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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姐姐别客,平乐这个人吧就是粗鲁些,嘴巴坏些,但人还是很好的。”
贺平乐在桌子底轻踩住三金的脚,使她装模样嚎两声后,贺平乐才把脚松开。
徐思慧被她们的处模式逗笑,说:
“百花会之后我才听说那日贺小姐与沈小姐她们有些冲突,照顾不周处,贺小姐莫见怪。”
贺平乐爽快说:
“都过去的事,再说本就是我与她们不和,与徐小姐何干?”
福鑫公主也说:
“馨雅那人本不坏,就是读读傻,酸文假醋酸不溜丢,张口闭口就是规矩,总爱与人说教,烦得很。”
沈馨雅一行与贺平乐的‘恩怨情仇’,福鑫公主是亲历者,难得她能跳出表姐妹之间的亲情束缚,公平公正的选择己想交的朋友。
三人凑在一处说会儿,徐小姐说她还要去一趟福安堂,安置在里面的贫苦百姓送些雄黄『药』材什么的。
她有正经事做,贺平乐和福鑫公主便没有留她,两人送她出酒坊,看着徐家的马车离去,贺平乐对福鑫公主感慨:
“我算是见识到真正的大家闺秀。仗疏财,扶危济困,品行之高洁,令人钦佩。”
福鑫公主点头赞同:“确实人美心善。所以,我父皇也中她。”
贺平乐震惊:“啥?”
福鑫公主连忙解释:“不是那个中,别想多。我父皇有让她做你师母的意思。”
师母?秦砚看的?
贺平乐愣好半天,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远远传来一道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师妹!贺师妹!”
循声望去,只见方连胜策马而来,扯缰拉马在酒坊前停,他翻身马,三步做两步便跑跳过来。
贺平乐与他打招呼:
“师兄今日怎的回来这样早?”
方连胜爽朗回道:
“明日要驻营练兵,我要回去准备换洗衣物。想着我娘说要吃王记的胡饼,我顺道来买她带回去。”
王记胡饼店在甜水巷附近,酒坊是必经之路。
“平乐,他是谁啊?”福鑫公主打量着方连胜,疑『惑』这人怎么生得这样黑,与她前所见的那些世家公子,王族贵眷们全然不同。
贺平乐赶忙介绍:“我师兄,方连胜。师兄,这是我……朋友,叫三金。”
方连胜果断对福鑫公主豪干云的行个江湖拱手礼,声若洪钟:“三金姑娘好!”
这中十足的声音把福鑫公主吓一跳,手举起又放,突然不知道该回他什么礼,只支吾两声。
不过方连胜不在意这些,他对贺平乐问:
“平乐,你之前我买的绑带是多宝阁的吗?”
贺平乐想想,回道:“多宝阁……隔壁的绢铺,怎么?着不合适吗?”
“ 不是不是,挺好的,就是不耐脏,我想再买几条黑的送师父和韩统领。”
贺平乐然:
“成啊,要我带你去吗?”
方连胜一击掌,高兴道:“哎!就等你这句!我个粗人哪会买这些,师妹你带我去,你挑我付钱。”
贺平乐觉得没问题,问福鑫公主:
“你急着回……家吗?我去帮师兄买点东西,你……”
福鑫公主仰头看看天,说:“这么早,我不想回去。要是你们不嫌我麻烦,便带我一起可好?”
贺平乐问方连胜,方连胜痛快道:
“那有什么不好的。我去拴马。”
多宝阁离酒坊不远,步行去也没多远,方连胜把马拴在酒坊外的棚子里,马棚旁的水井打些凉水,当街洗手净面。
贺平乐上楼拿荷包,福鑫公主在酒坊外等她,看着平乐师兄豪放的洗脸,水泼在脸上,午后阳光亮闪闪的。
方连胜感觉有人看他,抬头看一眼,开朗的他毫不吝啬笑容,一口大白牙冲着福鑫公主咧开,眉眼都笑弯,福鑫公主慌忙避开目光,低头看着己的鞋尖尖。
贺平乐很快来,福鑫公主便像小兔子般靠过来,挽住贺平乐的手臂,这突如其来的亲近让贺平乐有点不适应。
方连胜也洗完手和脸,干干净净地陪在两位姑娘身旁。
三人直接奔赴绢铺,贺平乐让掌柜的把几款绑带都拿出来,比对一番后挑几条黑『色』的,店家包装的时候,贺平乐问方连胜:
“好端端的,你送他们绑带干什么?他们又不是没有。”
方连胜说:“其实是我想买,之前你送我的那条被师父拿去,我见他喜欢,可那条脏兮兮的,我总不能让师父我过的。”
贺平乐震惊:“他……拿你过的绑带?”
