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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仿佛对花木兰的感情从审视警惕到性命与共。
她正在沉浸在舞蹈情绪里,忽然感觉腰侧落下一只大手。
叶鹭蓦地睁开眼,便感觉青年的脸颊挨向她的脖领,他的嗓音唤得她浑身酥痒,道:“阿路,不跳了好不好。你再跳,我的魂都被你勾走了。”
*
叶鹭练舞的时候年纪很小,施岚波很早就开始给她灌输性别概念。
因此,相比较同龄人要么不懂,要么从小就没有性别意识,叶鹭虽然从不逾矩,但其实比很多同龄人都要早熟,也并不保守。
从初次体验到现在的食髓知味,她泰然地接受陈晏起所有要求,也并不耻于告诉他自己的欲望。
在床笫之欢上,他们投契自由,也花样百出。
如果放在平常,叶鹭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一觉醒来,她忽然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繁重的排练任务,便觉得昨晚还是有点太放纵任性了。
叶鹭睁开眼,就看到陈晏起枕着手臂,正躺在被子外面。
“还难受吗?”陈晏起毫无负罪感地问,语气温柔的好像昨晚那个人是他的另一个人格。
叶鹭垂下眼,眼波缓缓流转。
她视线掠过陈晏起的手臂,伸手去握他的根根手指。陈晏起皮肤白,上次受伤的疤痕现在还没褪掉,灰褐色的斑驳便显得原本的皮肤平添几分丑陋。
那天晚上的场景,叶鹭至今历历在目。
十指连心,那时候他应该特别疼吧?
叶鹭还记得开学前夕,有次陈晏起缝补地毯不小心扎到手,被刀刃伤到都没吭声的人,愣是坐在那拧着眉头哼哼唧唧了半天。
“那怎么能一样?”当时,陈晏起一本正经地申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总要撑撑面子的。”
她趁机取笑他,“那我不是人?”
陈晏起瞬间变脸,手也不疼了,笑着圈住她,一字一句地说:“你是例外。”
如果她是例外,叶鹭想,她想做他脆弱的慰藉者,想做他痛苦的收纳者,想成为,他所有不为人知的一面的唯一拥有者。
她的陈晏起是全世界最好的存在,哪怕他跌落神坛,满身伤痕,她也想奋不顾身,成为他的忠诚信徒。
叶鹭将陈晏起的手指放在唇角,突然想到他昨晚才到京都。
陈晏起是个很仔细的人,他不想让她知道他应酬往来的一切,因此每次过来时都会特意清理自己,换洗衣物,因此,单凭他的衣着打扮,叶鹭完全无法判断他是刚下飞机,还是应酬完赶过来的。
但无论如何,他来的时候已经那么晚,肯定也很累,却在自己的任性要求之下,还是陪着她熬了小半夜。
想到这间为了方便他随时来看她而短租的房间,叶鹭眼眶微湿,总觉得自己越来越依赖陈晏起,似乎也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我好像总是在给你制造麻烦。”叶鹭有些自责。
如果她能更出色一点,能力更出众,就不需要陈晏起费心照顾,处处担心。他身上的担子那么重,而她却只能成为累赘的一部分。
“又胡思乱想。”陈晏起笑着抽回手指,见叶鹭泪眼婆娑的,以为她是难过那天在地锅鸡店里的事,于是轻声道:“你怎么会是麻烦呢?”
他下巴蹭在叶鹭的手背,无声地说:有你在,我才感觉自己还活着。
“现在是七点钟,还有两个小时。”陈晏起陪着叶鹭躺着,他试探着问:“我借酒店的厨房煮了点粥,要吃点吗?”
叶鹭习惯性摇头,忽然想到自己现在要增重,又连忙点头,“那待会吃。”她有些难为情地动了动身体,小声说,“我想再躺躺。”
“你怎么一直躺外面?”见陈晏起目光灼热地打量过来,叶鹭慌忙又岔开话题。
陈晏起闻言也不揭穿她,只是回身在茶几上取了什么东西。
叶鹭从小就不喜欢室内温度太高,因此陈晏起也迁就她,酒店空调一直都没开。
此时,看到陈晏起身上只穿着件灰色的高领毛衣,叶鹭便有些焦急地催促道:“你要不要进来?小心着凉。”
“不用。”陈晏起按着叶鹭的手腕将被角重新掖好,又挨得更紧了一点,伸手圈住她,才道:“我衣服冷,进来会冰着你。”
叶鹭余光掠过床头柜,果然看到靠近床沿的位置多了个已经被拆开的牛皮纸袋子。
她疑惑地打量陈晏起,有点虚心:“你……又出门买什么了?”
