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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希想破口大骂,就听老大也开口了:“我不但可以保证你学会,所有的行驶工具都可以送给你。”
佑希和顾则北正想嘲他当谁送不起似的,就听到江妈怀疑的开口:“你学这些干什么?”
江伽闻言强做镇定道:“就,长大了,该学驾照了啊?这不顺其自然的吗?你看他们都会了。”
“是吗?”江妈一时看不出破绽,几个孩子天天一起玩,看了眼馋想要学也正常,可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一下子又想不出来。
最后江伽所有人都没答应,好不容易得到和老齐他们混在一起的机会,可不能让这些家伙来捣乱。
最后一致看向老陆,示意他出题。
老陆随手在餐厅里拿了个装饰用的小花瓶,不到手肘高度,巴掌大小,通身漆黑。
“就它吧,简单!我让老齐把这藏起来,一个小时内谁找到就归谁赢。”
佑希立马就不干了:“一个小时?一个小时能把家里逛完吗?还别说找东西。”
陆碪把东西递给老齐道:“通常情况下当然不可能,老齐是不会留破绽的,不过今天例外,我会让他留点线索的,毕竟都是外行,太欺负你们又得合伙方你们老子小气了。”
老齐闻言笑道:“如果我真想藏东西,别说一个小时,就是给你们一个月,掘地三尺也别想找出来,放心吧,不会太难的。”
说着拿着花瓶出了门,然后在半个小时后回到了餐厅。他也不说话,把手臂一伸示意少爷小姐们到他身上查找他故意留下的线索。
江伽看了看时间,她从老齐出门的时候就算好了,来回折返用的时间,藏花瓶需要的时间,如果按照匀速来算凭他的脚程最远可以从餐厅辐射到哪里?
当然对方也许会利用这一点来制造障眼法,但不妨碍一开始可以以此建立前提。
她扒开都快挂到老齐身上去的佑希,细细观察他身上的线索。
鞋底有水渍,袖口蹭到一抹绿色污渍,衣服上有大片湿痕,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异常了。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老齐把东西藏在有水的地方,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但整个陆家有水的地方太多了,游泳池,喷泉,景观湖,假山,这么大的庄园,刨除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到达的高尔夫球场外沿的人工湖,就有十来处有水的地方。
一个小时最多能同时跑三到四个地方。
首先跑出去的是佑希,这棒槌边跑还边得意道:“这么大的湿身面积,肯定是喷泉,谁都别跟我抢。”
接着跟着他跑出去的是延希,这小鬼搞事在行,可漠视周遭的性格真不是个对环境观察入微的人,一听三哥有谱就坐不住了。
第三个出去的是辰希,他注意到的却是衣袖上的绿渍,如果没看错应该是青苔吧?
他之所以认得是因为之前放了一套磨盘到老爷子书房外面的时候,因为新石磨颜色太过均匀,反倒失了意境,也不协调。
伽伽便建议他找人从农村搞了一方闲置很久的旧磨,磨柱周围和外沿就已经生了青苔,意外的很合适,当时他不小心蹭脏了衣服,对颜色敏锐的他记住了这种自己不曾接触过的污迹。
有水有青苔,应该就藏在老爷子书房外面。
最后还剩下陆见希,顾则北还有江伽三人没动。
顾则北见江伽低头像是在思索什么,便得意道:“你是不是没有头绪?刚刚的提案依旧有效哦。”
江伽白了他一眼:“说得你就知道一样。”
顾则北正要说,结果看见旁边还有见希,想了想,还是道:“算了,见希和我想的应该差不多。”
随即干脆不遮掩道:“佑希那个缺心眼的,只看到湿身面积,可这里的喷泉全都被保养得簇新,怎么可能有青苔?”
“辰希没说话,但我看他去了姐夫书房那边,思路倒是不错,可老齐身上的水迹明显就是自上而下由来的,书房外可没有喷淋设备。”
“唯独假山可以包揽所有线索,但是假山一共有三处,除了其中一处因为草坪规划被废弃没有水之外,现在目标很明显了吧?”
“怎么样,你我兵分两路,赶在见希前面?”
