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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好了好了。”王洋打断季语的话,急道:“老师虽然有时候做事比较一意孤行,但肯定不会害你的,师兄还有事情要忙,就不跟你聊了。”
说罢,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他抬头看向对面的人,满眼无奈:“老师,为什么要瞒着小语,她有权力知道这件事吧?”
“权力?”秦文言冷哼,拿起笔,神色自若的写着资料,“王洋,你小师妹跟着你这么久,你了解她的性格,那个男人对她来说,是怎样的存在?”
“额……”王洋犹豫了片刻,迟疑道:“既然是小师妹的老公,那应该是……爱人?”
“爱人?”秦文言冷笑,眉头皱起,“我看仇人还差不多,明明是自己带过来的,却装成那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王洋摸了摸鼻子,在老师凌厉的目光下,干笑着开了口:“没有吧……我瞧着小师妹还挺关心那个人的,说不定只是不好意思呢?”
“什么不好意思,她是根本没弄明白自己的感情。”
秦文言冷哼,手中动作不停,神情笃定:“她自己都还没弄明白感情,又怎么来解决这件事,那个人得的病,可不是什么小病。”
闻言,王洋不在说话。
感情这方面的事,他们是没什么说话权的。
倒是秦文言,毕竟比他们年长那么多岁,一双饱受岁月摧残的眼睛,总是能一眼便看进人的内心深处。
“以后她在问你关于这个男人的事情,你直接推到我这边来,什么都不要说。”
“好。”王洋点头,想了想,突然又道:“小师妹说,那个人现在吃不下东西,老师,你真的不说点什么?”
手指停顿了下,秦文言突然抬起头来,盯着王洋。
“……”王洋干笑,起身朝着外面走去,“老师你忙,我先出去了。”
“等会。”秦文言冷声道:“让他吃点清淡的就行,吃不下就算了。”
“好好好!保证传达您的意思。”
王洋退出办公室,第一时间,就给他疼爱的小师妹发了消息。
季语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琢磨着,要不要在带楚言枭去做一次检查,这次不去老师那里,而是普通的医院,做完检查,她在看看检查结果,估计能看出什么来。
当看见王洋发来的消息,季语几乎肯定了王洋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但是在秦文言的压迫下,不敢说。
捏紧了手机,季语去了医院对面的粥店。
…
提着食物来到病房门口,季语发现里面的灯是暗下来的。
季语愣了下,看向旁边的黑衣人,低声道:“大少爷休息了?”
男人愣了下,呆呆的对上季语的视线。
季语:“……”
算了,季语收回目光,轻手轻脚的推开门。
屋里很黑,走廊上的灯光,顺着季语推开的门缝,照进了屋子里,撒下一片晕光。
那抹光照到了床铺上,隐隐能看见床铺上的凸起。
那凸起并不安静,在黑夜中瑟瑟发抖。
季语愣了下,连忙推开门走过去。
“楚言枭?”她按住不停发抖的被褥,急切的伸手去拉,却怎么也拽不开,“你干什么?快放开!”
她的话并没有让男人改变心意,反倒是被褥被抓得更紧了。
“出去!”
凌厉的声音,一如初见时的冷酷。
第九十八章 :我不会丢下你
季语愣了下,恍然间回到了两人最初见面的时候。
若是那时,季语定然二话不说,转身离开,可眼下……
“我不出去!”她执拗的抓着被褥,咬牙切齿,“你现在是我的病人,我不出去。”她的语气一次比一次坚定。
说话间,手越发的用力去拽被褥。
两人拉拉扯扯间,季语终于不负众望的将被褥拉开了一条缝隙,随后顺着那条缝隙,将被褥彻底拉开,露出躺在下面的人。
楚言枭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散发着浓浓的湿意。
额头上仍旧不停的往下流汗,眉头紧皱,表情痛苦不堪。
“你发病了。”季语有条不紊的从柜子上拿出毛巾,擦掉楚言枭额头上的汗,“我老师给你的药在哪里?里面有止疼的吗?”
