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见希抬了抬手里的松树枝:“这个怎么样?就扔了吗?”
江伽笑:“不用扔,带回去,这是柴(财)呢,塞床底这年财源广进。”
几人顿时乐了,人手一根树枝晃悠悠的下了山。
江伽有些好笑,这种时候,这些家伙一窍不通得就好像不是本地人一样。
不过手里拿了这么大的树枝就别想坐车了,索性这边离家里走过去也不到十分钟而已,几人让司机先把车开下去,自己慢悠悠的走回来。
其实冬天的景色真没什么惊艳的地方,南方也不怎么下雪,反正这会儿到处都是一副万物凋谢的模样。
倒是有些菜地里还有成片的大白菜,还有田里散养的鸭子跟鹅,才显出了些许生机。
延希指着田里的鹅跟佑希开玩笑:“哥,你不是说鹅宝该找媳妇了吗?今天带它照片了没?去问问看那边有没有鹅姑娘相中它。”
佑希得意道:“它护妹子的时候可神勇了,要在这里,肯定把鹅姑娘们迷得七荤八素。”
众人闷头憋笑,虽然这棒槌经常气死人不偿命,但不得不说这性格还是有好处的。
不过临到家的时候这没这么清净的气氛了。
这些年村子里的年轻人也大多出门工作了,留在老家的人比江伽小时候要少得多了。
不过春节期间大家还是得落叶归根的,所以最近的人并不少。
走亲戚的,聚在一起打麻将的,或者晒太阳织毛衣嗑瓜子东家长西家短的。
实际上江伽一行的车早在进村的时候就已经引起注意了,能同时装下他们这么多人的,即便对车再无知的人,光看车型也知道不是一般的罕见。
本来见车没停开了过去,还以为是再往里面邻村的,没想到大半个小时后又开了回来,挺在老江家的门口。
接着没过多久就看到江家那小时候脾气犟得跟驴一样的闺女回来了。
几年的时间足够淡化一些可有可无的矛盾,更何况远香近臭,江伽和她妈虽然早搬到了城里,但每年也有回来。
反倒和村里的人没有先时那些龌龊了,就连江伽小时候犯的那些狠,也成了小孩子打架没轻没重而已。
' ; ; ; ; ;奇;书;网; ;w;w;w;.;q;i;s;h;u;9;9;.;c;o;m;'
甚至偶尔住两天,左邻右舍的还会让去自己地里掰两颗白菜,或者去藕塘里摸几节藕回来炒菜。
日子越过越富裕了,鸡毛蒜皮自然没那么放在心上。
这时聚在门口嗑瓜子的几个婶笑咧咧的招呼道:“江伽,给你爷奶上完香回来啦?”
江伽也笑道:“上完了,婶子们没去打牌啊?”
“嗨!大的小的都完去了,不跟他们抢麻将,你妈呢,怎么没回来?”
“家里来了客人,走不开呢,这不我先回来了吗?”
几人对视一眼,接着才问出最好奇的:“这几个小伙子一个比一个俊呐,就老郑你记得吧?搞工程发了那个,昨天还显摆他儿子要出国了呢。今儿老郑回城了,不然这会儿把他儿子放这儿,看他还好不好意思吹。”
陆家四个加上顾则北,在任何地方都是人群中的焦点,他们太过不一样,站在这里仿佛就和这里的景色格格不入。
以至于人人都好奇,却没人直接向他们招呼,而是转问她们更熟悉的江伽。
江伽倒一早知道带几个人回来会特别招摇,但自己的老家这些全不是该顾虑的地方。
反正她妈和陆叔之后也是得回来的,他们是一家人这件事从来无需对任何人隐瞒。
因此江伽顺手指了指后面几人倒:“他们几个是我兄弟还有他们的亲戚,跟我回来玩玩而已,经不起夸的。”
几人也微笑冲她们点了点头,也是一把年纪了,竟被几个小伙子的样貌晃花了眼。
江伽:“那咱回家还要收拾一下,先不聊了。”
“啊?哦!”有人这才反应过来:“行行,你先忙,要吃青菜自己去婶子地里掐,还有藕,今年的特脆甜,也捞点回去尝尝。”
“好,一定!”
待江伽几人离开走远,几人才凑一起接着七嘴八舌起来。
“我的乖乖,是听说江玫这次结婚嫁得好,没成想这么好啊,你看那车,还有司机呢,关键是那五个男娃,精贵得就不像一般人。”
“比电视里的明星都漂亮,关键是那气派。别看老郑家那个每年回来都鼻孔朝天上了,正眼也不看人,也不跟长辈打招呼,但看着就是不如人家。”
“啧啧!江玫这也算熬出头了,这都是命,当年又是离婚又是一个人拉扯便宜闺女,谁能想到有今天?”