这怎么可能!就师父那不是洁癖胜似洁癖的子,让他拿方连胜过的脏绑带,又是灰又是汗的,跟让他拿翔有什么区别?这里没有诋毁师兄的意思,就是想夸张的表达一。
“真拿,还说会还我,可直到我回来他也没提。”方连胜说。
贺平乐有点无语,难不成师父转?在西域三年,不仅治好他的腿疾,还治好他的矫情?
“二位,包好。”掌柜把包好的小盒子放在柜台上。
方连胜己拿着,贺平乐环顾一圈找福鑫公主,见她拿着两块帕子对比,走过去问:
“喜欢吗?叫声好听的,我买你啊。”
福鑫公主娇嗔‘切’一声,却没把帕子放,就听方连胜对掌柜说:
“掌柜的,把那位小姐手里的两条都包起来吧。”
福鑫公主讶然看向方连胜,轻声拒绝:
“不,不。我,我己买就好。”
方连胜说:“劳烦你们一趟,便当是我的谢礼。”
福鑫公主还想说什么,被贺平乐打断:
“好,收着吧。我师兄,客什么?”
她都这么说,福鑫公主若再拒绝就显得刻意,对方连胜行个温柔至极的福身礼:
“那就多谢方公子。”
方连胜还没被姑娘这么客地对待过,羞赧低头抓抓后脑勺,说:
“不客的。”
**
是夜,贺平乐坐在庭院里喝茶看星星。
拿起手边的帕子看看,这是方师兄送她和福鑫公主的,回酒坊后,公主终于挑出己喜欢的那条,另一条就贺平乐。
看着看着,贺平乐莫名就想到徐大小姐。
她是今上师父中的人,也就是说她有极大的可能做贺平乐的师母。
贺平乐青春叛逆期时,曾对秦砚产生过一些虚幻的想象,那感觉就像是懵懵懂懂的初恋,隐晦到还没真正萌芽就被压回土里。
三年过去,她早换一副根茎,别的土里向阳而出。
她可以肯秦砚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办一场拜师宴,坐实师徒名分。
贺平乐长叹一声,心情略微有点复杂,在旁边她扇扇子的碧溪见状问:
“小姐怎么?”
贺平乐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犹豫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我在想我师父以后会我们找个什么样的师母。”
碧溪说:“小姐想要什么样的?”
贺平乐失笑:“又不是我找媳『妇』儿,我想要什么样的他就我找什么样的吗?”
“小姐可以跟王爷说一说嘛,没准儿你喜欢的就正是王爷喜欢的呢。”
贺平乐不想理会这傻丫头。
她忠心希望师父能好好的擦亮双眼,她和方师兄找一个温柔体贴的师母。
若没有别的更好的人选,贺平乐觉得徐大小姐就挺好,名门闺秀,知达理,温柔大方,干练懂事,最重要是心地善良,这样的师母想来错不。
第66章 第 66 章
第六十六章
秦砚在空无一人的朱雀街上移动; 明明是白天,入目所见商铺却都关着门,他觉得而有些不对; 低头看了眼自己; 大惊失色,他又坐回了四轮椅,想站起来却做不到。
正焦急时,他眼前的一家商铺大门忽的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桃花粉面的美人,像是平乐; 又有点不像; 因为美人挽着发; 她站在商铺门前对秦砚微笑,笑得十分温柔; 秦砚刚要开口唤她,就见门后又走出一人; 看不清脸; 却知道是个男人。
平乐立刻抛下秦砚转身迎向那人,为他拂衣理衫,与他拥抱告别。
温馨的画面让秦砚愤怒不已; 他想出声喝止; 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猛然从床上坐起,秦砚环顾房中景象,发现一切是梦,但浸湿的衣衫却说明了那梦境有多真实。
秦砚下床灌了半壶凉水才稍稍冷静下来。
但梦中画面却一直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又酸又怒; 可他在酸什么,又在怒什么?
