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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羲和看看手中字帖,再看看华清,大概猜到了对方的意思,但是……
她视线从观众席中一扫而过,提醒道:“现在还是比赛时间。”
华清笑容不变,道:“你是最后一名选手,第一回 合的比赛结束了,现在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他笑呵呵的建议道:“反正等着也是等着,不如趁着这时间举办个专属拍卖?”
谢羲和:“……”
然后卖出一个亿,让她在全国人民面前火一把?
就怕不是火,而是把她放在火架上烤了。
谢羲和想也不想的就准备拒绝,却在目光流转间,改变了主意。
她突然转回了身子,扬唇而笑:“谢谢华导师的建议,不过这幅字,我不准备卖。”
虽然已经预想过这种情况了,但华清还是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忍不住追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处理?自己收藏?”
谢羲和摇了摇头。
在华清再次追问前,平静的吐出了两个字:“送人。”
别说很有意向购买的华清了,就算是场内外的观众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张鎏金飞书的字帖,就算比不上二十多年前那位神秘大家的书帖,但价值也绝对低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在华清的预估中,至少是八千万往上的。
八千万啊!
将近一个亿的东西,她说送人就送人了?
有人震惊,有人怀疑,有人好奇,纷纷注视着谢羲和的方向。
谢羲和神色如常。
一边调整了下自己的耳麦,一边弯了弯唇道:“本来是想比赛结束后私下送的,既然华导师问起了,正好我想送的人也在现场,那我就择日不如撞日了。”
话落,她抬步走到了舞台的边缘,轻轻一跃便跳了下去,漫步朝观众席走去。
众人眼看着她走入了西区观众席,越过最前面的两排后在第三排的一名老者面前停下了脚步。
缓缓屈膝蹲下。
谢博文还没从自家闺女居然写出了鎏金飞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抬头就看到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熟悉的面容。
不由微微一怔:“小羲……”
谢羲和眉目温软,矮身蹲在了他的面前,低声道:“爸,谢谢你。”
“还有,”她抬头,视线从老人斑白的鬓角扫过,落在了他的双眼之中,缓缓启唇,“抱歉。”
抱歉因为她曾经的自我和自私,让他替她承受了太多的压力。
抱歉因为她自以为是的傲气,害他无端受到了太多的非议。
抱歉因为她,他放弃了太多他本可以拥有的东西。
很抱歉。
不过那是以前,以后,不会了。
从她站上这个舞台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不会了。
她的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端方的人,他该站在最受瞩目的地方,接受所有人崇敬的目光。
而不是如曾经般,为了她放弃尊严,折断傲骨,任由他人践踏。
从今往后,她只会是他的骄傲。
谢博文看着面前的女孩,看着她以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依赖又亲昵的姿态扶着他的膝盖,抬头仰望着他,只觉得心中酸涩难当,连眼眶都红了。
回过神来却忍不住好气又好笑,伸手就把人拉了起来,压低了声音道:“这么多人看着呢。”
谢羲和早在下台的时候就把麦关了,这会儿也不担心被人听到,不在意的道:“人多才好。”
谢博文眼睛一瞪,有点怀疑他闺女被掉包了。
这还是他家那个最怕麻烦又低调的不行的闺女吗?
不过等转头看到正一脸羡慕嫉妒恨的盯着他……以及他手中字帖的盛华南时,谢博文瞬间不纠结这个问题了。
只觉得一身的神清气爽,由内爽到外的那种爽!
一边宝贝似的把字帖卷成一卷后抱在了怀里,一边笑呵呵的道:“这孩子,这么多人看着呢,多不好意思啊。”
侧头看盛华南:“盛老哥你说是吧?”
盛华南回过神来,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气得胡子都快飞起来了。
一边在心里吐槽自家蠢儿子怎么就不知道这么孝顺孝顺自己,一边呵呵回笑道:“孩子的一片孝心,你安心受着就是,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谢博文:“盛老哥说的对。”
转回视线就对谢羲和道:“你的孝心爸感受到了,一会儿还要比赛呢,赶紧回去准备吧。”
谢羲和好笑的睨他一眼,跟盛老爷子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盛老爷子:“……”
所以,这就是传说中的差别对待吗?
