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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平乐想想也是,反正密道就在这里,以后定然有机会走一趟,没必要半夜三更去人家房间吓人。
于是她缠着秦砚把密道的具体方位和开关的密令一一告知,暗中记下,想着明天要是还在宫里,秦砚去勤政殿办差,她就躲在延福殿里密道探险……
她的想法很好,然而第二天一早,秦砚便带她离宫回府了。
贺平乐回门这日,正是贺啸天前往边关之际。
两辆马车送他到城外,与随行将领们约好十里坡汇合,叶秀芝与贺啸天坐一辆,贺平乐与秦砚坐一辆。
马车行驶到城门外,不能再送了,贺啸天从马车上下来,见叶秀芝也出来了,他说:
“你身子重,就坐着别动吧。”
叶秀芝坚持下车,贺啸天只好上前扶着,贺平乐和秦砚也从后面的马车下来,原本邱氏也想来送,被贺啸天制止了。
看着妻女,贺啸天对秦砚叮嘱:
“我离京后,家中便拜托王爷照料了。”
“都是一家人,岳父不说我也会做。”秦砚说。
有他这话,贺啸天便放心了,此时在十里坡等待的随行兵士骑马带着一匹空马赶来,贺啸天见状,知道马上要走,目光落在贺平乐身上,不等他开口,贺平乐便主动说:
“我会照顾好娘的,爹你放心。”
贺啸天点点头,抱了抱 妻子后,毅然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一行三人在城门外目送,直到看不见贺啸天的身影后,贺平乐才对叶秀芝说:
“娘,我们回去吧。”
叶秀芝长叹一声,低头看了眼隆|起的腹部,说道:“若不是有他,我定随你爹一同上战场。”
贺平乐和秦砚对望一眼,扶着叶秀芝的胳膊往马车走,边走边说:
“一时一时的分工不同嘛,这回便算了,您好好在家里养胎,等下回爹爹要上战场,我替你带弟弟妹妹,你跟着去便是。”
叶秀芝横了女儿一眼,上车前看着女儿女婿叹道:
“原本今日该是回门,谁知他走的这样急,可怠慢你们了。”
贺平乐正要说几句俏皮话逗叶秀芝开心,秦砚却抢先一步:
“岳母不必介怀,从今日起我们便回私宅住,日后天天都要上门打扰的,您别嫌我们烦才是。”
贺平乐惊喜看向秦砚,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这是他的体贴。
秦砚的私宅也算是见证了他们的感情,差点因为贺平乐的任性而失去,幸好亲爹当机立断,伪造了个江南富商把宅子买了去。
后来江南富商三年都没出现,贺平乐其实也怀疑过,但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是自己亲爹出的手。
新婚夫妻回到私宅后,贺平乐每天早中晚都去侯府报到,甚至连秦砚都是在侯府用了早饭后再去禁军办差,由于次数太频繁,被邱氏吐槽她嫁了个寂寞。
直到贺啸天离京后的第六天,一个惊破天的消息传入了京城——宣宁候一行途经兖州青牛镇时遭遇刺客,生死不明,失去踪迹。
叶秀芝如遭雷击,四肢发软向后退去,幸而被贺平乐扶住,把亲妈扶到椅子上坐好,贺平乐问传信之人:
“消息确切吗?”
传信之人说:“确切。据说在刺杀地还寻到了侯爷的随身佩剑和一支金钗。”
叶秀芝虚弱问:“什么样的金钗?”
“葫芦坠。”传信之人说。
叶秀芝绝望闭眼,贺平乐想起亲妈从前最常簪的就是一对葫芦坠金钗,其他女人都喜欢花鸟蝴蝶凤凰之类的,亲妈与她们不同,喜欢葫芦。
那金钗应该是亲爹临行前,亲妈送给他睹物思人的,一般来说若非遇到生命危险,亲爹是绝对不会把亲妈送的东西遗落。
由此可见,遇到刺客生死未明十有八|九是真的。
叶秀芝面色惨白,红了眼眶,邱氏焦急不已,拍桌顿足。
这时秦砚从外走入,贺平乐立刻迎上,问他:“你知道了吗?”
秦砚面色沉重,点了点头:“听说了。”
贺平乐已经六神无主:“怎么办?陛下怎么说?”