陆见希闻言半点不着急,论交涉,则北那点功力在他面前且不够看。
可还没开口,这边江伽就拍了拍顾则北的肩膀,由衷的感激道:“谢谢你,本来我对这个家还不是太熟,说真的这里实在太大了,是你帮我确定了最终目的。”
说着就哈哈大笑的出了门:“果然不然指望大少爷们拥有常识。”
顾则北和陆见希面面相觑,见那丫头甩了他们单干,这会儿时间又过去快二十分钟了,只好分别往自己的目标去了。
结果二十分钟后,果然后一步出去的江伽拿着瓶子回来了,陆碪见状一笑,让人把其余的人叫了回来。
其他人还好,佑希整个人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据去通知他的人说,这家伙都钻进喷泉里了。
他一看到彩头落江伽手上,气急败坏的走过来:“你在哪儿找到的?不可能,两个喷泉我都翻遍了,你看我这一身。”
众人虽然鄙视这马大哈,但也很好奇,尤其是思路最清晰的陆见希和顾则北。
江伽推开不断凑近糊她一身水的佑希,把刚刚顾则北的思路捋了一遍,然后道:“你们想的虽然也没错,但唯独弄错了两点。”
“老齐的衣服虽然湿润面积大,但水迹斑斓,周边还有雾化,显然不是喷泉或者假山流水这样的大量喷水系统造成的。他的鞋底浸湿,但经过的地毯上却没有污泥,说明没有去过泥壤之地。”
“刨除假山流水,喷泉系统,还有池面,能办到的还有什么?”
“草坪上的雾化喷头?”陆见希了然道。
江伽点点头,半掩着嘴唇憋笑的看着顾则北道:“就是一开始被你排除在外的,因为草坪重新规划被废弃的假山呢。”
“那玩意儿已经关闭循环水系统,所以老齐走过去只有鞋底踩到干净的石块浸湿而没有泥污,但他身上却是被淋了个透,不就是划入重新规划范围的草坪上的雾化喷头在那时启动了吗?”
顾则北气得牙痒痒,其他人也颇为失望,就见江伽得意到:“哈哈哈!别失望,无关智商,常识问题而已,下次涉及到别的常识领域没准我就被你们虐哭了呢。”
话是这么说,可你不笑得这么嚣张大家还真信了。
老齐也笑道:“也不能这么说,大小姐平时不算细致入微的人,但真的很擅长对自己有用的信息的捕捉啊,一开始没想到我留下的线索这么明显的时候,你还打算用别的概率推敲吧?这对于我们这行来说,是非常难得的天赋。”
老陆是一听有人夸他闺女就高兴,乐呵呵的附和。
可旁边的江妈脸色就极其难看了,她女儿擅长什么不好?好死不死这些玩意儿无师自通,刚刚还想不明白她怎么突发奇想要学机动车船飞机什么的。
这会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在模仿她那死鬼爹呢。
眼看老陆就要答应江伽的心愿,她的电话突然想起来了。
江伽掏出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整个人就笑得牙不见眼了,一副期待已久的雀跃样子。
江妈不用脑子就知道是她那杀千刀的大哥的电话,她三两步走过去,在女儿刚按下接听键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一把将手机抢过来放在耳边。
就听到那边传来熟悉的让她牙痒痒的声音:“宝贝儿!想我没有?”
“想!当然想!我可想死你了,我的亲哥!”江妈狰狞悚然的声音传到电话那一端。
江执本来脸上还挂着笑,一听这声音差点吓得膝盖一软,手机脱手掉地上。
第68节
第55章
不光是那头江执腿软; 就连江伽也是跟着心尖一颤。
一般来说她妈对于自己见爸爸这回事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不过她妈深恨她爸这辈子都不安分,在她的人生中严重缺席不说,还成天让家里人提心吊胆的。
以前还稍微好一点,现在他们年龄越大,她妈就对她爸还在外面感到越焦虑。虽然从没有跟她谈起过这个话题,但提到她爸的时候; 从字里行间江伽也能听出来。
所以最近几年对着她爸的不知妥协就愈发不给好脸;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喊打喊杀的地步。
她这也是太得意忘形了,上次婚礼她爸现身却不露面就把她妈折腾了个够呛; 连着好几天都怄得头昏脑涨; 这会儿接电话也没想着避着一点。
果然就听她妈接着有些阴阳怪气道:“最近过得如何?哪儿谋高就去了?”