呜,他也好想要个贴心小棉袄的闺女!
盛华南羡慕的表情都快扭曲了,不过转念一想,不对啊……
虽然说这不是他闺女,但只要自家的小子肯努力,将来说不定就是儿媳妇了呀!
一个媳妇半个闺女,四舍五入就是整个了!
没错,这也是他闺女!
盛华南顿时得到了安慰,扫谢博文一眼就一脸高深莫测的靠进了身后的椅子里。
心中却还是酸溜溜的。
忍不住就瞪了自家蠢儿子一眼,却意外看见他家儿子正凝视着某个方向,目光怎么说呢……比他还酸溜溜吧。
盛华南:“???”
咋地,这是也想要个闺女了?
第158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三更)
盛时璟现在还没有资格想闺女不闺女的事情,他想要的是女朋友的字帖。
当着全国人民的面送的字帖。
收回视线,他从导师座位上站起了身来,抬步往后台走去。
看似不紧不慢,实则速度很快,终于赶在谢羲和回到大化妆间前把人拽进了自己的化妆间里。
俯身就抱住了人。
谢羲和:“???”
盛时璟把脑袋埋在了她颈间,声音有些闷:“谢小姑,能给个名分吗?”
谢羲和失笑:“盛小叔,你有点得寸进尺啊。”
盛时璟:“我想进丈。”
最好是直接能结婚产崽的那种丈。
“比如……”盛时璟的声音更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谢羲和的错觉,竟然听出了些委屈,继续道:“丈夫的丈。”
谢羲和:“……”
面无表情,一脚就把人踹开了。
“下一轮我和孟轲的双人赛,抽到了第五位上场,要去换衣服了。”谢羲和说道,话落便转身离开了。
盛时璟:……就很无情。
*
虽说是第五位,但谢羲和只需要简单的补个妆再换件衣服就好了,半个小时都不需要,因此时间上其实绰绰有余。
单纯就是担心自己意志不够坚定又被勾引了才找借口离开的。
直接回了大化妆间。
但才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出的隐约的争执声,还有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谢羲和眉目微挑,推门走了进去。
大化妆间里,以孟轲为首,向司和薛映正站在她的两侧,对面是六七个团里的练习生以及她们的经纪人或者助理。
以孟轲和谢羲和为界线,在她们之前上场的练习生们都在大化妆间的上妆室里上妆了,在她们之后的练习生们则在更衣室这边继续等待着。
此时孟轲手里抓着一件被对中扯开的演出服,眉目很冷:“到底是谁干的?”
对面的练习生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退后了一步,其中一人作为代表道:“都说了跟我们没关系了,孟轲你还有完没完?”
孟轲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带上了很强的进攻性:“你说了我就要信了?”
“更衣室就你们这些人,现在羲和的演出服被人扯烂了,不是你们,难道还是我?”
谢羲和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终于认出了她手上残缺不全的演出服——正是她下一场比赛准备穿的衣服。
合着又是冲着她来的?
谢羲和目光从对面的一行人身上扫过,抬步走上了前去:“跟你们没关系?”
谢羲和说道,视线不偏不倚的在每个人身上逗留了片刻。
是过分干净透亮的目光,一落在身上便让人有一种被望穿的错觉。
众人心下微紧,立刻道:“当然没有!”
视线从更衣室里一扫而过,刚刚提起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先前作为代表的张涵再次开口道:“凡事都要讲证据,你们一没有人证,二没有物证,随便出了点事就想往我们身上栽,哪有这样的?”
她加重了语气:“更衣室就这点地方,要真有人干坏事,大家这么多双眼睛呢,肯定会有人注意到的,既然没人看见,就只能说明这衣服早就坏了。”
这是仗着更衣室没监控,咬死了她们拿她们没办法呢……
孟轲眼中冷意翻涌,差点就忍不住想动手了,不过余光瞥见身边女孩平静依旧的脸,她心下一动,忍了下去。
谢羲和等对方说完了才开口,嗓音冷淡又散漫,道:“你说的对,凡事都要讲证据的,我们确实没证据。”
“所以,”她掀眸看向她们,再次确认道,“只要没证据,就跟你们无关了?”
