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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轻一点,不要总是舔的那么重。”
“倒刺要全部收起来!”
白虎只当自己是个聋虎。
自己又不是人类,怎么能听得懂人类的话语?
而此时,仅一门相隔之外。
身穿元帅近卫队战斗服的温云辞鼻翼间突然嗅到一丝熟悉的玫瑰味信息素。
那是……哥哥。
这让温云辞激动的站不稳。
温云辞确定着信息素的源头后,微微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原来他和哥哥就离的那么近。
老天都在帮他啊,甚至不用进元帅府,自己就能把哥哥带回家了。
温云辞颤抖着手推开了那道门,而里面的场景却让温云辞气红了眼。
“畜牲!”?
第22章 温云辞最后的底牌
跟小鲛人卿卿我我的时候,陌生人的闯入就是对白虎最大的挑衅。
特别是这个陌生人明显是认识小鲛人的,并且仇视的视线似乎想要将它挫骨扬灰似的。
“吼——”白虎震怒的声音震耳欲聋。
在温砚看到闯进来的人是温云辞后瞳孔骤缩,刺骨的冷意从心底扩散至全身。
在那一刻,温砚甚至感受到了前世临死前如附骨之疽的密密麻麻疼意。
这时的温砚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原来是恨着他们的。
恨温云辞、恨裴意、恨裴以卿、恨裴家父母……
甚至是恨自己!
温砚攥紧手指,因为太用力,就连指节都泛起青白,后颈腺体散发的玫瑰味儿信息素也夹着着苦意。
他怎么能不恨?
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要遭受那么大的苦楚?
好不容易重生淡忘一切,身边也有着爱自己的人,为什么他们还是不放过自己?
察觉到温砚难过的情绪,白虎一边防备着温云辞,一边用毛茸茸的大尾巴缠住温砚的腰。
巨兽的大脑袋也蹭了蹭温砚的身体,它在努力安抚难过的小鲛人。
白虎其实是有把握咬断面前这个让小鲛人难过的人的脖子的。但本体不在,它不放心留下温砚一个人在原地。
小鲛人万一被偷走了怎么办?
“哥哥,你忘了我吗?”
温云辞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温砚,生怕一闭眼,温砚就不见了。
他的眼眸已经蒙上一层水雾,神情又是欣喜又是哀恸,语气也是小心翼翼的:“我是阿辞,你最喜欢的阿辞啊……”
温砚就那么望着这个养大的白眼狼,跟记忆中前世的他有很大区别。
瘦了好多。
原本合身的衣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整个人弥漫着一种颓废的感觉,仿佛整个人深陷泥潭,再没有一丝生机。
但这又与他有何关系呢?
温砚突然就笑了,眉眼弯弯,对这个他恨着的人说话也是温柔的:“我知道你是谁的,你不必再强调。”
哥哥的面容明明与记忆中无差,为什么温云辞会觉得这人不是他哥哥了。
温柔又疏离,这不是他哥哥平时对待他的模样。
温云辞唇瓣蠕动,原本自己已经想好昨夜已经想好见到哥哥后要说些什么话来取得哥哥原谅。
可事到如今,温云辞只是脑海中一片发白,喉头也像是被一颗巨石堵住,死活都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对不起……”
伴随着带着哭腔的道歉声不断响起,一声比一声绝望。
温云辞猛然跌跪在地,眼泪不停地从那双猩红到恐怖的眼睛中冒了出来。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哥哥会因为自己的贪婪丧失生命。
不知道研究院早已与裴意联合起来,给自己设下一个陷阱。
他疯魔的样子让温砚狠狠皱起眉头,默默抬手抓紧了白虎圆圆的大耳朵。
温砚不自觉地依赖着楚渊精神体这一幕落到温云辞眼里,嫉妒和恨意充斥着他整个胸膛:“哥哥,跟我回家好不好?”
前世楚渊就抢走了哥哥的骨灰,今世楚渊还要抢走哥哥,这是不可容忍的。
“我把温氏集团的掌权人位置还给你,把我名下所有的财产也都给你,求求你跟我一起回家好不好?”温云辞近乎哀求。
哥哥一向疼爱他,而且此生自己还未犯下滔天大错,犯的小错也可以改正。
自己与哥哥之间的关系应该会有缓和的机会吧?