想到自己昨晚忘情时答应陈晏起的话,叶鹭忍不住往后缩了一下:“那个……我今天十点钟就得去排练。”她望着陈晏起,眼底泛起一丝委屈:“过几天节目录制,可能一天下来要二十个小时。”
言下之意,平时再怎么大胆尝鲜都没问题,但在她在意的正事面前,就算他是陈晏起也得让步。
陈晏起一看叶鹭表情,便知道被误会了。
他忍不住勾起唇角,故意逗道:“现在怕了?”
陈晏起手指抚过叶鹭细嫩的脸颊,压着气音问她,“昨晚喊我名字的时候,怎么不怕。”
他笑得让人心里痒痒,叶鹭难捱地闪躲,可陈晏起又偏不让身下的人如意,缓缓抱怨道:“阿路,做人不能只顾享受,也要学会负责任的。”
叶鹭下意识心慌了一下,她正想着陈晏起又要耍什么花样哄自己上当,就看到他突然支着一条腿坐起身,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捞到了身前。
她背对着陈晏起,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干嘛,就感觉一只大手掌掠过睡袍下摆,将她的膝盖轻轻掰开。
叶鹭早起只穿着一件睡袍,被他这么一动,身体下意识一个战栗。
她惊呼出声,忙并拢双腿。
陈晏起悬空的手指微顿,见叶鹭闪躲,忍不住俯身上前安抚似的吻向她的鬓角。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圆柱体的药膏,整个人都拥着叶鹭往前靠了靠,小声哄道:“乖,别动,给你涂点药。”
叶鹭下意识收紧膝盖,但想到今天还有一天的排练,又忍不住瞄向那支药膏,她咬咬牙,干脆从陈晏起手里抢药道:“你坐远点,我自己来。”
“嗯?你看得见?还是,你要当着我的面自己来?”
陈晏起望着转头瞪向自己的叶鹭,投降似的抬起手臂,一本正经地和她打商量,“好阿路,让我伺候你?好不好。”
叶鹭也不知道自己被哪个字击中,只觉得浑身都有些发软,听到陈晏起连声央求,更是溃不成军。
她错开视线,红着脸认输。
“那你弄快点。”
陈晏起侧过身将叶鹭拉开,忽地一笑。
他语调还有些慵懒,手指在白色的膏体上活动着,意有所指似的道:“我这么努力,还嫌不够快?”
叶鹭脑子里有根弦蓦地绷紧,她蓦地闭了嘴,任凭陈晏起怎么软磨硬泡,再不肯多说一个字。
九点钟,叶鹭终于得以逃脱陈晏起的魔爪,但同时,也从他嘴里得知了,这是他们年前最后一次见面的消息。
“下次,就到过年了。”陈晏起伸手拨开叶鹭额前的碎发,大手在她的小脸的轻轻描摹,道:“今年,我一定不会错过你的演出。”
“只是替补,还不一定能上呢。”叶鹭失落道。
陈晏起笑道“放心,一定能上。”
叶鹭点点头,她心里悄悄打定了注意,嘴上却还是说:“卫视春晚在大年初一,节目录制结束可能还得待命几天,我最快也只能赶在大年初四回家。”
陈晏起轻轻地“嗯”了一声,又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
“对了,这个给你。”
叶鹭看了眼陈晏起手里的银行卡,她正想拒绝,就听到他说:“这里面是八万块钱,是财大创业竞赛的获胜奖金,我自己赚的。”
陈晏起眼底泛起得意,见她在认真听,随即伸手拉起她的手腕,含笑道:“虽然不多,但也算是我白手起家的第一桶金,我想亲手交到你手里,就当是……给你的押金。”
“阿路。”他看着叶鹭,突然道:“你再等等我。”
叶鹭眼底迸发光芒,满目都是掩饰不住的憧憬。
兴许是感受到叶鹭直白的期盼,陈晏起的语气也更笃定了一些,他将叶鹭的手掌合起来,落下轻吻,许诺道:“最迟三年,我一定来京都找你。”
敲门声突然响起,孙箬灵的声音隔着一扇门传了进来,“叶鹭你在吗?今天一起出门啊?昨天约好了的。”
叶鹭这才记起是有这么一回事,她正想去开门,突然被陈晏起从身后环腰,抵在门背上吻了下去。
“我都要走了,还分心给别人?”
