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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野吊着眉梢,冷笑着说:“跟她谈恋爱可以,不过我会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学长嘴唇哆嗦着,落荒而逃。
暴力狂!神经病!
宋清弥搞不懂江野到底抽了哪门子疯。
在微信上发了长篇小作文控诉他的卑劣行径,并且拉黑删除一条龙。
周一开学,学长果然不再理宋清弥。
宋清弥很生气,直接去找江野对峙。
再然后……
“宋宋。”
一口冰激凌塞进嘴里,绵密的冰沙在唇齿间一点点融化开,宋星宇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想什么呢?”
怎么有人吃东西还能愣神?
刚吵完架,宋清弥还感觉有点儿尴尬,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说完,她给自己舀了一勺沙冰,目光不自觉地瞟向江野。
江野对甜食不感兴趣,此时正闭目休息,双臂环在胸前,看着冷淡又安静。
冷静下来,宋清弥认为自己刚才将对宋星宇的怒火发到江野身上的行为十分无耻且没有道理,不禁有些愧疚。
诚然,没开始就结束的初恋是被江野搅黄的。
但如今的江野不知道她就是宋清弥,而干预她和顾昱行接触的是宋星宇,他充其量算是帮凶。
这么想着,江野忽地睁开眼睛。
漆黑的眸子落在她的脸上,平静且淡漠。
宋清弥往后缩了缩脖子。
“吃完了?”江野淡淡开口。
宋清弥没吱声,还是宋星宇点头。
江野:“那走了。”
回去的路上,四人坐江野的大G。
宋星宇肯定不想顾昱行和宋清弥坐在后排,押着顾昱行坐在面,剩下宋清弥坐在副驾。
一路无话。
顾昱行给宋清弥发消息:【对不起,让你和星宇关系变差了】
宋清弥回了一个问号:【?】
【别装绿箭】
顾昱行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个傻波一,脑子有病?】
宋清弥:“……”
然后,两人花了十分钟将宋星宇从头骂到尾,友情在背后偷摸说别人坏话里愈发坚不可摧。
…
晚上,宋清弥做了一个梦。
梦里,江野臊眉耷眼地跟她道歉,说自己不应该帮宋星宇助纣为虐。
宋清弥愧疚得,恨不得半夜坐起来扇自己几个巴掌。
因为做梦的原因,第二天宋清弥意料之中地又迟到了。
到了篮球馆,她就猫在角落里啃面包喝牛奶,随便看明文良医生给她的反馈。
那天对平大篮球队运动员身体素质的分析报告发给明文良医生后,他表示很满意,准备让她冲一冲市里的运动杂志期刊。
因此给了一些文章架构和数据分析方法上的建议。
宋清弥读大学不过一年的时间专业知识学得不多,吃明文良的知识点有点困难,逐字逐句阅读。
“听说了没,卢鸣教授要归队了。”
“好想他给我制定一套专门的训练加修复计划啊。”
“咱们就别想了,人家大教授时间不多,能给江野一个人私人订制就不错了。”
眼前站着两个聊天的平大球员。
宋清弥闻声抬头:“卢鸣要回来了?”
寸头男点头:“你是他学生你还不知道吗?”
宋清弥摇了摇头,反问道:“他真的那么厉害?”
俩人对视一眼,无语凝噎。
宋清弥:“……”
也不怪她不知道,她跟着卢鸣学习一学期,上课他就读PPT,下课也不靠谱,虽然文章发了很多,但她这种学术小垃圾怎么可能在乎论文?