秦砚安抚道:“别慌,既然生死未明,那就还有一线希望,陛下已经派兵前往兖州,我与他们一同去,定会将岳父平安带回。”
贺平乐说:“我也去!”
叶秀芝振作起来:“还有我!”
秦砚无奈看着她们,劝道:
“岳母你身怀六甲,不宜骑马远行,平乐你要留下照顾岳母。我去是一样的,定不敢有丝毫懈怠。”
秦砚天生就有叫人安心的气场,贺平乐对他是一百个放心,想着若自己硬要跟去,只怕还要让他分心劳力照顾自己,反而会拖慢进度。
《 br /》她看了一眼叶秀芝,问她的意思,叶秀芝思量万千后,沉重点头,对秦砚道:
“那一切就劳烦王爷了。”
“岳母不必客气,应该的。那我话不多言,这便去准备出发了。”秦砚说完,对叶秀芝行礼告退。
临行前,秦砚看了一眼贺平乐,贺平乐意会,回身对叶秀芝说:“我送王爷出去。”
两人来到侯府门外,秦砚将贺平乐拉到一旁低声吩咐:
“我回京之前,你除了侯府哪儿都不要去!我让福庆和韩幸之带兵过来坐镇,就算是宫里宣旨让你入宫,你也别去,一切等我回来。”
贺平乐意识到事情严重,问秦砚:“京城是不是要出大事?”
秦砚没有否认,直接点头:“对。”
“那我爹遇刺跟这事儿有关吗?”贺平乐又问。
“现在不能说太多,你只需知道一点。”秦砚凑到贺平乐耳边低语了一句:“岳父无事。”
说完之后,秦砚便让她回侯府,自己则翻身上马。
贺平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既然秦砚说亲爹没事,那就一定没事!
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她站在侯府门外暗自祈祷秦砚此去顺利,和亲爹两人都平安归来。
天际飘来大片乌云,将京城上空的日头遮住,风雨欲来。
又是五个日夜过去。
这晚贺平乐睡在私宅中,梦魇不断,睡得着实不甚安稳,忽的一道响箭炸雷声响彻云霄,贺平乐被惊醒,原以为是下雨打雷,但睁开眼聆听片刻并未听到雨声,而那道炸雷声似乎也不是从天上传来。
心中不安,贺平乐从床上坐起身,想了想还是披了身衣裳出去一探究竟。
她打开房门后,又听见一些马蹄踏过的声音,秦砚离京当晚,韩幸之就带着三百禁军,从私宅侧门进入,藏于府内各处,保卫私宅与宣宁候府的安全。
这些人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出现,所以绝不可能闹出这么大动静,那街上的马蹄声和炸雷声是怎么回事。
老管家提着灯笼走入院子,见贺平乐站在廊下观望,赶忙上前说:
“外头凉,王妃快进去。”
贺平乐问他:“福爷爷,外面什么声音。”
老管家长叹一声,说:“信国公带着京郊两大营围兵京城,事发突然,五城和禁军未及抵挡,已经让两大营的叛军冲到宫门口了。”
贺平乐虽然做好心理准备,知道京城这些天要出事,却没想到会是谋反这么大的事情。
“信国公疯了吗?那一家老小几百口人,他怎么敢!”贺平乐说。
老管家摇头:“被权利蒙蔽了双眼,害人害己。”
“若禁军和五城应对不了叛军怎么办?”
贺平乐焦急问,老管家拧眉说:
“不好说,如今掌管禁军、五城的王爷和宣宁候都不在京中,也正因如此,信国公才会有恃无恐吧。”
“难道两大营真敢攻入皇宫吗?”贺平乐问。
“他们既然跟着信国公谋反起事,怕是早就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了,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干的。”
老管家见多了那种为权利富贵铤而走险的人,那些人与亡命之徒无甚两样,不能以常人思维考量。
第87章 第 87 章
第八十七章
私宅和侯府有韩幸之守着; 就算外面杀声震天,两府也能平安无事。
贺平乐从围墙爬到宣宁候府,安抚过叶秀芝和邱氏后又复爬回私宅。
外头的动静一直到凌晨都未停歇,每隔一刻钟; 门房就来禀报外面的情况。
子时过后; 两大营已经包围了皇城。
丑时三刻,信国公叫人攻占重华门; 在其他城门守卫来支援前; 信国公的八百骑兵冲入皇城,那之后街上就探听不到消息了。
宫里有禁军; 有侍卫,有宫婢太监几千人,照理说信国公就算有八百骑兵也杀不了皇帝,可如果明知杀不了; 信国公又怎么敢只率领八百骑兵就冲进皇宫?
