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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石与烈女-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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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醉过。

    她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从前永远控制着,一到三瓶,立马不喝了。

    可昨晚……

    祝清晨默默地站在那里,想象着自己是如何扑倒了带伤的薛定,然后不顾他的坚决抵抗,大声嚷嚷着要吃他的奶……

    想死的心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

    一顿饭吃得极其窘迫。

    祝清晨全程埋头苦吃,直到薛定问她一句:“你打算这么尴尬到什么时候?”

    “……到死的时候。”

    他笑了两声,看她不自在地别开眼去看别处的样子,笑意渐浓。

    其实,也并非时刻都很强硬。

    除了夜里会表露出从睡梦中哭醒的软弱,偶尔也会不好意思,别别扭扭红着脸看向别处。平心而论,有几分可爱。

    到底有几分呢?

    他注意到她假装若无其事地吃着饭,结果无意识地一直戳着盘子里的鸡蛋。

    这女人心里,现在大概拧巴极了。

    又或许不止几分,给她个十一分好了,多的一分拿去骄傲。



    第42节

    他也没料到她醉酒以后会是那幅德行,先是扒着他到处啃,然后又撒泼抢了他的床,最后还哭唧唧要他哄她睡觉。

    薛定把她的醉态说了个七七八八,却到底有所保留。

    怕她再这么下去,可能会脑血管爆炸,他都没敢告诉她,昨夜她像只小狗一样眼巴巴拉着他的衣角,泫然欲泣,“不要走,不要把我丢了……”

    他的心理治疗师曾经说过,人在潜意识状况下表露出的不安全感,大多来自于不健全的成长环境。

    薛定看着她不断求他别走,猜她大概和他一样,并没有一个十分幸福安稳的家庭。

    当然,他也没有告诉她,他是如何侧卧在她旁边,迫于无奈唱了首摇篮曲,第三遍时才终于看见她安稳入睡,得以抽出被她死死攥着的衣角,顺利去沙发上过夜。

    平日里看起来坚强硬气的女人,原来也会在醉酒时像个孩子一样。

    可他也没有问自己,明明可以不理她,抽身就走的,为何却偏偏留了下来,还真唱着摇篮曲哄她睡觉。

    谁知道呢。

    *

    他们在机场分别。

    来的时候还是春天,走的时候已然立夏。

    祝清晨念着薛定有伤在身,不要他送。

    薛定却很坚持。

    结果到头来呢,还不是她驾车,他坐在一旁全程当大爷……真不知道他到底哪来的脸说送她。

    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里,祝清晨排队托运了行李,拿到了机票。

    薛定站在人流里等她,见她走来,微微点头,“过安检吧。”

    祝清晨亦点头,总觉得该说点什么,可开口时也就剩下了简短一句话,“那我走了。”

    男人低头看着她,唇边带笑,模样好看。

    真是奇怪,总是穿白t恤,偶尔下巴上还看得见青色的胡茬,整个一不修边幅的边缘男子,到底哪里来的魅力,总叫人觉得赏心悦目?

    祝清晨定定地看他片刻,没有直接离去,反倒问了一句:“我们俩,将来大概没机会再见面了吧?”

    薛定笑了,“你可能不会再来以色列,但我又不是不回国。”

    “回国了也不见得能见面。你在北京,我在俞市,一南一北的,总不能来个

    17。闹剧

    第十七章

    在以色列待的那半月; 祝清晨拍下一千多张照片。原本想着回国后就立马着手修图、投稿,结果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回沧县的当晚; 她与姜瑜一同住在二姨家。

    因旅途疲惫,关于劝说姜瑜离婚的对话,哪怕她已酝酿无数日,也没精力急于一时。

    反正姜瑜也不会同意; 前方始终有场硬仗。

    老宅被祝山海带着那女人占领了; 祝清晨清楚,就是带着母亲杀回去,也无济于事,反而会起冲突,从口角到肢体。

    与其争执一场没个结果,倒不如直接申请离婚。

    只是要离婚; 必须通过姜瑜这一关。

    二姨家并不大; 客房也只一间。

    祝清晨只能与母亲同睡一床,这还是自打她六岁起开始独自睡觉后; 破天荒第一次。

    她洗完澡,坐在桌前吹头。

    姜瑜在铺床; 问她:“你睡里面; 还是外面?”