他不依不饶地索取,委屈又蛮横,叶鹭艰涩抵抗,直到孙箬灵气的在外面跺脚,方才小心翼翼地从嘴里蹦出三个字。
“陈晏起。”她呼吸紊乱,面红耳赤地瞪了眼他,又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小声求他:“听话。”
作者有话说:
这本文原本计划只写十万字,没想到写到了快二十万,后面大概还有至少五万正文,感谢大家的追更,无论如何,我会努力写完晏哥和阿路的故事的~
第36章 背叛
临近春节; 扮演卫将军的男演员带伤排练了一回之后,最终决定放弃表演机会。叶鹭临时顶上,滔天的压力和任务随即兜头而来,她几乎是和团队一起住在了排练厅。
由于卫将军的舞衣从始至终都是红衣盔甲; 她必须每天负重十几斤进行排练; 加上需要让演绎和形体更像是成年男性; 叶鹭必须花比别人多几倍的时间来弥补自己的不足。
疲惫之余,叶鹭偶尔也会觉得恍惚,几天前她还是个随时替补的存在; 可转眼间; 她就成了仅次于主舞的“男主角”; 就像陈晏起说的; 一切都顺理成章到不可思议。
舞台上的卫将军和花木兰在沙场中势均力敌; 并肩而战; 而叶鹭也不自觉想起那晚,陈晏起手把手地带着她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拆解,一招一式地练习。
他认真的时候总是格外苛刻,毫厘不差; 比歌舞院的武术指导还要严厉; 叶鹭总觉得他那副架势; 简直恨不得把自己毕生所学全都灌输给她。
窗外飘起碎屑似的雪,还没落地就已经融化。小年已过,冬已深,这么久没联系,也不知道陈晏起在沪中过的好不好?
编导催练的拍手声响起; 叶鹭忙收拢思绪; 忍着肢体上的酸痛不适继续练习。
除了每天和编导打磨动作和细节; 她还得观察作为其他男舞者的肢体语言和惯性动作,就连走路上厕所也在看纪录片,分析剧情人物。
一整天下来,别人练习十几个小时,她几乎是睁开眼就练,练累了随便哪躺着就睡,有时候听到音乐声响起,她闭着眼都会跟着手舞足蹈,听到脚步声过来,条件反射就会从梦中惊醒。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节目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得以完成。
节目录制结束,大家和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一起去聚餐,喧闹煽情的场景里,陈晏起给她发来一条短信。
'1717:阿路看月亮'
叶鹭仰头看向窗外,深蓝色的夜空里挂着一轮晴空明月,她双手捧着杯酒应和着大家共饮,却莫名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1717:看到了没'
'Y:嗯嗯'
'Y:沪中能看到月亮吗?'
'1717:一直都能'
宴会散场,很多演员都有人来接,叶鹭下意识低头,就看到自己衬衫领口空空如也,她翻找半天都没寻到大象领夹踪迹,想起到歌舞院还落下一部分行李,便急匆匆打车过去。
'@寝室长:@Y 恭喜鹭鹭今天自由啦!!'
'@老二:我的天,终于,这段时间看鹭鹭的步数,我恨不得挖眼谢罪。'
'@老四:?鹭鹭咋回事,我听说你和孙箬灵成闺蜜了?'
'@老二:?这传言可够恶心人的'
'@Y:大家新年快乐'
'@Y:没成闺蜜,只是解除了误会'
'@老四:我看到有人发你和孙箬灵一起练舞的照片,还以为是P图呢'
'@老二:上次的事情,还没跟她算账呢!鹭鹭,她要是还敢欺负你,我帮你撕烂她的嘴!'
'@Y:谢谢大家'
'@寝室长:鹭鹭你打算留在京都过年吗?要不来我家?'
'@Y:不啦'
叶鹭正在查询机票订购记录,看到消息立刻迫不及待地打字。
'@Y:我要回家过年。'
被人选择,被人信任,被人等待是这世上最珍贵的事情,沪中有她不顾一切想要奔赴的人,那人最讨厌等人,她不忍心让他等太久。
叶鹭匆忙打车赶回歌舞院,果然在储物箱的保险匣里找到了那枚大象领夹,她正打算出门正去路边打车,忽然停车场出口有人拉拉扯扯,像是在吵架。
这会夜深了,叶鹭孤身一人,也有些害怕,她原本不打算多管闲事,但是路过时隐约看到被塞到车里的人影,像极了孙箬灵。
孙箬灵大半夜的怎么会在这里?她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