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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又不想颂颂因为这件事伤心。
“出去?”
时颂不敢相信地看向卫怀琛,飞快地问:“真的可以吗?”
他的确想出去。
倒不是觉得闷了,主要是觉得卫怀琛这个病,或许出去见一见人会好些。
看到时颂眼睛里的欣喜,卫怀琛的眸子轻微闪烁了一下。
他一瞬间有点后悔。
不过毕竟是颂颂想的,所以卫怀琛深吸了一口气。
“好。”
考虑到卫怀琛不适合见更多人,时颂就把出游的地点选择在了附近的一处风景秀美的公园。
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公园里面人竟然尤其多。
因为时颂的外貌太过于优越了,走在外面的时候许多人都会忍不住多看他一眼。
这让卫怀琛的心里闪过了几分暗沉。
他感觉那些人的目光极其刺眼
时颂当然感受到了卫怀琛情绪的低迷。
于是他试探性地问卫怀琛:“怎么了哥?是不是这里有点人多。”
“要是你觉得不舒服,咱们就先回去。”
卫怀琛张了张嘴刚想说话。
结果就在这时,他的声音被一道活泼的男声打断了。
“哎,等等!”
跑过来的男生穿着很有青春气息的卫衣,头上还戴着一个帽子。
当看清时颂的面容后,他眼睛里的惊艳愈发明显。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桑市艺术大学的学生,学习服装设计的,正在跟其他专业的同学一起准备一个服装摄影展。”
“我想请问一下,你之后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来短暂地充当一下我们的模特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会付给你相应的报酬!”
一边说着,他一边给时颂递过来一张名片。
他们已经找当地的模特拍了很多组照片了,但是有一套始终没人能驾驭。
当看到时颂后,他觉得这简直没有更合适的了。
生怕错过就再也没机会,男生连忙跑过来。
虽然这有些冒昧,但他还是想尝试一下。
时颂连忙摆摆手,并没有接对方递过来的名片:“不好意思啊。”
“我只是来旅游的,过几天就要回去了。”
听到时颂这么说,男生的眼睛里很明显地闪过了几分失落。
“原来如此啊,”
“那我可以加你的联系方式吗?如果合适的话,我们未来还可能会有合作的机会。”
一边说着,男生又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的扫一扫页面。
时颂其实不太想乱加陌生人。
正在心里思忖着怎么委婉地拒绝的时候,旁边的卫怀琛忽然伸出手来挡住对方的手机。
他笑了笑,嗓音柔和。
“不好意思。”
“我们不太方便。”
对方的语气非常凉。
当对上那双鸽子灰的眼睛的时候,男生瞬间感觉到头皮发麻。
见状他也只能说一句抱歉,然后快步离开。
……
两个人简单地在外面吃了一顿晚饭就回去了。
坐在桌子前,卫怀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他想起了今天在外面的时候,那些形形色色的目光。
颂颂还是那么受欢迎,以至于所有人都会忍不住看向他。
那里有善意的,也有带着恶意的。
但无论是哪种,都狠狠地触动了卫怀琛心里的占有欲。
卫怀琛本来正在看一些文件,在上面写写画画。
但是当想到这里的时候,一项准确严谨的他竟然接连写错了好几个数据。
为什么那些人的目光都要放在颂颂身上?
卫怀琛直接抬手,将那页写错了的纸撕了下来。
“哗啦——”
“哗啦——”
那张纸被他撕成了一条一条。
纸张裂开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卫怀琛微微地垂下眸子,眼睛里面的情绪愈发深沉。
他不喜欢这样。
想把颂颂彻底关起来,但是他不能那么做。
会吓到颂颂的。
一边将那些废纸团起来,卫怀琛一边深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又有些克制不住了。
卫怀琛几步走上前去,缓慢地蹲下身,把地上掉着的手铐捡了起来。
……
“哥?”
进到主卧之后,时颂竟然发现卫怀琛不在。
去哪了呢。
看到旁边的屋子的门被虚掩着,时颂连忙敲敲门,然后推开。
在看到里面的场景之后,时颂瞪大眼睛,心中悚然一惊。
卫怀琛竟然把自己锁在了床栏上!