温云辞也再不奢望哥哥能成为自己的omega,温砚能当他一辈子的哥哥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温砚冷漠应对:“那本就是你的东西,我不需要。”
不等温云辞回答,温砚又继续,“养父养母的恩情我已经还完了,以后你和我将再无瓜葛。”
不!
不应该是这样!
难不成是因为哥哥还在生自己为了裴意不相信他的话而生气?
“我与裴意已经分手,而且从始至终我都只相信哥哥一个人的。”
只相信他?
温砚只觉得可笑至极:“你最好在楚渊赶来之前离开,否则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要知道,温云辞身上现在穿得可是元帅府近卫队的作战服,这可是重罪。
楚渊甚至可以把温云辞当作窃取军中机密的间谍抓起来。
还是挽回不了了吗?
明明他并没有铸成大错,为什么哥哥对他的态度如此……恶劣……
难不成……
浮现在脑海中的想法让温云辞浑身直冒冷汗。
哥哥也跟他一样重生了?
所以这辈子的发展轨迹才会歪掉。
哥哥还没来得及被他送去研究院,就假借替裴意顶罪的缘由,投奔元帅府。
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了……
温云辞心中绝望而悲哀,老天为何这么残忍?
给予他一丝希望,随即又把他踢入更深的绝望当中。
温云辞颤抖着身体放出自己的精神体。
是一条黑蛇。
蛇头处有两个尖尖的鼓包,那是犄角所在的地方,随着温云辞年龄增长,犄角也会每年长长一小截。
“哥哥,给你摸你以前最喜欢摸的角角。”
这是温云辞最后的底牌了。
也是最没用的底牌。
只有在对温砚无计可施的时候,温云辞才会用到的。
但只要温砚有一丝松动,自己就还能取得哥哥的原谅。
黑蛇与主体一样泪眼婆娑着,它的身体缓缓靠近温砚。
眼看就要触碰到温砚的身体,一只毛绒绒的大爪子忽然横飞而来,一点也没收力地把黑蛇拍到墙壁上,砸出一个深深的大坑来。
白虎拍的地方正是黑蛇的七寸。
黑蛇身受重伤,自动回到主体体内。而温云辞也口吐一大口鲜血,甚至连身体都站立不稳了。
温云辞的脸苍白如纸,他虚弱地看向温砚,试图从温砚的面色中看出一丝紧张或者担忧。
可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
哥哥只是面色冷漠地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这一刻,温云辞宁愿在温砚脸上看到深深的恨意。
他不得不相信,哥哥是真的不要他了。
温云辞心如刀绞,像个失去了最重要东西的小孩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他错了。
他真的错了。?
第23章 一只黑尾鲛人
在对上温砚几乎算得上是冷漠的视线后,温云辞实在是接受不能,狼狈地低垂下头去,不敢与之对视。
“哥哥,你是不是和我一样重生了?”温云辞咬紧苍白的唇瓣。
只是温云辞并没有等来温砚的回答。
一股大力突然传来,温云辞被迫以双臂反折的姿势跪于地上。
两位身形魁梧的近卫队alpha队员死死将温云辞压制于地上,让温云辞没有任何反抗之力。而且,就连头颅也被摁住,温云辞连抬头再去看一眼温砚的面容都做不到。
直到一道带着破风声的高大人影从他身边路过,下一秒,温云辞便听到了温砚温柔的呼喊声。
“楚渊。”
温云辞不甘心,那么温柔的哥哥,应该是属于他的。
楚渊刚停下脚步,温砚便扑入他怀中,让楚渊的心狠狠揪起:“有没有受伤?”
“没有。”来自于把脑袋埋入楚渊怀中的温砚的沉闷声音传出。
就是好不容易出趟门的好心情全被搅和了。
咸鱼无语!