楚言枭抿唇,深深看了眼季语,手指颤颤指向不远处的挂在椅子上的外套。
见状,季语大步跨过去,动作迅速的找到了藏在胸口口袋里的药。
那药丸是用专门装药的小盒子盛放的,看不清标签,药丸上也没有标记,饶是季语,也看不出哪个是止痛药。
她眉头紧皱,走到床边:“哪个是?”
楚言枭瞥了眼季语手中安静躺着的几个药丸,指向了白色的,形状稍小的那一片。
将其它的药丸收回去,季语扶着汗淋淋的楚言枭坐起来,端起床头柜上的水,送到楚言枭嘴边。
“先把药吃了。”
在季语的帮助下,楚言枭艰难的吃下药。
重新扶着他躺下,季语拉过椅子,坐在床边,认真的看着他:“等十五分钟,如果没有效果,我们就去做检查。”
楚言枭并未说话,那双漆黑的眸子,显出几分疲惫,缓缓合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着躺着的人呼吸渐渐平稳,眉头也放松下来,季语忍不住松了口去。
他似乎睡着了,安静的躺在那里,脸色苍白,鼻息间微弱的呼吸,全然不似平日里那个冷酷狠厉的人。
季语轻手轻脚的拿过毛巾,擦掉额头上逗留的汗水。
“季语。”
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季语的动作。
季语垂眸,男人仍旧闭着眼,但是她十分确定,那声音就是从男人嘴里发出来的。
正在季语疑惑着这人是说梦话还是真的醒了时,那双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来。
漆黑的眸子,宛如无底的深渊,静静的看着季语。
季语微愣,收回手。
“叫我?”神色自若的坐回了椅子上,季语冷着一张脸,镇定的对上那双黑眸,“有事?”
楚言枭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道:“你不是说睡不惯医院的硬板床吗?回来做什么?”
季语:“……”
僵硬的站起来,季语拿过方才匆忙间放在桌子上的东西。
她提着袋子重新走到床边,冷哼道:“怕你饿死了。”
袋子打开,楚言枭鼻子动了动,眼中笑意更甚。
“特地给我买的粥?”
“嗯。”季语倒也不扭捏,捧着粥端出来,看向楚言枭,“老师说你现在就只能吃点清单的,但是也不能没有营养,喝点粥吧。”
楚言枭并未伸手去接,那双含着笑意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季语。
季语的手停在空中,见他没有动作,微微挑眉:“做什么?不吃?”
“倒不是不吃。”楚言枭瞥了眼自己受伤的手,颇为无奈的说道:“只是我现在有些不方便。”
季语:“……”
她瞪着眼睛,盯着楚言枭看。
后者耸肩,满脸无辜。
良久,季语泄气,一屁股坐在床上,拿起勺子。
“要不是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
说话间,一勺热气腾腾的粥已经送到了楚言枭的嘴边。
楚言枭挑眉,笑容慵懒:“太烫了。”
“……”
收回勺子,季语冲着那热气腾腾的粥吹了两下,再次送到楚言枭嘴边。
楚言枭没有动作,只是盯着眼前的粥,眸色暗沉。
“快吃!”季语恶声恶语道:“都给你弄凉了,难不成你还要挑剔?”
她怨气冲天的声音,让楚言枭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有你这么好的服务,当然不敢挑剔。”
说罢,张嘴一口吃掉了那温热的粥。
季语:“……”
楚言枭扯起嘴角:“继续。”
“……”
虽然季语从最开始心不甘情不愿,到后来的麻木无感。
但是眼瞧着楚言枭喝掉了半碗粥,季语还是开心的。
“你先休息,我把这些东西收了。”
说罢,季语起身。
“季语。”
手腕突然被抓住,季语愣了下,侧头看去、
楚言枭半撑着身子,那只完好的手,正拽着季语的手腕,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含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干嘛?”季语没好气道:“给你收拾干净还不乐意?”
