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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刘安和陈奇都是训练有素,他们在来这演出之前,就已经提前看过现场构造图,对这栋建筑的出入口还算是了解。
比较糟糕的是,这栋加兰剧院是有几十年历史的老剧院,构造比较老式,仅有入口跟进口两个大门。
剧院前身又是歌剧院改造而来,为了贵宾包厢修建有二楼。据两人判断,那保安中的枪,应该就是二楼而来,所以他们现在还不能上二楼,要找到一楼出去的大门,尽快逃出生天。
一路而来的走廊寂静无声,根本没有来往的工作人员,他们一行八人,除了陈奇和刘安能够保持镇定,任何一个人都难免心中惴惴不安如履薄冰。
气氛就像是紧绷的发丝,随时可能断开。
刘安突然停住脚步,竖起耳朵听了一下。
这里是一个拐角,陈奇落在最后防止有人冒出来,六人则贴墙挨着一起,屏住呼吸。
刘安压低声音:“你们等等,我去前面打探一下。”
姜锦用力点头后,抿唇靠着墙壁,脑袋里一片空白,连害怕都不知道。
刘安轻手轻脚离开,不出几秒就跑了回来。
“有埋伏!”
这三个字,彻底断送了他们逃出生天的希望!
也是,这次袭击显然是有组织的,怎么可能连出口都不堵住呢。若是两个人,刘安还敢上去应付,但那里站了五六号人!暗中更不知道埋伏了多少!
后面还有姜锦需要保护,刘安不可能随便动手,万一惹来其他人,那是最糟糕的情况!
“怎么办?”姜锦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刘安果断道:“原路返回,上二楼!”
姜锦他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目前只能相信刘安,跟着他的决定走。大家在这个关键时刻,都明白的没有多问,连谭韵和方圆两个弱女子,都咬着唇没有流露出胆怯,鼓起勇气追随在大家身边。
刘安这个判断也并非空穴来风。
现在后门被人把手,前门肯定有更多的人,这也就意味着他们逃不出去。
带着六个人的刘安陈奇不能硬闯,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题外话------
额,这个事件是作者君思路清奇后的产物,大家就不要对号入座了哈,就酱,遁走。
第489章 为了她,我可以放弃一切
顾寒倾与阿元久违的父子相逢难得融洽,顾寒倾陪着阿元在长毛地毯上席地而坐,看他用简单的乐高积木,拼出高楼大厦。乐高是很考验创造力的东西,一个个小小的方块,却能拼凑出各种模样,从建筑到动物,从花草到星空,就看建造者的能力了。
阿元虽然是个天才,但在他老爸这个老牌天才面前,还是要逊色一筹,不得不接受顾寒倾的指导,一点点把他的玩具建造得更加完美。
父子俩低声交谈,暖意四溢。
馒头趴在地毯上昏昏欲睡,时不时的甩两下尾巴,慵懒的样子比冯萌萌舒心多了。
冯萌萌现在就浑身僵硬地坐在沙发上,她很想找个理由离开,却又尴尬得只能继续坐在这里,看着液晶电视扯着是笑也不是笑的表情。
冯萌萌虽然懂英语,对法语却一窍不通,这电视大部分是法语电视台,她几乎一句都听不懂。之前还能抱着有趣的心理看看,现在有了顾先生这么位大神在旁边,她尴尬到连半个字都听不进去。
换台啊换台,机械地按动遥控键盘。
画面一停,变成一位女主播的模样,她脸色严肃得正在播报什么快讯,冯萌萌也因此停下了换台的动作。
她隐隐约约听到了“加兰”二字,因为这两个字的发音跟英语有点像。
顾寒倾也抬头看过去,眼中极快闪过一抹凌厉。
冯萌萌见状,知道顾先生应该是听到了,便鼓起勇气问:“顾先生,这个新闻在说什么啊?我好想听到了加兰?”
顾寒倾声音沉如霜雪:“嗯,巴黎的加兰剧院遭到了袭击,整个剧院都被封锁了起来,已经有警察赶到现场,但内部是什么情况没有人知道。”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身为一个军人,最厌恶的就是这些恐怖分子把枪口瞄准无辜普通的老百姓!