对方姿态随意地斜斜靠在床上,手腕上还扣着一个银色的手铐,他抬眼看向暗沉下来的天边,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直到听到身边的脚步声,卫怀琛才极其缓慢地侧过头来。
眸子里面复杂的情绪让时颂有些心惊。
“哥,你怎么……”
卫怀琛的情绪明显地有些不对劲。
看到是时颂,他竟然勾起唇角,嗓音轻柔。
“先不要过来。”
“刚刚竟然又克制不住地动了一些会伤害到你的念头。”
“所以我把自己锁起来了。”
他被锁起来的那只手轻轻地握了一下。
手铐跟床栏相撞,发出了“叮咚”一声脆响。
“钥匙就在桌子上。”
“我把它交给你,好不好?”
对方嗓音微哑。
眼睛里则带着毫不掩饰的沉沉欲。念。
时颂心口猛地一跳,睁圆了眼睛。
第50章 手铐(双更合一)
说这话的时候; 卫怀琛的目光还温和地看着时颂。
但是那沉沉的眸子里却带了浓烈的复杂欲望,看得时颂腿都有些发软。
就好像被锁住的不是他,而是时颂一样。
“哥; 你把自己锁起来做什么。”
时颂看向卫怀琛的眼神里写满担忧; 语速飞快地说:“你这样不是会很不舒服吗?”
“我还是帮你解开吧。”
一边说着,他一边从桌子上拿起钥匙。
卫怀琛被锁住的那只手猝然收紧,握成了拳头。
他仰头看向时颂,眼睛里的情绪就仿佛是酝酿着暴风雨的平静海面一样。
但他的嗓音却依然是柔和的。
“颂颂,你应该小心点。”
“万一我现在处于完全丧失理智的状态,你这样贸然走过来,后果会非常严重。”
他甚至顾得上跟时颂讲道理。
“但你现在不是还好吗……”
时颂稍微放下心,几步走上前来:“这样太不舒服了。”
时颂心跳的速度有些快。
他想起之前卫怀琛蒙住自己眼睛时候的模样。
强势、偏执。
那副模样确实让人害怕; 但在时颂心里; 更多的还是心疼。
他觉得卫怀琛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
他应该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卫总; 而不是用一副手铐将自己锁在这; 像是犯人一样。
但紧接着在时颂反应过来之前; 手腕猝然被人扣住。
卫怀琛使劲一拉。
时颂轻呼一声,整个人倒在了床上。
紧接着还来不及挣扎,他就被卫怀琛整个压住。
卫怀琛终于克制不住心里压抑着的沉沉思绪; 直接将时颂圈进了自己的地盘当中。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时颂。
“那这样呢?”
说话之间,卫怀琛的唇差点碰上时颂挺翘的鼻子。
时颂的睫毛颤了颤; 然后受不住地闭上。
被卫怀琛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时颂的嗓音都有些不稳。
“哥; 你现在还清醒着吗?”
卫怀琛低低地笑了一下。
很难形容他的那种笑声; 里面带着一点气音; 像是红酒一般华丽高贵; 里面又沾染上了几分恶意。
“你猜一猜?”
一边说着; 卫怀琛一边伸手,轻轻地揉捻上了时颂的耳垂。
时颂耳朵上的皮肤也敏感极了。
在卫怀琛的动作之下,上面瞬间染上了动人的红。痕。
时颂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
一方面他觉得卫怀琛看起来好像很冷静,但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卫怀琛随时都能扔下理智。
这种感觉让时颂很是不安。
卫怀琛当然能感受到,手底下的人好像在细细地颤抖。
他微微地动了一下。
“叮”地一声,手铐撞上床栏。
清脆的声音让卫怀琛稍微清醒了几分。
心里沉沉的欲念稍微退下来了几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出现了几分清明。
虽然极不愿意,但最终卫怀琛还是一点点松开了手。
他的嗓音很温和,就像是恢复了之前兄长的姿态似的,但是眼睛当中却仍然压抑着沉沉的情绪。
“颂颂,你先出去吧。”
“让我冷静一下。”
耳垂被卫怀琛捻得发烫,即使对方松开了手,上面的热度仍然没有消散。
时颂握紧了手里的钥匙。
他犹豫一瞬,最终还是点点头。
“那哥,我先出去一下,你在这……有事随时叫我。”
临走前,他又回头看了卫怀琛一眼。
对方半合着眼睛,姿态懒散地靠在床上,态度当中还流露出几分闲散,只是腕上银亮的手铐尤其显眼。
时颂不在身边的时候,他好像又变得正常了起来。
……
时颂去洗了个澡,然后换了一套睡衣。
到底还是惦记着卫怀琛,所以等洗碗澡之后,时颂又来看了对方一眼。
他手里拿着桑市的特产,敲敲门问:“哥,你要吃点心吗?”