    祝清晨知道她习惯早起,便说:“我睡里面。”

    姜瑜嗯了一声,转眼就把两只枕头调了个儿。

    躺上去时; 祝清晨随手摸了下两只枕头。她的这只软软的; 枕面像是蚕丝的。而姜瑜那一只; 硬邦邦的,布料也因年代久远而粗糙不平,起了疙瘩。

    她没说话,看母亲在床头关灯,趁人不备,很快把枕头又换了回去。

    几乎是躺下来的那一刻,姜瑜就发觉了。

    “你把枕头换了?”

    “不是你先换的吗?”

    “你睡眠不行,硬的硌着睡不好。”她去拉扯祝清晨脑袋下的那只,“我睡眠好,软硬都成。”

    祝清晨没说话,按着枕头不松手。

    姜瑜加重语气,“你干什么啊?快撒手。”

    她还是不说话,也不撒手。

    顿时换来一顿数落。

    “你这丫头从小就不听话,我是你妈,我的话你也不听!让你换你就换,这么犟的脾气,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第43节

    黑暗里,祝清晨死死压住枕头,轻笑一声,重复一遍,“跟谁学的?”

    下一刻,“除了你,还有谁?”

    姜瑜:“……”

    祝清晨又说:“我让你离婚,你不也不离?他身残志坚,都他妈心脏病成废人了,还图今朝有酒今朝醉,天天都跟小三睡。我从小到大劝你多少次?到底谁是犟脾气?”

    姜瑜没吱声,翻身背对她,冷冰冰说:“我睡了。”

    原本没想今晚就摊牌,但话都说这份上了,干脆也不急着停下来。

    祝清晨看着黑暗里母亲朦胧的背影,轻声说:“你一直不信他在外头有女人,现在他带着人堂而皇之住进老宅了,你为什么还不肯离?”

    姜瑜不说话。

    “妈,这么多年他就知道打你,这婚离不离,你们都早就不是夫妻了。没有哪个丈夫成天管家里要钱。没有哪个丈夫大过年也不回家。没有哪个丈夫会带着小三把老婆赶出家门。没有——”

    “不要说了。”黑暗里,姜瑜的声音像是来自遥远的地方,模糊不清,“说再多也没用,我不离。”

    她没发火,没像以前一样斥责祝清晨。

    可就是这样的安静才叫人难以忍耐。

    祝清晨侧卧在那,心如刀绞。

    想吵,忍住了。

    耐着性子再劝:“你要是担心大家看笑话,没必要。我知道从你们结婚开始就没人看好,你要面子,不想叫人觉得他们说中了,一忍再忍。可事到如今,他带人把你赶出家门,难道拖着不离,就没人笑话你了?”

    可不管她如何劝,软的,硬的,嘴皮都磨破了,姜瑜始终不说话。她清楚,这对话要再进行下去,又是一顿好吵。

    祝清晨气得干脆爬起来,悄无声息走上阳台。

    外头繁星当空,来日想必又是个艳阳天。

    可心头却烦得要命。

    二姨夫在阳台上摆了只小凳子,平日里偶尔坐在那抽烟。她低头,看见凳子上摆了半包烟,一只打火机,干脆抽了一支出来,点燃。

    祝清晨不会抽烟。

    但人在气头上,根本不考虑那么多,径直把烟往嘴里塞,重重地吸了一口。

    ……呛得直咳嗽,昏天暗地。

    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也跟过来的姜瑜,从她手里夺过烟,一言不发凑到自己嘴边,深吸一口,吐出来。

    再吸,再吐。

    白烟与黑暗,让他们之间更加模糊不清。

    祝清晨慢慢地止住了咳嗽,问她:“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姜瑜看着她,又看了眼远处的万家灯火,“很早。记不清了。”

    沉默许久,直到她就快抽完那支烟,祝清晨才再次开口,“连你会抽烟都不知道,我这个女儿也算是白当了。”

    姜瑜正欲开口,便听见下一句。

    “可我转念一想,我谈恋爱了你不知道,恋爱五年你也不知道,如今分手了,你更不知道。你这当妈的,也不见得比我好哪里去。”

    这话说完,她转身就走。

    徒留姜瑜一人站在那,怔怔地,直到红光烧到了烟屁股,烫了手,才猛地一松手,回过神来。

    指缝灼痛难当,夜风却格外冷。

    第二日,祝清晨醒来时,姜瑜已经起床了。

    她走出卧室,看见姜瑜要与二姨一同出门,随口问了句:“你们去哪?”

