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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上那个抱着顺走几瓶酒的贾萀萀毫不知情。
她虽然还没醉,但得照顾一旁的朱丽苏。朱丽苏已经快要撑不住了,酒劲上来后,她在半路上开始感到头晕了。
老朱家的独苗在这一刻卸下了骄傲的尾巴,哭嚎了起来:“萀萀呀,我爸他变了!”
其实她这次也算是半赌气之下的出国看秀。还不是因为她爸得知她并未和相亲对象见上面,就多嘴说了她几句,让她不要再逃避了。
“他怎么不自己去相亲呢?他个老古董!我要把他当字画卖了洗钱算了!”
贾萀萀闻言:“你确定他值钱吗?要是倒贴怎么办?”
朱丽苏:“……”
好像是哦。那还是算了。
前头的司机正兢兢业业地开启语音通话,于是朱丽苏的鬼哭狼嚎都同步传到了淳于森那里。
Tom出门办事去了,淳于森身边只陪了一个生活助理。
生活助理尴尬地假装自己是个聋子。
紧接着,淳于森就听见了语音电话里贾萀萀含含糊糊地安抚声,一听就有点儿不对劲。刚才朱丽苏“洗钱”二字他也听得清清楚楚。他沉声问司机道:“她喝了多少酒?”
司机当然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但可以汇报贾萀萀现在怀里还抱着几瓶酒。
通话结束后。
生活助理微微侧眼一看,见三少的脸色显而易见的转阴。
这么晚了,淳于森要去酒店。
生活助理其实有点儿不太赞同:“三少……”
淳于森去意已决:“你陪我去,一会儿Tom回来了让他先休息。”
夜风习习。
去往酒店的沿路上还有国外经久不衰的小型抗议运动现场。
淳于森一路闭目养神。
但陪同他出来的生活助理凭借自己一定的熟悉程度,总觉得三少瞧着面色不悦。
另一边,先回酒店的贾萀萀搀扶着越来越醉的朱丽苏上楼,好不容易把人送回房间后,她也不能见死不救,索性帮朱丽苏卸了妆,丢进浴室快速地洗刷刷了一遍。
整完这一套流程之后,她的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她正打算拎包走人,忽然床上的朱丽苏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深情呼唤:“爸——爸——!”
忽然送上门了一个好大儿。
贾萀萀撇开她的小猪爪子,低头对她说道:“爸爸决定给你买一百份保险,回头睡醒了记得找你爸爸要哦。”
朱丽苏呼呼大睡而去。
贾萀萀顺回来的几瓶酒已经被酒店服务生帮忙放在朱丽苏房间门口了,于是她只拿了一瓶走,剩下暂时都放朱丽苏那儿了。
今晚去酒庄粘着贾琥珀这一项工作任务圆满完成。对于贾萀萀来说,最大的收获就是Hendrick那的酒确实不错。
她哼着小调,解锁了自己的房门。
……满室明亮。
贾萀萀顿住脚步,以为自己看错了房号。
前方,轮椅上的淳于森缓缓驶了过来,像是鬼魅一般,出现在她的面前。
看见贾萀萀湿漉漉的模样,他的面色很冷,冷声问道:“你去做什么了?”
酒蒙子贾萀萀觉得他这是在明知故问,她指了指自己怀里的酒,热忱分享道:“这瓶很好喝的,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说着,她就要错身往里走去。
“贾萀萀。”淳于森指名道姓地叫住了她。
他的轮椅在地上无声行驶,行进得十分灵敏。
“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因为喝醉了。”
贾萀萀转过身来,低头看着轮椅上的他,直言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别扭呢?到底是要告诉还是不告诉?”
她虽然还没醉,但说话已经变得直来直去了。毕竟她这个酒蒙子喝开了以后,能把谁都当做自己人。
淳于森皱眉看着她现在凌乱的造型,不知怎地,也不再拐弯抹角地问她道:“你既然已知道他是个危险的人,还敢去他的酒庄?”
贾萀萀疑惑:“不是你让我追着贾琥珀的行踪跑吗?”
淳于森盯着她手里的那瓶酒,眼神仿佛又在质问,那她为什么还敢喝酒。
然而贾萀萀不仅敢在酒庄喝酒,她回来还想喝。
“你是不是羡慕我有酒喝?”她问道,“你喝不了吧?”
淳于森皮笑肉不笑:“你觉得呢?”