可惜这是别国事务,顾寒倾现在又是休假状态,除了作壁上观,什么事情也不能做。
冯萌萌脸色瞬间煞白,她腾地站起身:“加兰剧院?真的是加兰剧院?”
顾寒倾从她反复的疑问中听出了惶恐,想起了什么的他,心脏也跟着骤沉紧缩。
“怎么了!”他用力起身,不小心掀翻了阿元辛辛苦苦拼起来的乐高。
但是,不论他还是阿元,都没有去在意这些乐高。
冯萌萌捂着脸哇的哭了:“锦锦姐,锦锦姐他们就是在加兰剧院啊!怎么办!怎么会有袭击啊!怎么办怎么办!”
最糟糕的预想实现,一股凉意从脚底骤然升起直冲天灵盖!顾寒倾居然在这刹那大脑空白,连呼吸也停滞了!
没等顾寒倾动作,身边已经有道小身影疯狂地扑了出去。
馒头也被动静惊得一跃而起,巴巴望着小主人。
“阿元!”顾寒倾眼疾手快地抓住阿元。
阿元咬着牙憋着气,使劲儿往外面冲,小脸涨得通红也不管,小小的孩子蛮横得像愤怒的小狮子!怒吼起来也有狮王风采!
若是别人,还当真挡不住阿元。
但顾寒倾就不一样,他迅速应对了阿元的反击,压住他的手臂把儿子紧紧抱在怀里。
“阿元!阿元!”顾寒倾急促地叫着阿元的名字。
眼睛都红了的阿元这才稍稍回过神来,却也愤怒又疯狂地低声嘶吼,含糊不清地叫着妈妈。
顾寒倾心脏都快裂了。
“顾煦!你给我站好!”
他骤然一声怒喝,冯萌萌连哭都吓停了,阿元也逐渐平息下来,愤怒地望着挡住他的顾寒倾。
“你去,有用吗?”顾寒倾掷地有声地问了一句。
阿元愤怒的眼神变为茫然,他低头看看手,又看看爸爸。
无力,铺天盖地的无力。
此时此刻,阿元痛恨他的弱小无力,知道妈妈出事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我去!”顾寒倾松开阿元,拔腿就往外走。
他动作很快,阿元跟冯萌萌反应过来追上去时,他都已经走到门口了。
躲在花园里的两人见首长气势汹汹地冲出来,还没摸清楚状况,就见顾寒倾极具压迫的身影靠近。
“枪给我。”
“什么?首长,你这是……”
顾寒倾来不及解释,伸手就去搜其中一人的身。
他是休假状态,又是来见姜锦,自然不会带枪。但这两人不一样,他们担负着在异国他乡保护顾寒倾的重任,身上却是带了枪的。
顾寒倾突如其来的搜身,让两人懵了一下,等反应过来,顾寒倾已经把两人身上的枪都给顺走,大步凛冽地往外走。
两人追上去,急急忙忙叫住他,说着不符合规定,要把枪给拿回来。
冯萌萌和阿元晚一步追出来,看着顾寒倾淹没在夜色里的背影。
“顾先生肯定是去加兰剧院了……”
“去什么剧院要带枪?到底是怎么回事?”其中一人气急败坏地问冯萌萌。
她这才解释了经过。
“完了,真的完了。”
“赶快给赵上将打电话!”一边说着,一边往顾寒倾的背影追去。夜里的十六区街道亮着昏黄的灯光,这边都是富人住宅区,这个时间点也没有多少行人。顾寒倾根本没看到有任何车辆经过,直到他的目光落在路边停着的一辆机车上。
他径直走过去,在车旁边蹲下,熟练的找线点火。
晚了一步的随行人员追出来,还高高举着手机:“首长,是赵上将的电话!”
顾寒倾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对方,这会儿功夫已经启动了这辆机车。
他抓起后面的头盔戴上,一跨坐上机车。
那随行人员只好把免提打开,赵上将愤怒地声音在整条寂静街道上响起——
“顾寒倾!你现在要做什么!”
顾寒倾抿唇一言不发,扫了手机一眼,到底还是接过放到耳边。
“上将。”他开口,声音嘶哑得可怕。
赵上将满腔的怒意听到这声音,也不由得咯噔一下。
他何曾听到完美无缺的顾寒倾,发出这样挫败绝望的声音?