卫怀琛半躺在床上,垂眸翻了一页书。
当时颂推门进来的时候,卫怀琛侧头看过来。
对比起刚刚,他此时好像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
但牙齿却隐秘地磨了一下。
他的颂颂换上了一套绸缎材质的睡衣,扣子都严谨地系到了最上面一颗,明明是很正常的打扮,但由卫怀琛看来却显得极其煽。情。
他知道,颂颂的领口下有他之前咬出来的痕迹。
这个认知让卫怀琛的喉口有些发干。
他的目光不自觉向上移。
时颂耳边的碎发有些长了,上面还沾着湿漉漉的水汽,说话之间,一颗晶莹的水珠凝结在发梢,又没入深深的衣领。
卫怀琛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嘴唇。
在时颂看不到的地方,他眼睛里的情绪波动了一下,骤然变得深沉起来。
仅存的理智让卫怀琛觉得方才把自己铐起来,真是一件非常明智的事情。
他很轻地点了一下头:“好。”
听到卫怀琛应允,时颂端着点心走了上来。
他坐在床边,关切地问卫怀琛:“哥,你觉得现在怎么样啊?”
男生刚刚洗过澡,所以身上带着一种沐浴露的香气。
卫怀琛半垂下眸子。
“比刚才好一些了。”
“那就好。”
听到这个,时颂骤然放松了下来。
他手里拿起了一块糕点。
本来是打算递给卫怀琛的,但是他看到卫怀琛竟然没有动作。
对方一只手被铐着,另一只手拿着书,看上去确实不太方便的样子。
卫怀琛刚打算把书放下。
结果这时,一块精致的糕点竟然被递在了自己唇边。
“哥,你咬一口尝尝?”
时颂的嗓音很轻快。
卫怀琛心里有些想笑。
因为自己生病,颂颂好像是把他当成小孩子了。
不过他也乐意享受这种照顾。
卫怀琛就着时颂的手咬了一口。
指尖麻了一下。
时颂猝然瞪大眼睛。
卫怀琛好像舔到了自己的手指!
但卫怀琛却根本没意识到似的,紧接着又咬了一口。
就这么就着时颂的手,他一口一口地将那糕点吃完了。
“哥,你犯病的时候,都是什么感觉啊……”
一块糕点吃完,时颂从旁边抽出纸巾来擦了擦手,看到卫怀琛现在好像状态还可以,时颂连忙问道。
虽然点心的碎屑被擦掉了,但是手指上残留的那种麻痒却无论如何都擦不掉。
时颂有些不安地曲了一下手指。
“感觉很压抑,很想破坏。”
卫怀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嗓音微沉:“桌子上的那个瓶子,可以给我递一下吗?”
“嗯。”
那好像是个药瓶,但上面全都是时颂看不懂的文字。
他想递给卫怀琛,但是卫怀琛并没有接。
他轻轻地笑了一下。
“你也知道,我和卫舒芸其实生的是同一种病。”
“但是这种药是特制的,比卫舒芸之前犯病的时候吃的那种效力要强七到八倍。”
“这种药我吃了四年,但现在好像也没什么作用了,研究团队正在考虑研制一种更强的。”
四年。
时颂在心里算了一下,基本上就是被认回卫家之后,他立刻就开始吃这种药了。
之前医生已经叮嘱过,卫舒芸吃的那种药效果非常强,尽量不要多吃。
但是卫怀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