    二姨笑道:“去菜市。你昨晚回来太晚,也没来得及给你接个风洗个尘,今天可得补回来。”

    姜瑜解释了一句:“今天彭彭也要回来,给你俩一块儿接风洗尘。”

    彭彭是二姨的女儿,祝清晨的表姐,今年二十八了,在一家中档企业当hr。

    相比起祝清晨来说,她工作稳定,和父母关系也很和谐。

    祝清晨和她关系也不错。

    两个中年妇女一同站在那,明明相差不过两岁,姜瑜却看上去老了不止十岁。

    怎么会不老呢?丈夫那个样子,女儿也跟她不亲……

    顿了顿,祝清晨很快说:“那你们等我一下,我洗漱了,跟你们一起去。”

    *

    祝清晨的本意是陪母亲买菜,却没想到会在菜市碰见祝山海。

    这一撞见,不亚于火山爆发。

    祝山海不是一个人来的,身旁还跟了个四十开头的女人,微胖身材,面色水润。两人在活鱼摊子前,对这一池子活蹦乱跳的鱼指指点点,似在商量选哪条好。

    祝清晨这边,一行三人在割猪肉。

    姜瑜说:“彭彭不爱肥肉,要精瘦肉吧。”



    第44节

    二姨就笑,“你管她那么多做什么,她挑她的食,咱们只管埋头吃肉就行了。”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欣然指了一挂精瘦肉,“老板,这一整块都给我称了吧。”

    老板说声好嘞,正称肉报价,姜瑜那边就出事了。

    她原本没瞧见祝山海的,是一旁的老板娘在跟隔壁摊的女人聊天,“哎哎,你看,对面那两个还真是恩爱,都老夫老妻了,还牵着手来买菜。”

    姜瑜下意识抬头去看,表情猛然一僵。

    对面的鱼摊子前,一男一女手挽着手,人至中年,还如胶似漆。

    而那男人的背影,她再熟悉不过。就连他身上穿的那件polo衫,都是她去年亲手买回来的,笑容满面摆他面前,“老板说现在就兴穿这个,显年轻。”

    而今,祝山海穿着她买的衣服,与别的女人手挽手在那挑鱼。

    彼时,祝清晨在一边买蔬菜,正往口袋里装土豆,就听见二姨慌慌张张叫了声:“姐!”

    她一转头,正好看见姜瑜冲上去打人的一幕。

    鱼摊子前,与祝山海手挽手的女人猛地被人从后面拽住了胳膊,错愕地回过头去,还没回过神来,面上就落下火辣辣的一巴掌。

    抓住她胳膊的不是别人,正是姜瑜。

    祝清晨手一松,口袋砰地一声落在地上,半袋子土豆咕噜噜滚出来,散落一地。

    她猛地往鱼摊子前面跑去。

    可还是晚了一步。

    那边的姜瑜打了人,祝山海与女人一同回过头,虽来不及阻止姜瑜打人的举动,但却立马拉住了姜瑜的手,怒斥:“你干什么?”

    姜瑜立马扬起另一只手,朝着那女人又打了过去。

    女人尖声叫着往后退,结果一脚踩进鱼池里,狼狈地坐倒在鱼腥味十足的水中。

    祝山海勃然大怒,猛地扬手朝姜瑜打过去。

    那一掌毫不留情,正中姜瑜的右脸,打得她耳边嗡嗡作响,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而这还不算完,他一脚又朝地上的姜瑜踹过去,那一脚踢在她腰上,因为痛苦,她叫出了声。

    祝清晨堪堪在那一脚之后跑到了鱼摊子前,亲眼目睹父亲劈头盖脸朝母亲又打又踢,脑子里砰地一下,仿佛□□爆炸了。

    她使出最大力气,一把推开还要打人的祝山海,顺手操起旁边蔬菜摊上的黄瓜,劈头盖脸朝他砸了下去。

    手起瓜落,黄瓜咔嚓一声在他脸上断成两节。

    祝山海吃痛地叫出了声,下意识还手。

    可祝清晨不是姜瑜。

    她扔了手中断成两截的黄瓜,理智全无,徒手就朝祝山海打了过去。她的拳头落在他脸上,落在他脖子上,两人像是市井流氓一般扭打在一起。

    祝山海早年是动了手术,心脏不好,可这些年破罐子破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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