只因……是平乐吗?
一瞬间,秦砚仿佛找到了这几天不对劲的根源,他所有不对劲都是从看见平乐与方连胜亲近时开始的。
他喜欢平乐。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她不由分说闯入他的世界的时候?
还是她日日在他眼皮子底下乱晃的时候?
或是在遭遇刺客时,她屡次奋勇挡在自己前面的时候?
又或是因为她是自己三年病痛折磨中唯一的期待的光。
秦砚从未喜欢过谁,竟把这种明晃晃的喜欢当成了亲情的陪伴……
他怎会如此愚钝!
**
贺平乐像往常一样乘车出门,刚出巷子口车壁就好像被什么打了一下,贺平乐掀开车帘向外看去,一人骑着马悠悠闲闲迎上前,与贺平乐的马车并驾齐驱,看清来人是谁后,贺平乐惊喜唤道:
“师父!”
秦砚将藏在手心的小石子抛下,看向半边身子几乎都探出马车的平乐,娇憨的笑容别提多可爱。
单手拉着马缰,配合她马车前行的速度,秦砚不动声色问:
“用过早膳了吗?”
贺平乐说:“没呢,今儿想去四方桥吃香油馄饨。师父呢?这么早要去哪里?”
秦砚问:“香油馄饨好吃吗?”
贺平乐老实点头:“好吃啊。”
秦砚淡淡‘哦’了一声,然后若有所指的看了贺平乐一眼,贺平乐疑惑歪头,见她不接话茬儿,秦砚只好自己说:
“我也没用早膳。”
贺平乐终于反应过来,对秦砚比了个手势:“师父要不一起?不过……”
“好。”秦砚迅速回答,一点不给贺平乐反悔的机会。
贺平乐奇怪看了看秦砚,事先与他打招呼道:
“不过那可不是正经的早茶店,是小摊儿,师父吃得惯吗?”
这位师父可是那种吃一顿饭要换几趟衣服的讲究人,大排档路边摊跟他气质不搭。
秦砚见她满目担忧,笑道:
“放心吧,吃得惯。”
一刻钟后,四方桥下,馄饨摊。
秦砚被这馄饨摊的阵仗惊到了,十几张四仙桌子坐满了人,脚力帮闲,贩夫走卒,全都聚集在一处,还有几个没座位的干脆端着碗蹲在地上吃。
“师父,就是这里!老吴家的馄饨是一绝,还便宜。”贺平乐指了指桥头那个在馄饨摊前忙活的老汉。
正说着话,老汉看见了贺平乐,事实上自从她和秦砚出现在四方桥,就已然吸引不少人的注意。
老汉把锅勺往婆娘手里一交,在围裙上搓着手就迎向贺平乐,客气道:
“哟,贺小姐来啦。都好些天没来了,昨儿平儿还跟我念叨呢。稍等一下,我给您放桌子。”
贺平乐与他打招呼,在馄饨摊对面老地方等了一会儿后,老吴就给她单独放了一副桌椅,贺平乐拉着秦砚衣袖过去坐下。
老吴亲自招呼他们:“贺小姐今日是吃干的还是汤的?这位先生是……”
贺平乐与他介绍:“这位是我师父。我们都吃汤的。”
秦砚是第一次来,贺平乐就没问他吃什么,直接帮他做主了。
“哎,是,二位稍等!”老吴不多话,问了要求就赶紧回去忙活了。
秦砚看着面前的新桌椅,与桥对面的破旧桌椅形成鲜明对比,问贺平乐:
“怎么,你常年在这儿包了座位吗?”
“是啊,一年一千两,合算吧?”贺平乐说。
秦砚咋舌:“一千两?就这?”
贺平乐见他信以为真,不禁笑得花枝乱颤:“师父你还是不了解我,像我这么抠门儿的人怎么可能花一千两包场呢?”
秦砚发觉被骗,想伸手去拍她脑袋,被贺平乐闪躲到一旁,认真解释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大概一年前吧,老吴夫妻俩在这里摆摊给人刁难,我正好路过,帮了他们一把,教训了那帮混混以后,就到官府把四方桥两边的空地盘下来给老吴夫妻俩做生意。”
秦砚听明白了,见她说得眉飞色舞,美得鲜活明亮,从她的表情就看得出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