张涵总觉得她这话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便干脆不想了,一点下巴就道:“当然!”
谢羲和点头:“行。”
话落便收回了视线,也不多说什么,身形一偏就走到了一个储物柜的边上——女更衣室里一共十三个储物柜,每个练习生一个,大家不方便随身携带的东西都放在了柜子里。
包括自行准备的演出服之类的私人物品。
谢羲和在一个储物柜前站了下来,用力一拉就将柜子连柜门带柜锁的扯了开来,伸手就从柜子里掏出了一件衣服,唰的一下把衣服撕成了两半。
动作之流畅,速度之迅速,直到她将破衣服丢在了地上,走到下一个储物柜前的时候大家才反应过来。
张涵看着自己残破不堪的演出服,目眦欲裂:“谢羲和!!!”
一边喊着一边冲上前去。
其他练习生也大吃了一惊,连忙跟了上去。
孟轲反应过来,一边收起自己快掉到地上的下巴,一边凉飕飕的道:“听说沈梦月不知道伤到了哪里,明明去医院检查什么问题也查不出来,但等回到家里就躺着起不来了。”
众人神色一僵,前冲的动作顿时顿在了原地。
迟疑着没敢上前。
谢羲和的动作却没有因为她们的迟疑纠结而有任何的停顿,这会儿的功夫,她已经再度扯开了两个储物柜的门,将里面的演出服掏出来撕成了两半。
继续往前走去。
剩下还没被扯坏演出服的三名练习生终于坐不住了,其中一人咬了咬牙根就大声喊道:“我想起来了,之前我看见了,就是张涵扯坏的你的演出服!”
谢羲和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头朝剩下的三人看去,倏尔扬唇一笑道:“想起来了啊,可惜,太晚了。”
她说着,用力拉开了第四个储物柜,将演出服掏了出来……
撕拉。
撕拉。
撕拉。
连续的三道声音后,最后三人的演出服也毁于一旦。
六个人,一个都不放过。
更衣室里静的落针可闻,六名练习生呆呆的看着自己残破的演出服,到了这会儿都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某一刻,猛的朝谢羲和看了过去:“谢羲和!!!”
谢羲和随意的倚靠着身后的柜门,淡淡抬眸看向她们:“怎么说?”
怎么说?
她居然还跟问她们怎么说?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啊?!
第159章 气死人不偿命谢羲和(一更)
这边的动静不算小了,别说只是拉了一道大帘子隔开的上妆室了,就算是隔壁的几间化妆间都听到了动静。
覃梅等导师闻声而来。
一进来就看到了一室的狼藉,不由皱起了眉心。
覃梅视线从室内的几人身上依次扫过,略沉下了声音道:“怎么回事?”
张涵等人终于回过了神了,气得眼睛都红了,一指谢羲和就告状道:“是谢羲和!她弄坏了我们所有人的演出服!”
大家的视线顺着张涵的手指朝谢羲和看了过去,却见女孩眉目散漫,闻言便用脚尖勾起了自己的演出服,将其踢到了那一堆衣服残骸当中:“顺便连我自己的也一起弄坏了?”
她转头朝覃梅看了过去,也告状道:“覃导师,我去了趟洗手间的时间,回来演出服就变成这样了,也不知道是谁搞的鬼。”
孟轲接上:“大概是有人听说你第一场的比赛得了满分,所以忍不住了,故意弄坏了你的演出服想让你没法参加下一场的比赛吧。”
继续猜测道:“可能是想着来都来了,弄坏一个人的演出服是弄,弄坏几个人的也是弄,就干脆把其他人的演出服也一起扯坏了。”
谢羲和赞同的点头:“少一个竞争对手是一个。”
一唱一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要不是自己就是当事人,张涵差点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