闻言,男人抿唇,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留下来。”
季语:“……“
若他们两人是情人,那楚言枭的这话,没有任何问题。
想到某些不太好的画面,季语僵硬的转过头去,尽量平静的开了口:“嗯,我不守着你,万一又发病了怎么办?我可不想给你收尸。”
虽然话说得难听了些,却让楚言枭的目的达到了。
男人笑了笑,松开了手。
“秦科送来的干净衣服在那边,帮我拿过来。”
季语:“……”
刚说完,就开始使唤了是吧?
瞪了眼楚言枭,季语将垃圾扔出去,随后还是在楚言枭的注视下,打开了秦科带来的箱子。
给楚言枭换衣服,可谓是一件大工程,那受伤的手臂不能动,季语只能亲历亲为,期间好几次摸到男人光滑的皮肤,季语手指都忍不住颤抖。
然而还不能让那人感受到,她耳尖羞红,气氛十分尴尬,过程可以说是十分的煎熬。
好不容易换好了衣服,季语松了口气,抹掉额头上的冷汗。
“行了,赶紧睡觉。”
说罢,面色不善的关上灯。
这间病房只有一张床,季语只能躺在沙发上。
他沉稳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可能是累了,他竟然没有在继续闹腾,在黑夜之中,呼吸逐渐沉重。
第九十九章 :制敌
那人睡着了,季语反而有些睡不着了。
她想了许多关于秦文言瞒着自己的理由,最后还是总结到了她自己身上。
楚言枭的病,恐怕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正当季语舍弃这些念头,打算休息的时候,一道黑影从门前的窗户闪过,让昏昏欲睡的人瞬间清醒过来。
谁?
季语轻手轻脚的坐起来,盯着病房门的方向。
这层楼早就被楚言衍给控制下来,别的人进不来,门口守着的那些保安,也都是为了保护楚言枭的而存在的,不可能随便走动。
可若是有人走动,那些保安不会坐视不理,那这个人肯定是……熟人。
季语眉头皱起来,方才的黑影,让她生了戒备之心,她起身,拿起角落的扫把,将门抵住,这才重新回到沙发上,静静的观察着门的方向。
这一观察,便到了后半夜,直到季语再也忍不住,倒在沙发上睡着。
似乎也没睡多久,便听见急切的敲门声。
“咚咚咚——”
“起来了!谁把门锁上了?我们护士怎么查房?里面的人呢?还没醒吗?”
季语睁开眼,慢吞吞的走到门前,拿开了扫把。
穿着护士服的人走进来,面色不善的看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做什么呢?陪护就陪护,不要再病房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眼神凌厉,不停的在楚言枭和季语身上晃动。
季语:“……”
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季语苦笑:“我说护士,你查房就查房,这么八卦做什么?赶紧的吧。”
护士瞪了她一眼,冷笑:“我只是提醒你,病人现在不易做剧烈的运动,还是收敛些好。”
季语:“……”
反观楚言枭,从醒来后,便安静的躺在那里,听见这话,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季语,那模样,似乎两人真的做了些什么。
烦躁的挠了挠脑袋,季语冷声道:“我去洗把脸,你赶紧的。”
季语进了卫生间,过了好一会才出来。
护士已经走了,而楚言枭也脱掉了昨晚的衣服,换了身休闲的套装,伤口被包裹在衣服里,不甚明显。
“护士怎么说?”季语问。
楚言枭挑眉:“情况不错,剧烈运动也不影响。”
季语:“……”
“楚言枭。”季语咬牙,“你别忘了你现在是个病人!还想不想吃饭了?”
对上她气急败坏的模样,楚言枭笑了笑,诚恳的点头:“想,我道歉,一会麻烦你了。”他说的话,却没有半分道歉的意思。
季语微愣,突然意识到什么,急道:“我可没说我要喂你!”
“你不喂我吗?”楚言枭抬起受伤的手,苦涩的叹气,“可是我手不方便。”
“你只是一只手受伤,另一只手呢?不行就拿勺子吃。”季语没好气的揭穿楚言枭的小计谋。
那人也不着急,镇定的将手收回去。
“也行,反正我也不怎么想吃饭。”
季语:“……”
楚言枭抬眸,对上季语无语的视线,咧嘴轻笑:“你忍心看着我饿死吗?”
“……”
她当然忍心!
十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