖已经在门口迎接了,看到白落音下来带着全部府中人行礼。
“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摄政王免礼,本就是伤到了还行此大礼。”
白落音说着把顾霖扶起来,然后一起说笑着走进府里。
还没等几个人说什么,又有小厮通报孙澈来了。
三个人对视一眼,都明白是太后来探口风的。
“让他进来。”
白落音话音刚落,孙澈就笑嘻嘻的从门外进来,看见白落音先是一惊然后连忙跪下行礼,“臣不知皇上也在,恕臣唐突。”
“是吗,朕记得朕在前不久刚说要去摄政王府,右相没听见?”
“臣自然是听见的,只是没想到皇上如此重视摄政王,刚下朝就赶过来了。”
孙澈说的振振有词,顾霖有些想笑,如此顽劣的把戏,也不知道这两具身体的原主怎么会被骗的团团转。
“右相来的正好,本王这两日未上朝,听闻右相为本王得罪了不少人?”
“这都是下官该做的,王爷一心为国为民,下官自然是要为了王爷争辩,只是苏太师毕竟是三朝元老,自持高傲,年纪也大了些,人不免有些糊涂了。”
顾霖听出了孙澈口中的言外之意,看了白落音一眼。
白落音假装认真的点点头,“右相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等摄政王伤好之后倒是可以一起商讨苏太师养老之事。”
孙澈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连忙点头称是。
“朕与摄政王还有话要说,你退下吧。”
“臣告退。”
孙澈虽然不情不愿,但是白落音话都说了,他也只能转身离开。
等小厮通报孙澈坐上轿子离开了,顾霖也就屏退了所有人然后给白落音和柳扶风倒了杯茶说,“现在大堂周围全都是顾家的亲信,皇后有什么话要说吗?”
柳扶风从刚才就一直神色严肃,现在也就看了两个人一眼,“我是被太后胁迫进宫的事摄政王应该知道,我妹妹被关起来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但是还有一件事,我藏了五年,就连太后都不知道我知道这件事。”
“什么事?”
柳扶风突然站起来,跪倒在白落音面前,“臣罪该万死,五年前的北蛮之战,三皇子和顾世子是被太后陷害致死的。”
顾霖脑袋里突然嘭的一声炸开了,原主的记忆瞬间涌了进来。
白落音也下意识的拽着自己衣服的领子,只觉得一阵眩晕。
顾世子名为顾梵,是顾霖的哥哥,也是原本应该继位的摄政王,五年前在北蛮之战中因为和三皇子白落尘深入敌后被围,援军迟迟未到,等找到两个人的时候已经是看不清脸的尸骨了,只有身上的盔甲证明是他们。
那一战大周战败,割让了北方五座城池,北蛮也一举成为了可以比肩大周的国家。
后来军中传言,是两个人暗通北蛮,北蛮得到好处后杀人灭口。
白落音的脑海里也出现了白落尘这个人,“他们是被太后陷害的?”
“是,臣亲耳听军师所说。”
顾霖后退了一步坐在椅子上问,“可有证据?”
柳扶风坚定的点点头,“军师本人还活着就是证据,两年前我知道我要被太后胁迫入宫的时候就找人把军师藏了起来,只要皇上和摄政王能保证我的妹妹无碍,我愿意成为人证,力争太后过错。”
白落音只觉得一阵恶心,“也就是说,五年前她就已经算到了现在,三哥和顾世子比起我们两个更适合继承这个位置吧。”
顾霖机械的点点头,“是,五年前哥哥离世,父王伤心过度,辞掉了摄政王的位置,二哥不在都城,把尚且十四岁的我扔到了这个位置上,之后差点铸成大错。”
“用亲人胁迫皇后乃是不仁,与敌国达成合约乃是不忠,想要掌控朝政乃是不义,太后该下台了。”
顾霖攥紧了拳头,没想到太后居然有这么多破绽,只是这些年被她的外表迷惑,竟然没有一人发现。
顾霖叹了一口气,暂时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别人,我会去联络,只是该在什么情况下把太后从这个位置上拽下来呢?”
柳扶风早就想好了,现在也就迟疑的说,“不如就在七日后的祭天大典。”
顾霖想了想答应了,“好,皇后,我用摄政王府的名义向你保证,我一定把柳叶儿安全的给你带回来,你找人带军师来摄政王府吧。”
“是,只是臣还有一事想求皇上。”
“说吧。”
“求皇上不要因为太后迁怒于臣的妹妹,所有罪责,臣愿一人承担。”
白落音看了顾霖一眼,看她点头就说,“朕不会怪你们的,毕竟你们也是受害者。”
柳扶风得到答复,眼神也狠了起来,咬着牙说,“七日之后,就是太后的死期。”
顾霖送走白落音和柳扶风之后把江伯叫了进来,“江伯,我记得父王有一柄剑是吧。”
“是,名为正方,意为除奸佞,正四方。”
顾霖有些累的揉着眉心,“我书信一封,江伯你派个可靠但是不显眼的人速速去找我父王要那把剑。”
江伯顿了一下,犹豫这说,“小王爷,王爷不太可能会把剑给你。”
“父王会的,因为我找到当年害死哥哥的人了,我要还哥哥一个清白,还摄政王府一个清白。”
顾霖说这番话的时候感受到了一种来自肺腑的疼,或许这就是血缘关系吧。
江伯更是瞪大了眼,看着顾霖就想起了那个如阳光般灿烂的少年,当下就说,“好,我这就去。”
永寿宫。
太后正在转动着佛珠,突然佛珠断裂,一颗颗珠子在地面散落着,太后心里一惊,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对起来。
“今天可是有什么事?”