贾萀萀忽然笑了笑,一脸大方的样子:“没事儿,我请客,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说着,她转身就往厨房走去,找了一对干净的酒杯和开瓶器。
一回身,淳于森正用冷冷的目光看着她,比她湿漉漉的衣裳沾在皮肤上都凉快的感觉。
“你喝醉了。”他冷冷的语气,提醒她道。
贾萀萀摇头:“我还行,还没有到醉的地步,不然我为什么现在还想喝?”
淳于森沉默地看着她几秒。
当贾萀萀拿着东西向他走进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操纵轮椅往后退了几步。
见到他的反应,酒蒙子贾萀萀乐了,直言不讳道:“就你这洁癖样。难道让我再给你放消毒柜里消毒一遍吗?”
淳于森垂眸,沉声提醒道:“你自己呢。”
贾萀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半湿半干的衣服。
她不修边幅的态度:“喝完再说。不然就太晚了。”
原来她还知道现在太晚了?
淳于森看着她向他走来,一副热情招待他的模样,莫名觉得有些来气。
贾萀萀忽然一把将酒和酒杯开瓶器都都塞在了他的怀里。
淳于森浑身一僵,感到不适,正要开口警告她快把东西拿走:“你最好……”
他话还没说完,就在这时,贾萀萀突然从自己随身的包包里掏出了一对银灿灿的“手镯”,竟然三下五除二对他动了手——淳于森被她倾身过来的酒气所干扰,猝不及防之下,竟被她铐住了一只手腕!
“……贾萀萀!”
第25章 身残志坚
贾萀萀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一只手绑在了矮柜把手上; 动作流畅的仿佛早已演练过无数回。
然后,她打了个小小的酒嗝,随手将自己的包包拿到眼前细看。
这款百宝箱似的包挺不错的耶; 回头她有空再买一只吧。
“贾、萀、萀!”淳于森挣扎了起来; “你疯了吗?”
贾萀萀闻言放下包包; 凑过脸去定睛一看:“咦?”
她晃了晃脑袋; 有一时的呆滞,后知后觉地惊讶道:“怎么是你?”
淳于森深呼一口气:“你先把手铐打开!”
贾萀萀面含抱歉:“对不住啊; 我认错人了。”
淳于森面色一变,盯着她的脸问道:“你认错谁了?”
贾萀萀低头瞧看她的杰作。
见这矮柜还是直接镶嵌在承重墙上的、无法随便移动; 她就想选择放弃了。
淳于森单手挣扎了几下; 对着她下最后通牒:“你快打开。”
谅她喝醉了,他可以和她不一般见识。
岂料贾萀萀突然傻笑一声; 笑容像孩童般纯真,但说出来的话就更气人了:“我怎么打开?你没给我钥匙呀。”
淳于森:“……”
前不久他只送了她一对“银手镯”,并没有配上解锁的钥匙。
淳于森怎么也没想到她把这对手铐放在了随身的包中。早知道会这样的话,他出国前一定要查看一遍她的行李。
这时贾萀萀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一边低头解锁一边碎碎念道:“你等着,我找开锁公司; 你等着嗷……”
淳于森额角直跳,阴恻恻地问道:“你上哪找开锁公司?你会找这里的开锁公司?”
贾萀萀一顿,反应了过来,她现在所处的是人生地不熟、服务业老贵的国外。
她的确不会。
那要不找酒店的客服?
淳于森闭上眼睛,沉声道:“找Tom问问。”
当初这对银手镯是Tom会错意买来的,他应该能最快时间拿钥匙。
贾萀萀收回自己的手机:“好吧; 你问吧。”
“……”没见过她这么懒的。
淳于森咬牙切齿,单手拿出自己的手机。
他正要直接拨打Tom的电话时; 一旁贾萀萀不知怎地忽然动身朝不远处走过去,好巧不巧就撞到了他拿着手机的那只手。
啪嗒。
淳于森的手机被她撞落在地上。
毛手毛脚的始作俑者还一点儿都没意识到,毫不停留地走到不远处,然后疑惑的定在了原地:“诶?我的酒呢?刚才不是放这了吗?”
淳于森冷笑一声。
她是不是忘了东西都在他怀里。
贾萀萀转头,大大咧咧地走回来,东张西望的寻找……啪叽一下又踩中了地上的手机。
淳于森:“……”
有那么一刻,他怀疑她是真醉还是假醉。
对于这个议题,贾萀萀本人是止口否认的。她当然没醉!