江执深恨自己手稳,刚才怎么就没有顺势就让电话掉地上?错过时机他现在又不敢掐断了。
隔着千里的距离; 就凭着一端信号; 他居然比撞上一堆人质被挟持还要紧张,半点不敢轻举妄动。
“还; 还行; 也就那样呗!”江执讪讪道。
江妈冷笑一声:“哟!这怕是谦虚了吧?您多忙啊;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自己亲妹的婚礼那都是匆匆一面; 知道的呢晓得你贵人事忙,不知道还当你吝啬那封红包呢。”
“唉!我是明白了,外面花花时间晃人眼,哪里还记得当年土疙瘩里一起出来的妹妹?您觉着我们上不得牌面想远着点没毛病; 毕竟我等屁民哪能理解您老人家的思想高度?”
“做妹妹的也没那么不识趣,但也犯不着一刀两断啊,逢年过节觉着太勤,那一辈子就那么一两次的婚丧嫁娶稍微做做面子总不过份吧?总不能我连这点脸面都没有吧?”
“阿玫,妹!我的亲妹!别说了,你这不是要你哥的命吗?”江执被他妹一通冷嘲热讽架高起来都快吓哭了。
忙手忙脚乱的哄道:“要是让爸妈知道这话,今晚就得梦里来打断我的腿。”
“我这不是看你好好的婚礼不宜发生血光之灾才不露面的吗?你放心,等哪天方便了,我就站你面前让你削个痛快。没事,哥身高还是有这么高的,你就是把我削短一截,勉强还是能看。”
“呸!大话谁不会说?仗着我这会儿手伸不过来是吧?你要真有那骨气躲着我走干什么?以前跟你说什么来着?不打算回来就别没事钻出来看女儿,要是伽伽走上你的路,我就跟你拼命。”
江妈最后一句几乎是尖叫着说出来的,把这边江执呼得是狗血喷头,他忙安抚道:“行行,这事我会处理,你别担心。好不容易说会儿话,别光说女儿,说说你吧?”
“嗤!我有什么好说的?不就嫁了人呗,劳动不了您,别在意别在意。”
“怎么又说这个啊?”江执嗔道:“那天我看了,全场就数我妹最漂亮,怎么就便宜那家伙了?”
“够了啊,快四十岁一黄脸婆了都,还把人当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哄呢?不知羞,哄我我又给不了你好处。”江妈讽刺,但态度已经柔和很多了。
“真的,要不是一下子反应过来那是我亲妹妹,我都打算上来要电话了。”
“不是你亲妹你就能去管人家新娘子要电话了?你干的是人事?”
“所以啊,知道自己没戏所以只能找当时第二漂亮的,结果是我女儿”
“哈哈哈!你在外面没被打死真的多亏了你这张嘴。”
江伽他们虽然听不分明电话里说了什么,但透过江妈这边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顾则北是见过她爸真人的,知道那人有多招同类憎恨的魅力,但此刻依旧是叹为观止。
他蹭到江伽旁边来,迟疑道:“你,你爸就真的把他所有的女性亲人都当情人一样哄啊?”
江伽见怪不怪道:“那是你没见过他哄我奶奶,七十多岁了能把她哄成十七岁,转头就埋怨我爷爷一辈子跟个木桩似的,说起来难怪每次爷爷打我爸都格外下狠手呢。”
几兄弟听了这话,不约而同的看向他们老爸——
所以说有这样的珠玉在前,他们‘平平无奇’的老爷子是怎么追到人家的?
陆碪又不是瞎的,他手里还拿着刚伽伽找回来还给他的花瓶呢,要这不是亲儿子,早将就手里的东西敲头上去了。
最后电话回到江伽手里,她看了眼她妈一副被哄得心花怒放,又极力忍耐提醒自己还在生气的样子。
啧啧道:“有你的啊,又捡回一条命,也亏得隔着电话,要你就站在面前,我妈根本不会给你机会耍花招,先扎两刀再说。”
不过再过一会儿她妈估计就会回过神来,然后又对她爸转移话题油嘴滑舌的德行气急败坏了。
江伽表示理解,这场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