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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使他忍不住发问。虽然觉得魔幻，可心里又痒痒的，想知道更多。
“巫月是我的小主人，我叫鹿蜀。”红尾马儿又傻又天真地向初次见面的男人介绍自己：“是山海异兽。”
楚宵不明觉厉地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再次谢谢你。”
稍顿几息，楚宵这才回头望去，见脸谱面具没再跟着他们，瞬间松了口气。
“他好像没再追了，鹿蜀先生，能不能请你送我回家？”此刻的楚宵心里甚是肉疼，他的爱车，他刚提的爱车，就这样被抛弃在了路边，车窗玻璃坏了，不仅玻璃碎一地，这雨水顺着口子往里击打，他那昂贵的车坐垫可就惨了。
“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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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蜀说道：“我猜那张面具此刻应该在你家等着你，没把你解决了它誓不罢休。”
“这样……”楚宵从未如此恍惚过，他小声低喃着，到底没再坚持回家这事。
小命要紧，还是听大佬的话。
他想了想，又给杨连海打了个电话。好在手机当时顺手揣入口袋里，不然真的会疼上加疼。
“老杨，我的车在鸿辰路，对，就那辆刚提的……找个急援的，帮我把车先拖走，拖去修。”
杨连海啊了声：“老大，你那车不是刚没提几天吗？怎么回事？”
“别说了，老子差点没命。”楚宵冷声啐了声，郁结怒意顶在胸口，叫他恨不得拿枪对着脸谱面具再崩十几下。
“什么……老大您遇到什么了？”杨连海细思极恐，他不愿相信：“该不会是此次案件的凶手找上您了吧？”
“我可算知道凶手是谁了。”楚宵冷笑，“得亏它亲自找上门来。”
“谁？”
“一个京剧脸谱面具。那不是普通的面具，是一个会对你微笑的面具，还撞怀了我的车窗玻璃。老杨你先帮我叫人去拖……”危险暂时解除，楚宵现在满脑子都是他的爱车。
杨连海大概是被楚宵的回答震撼到不能自己，那头沉默了足足有十几秒，才慢吞吞出声：“面、面具？凶手是面具……老大，我说，这种事报上去，我们都会被开除你信不信？”
楚宵翻了个白眼：“你跟了我这么久还不知道我什么样吗，我会拿这种事跟你开玩笑？你信或不信都得信，你老大我刚刚差点就英年早逝了，就是因为脸谱面具要杀我。”
第三百三十八章 我在天空
“那你现在在哪？老大，我马上开警车去接你。”杨连海虽然没能把这信息完全消化，好在暂时接受了它，很快就跟上楚宵的节奏。
楚宵很惆怅，幽幽道：“我在天空。”真的，他现在就跟瞎了一眼，只能看到朦朦胧胧，漆黑如墨的一团。若非坐在鹿蜀背上，他怕是已经一头栽进月光里，哦不，是湄公河里。
“天空？”
杨连海狐疑地对着手机喊：“老大你是不是被吓傻了，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
楚宵此刻可没心情计较杨连海以上犯下，出言不逊的不敬。也忘了要维护刑侦队长的威严和面子，缓缓道：“我现在要去巫月小朋友家，我在天上，因为来接我的人在飞。”
“……嗯？难道是有钱的巫月同学派人开私人飞机来接你？”杨连海并没有意识到楚宵说的话就是字面意思，还自己脑补了一番：“这，真的壕。”
楚宵：“……”
他默了，“懒得解释，我给你拍张照发过去。先这样，天上信号不好。你赶紧找人去拖我的车。”
杨连海懵逼抿唇。
好半会才应道：“是。”
楚宵这边刚挂断和杨连海的连线，另一通电话又打了进来。以为是巫月小朋友的楚宵瞬间脸就拉了下来，还藏有几分瑟瑟发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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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了很久，不太敢接。
直到前方幽幽飘来一句“警察叔叔，你要么接电话，要么挂掉，有点吵诶，这个铃声我不是很喜欢。”