八点半一到,教练吹哨集合,还特别宣布了卢鸣教授要回归的消息。
满队都是掌声和欢呼声。
宋清弥感觉自己莫名燃了起来。
刚巧卢鸣的消息进来了。
【爱徒,我要归队了】
集训都一个月了,您才归队呀,宋清弥心里吐槽。
【欢迎欢迎/玫瑰】
【师尊,您要记得我现在的身份是宋宋。】
卢鸣回答:【好的,爱徒,我现在的身份叫庐山真面目】
宋清弥:“……”
卢鸣都已经是退休的年纪了,但老顽童一般,对于宋清弥集训一个月还得取个花名的事虽然感到诧异且表示无法理解,但还是愿意尊重并且适当玩梗。
宋清弥又听了几句吩咐,等卢鸣说累了,她才开始改论文。
手机改东西怪不方便,她重新写了一部分,再抬头的时候,训练已经结束一小节。
江野正和宋星宇在她面前说话。
两人的头发都被汗水淋湿,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湿漉漉的。
江野拧开一瓶矿泉水,咕噜咕噜灌下去,逆光的角度,宋清弥能看到如山丘般的喉缓缓蠕动。
随着江野喝完水,宋清弥也收敛一些视线。
然而江野居然往她的视线范围内挪动了一下。
宋清弥正好奇,就看到他掀起球衣衣摆,在脸上胡乱了抹两下,擦汗。
湿漉漉的八块腹肌在她面前骤然放大。
真好看啊……
宋清弥不合时宜地想,甚至还小幅度咽了咽口水。
等到他们的训练继续,宋清弥也继续埋头写论文。
写到大脑无法运转了,才打开抖音。
脑子里忽然白光一闪——
等下!
刚才江野的动作不就是前天晚上她看的那个擦边男的动作吗?!
他怎么在自己面前做了?
宋清弥记得自己艾特的是江野迷妹——明悦。
消息框上适时地跳出两条提醒。
江野赞了你的评论:
【为什么要发这种视频,道德在哪里,素质在哪里,联系方式又在哪里@江野】
以及好友江野发来消息:【微信:JIANGYE123】
“………”
居然艾特错人了。
宋清弥低头,捂脸,四处乱看。
明文良医生看她怪好笑的,问她:“你干嘛呢?”
宋清弥:“我在找东西。”
明文良:“找什么?”
宋清弥:“找地缝,钻进去。”
…
这周,卢鸣终于姗姗来迟。
大夏天的,小老头穿了一件格子的polo衫,西装裤,衣摆扎进裤腰里,皮带系得很紧,大头皮鞋擦得铮亮。
卢鸣抿了口保温杯里的热茶,然后朝宋清弥招招手:“宋宋,来。”
上午的训练已经开始,卢鸣站在球馆里,观察大家。
宋清弥乖乖走过去,跟他站在一起。
卢鸣不说话,她也不敢说话。
耳边是虽然很吵但听久了依旧催眠的篮球撞击地面声,运动员训练中虽然有声音,但动作比较死板,看久了,宋清弥越来越困,接连打几个哈欠。
卢鸣看她一眼。
宋清弥硬是把打了一半的哈欠收了回去,十分认真地请教:“老师,我要做点儿什么吗?”
教授老神在在地用下巴点了点球场,蹦出一个字:“看。”
宋清弥不理解:“看?”
“对,我们需要观察。”卢鸣说。
宋清弥挠了挠脑袋。
“给你一个观察对象,”卢鸣高深神秘地抿了口小茶水,用下巴点了点人群里最耀眼的那个,“江野。”
宋清弥:“……”
虽然她在江野身上经历过很多次社死,但老师的命令,宋清弥还得听。
于是,她当真认认真真地观察江野一上午。
感觉看明白了点儿,又感觉什么都没看明白。
训练结束,卢鸣问:“看出什么没?”
宋清弥摇了摇头。
卢鸣拍了拍她的肩膀:“慢慢来。”
接下来一周的时间,宋清弥上午再也不能摸鱼,重点都在“观察”江野上。
下午陪江野训练,眼睛绝对不看他一眼。
在如此诡异地“疯狂观察”和“毫不在意”里,宋清弥不出意外地什么都没观察出来。
周五上午的训练结束,哨声响起。
宋清弥比AI还要精准,立马将目光从江野身上挪开,脑子里浆糊一样乱糟糟的,打着哈欠要出去吃饭。
身后,卢教授皇上选妃似的一点。老神在在道:“江野、宋宋,跟我走一趟。”
宋清弥:“?”
第10章
留下江野,宋清弥能理解。
留下宋清弥,她也能理解。
可把他俩一起留下是什么意思?
宋清弥不解地看了卢鸣一眼,卢鸣却在看江野。
江野擦干脸上的汗水走到卢鸣面前,再张口,震惊宋清弥一百年。
“卢伯伯。”他毕恭毕敬地叫了声。
宋清弥:“???”
这俩人认识!?
