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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他的这个要求,阮心有点犹豫。
欺瞒不报,是不是不好啊。
看她没说话,路野又说:“就当我求你,这次别和老师说,要不然她准饶不了我。我真的不是没写,是没带。”
“可是……”
阮心担心的是,万一她帮忙撒谎,老师查了数目不对,那就糟了。
这时路野前桌的同学帮腔:“阮心,你就帮个忙,别告诉老师了,咱们那语文老师你也不是不知道,就一本作业她能闹一天,路野就别想消停了。”
“就是啊,你帮帮忙,帮帮忙呗。”又有其他人帮着说话。
大家都开口了,她也不好一点面子都不给。
只好硬着头皮应了。
回到办公室,老师问她有没有没交的,阮心心虚着答“没有”,头都不敢抬,生怕自己的眼神出卖了她。
不过,语文老师倒的确没有查数目。
阮心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早上,阮心拿着一个新水杯来到学校。
她自己原来的水杯,上面印着粉色的hello kitty。
而此刻手里的这个,是蓝色条纹。
今天她来得太早,教室里只有路野一个人。
照常坐下,拿出化学练习册,阮心刚要写,突然路野出现在面前。
“在做题?”
“恩。”她点点头。
“昨天谢谢你啦,没有举报我。”
“不用谢。你以后别不写作业就行了。”
“谁没写了,我昨天没带。”
阮心听到这,抬眼看看他,没有戳穿。
和他争论这个,没有意义。
她想着。
于是阮心又低下头写题。
路野突然拿起她桌上的新水杯。
“诶你还给我!”
她反应敏捷地抢下来,收进书桌堂。
“送人的。”路野直直地看着她,下定论。“送给谁的?”
阮心有点忐忑地捋捋额前的头发,“给我同桌的,他今天过生日。”
路野把眼神转移到旁边的桌位。
“林深。”他手指点着林深的桌子。
阮心突然觉得很烦很烦,无名而来的一股烦躁,只希望他快点消失。
***
好不容易林深来了,都快上课了。
“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她小声问。
“十字路口修路,我绕路了。”
阮心把水杯递给他。
“给你的,生日快乐,又老一岁。”
林深楞了一下,然后立刻拿过来。
“给我的呀?”
他阴阳怪气。
阮心没什么表情,反正早都习惯他这样了。
林深拿在手里看看,明显很高兴。
“谢谢我的小心心。”
“不客气。现在是冬天,有水杯就可以喝热水了。”
“你这个初衷倒是挺好,不过,”他顿了一下,靠近阮心:“你为什么要送我一个杯具?”
他问得阮心一愣。
对哦。
她买的时候,只想着喝热水这个点。
水杯……是杯具啊。
是悲剧啊。
不过,自己买的礼物,怎么也要撑住场面。
绝不认怂。
咳咳地咳了两声,阮心仔细想想,回答他:“那,那我总不能送你一支牙刷吧,那倒是洗具了。”
***
中午午休,路野和一众哥们在操场边上待着,靠在单杠上。
“路野,听说你前女友在追林深。”一人说。
“哪个前女友?”路野反问。
“你一共四个前女友,除了一个现在在美国的,剩下三个都在追。”另一人说。
“吁~”
其他人起哄。
这时,最边上的一个人又说:“野哥,现在林深一出来,有的是小姑娘围上去,给他牛。逼的,那小子一副天不服地不服的样子,操,我特么就看不惯。”
作者有话要说: 初三啦,很快就高中了,然后就快在一起啦,emmmm恩是这样的。
☆、升学
“程超,他得罪过你吗?”路野问。
叫程超的男生一愣; 然后咂咂嘴; 说:“算是得罪过吧。上次我和王毅打起来; 他过来帮王毅说话,还他妈挺横; 操,当时我就是看他们俩人; 我自己一个人,要不然我就揍他了。”
“他是不是在和他同桌谈朋友呢?那小姑娘叫什么来着?”旁边一人问。
“阮心。”
“是吗?他俩在谈朋友?”路野放进嘴里一块口香糖。
“好像是吧,我看他照片贴在阮心笔袋上呢。”
路野半天没说话; 眯了眯眼。
上课铃响; 他们几个人还不紧不慢。
路野从单杠上下来:“超儿,叫几个哥们,找个机会,揍他一顿。”
“成啊; 你说哪天。”
“听说他今天过生日; 就今天吧; 给他添点彩。”
***
最后一堂课; 自习。
林深写完了物理作业,看到旁边的阮心,他凑上去。
“你干什么?”
阮心每次一瞪大眼睛; 就更像一只小猫。
林深噤噤鼻子,“你说我在干什么?吸猫呗。”
“你闲的,赶紧写作业。”
后桌同学这时抬头看热闹; 期待地笑着。
林深瞥到他。
“笑什么笑。有你什么事,写你的作业。”
“我在等着你们打架啊,打起来,打起来。”
阮心哭笑不得,半开玩笑地回头说:“怎么还有你这种人啊。”
第31节
“因为我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
她转回去写作业,后桌和林深说:“你俩很久没打了,这么和谐不觉得没意思吗?真的,我们都特无聊。”
林深把他的格尺扔回给他,“给你闲出病了,我们俩是相爱相杀,懂吗?”
“相爱相杀。哦,之前相杀,现在该相爱了。”
林深仰头,没说话。
“老师来了!”阮心眼尖,瞟到门外的白色衣角,小声给他俩通风报信。
林深两个人立刻装成一直在学习的样子。
门被推开,是语文老师。
“考一套小卷,二十分钟收上来。”
底下同学一片哀鸣。
又占用自习课考试。
作业越留越多,给的时间越来越少。
老师们恨不得压榨一切在校时间来上课和考试。
没办法,卷子发到跟前了,不做也得做。
今天考的是一套诗词卷。
林深的理科好,但古诗词是他最大的弱项。
写着写着,他碰到一道题:朱门酒肉臭,________。
后面是什么来着?