贺平乐想到了皇后和太子。
信国公之所以有恃无恐的起兵谋反,定然是因为太子被软禁三年所致,信国公极其党羽将所有的筹码都压在太子身上; 三年前他们针对秦砚,屡屡派出杀手刺杀; 事情败露之后; 太子一力承担下所有罪责,最终被陛下软禁太子府,这一关就是三年。
眼看着秦砚平安归来,再次获得启明帝重用; 眼看朝中风向尽皆朝着秦砚倾斜; 信国公坐不住了; 而他为了太子谋反; 皇后必然支持,这大概就是信国公敢率八百骑兵直入皇城的原因。
有皇后里应外合,只怕宫里的不少势力都已经被皇后控制了吧。
那圣上呢?他可知晓皇后串通信国公意图逼宫?
贺平乐觉得他应该是知晓的。
秦砚离京前对贺平乐说的那番话,意思不就是她爹遇刺失踪另有隐情,没准就是故意的,为了引蛇出洞?若真是那般,陛下应该会事先对皇后做好防备。
一番思量过后,贺平乐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忽然又是接连几声炸雷,这回的声音离得比较远,而炸雷的方向……
贺平乐心道不妙,一口气爬上了水阁三层,取出秦砚放在抽屉里的千里眼,来到不常开的东窗边,推开窗户用千里眼眺望远方。
秦砚曾经说过,这个方向可以看到皇宫,贺平乐用千里眼搜寻一阵后,果然在皇宫的方向看到了些许火光,她猜的没错,刚才那几声炸雷声就是从皇宫那边传来的。
所谓炸雷,只能是火药了,信国公这是想一条路走到黑啊。
“福爷爷,信国公都用上火药了,这情况王爷他们预料到了吗?”贺平乐实在焦急,只能询问一旁的老管家。
老管家出言宽慰:
“王妃放心,宫中有密室,情势危急之际陛下会入密室放下断龙石,别说是火药了,就算是雷击都不怕的。”
“断龙石?”贺平乐疑惑问:“放下之后还能再开吗?”
老管家笑答:“断龙石重逾千金,谁能打的开?但密室里还有其他隐秘出口。”
这些消息都属于宫廷秘闻,普通人是绝无可能知晓的,但老管家不是普通人,他曾是先帝时期的大内总管,宫廷秘闻对他来说都不算秘密。
“更何况王爷都安排好了,国师早半个月就入宫伴驾,应当不会有事。”
老管家长叹一声,可见他虽然这么说,但心中其实也在担心。
天色朦胧,旭日还未东升,街上鲜有人出没,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一片肃杀的气氛当中。
贺平乐不敢睡去,她在水阁三层不时以千里眼眺望皇城,炸雷的声音越来越频繁,皇城上空不少地方都冒着黑烟,形势可以说已经是极其恶劣。
秦砚他们到底是什么计划?
信国公的兵马都快入宫一个时辰了,他们还没有任何动静,是不是估算错误,来不及赶回来,还是在赶回来的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贺平乐心急如焚,忽的一旁老管家发出一声惊疑声:“遭了。”
“什么遭了?”贺平乐赶忙问。
老管家收起千里眼,忧心忡忡的说:“钦天监上起烟了。”
贺平乐不懂:“钦天监也被炸了吗?”
老管家摇头:“不是,那烟不一样!”
不懂烟有什么不一样的,贺平乐再次拿起千里眼向皇城上空观望,细心数了一下,皇宫上空此刻冒烟处一共有八个,其中七个都是黑灰色,唯有东南角那处是灰蓝色。
“那烟有什么说法?”贺平乐问。
老管家沉声回道:“是国师与王爷在传信号,红白代表得胜,灰蓝代表求援,国师那边定然出事了,国师出事的话,那陛下……”
秦砚离京前拜托齐时邈入宫保护启明帝,齐时邈武功卓绝,等闲高手绝对近不了启明帝的身,可现在齐时邈的钦天监上空有怪烟飘起,是不是就说明了,齐时邈那儿出了问题。
贺平乐越发坐不住了,启明帝对秦砚而言亦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