“你小子还知道叫我伯伯?”卢鸣面色沉郁,指了指旁边的床,命令道,“躺下。”
江野是一个很不服管教的人,现在又有成绩傍身,宋清弥害怕这个混球顶撞老师。
结果,这货沉默两秒,乖乖走到床前躺好。
宋清弥:“……”
卢鸣看向她:“发现这小子有哪儿不对劲吗?”
宋清弥脑子转了转:“太听话了?”
卢鸣:“我说身体!”
宋清弥有些迟疑:“那是脑子不太好?”
卢鸣:“……”
宋清弥:“……”
卢鸣带过不少学生,但还是头一次这么尽心尽力地带本科生。
学生不开窍不是学生的问题,说明他还没有调教好。
他捏了捏鼻梁,再抬手给宋清弥指了指江野:“你去摸摸他。”
啊?
“这不太好吧。”
宋清弥瞳孔地震。
先不说男女授受不亲这种封建话题,他俩目前的状态可以说相当诡异,和冷战差不多了。
代入一下江野视角,帮兄弟管教一下妹妹的室友,不是共犯也不是主谋,结果这姑娘不服管教,主谋没有伤亡,他一辅助炮灰莫名被冲。
搁谁能咽下这口气?
前两天他故意在她面前让她尴尬了一把,达成了这些天两人训练时一句话都不说的良好效果。
都是成年人了,面子重要。
还没握手言和,就上手摸人家?
宋清弥不想。
这么想着,他偷偷瞄了一眼江野,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
眼神很平静,可他平静下来,眼底有一层比较锋利的凉薄在,那是种懒得敷衍的凉薄,大概没有想要“报仇”的心思。
宋清弥清醒了,思路回归正事,大脑一点点运转。
刚刚卢鸣这么生气还让她上手,一定是因为江野身上有伤。
而让她上手摸,是锻炼她的实战能力。
宋清弥回想了下看过的江野的身体报告。
好消息:江野的伤只在下半身。
坏消息:能影响到职业生涯的伤也都在下半身,比如跟腱断裂、半月板断裂。
国内国外都有很多篮球运动员因为跟腱断裂而断送职业生涯。
宋清弥走到江野面前,目光赤/裸/裸在他的下半身扫视一遍。
没看出来啥。
她犹豫了会儿,然后直接上手——
反正江野也是人,她用点力气,按到痛处,就不信他不叫出声。
顺道儿还能公报私仇。
抱着这个目的,宋清弥下手一下比一下重,还时不时观察江野的表情。
从上而下俯视的死亡角度,居然没有对江野的颜值造成什么影响。
紧绷且线条清晰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那双黝黑且锐利的眼睛看着天花板,无论宋清弥多么用力,他都始终淡淡的。
沾着汗液的皮肤有些濡湿,触感有些黏腻,从大腿开始,宋清弥一路向下。
很快,动作顿住。
倒不是因为江野有什么痛苦的表情。
而是,病处的手感,实在特别。
他的膝盖,很肿,捏上去像是一个软的皮球。
宋清弥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睛。
“摸到了?”卢鸣问宋清弥,把江野当成教学工具。
宋清弥点头。
“你感觉是什么病?”
家里好歹有多人从事篮球事业,宋清弥对伤病并不是一无所知,想了想回答:“膝盖积液?”
卢鸣满意地点了点头:“通常这个病都是由于不科学的训练,过度使用身体造成的。”
话音落下,他反手敲了一下江野的脑袋:“一个集训而已,又不是有什么大型比赛要背着我们参加,训练那么多干什么!”
宋清弥:“……”
江野:“……”
卢鸣发泄完不满,用手捏了捏江野的膝盖,到底有几分怜爱地说:“还没有肿起来,初步判断积液应该不多。”
“积液不多的情况下可以保守治疗,如果积液太多,就只能开刀。”
卢鸣从随身携带的医疗包里掏出来一份弹力绷带,对宋清弥说:“你学着点儿,以后就你帮他包扎。”
宋清弥指了指自己:“我?”
卢鸣:“怎么,不愿意?”
“不是,”宋清弥虽然不是很愿意,但也不能当着老师的面说出来,“我就是比较怀疑自己的能力。”
卢鸣说:“没关系,你虽然在专业能力上有所欠缺,但综合个人能力和工作难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