作为一只兽，鹿蜀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不满的，不喜欢的总是很直白地说出来。
挂电话？
楚宵不敢。
他头疼地扶着额，迫不得已还是接起了电话。
“宵啊，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妈，我这边出任务呢，很忙，要不晚点再说。”楚宵一接电话，气势立马就弱了下来。
“呵，别以为妈不知道，你现在能接电话，看起来也不是啥大任务，先聊着，你敢挂电话，回来我就让你爸打断你的狗腿。”
楚宵：“……”我的腿是狗腿，那您和爸爸的呢？
当然这句话楚宵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说出来那是万万没这个胆儿。
“哎，那妈您长话短说，我真的很忙。”他说着，试图把手机拿远些，可如此，他便什么也听不到了，高空中的信号真的有一丢丢差。
随后，默默又把手机贴到耳边。
楚母：“我最近和小区一阿姨聊天，她女儿今年大学刚毕业，热乎着呢，单身，长得挺好看，性子也好，最重要的是她是当老师的，以后你们生了孩子，她自己带，教育这方面我很放心。”
“哈？”
楚宵怀疑自己听岔了，没接电话之前，他的感情状况还在百分之一的进度条上，接个电话后，进度条直接满格了？连孩子他妈都给考虑到了？
“就是说，周末给你安排了一场相亲，就是请假也得给我回来。宵啊，你现在已经二十七岁了，妈每回看人家同岁的阿姨们遛孙子孙女的，我就心痒痒……我也想！”
楚宵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道：“妈，您要几岁的？我去领养一个给您遛。”
让他生？
再过个十年吧。：）
第三百三十九章 恭喜活着
“妈，任务紧急，我先挂了哈。”楚宵说着，麻利挂断电话，最后直接把手机关机，免得再被打扰。
警察叔叔刚摆脱一催婚狂魔，下一秒就被鹿蜀中伤了。
“……咦？你怎么还需要相亲？我家小巫月都快要有男朋友了。一堆人喜欢她。”
楚宵捂住心口：“……”
他佯装淡定地应道，巧妙转移话题：“鹿蜀先生，开车，唔，在夜空中奔跑的时候请不要分神。如果您想聊天，我想我们可以聊聊这次的案子，关于刚刚那张脸谱面具，您有什么想法吗？”
出了转移话题，楚宵确实也想了解这件事。
出发前，鹿蜀听巫月提了一嘴。
楚宵是小巫月让他救的人，他下意识就对他产生了几分信任，少几分戒备。
况且，这些信息也无隐瞒之必要。
“具体还得等小巫月接触过才知道。”
鹿蜀说道：“初步判断，这张脸谱面具原是人皮，后来被人活生生剥下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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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宵脑补了下画面，瞬间引起强烈不适。眼前一片血腥惊悚，他突然想吐。
“警察叔叔，你见过那么多凶杀案，这个应该算不上什么吧？”鹿蜀头上虽然没有后视镜，不过他能感知到背上之人的情绪。
“如果人皮不会微笑不会动，那确实还好，我能接受。”
怎么说也是干了七年的刑警，若是现实事件，他自然能面不改色。
可现在……特么魔幻又可怕，他这会真得从头掂量了。
鹿蜀沉吟道：“小巫月说，有一种可能是脸谱面具里附着原主人的怨灵魂体。”
楚宵逼迫自己打起精神，睁大眼睛，“怎么说？你的意思是，生前面具主人被凶手害死，然后灵魂附到面具上？”
“是这么说。”鹿蜀点点头，又道：“会画这种脸彩的，应该是和戏曲这行业有关，又或者是角色扮演之类的吧。晏大人能招魂，到时候找他，问一问，事情就解决了。
很简单的，如果下次你再遇到面具，你就往它脸上吐口水。”
楚宵：“……”
请问这个幼稚的小朋友行径是有什么科学解释吗？
十分钟后，鹿蜀飞落在神兽房间的阳台，他带着楚宵进门，“小巫月的房间在隔壁，你先坐一会儿，我把人叫过来。”
楚宵一进门，满眼都是……富丽堂皇四个字。
他自己家里有点小钱。因为这个职业的原因，见过不少上流社会有钱人。久而久之，已经是非常免疫各种暴发户和真贵族了。
可那些都没有眼前所见令他震撼。