早知道会在这里遇见温云辞,温砚今天就不会出门。
真晦气。
楚渊尽量放柔声线,生怕自己的冷冽的声音将小鲛人吓到:“对不起,我来迟了。”
温砚没应声,只是脑袋摇了摇。后颈处腺体依旧在无意识释放玫瑰味信息素。
小鲛人就在自己怀中,香甜的信息素直冲楚渊鼻翼,狠狠撩拨着楚渊的内心。
再这么放任下去,楚渊觉得自己就要忍不住了。
alpha有专门用来标记omega的尖牙,楚渊觉得自己现在的尖牙正蠢蠢欲动。
“原来腺体上的防溢贴去哪儿了?”楚渊哑声问道。
温砚摊开手心,把一直攥在手心的防溢贴露了出来。
被攥成了一团,显然已经没有用了。
温砚又小声补充道:“我忘记带新的了。”
白虎一出来,对他撒娇装可怜,温砚就总是容易心软。
一心只想着补偿它,却忘记自己没有带新的出来。
楚渊抬眸看着趴在温砚脚下,正在优雅舔舐唇角的白虎,一切都明白了。
“它最容易得寸进尺,你不许再惯着它。”楚渊声音严肃,再一次强制性把白虎收进体内。
道理温砚都懂,但他拒绝不了诱惑啊!
谁能拒绝一个撒娇卖萌求抱抱要贴贴蹭蹭的巨兽呢?
关键是这头巨兽还像小山一样大。
而等温砚再次看向门口时,被压制在地的温云辞已经不见了,甚至连之前温云辞吐的那口血,也处理得干干净净。
楚渊知道温砚不想见这些厌恶的人,便在哄温砚时,让人悄悄把温云辞带下去了。
免得脏了温砚的眼。
偷穿近卫队的作战服,还试图混进元帅府,楚渊有权利将他扣押下。但要将温云辞处理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温云辞是温家最后一根苗苗了。
楚渊明白,就算温砚再怎么厌恶他,也得留着温云辞一条命。
小鲛人就是看着不近人情,可心软得很。
温家父母给予他的恩惠,就算温云辞做了再多的错事儿,温砚都能看在老人的面子上,不去动温云辞。
也仅仅是不去动他罢了。
温云辞后悔了,想要与温砚和好,那是绝对不会有机会的。
拍卖会已经快进行到结尾了,再有两件拍品就到了温砚感兴趣的盲盒拍卖。
温砚被楚渊带着坐回原位,手却悄然抓上了楚渊的衣角。
楚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直视前方的电子屏幕,嘴角却不着痕迹地微微勾起寸许。
他无比享受这种来自于小鲛人的依赖感。
最后一件压轴拍品终于在大家的期待当中亮相了。
随着拍卖师动人心魄的讲述声响起,一个盖着黑布的巨大箱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拍卖师激烈的讲述声还在继续,卖关子卖得温砚昏昏欲睡。
温砚实在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咸鱼困困!
一直用眼角余光盯着温砚的楚渊心中很是疑惑。
是omega都这么嗜睡的吗?
还是鲛人一族的本性就是嗜睡?
一天只用睡四个小时就完全足够的楚渊怎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鲛人omega一天能睡十四五个小时。
终于,拍卖师的废话讲完。
巨大箱子上的黑幕吊人胃口地缓缓落下,露出一角真面目。
原来是个水箱。
水箱四角都有锁链,锁链还很粗,约莫有手腕粗细。
这里头难不成是个活物。
在研究院当过几年的活体研究对象的温砚,看到这一幕心中很不舒服。
即将看清之时,一道大力来自于楚渊的方向将温砚一抱。
同一时间,包厢内的隔音设施启动。
温砚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再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面对楚渊坐在其腿上了
“怎么了吗?”温砚一脸疑惑,呆呆地抬眸一看,就看到楚渊面色肃杀,眼底怒气几乎化为实质。
楚渊体内的白虎也陷入躁动。
无论是主体,还是精神体,现在的情绪都处于极度愤怒中。
温砚心中猜想应该是与这最后一件压轴拍卖品有关。
下意识就想回头。
却先一步被楚渊阻止,脑袋被楚渊双手轻轻固定住,“别看。”
无论如何楚渊是绝对不会害他的,温砚就真的准备把脑袋靠回楚渊怀里,把好奇心扼杀在摇篮中。
心中却忽然传来一道呼唤声。
呼唤他的语言晦涩难懂,可温砚却觉得异常熟悉。
突如其来的酸涩感让温砚眼泪无意识流落下来。
滚烫的泪珠砸在楚渊固定住温砚脑袋手腕上。
烫到有些灼人。
温砚压根控制不住眼泪:“楚渊,最后一件拍卖品究竟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