张德全连忙上前,“右相按照您的命令跟了过去,摄政王和皇上似乎达成了一致,都想要苏南付辞官养老。”
“王府小厮来报,皇上今日和皇后一起去了摄政王府,三个人密谈了好一会儿,只是出来的时候摄政王和皇上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好像是吵了一架。”
“吵了一架?”
太后看着地上的佛珠,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去让那人再打听打听,要具体的。”
“是。”
摄政王府。
顾霖看着面前跪着的小厮,面无表情的问,“叫什么名字?”
小厮虽然很害怕,但还是强硬的说,“宣三。”
“你是太后的人?”
宣三迟疑了,没有回答。
顾霖依旧是冷漠的脸色,接着问,“你也不用狡辩,我既然把你带到这自然是有了证据,我就问你是太后安排进来的,还是我摄政王府对不起你。”
宣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小人自知有罪,请摄政王赐死。”
“你死了,你的女儿怎么办?”
“王爷?”
顾霖眼神里有一丝不明的情绪,“三年前,你女儿生了一场大病,但当时我年幼,不懂事,你多次找江伯帮忙,但是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敢帮,这个时候太后找到你,给了你钱和药,保住了你女儿的命。”
宣三颤抖着声音回答,“是。”
顾霖继续说,“我记得你女儿身体一向不错,父王还想让她进府陪我练武,怎么突然就生病了,而且近日病的更厉害了。”
宣三不是傻子,听出了顾霖的言外之意,脑袋里嗡了一下,“王爷是说小女是被太后害的?”
顾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本王只是想看看你的态度。”
宣三抬起头,认真的说,“王爷,小人只是想救宣萱,所以才被太后捏住了把柄,小人看到王爷不和从前一样的时候真的是想回到王爷身边的,但是小人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想。”
“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太后是不是让你来打探消息?”
“是。”
顾霖看着宣三一字一句的说,“你回去告诉她,我和皇后吵了一架,因为他不愿意帮我证明太后有罪。”
宣三听到顾霖的话犹豫了一下提醒说,“王爷,太后可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啊。”
顾霖听到宣三的话对他的好感稍微上升了一些,摇摇头说,“无妨。”
宣三看顾霖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就不再多说,而是问,“那小人的女儿?”
“放心吧,江伯已经带人去医治了。”
“多谢王爷,小人告退。”
宣三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昔存上前一步小声问,“小爷,需要我们做什么?”
顾霖换了个姿势靠在椅子上,淡淡的说,“静观其变,太后疑心重,我们就用这一点。”
“一切都听小爷的。”
顾霖的眼神不知道在看哪里,只是喃喃的说了句,“麻雀只有一只,可惜本王想当。”
第十四章 太后的阴谋
永寿宫。
太后听完宣三的回复并不全信,就让小厮把柳扶风叫了过来。
柳扶风原本一直在寝宫转圈,直到内侍来报,太后有请。
从栖凤宫到永寿宫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柳扶风却觉得这个时间过的好慢,慢到他把这两年的时间又想了一遍,心中的狠意又多了一分。
“参见太后。”
太后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转着佛珠淡淡的问,“皇后不必多礼,听闻你上午和皇上一起去了摄政王府?”
柳扶风也不动声色的回答,“回太后,正是。”
“这还是你进宫两年第一次出宫呢,感觉如何?”
柳扶风心里的怨恨因为太后这句话又上升了些,只是面不改色的说,“感觉都城还是一样的繁华。”
太后点点头,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你们说什么了?”
“摄政王……”
柳扶风停住了,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太后也看了一眼就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
“摄政王说找到了当年北蛮之战真正的叛徒。”
太后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又问,“然后呢?”
柳扶风看到太后的神色满意的继续说,“摄政王说是太后。”
太后猛地站了起来,局促的走了两步才咬着牙说,“胡说,胡说八道。”
“臣也觉得,所以和摄政王吵起来了,但是摄政王好像找到了当年的证据,所以很笃定。”
太后的心更慌了,只觉得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一样,当年的事情过去了五年,到底留没留下证据太后也不确定。
“她胡说八道,哀家,哀家一心为国,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太后所言极是,但摄政王这种心思一起,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
太后看了柳扶风一眼,“你怎么想的?”
“七日后祭天大典,太后不如就在那日把摄政王就地正法。”
太后眼睛眯起了眼睛似乎在想什么,“可哀家不杀生。”
柳扶风知道太后在顾及自己苦心经营二十年的名声就说道,“太后不必亲自动手,摄政王本就名声不好,只要太后出面,我想朝中上下人人得而诛之。”
“可哀家没有证据。”
柳扶风顺着说,“既然摄政王认定是太后当初使的计策,不如就用这个办法把摄政王诱进宫中,给她一个刺杀太后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