巫家真的有钱，每一个摆件，不管大小都价值连城。其中有一个花瓶，他曾在一次拍卖会上见过，当时他为了查谋杀案，而事件的涉嫌者当时为的就是这个花瓶。
为什么会在巫家？
什么辗转到这里的……
除了价值连城的摆件，最引楚宵注意的是坐在床头看绘本的小神兽天烈。
楚队表示全身心，他的眼睛，他的耳朵，他的鼻子，他的呼吸，都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你好～”
天烈从绘本故事里抬起头，奶声奶气地打了声招呼。
天烈盯着楚宵看了两秒，奶里奶气又郑重地说了句，细听下语气里还有几分惋惜，“职位再高一点就更好了……”
楚宵：“？”
“楚队。”女生推门而进，轻声说：“恭喜你还活着。”
第三百四十章 约会
楚宵掩去眼中的惊魂未定，故作淡定：“谢谢小朋友和鹿蜀先生相助。”
面子得顾，堂堂信奉科学至上，唯物主义的刑侦大队长竟然被区区一张脸谱面具吓到失魂，怎么也说不过去。
他高大威猛的形象得立住。
然而在巫月心里，早在他说自己要被吓晕之际，初见的威猛形象已然崩塌，碎了一地。
鹿蜀关上房间的门。
巫月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身上披着一件牛仔外套，长衣长裤，穿得很是得体。
她盘腿坐着，低头划开手机屏幕，“我给晏迟御发视频通话，你可以把案情再和他简单说一遍。”
涉及到杀人，亡者，必有阿飘。巫月想了想，还是得找腿部挂件帮忙。
楚宵：“好。”
视频通话很快被接起。
晏迟御靠在单人沙发上，修长的五指张开，骨节分明，他托着下巴，神色漫不经心而慵懒，裹着几分淡漠，几分提不起劲，是颓然的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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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上扬的下巴线条流畅而弧度恰到好处，多一丝少一丝都会破坏他原本的完美。
在他身后，有对窗听雨的龙镜源，他就像从另一个世界来的精灵少年，空灵而忧郁。
京城精怪，感京城万物，受京城千伤。他的心情亦会被天气影响几许。
巫月盯着屏幕里少年的盛世美颜欣赏了好一会儿，两人都不怎么说话，大有一眼万年之酸味。
楚宵站在原地，瞧向默不作声的巫月，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沉默。视频通话，视频通话，不说话怎么通？就看着脸能当饭吃？能处理好事情？
“小朋友……”楚宵的声音不大不小，在安静的卧室里刚刚好…刚刚好传入晏迟御耳中。
少年轻挑了眉，即便不说他也能猜到：“沙晓燕失踪的事？楚警官是来找你帮忙？”
巫月对着镜头比了个大拇指，表示晏迟御说对了。
她扫了眼对面的楚宵，把自己了解的信息以及今晚楚宵遇险记告诉晏迟御。
过了一会儿，晏迟御手指曲起，换了只手托下巴。瞳仁漆黑如墨，泛着点点星辰光芒，“如果是怨气，很简单，驱除怨气。至于沙晓燕脸上的颜料，应该是面具想要变回人，所以在给自己找合适的身体。现在看来，沙晓燕就是它选中的目标。”
“那怎么办？我们需要做什么？”楚宵接过话茬。
少年淡淡道：“漫无目的找面具，大概率是找不到的。可以从受害者身上查起，去见一下蒋其昂。”
在这方面，两小朋友是他的前辈，楚宵自然没有过多意见，他点了点头，随后意识到晏迟御看不到，便又出声：“为了尽早破案，不如我们明天早上，唔……明天中午就去找蒋其昂？”
“我姑姑来京城，明天中午我要和她一起吃饭。”看似是在接楚宵的话，实际上晏迟御在跟巫月交代。
巫月：“好的，那就下午或者晚上。祝你约会愉快～”
在她心里，约会只是一个词语，是预先约定相会的意思。
然，听在晏迟御耳中却别有深意。
晏迟御张了张唇，一本正经道：“和你吃饭才叫约会，其他人吃饭只是叫吃饭。”
巫月：“……哦。”
楚宵：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车底。好酸。：）
第三百四十一章 留宿
确定明天下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