好像是路,路什么。
但是路什么啊。
他使劲想,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在桌子底下悄悄戳戳阮心,他哑着声音问:“同桌,同桌,朱门酒肉臭,下一句是什么?”
阮心瞄着老师,也轻声回他:“路有冻死骨。”
“什么?”
林深完全没听清。
“路有冻死骨。”
“路有什么?”
阮心无奈地深吸一口气,又说了一遍:“dong……si……gu。”
“哦知道了。”
他终于听见了。
传达完毕,阮心这才放心。
二十分钟匆匆过去,大家写完纷纷交卷。
***
林深今天心情很好。
小奶猫第一次送他生日礼物。
送了他一杯(辈)子呢。
越想越高兴,他骑车回家的速度都比平时快了许多。
刚出学校那一条街,拐进一条巷子,前方就出现几个身影。
林深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
几个人密实地挡住他的去路。
气氛骤冷。
来者不善。
林深没下车,单脚撑地,审视着对方。
站在中间的是路野,周围有几个十班的同学,也有别的班的,他都见过。
而这些人平时都干些什么,他也很清楚。
此刻拦在他前面,目的不言而喻。
“几个意思?”
路野抱着肩膀说:“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林深眨眨眼,“我听不懂。你们有话直说。”
“你现在都在这了,还特么装个屁。”程超开始挽袖子。
“路野,要打我,得把话说清楚,我哪得罪你了。”
林深的后路也被人围住。
路野动动脖子,说了一句:“你得罪我的,不只一件事。”
“你下来。”程超示意林深。
林深看看四周,从单车上下来,往边上走了两步。
看这眼前,有点在劫难逃的意味。
“路野,要是因为阮心,你找这么多人堵我一个,很low。”
“你他妈算老几啊,我凭什么和你一对一啊,今天打的就是你。”
说着路野等一拨人就围上去。
林深毕竟只有一个人,不可能打得过他们,没几下就被摔倒在地,被这一群人拳打脚踢地围殴。
今天正巧,叶茜来巷子里的二手书店买书,刚到巷子口就看见一群小混混在打架。
她也认识一些学校附近的混混,平日里也算有些交往,所以并不害怕他们。
离得近了她才看清,被打的人是林深,打人的也是十班的同学。
叶茜赶紧喊:“喂!路野!程超!别打了!”
路野等人回头看看她,并没什么反应,接着踢了林深一脚。
叶茜看她制止不住,又大喊了一声:“你们别打了,快点走吧,我妈马上来找我了。”
这一句倒是好使。
在场的都是不学无术之徒,在班级吊车尾,平常就已经犯了不少事,每个人都案底一堆,谁也不想再被抓到什么活把柄。
特别是程超。
他上次考试作弊,被找了家长,现在还处于留校察看阶段,所有人里最怕班主任的就是他。
“路野,算了算了,咱们走吧。”程超开始劝路野。
路野掂量一下,看看林深,对他的哥们使了个眼色,他们才撤退。
他们走了以后,叶茜去扶林深,被他挡开。
“我没什么事,踢两脚死不了。”
叶茜看他还是被打的不轻。
不过,幸好冬天穿得多,除了脸上有几处青紫,身上没受什么大伤。
“他们干嘛打你?”
林深揉揉脸,没回答她,反而说:“你妈一会真来?”
“来什么呀来,我妈开会呢。”
林深好像这才放心,跨上自己的单车。
“叶茜,今天这事你别说出去。”
“我不会的。”
“还有,”林深说,“你别告诉阮心。她要是问起你,你就咬死了说你不知道。”
叶茜看看他,点了点头。
***
第二天早上,阮心坐在座位上早自习。
林深进来时,路野正好出去,二人擦肩而过。
林深脸上还带着昨天的淤青,一共三处。
路野瞥了他一眼,在心里哼一声。
林深刚坐下,阮心就看见他脸上挂了彩,惊呼起来。
“林深,你怎么搞的啊?”
他却漫不经心,自顾自拿出练习册。
“没事儿。”
“你是和人打架了么?”她把小脑袋探过来。
“不是什么大事,你别问了。”
阮心抿抿嘴唇,还是有点担心他。
“那我下课去帮你买红药膏吧。”
她退回去,默默地小声说。
第32节
悄悄看看他,脸上的淤青似乎很严重。
一定很疼吧。
***
第一堂课是语文,语文老师拿着昨天的测试小卷进来。
“发卷子之前,我要和大家分享一下昨天收上来的答案。你们这么有才华,怎么不去拍电影。我要是作者,知道了你们昨天填的都是什么,估计都能气活过来。”
语文老师拿起一张卷子,“林深,你告诉我,朱门酒肉臭,下一句是什么?”
林深站起来,看看老师,说:“路有冻死狗。”
全班哄堂大笑。
阮心被逗得趴在桌子上,颤着身体乐。
语文老师一摔卷子,“还路有冻死狗!我看你像冻死狗!那是‘路有冻死骨’!”
啊,不是冻死狗啊。
听到答案的林深恍然大悟。
这可丢人丢大发了。
老师训完他,他坐下来拽拽阮心的袖子。
“你昨天告诉我的不是路有冻死狗吗?”
“我说的是冻死骨,骨,谁让你听错啦。”阮心捂着嘴笑。
林深挠挠头,哭笑不得。
***
过了年,刚开春,初中对于阮心来说就只剩下一个学期了。
一眨眼就要中考,而初一进来的时候好像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