“阿倾啊。”
顾寒倾闭了闭眼:“上将,我什么事都不求你,只求你别拦着我。”
赵上将怒火顺着食道重新爬出来:“我别拦着你?不拦着你让你贸贸然带着枪去冲击巴黎警方保护的现场吗?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顾寒倾身影紧绷:“我知道!”
“你知道?”赵上将讽刺地哈了一声,“你知道?知道你敢去的话,别说你的少将军衔,就连你的军人身份都保不住了吗?”
“……知道。”他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这个犹豫了几秒,但还是能听出坚定的回答,让赵上将喟叹不已。
连他都没想到,顾寒倾这样的人,居然也会情根深种,乃至于为了对方愿意放弃一切!
顾寒倾花了多少年的时间,才走上如今的位置?他付出的所有心血,他作为军人的荣耀,竟然心甘情愿为了爱人放弃!
赵上将对此不可置否,他冷冷地问:“好,你顾寒倾是个情种,要美人不要江山。那你想过这样鲁莽的举动给国家带来的后果没有?你知道身为一国少将,带枪插手巴黎警方事务,会带来怎样的外交冲突和后果吗?”
顾寒倾沉默了。
“你当不当军人我可以不管,但你能承担中法关系恶化带来的系列影响吗?就算你把少将军衔赔上也承担不起!”
顾寒倾压抑的情绪被点燃爆发:“所以我要怎么办!束手无策地站在外面,等她去死吗?我已经错过了一次,不能再错过第二次!”
情绪激动的顾寒倾,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肺腑,浸染着他的心头血。
他的心在滴血。
顾寒倾后悔,他后悔如果能早点来法国,是不是就能带姜锦回国,避开这次无妄之灾?此时此刻,他没有那么大的胸怀,去考虑别人的生死,他在乎的只有姜锦一人!
刚好走出来的冯萌萌跟阿元也听到了这番话。
阿元小脸儿紧绷,冯萌萌则偷偷偏过头去抹泪。
赵上将又何曾不是为了顾寒倾而叹息,这是他最重视、一心提拔起来的下属啊,跟他的左膀右臂没有任何区别。自断其臂,何其痛心?
“寒倾,你心里的苦,我都知道。但是,你做事也不能凭着一口怒气去做啊,你冷静冷静,再仔细想想,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赵上将苦口婆心地劝道。
赵上将的话还是很有作用的。
没错,顾寒倾可以放弃他的荣耀跟未来,但他怎么能肆无忌惮地去破坏国家的利益?
作为根正苗红的顾家子弟,又接受了十几年的军人教育,爱国二字早已深入顾寒倾骨髓。
顾寒倾沸腾的血液渐渐平息,大脑也开始冷静,思考其他方法。
更好的办法?
更好的办法!
“上将,我要麻烦你一些事。”顾寒倾眼中光芒闪烁。
……
加兰剧院内,接连不断地枪声突突突响起,没人知道子弹会从什么地方而来,只能听到声音,然后就是成片成片的人倒下。
一开始他们还在往外逃,当他们发现冲到最前面的人前赴后继地倒下时,没人敢往出口的方向逃了,大家只能寻找掩体躲避或趴下。
就这样,仍然还有无数人倒下。
血流成河。
因为黑暗,没人能找到逃生的方向,没头苍蝇似的乱窜。也有得人耍小聪明,躲到一些尸体下面,用满地的鲜血在脸上身上涂抹装死。还有的爆发出狭隘跟自私,居然扯过其他人来为他当枪。
生死的关头,人性的另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
尖叫、哭喊、求饶……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和激昂的音乐伴奏混合形成血腥黑暗的恐怖哀歌。
终于,枪声停了,音乐没了,灯光亮了。
舞台上出现了一个带着黑色面罩的男人,大步走上台,大掌提着一个血淋淋的身影,仔细看去竟是乐队的主唱,刚才还用话筒提醒大家的,这会儿却生死不知。
男人把浑身是血的主唱随手丢开,从地上抓起话筒,啊啊两声。“嗯,杀得差不多了。”他带有浓重口音的英语响起,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看了一眼会场中幸存的人,大概还有三分之二,他们几乎都是蹲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