找到淳于森怀里的酒瓶和开瓶器后,贾萀萀这就想要开酒。
她全然不顾淳于森凉飕飕的眼神,一手酒瓶一手开瓶器的使劲一用力:“呀——!”
……没打开。
哎?贾萀萀皱眉,和冷眼旁观的淳于森相视一眼,但并未想到向他求助。
“我就不信了。”她暴躁起来,直接丢开了开瓶器,徒手握住酒瓶头部,狠狠地一用力:“哈——!”
“啵”的一声,还真被她活生生将木塞拔出来了!
怪力使然,她的拳头差点儿没收住劲,几乎都要抡淳于森一拳头了。
淳于森侧头躲了过去,实在忍无可忍,再好的修养都克制不住他扬声怒问:“你还想喝?!”
贾萀萀索要酒杯的手一顿,忽然瞪了他一眼,底气十足地说道:“你让我去跟着贾琥珀,我就去了;我让你一起喝杯酒,你却不给我面子。”
不喝拉倒。她自己喝。
“酒杯给我。”
淳于森冷声道:“把手铐打开。”
贾萀萀:“你把酒杯还给我!”
淳于森:“把手铐打开!”
贾萀萀不悦道:“我有没有钥匙,你这是在为难我。”
“你也知道没有钥匙,还乱玩铐人?”
“我这不看错人了嘛。”
“那你本来想拷谁?”
正当两人互不相让的时候,突然,门口那来响起了门铃声……
这么晚了,外面怎么会有人来按客房门铃?
贾萀萀捏着酒瓶眨巴着眼,以为是幻听。
淳于森沉着道:“去开门。”
肯定是他的生活秘书来了。
萀萀还有些不情愿。
淳于森没好气地塞了一只酒杯给她,让她快去开门。
贾萀萀不疾不徐地先给自己倒上半杯酒,然后放下酒瓶,捏着酒杯走向门口。
她不知道是谁,所以先在猫眼上望了一眼。但只看见了一侧肩膀的位置,穿着西装面料。
贾萀萀打开门,门口站着Hendrick,对方见到她后挑了挑眉:“你还在喝?”
原来他也回来了呀。贾萀萀脸色平淡,看上去有点儿不欢迎他的样子:“干嘛?”
Hendrick举起手中的计算器:“你落了东西。”
“嗷。”贾萀萀一把夺了过去。
她正打算关门,眼前的男人忽然倾身,往她的门内凑近了几分。
他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肆意地问道:“这位小姐,今天玩得可算愉快?”
贾萀萀后退半步。正式开始后悔自己那把银手镯铐错人了。
Hendrick身姿不动,勾了勾嘴角,低声暧昧道:“不请我进去坐坐?”
贾萀萀回道:“我不请客的。”
Hendrick:“……”
对于一个不肯支付试戏出场费的抠货,贾萀萀现在没什么多余的耐心,她面上不满:“昂德里克,你什么时候倒闭呀?”
“你巴不得我公司倒闭?”Hendrick还有兴致和她开玩笑,“我要是破产了,你下次上哪找这么好喝的酒去?”
贾萀萀一身酒气,风流倜傥:“今朝有酒今朝醉。”
Hendrick闷声一笑:“下一句是‘自挂东南枝’还是‘红杏出墙来’?”
都不是。
下一句是翻脸不认人。
贾萀萀一口闷了杯中酒,正要和他道晚安,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她身后的屋内忽然传来了一声愠怒:“贾萀萀!”
门口两人脸色微变。Hendrick明知故问:“你房间里有男人?”
贾萀萀一脸淡定:“不是人难道是鬼呀。”
“……”
这时,里面突然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
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贾萀萀怀疑某人莫不是打算把矮柜连同承重墙都拆了。
时间不等人。眼前的Hendrick正还想说些什么废话,贾萀萀忽然展臂一挥:“你如果感兴趣的话也可以找酒店提供相关的客房服务哦!”
说着,她猛地将门拍在了他的脸上。Hendrick躲闪不急,差一点就要被夹到了脑袋……
贾萀萀捏着计算器走了回去,果然看见一片狼藉的动乱现场。
在这之前永远都是沉稳淡然的淳于森难得有些狼狈。但他还是解决不了手铐的困境。
贾萀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