第91节
“别说,她搬出去就开始时来运转了,才买了几年的二手房,就要拆迁,别人不松口好熬个好价,偏想她签字痛快的捞得最多,现在就更不得了了,不知道嫁的又是什么来头。”
新鲜的谈资足够无所事事的妇女们咀嚼一个上午,但江伽这边却自有事要忙。
因为家里的房间不够,司机是没地方住了,只得走半小时到镇上住旅馆,。
车子留在这里,里面装了不少回来要用的东西。
江伽招呼众人把东西先搬进去,就见顾则北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凑了过来。
他说:“凭什么他们就是兄弟,我就是‘他们的亲戚’?就好像我一个人被排挤了一样。”
第69章
江伽对他在这个问题上突然别扭感到莫名其妙。
不过有的是事情要忙,她也就懒得跟这家伙拧; 几根长条凳子往他身上一塞:“行行; 你要是不介意辈分,我还懒得特意点出来呢; 去把几条凳子洗了放太阳下晒晒,吃饭的时候要坐呢。”
顾则北被沉沉的凳子压了一身,不悦的嘀咕道:“咱俩有什么辈分?”
嘀咕是嘀咕; 但干活倒是没含糊,墙角边的自来水接上了长长的橡皮管子; 年轻力状的也不怕冷; 拿着张抹布就边冲水便笨拙的擦了起来。
其他人也各自被江伽分了活儿; 一年没住的房子; 除了被搭上的床椅之外几乎到处是灰; 工程量还不小。
佑希连捅了好几个蜘蛛网后; 戴着口罩声音嗡嗡道:“卧槽,早知道该把防尘服带来的; 丫头说得对,上次在家穿那是穷搞阵仗呢。”
“诶!你们说蜘蛛的窝被咱端了,晚上不会——”
还没说完就听旁边擦桌的延希笑眯眯道:“哥; 我听说是鸡肉味的。”
把佑希恶心得够呛,气得他拿着绑在晾衣棍上的笤帚追着弟弟打。
江伽和辰希抱着一堆锅碗瓢盆出来; 就看见这家伙又不消停,手又腾不出来,忙踹了他一脚:“别闹; 到处都是灰。”
辰希也道:“幸好大哥去收拾卧室了,要他那个洁癖在这里,有你好看。”
佑希想来有过到处裹乱弄脏房间被见希收拾过的经历,讪讪的放下笤帚,问他们:“这是干嘛?”
江伽把大铁锅放地上:“这些都是铁呢,光洗可不行,锈成这样好好磨一下才能再用。”
说着便从角落里翻出一块两张红砖重叠大小,面上光滑平整略带下凹弧线的磨刀石。
她把菜刀打湿,放上面磨了两下,然后递给辰希:“就这样用,其实和专用磨刀石差不多,只不过形状有点不一样而已,不影响。”
辰希对这个上手当然快,江伽示范过边接了过来,接着江伽便找来砂石自己清理铁锅。
见佑希站他们旁边看的心痒痒,江伽笑道:“你去烧点热水,这些碗筷放了这么久,得好好洗几遍。”
佑希左右一看:“锅都在你这儿,怎么烧啊?”随即又窘迫道:“我,我还不会用土灶啦。”
江伽笑骂:“缺心眼呢,谁会指望你厨房里的事?我不是带了个热水棒吗?接桶水把那玩意儿扔进去,插上电就能用了。”
“别把手伸进水里试水温啊,会触电的。”
“你以为我傻呀?”佑希愤愤道:“这么简单的原理还用提醒我?”
然而有些事真不是原理不原理的问题,就像刚擦完家具从卧室里出来的顾则北。
要说他的学力甚至还在江伽他们所有人之上,即便不像佑希对此敏感,这么基本的物理常识总会的吧?
然后他看到墙角一桶正冒着雾气的热水时,就满以为是江伽看他们用冷水拧毛巾所以给烧的热水。
心里一热,二话不说就伸手进去想暖暖,至于水里那个金属状玩意儿,以及上面连接的电线?
不存在的,大少爷的概念里,根本就没有危险隐患如此明显的东西敢摆在他面前的说法。
结果江伽和辰希还有佑希三人在外面热火朝天涮锅磨刀洗碗时,就听到一声惨叫,然后顾则北捂着一只手跑出来。
气急败坏道:“谁干的?”
江伽一看他手上湿淋淋的就知道怎么回事,小时候她手欠也被电过一次。
“要洗锅碗烧的水,你去碰干什么呀?”
顾则北大步走过来:“我碰干什么?我还以为——,装个热水管道多大的事?你早说我昨天就先让人来弄好了,干嘛用那么危险的东西?”
江伽倒是能理解人大少爷费力半天干完活儿,转身就被电了免不了有火气。
便随手抽了一张干净毛巾帮他把手擦干净,还翻了翻他的手掌,逐个手指检查了一番。
大少爷的手又是手控福利系列,骨节分明,修长匀称,指甲圆润整洁。许是刚刚干活沾着冷水冻的,有些微微发红,除此之外倒没什么别的问题。
江伽给他擦的清洁干爽后,笑道:“好了,那不是没想这么多嘛,水棒还是我妈给的呢,不然今晚洗澡不知道要烧多长时间的水,你去坐着休息会儿吧,这边快完了就做午饭。”
本来辰希他们还觉得则北这暴脾气又最是娇惯的性子,说什么也得发会儿脾气。
这时候却看到他捂着自己一双手藏怀里,像谁盯上了要给他剁下来一样小心翼翼,并一脸羞红的垂着头进了屋。
双胞胎齐齐一抖,莫名觉得这家伙有点让人汗毛发直。
这会儿清扫也差不多了,见希和延希也表示他们那边好了,不过水分还没干,倒是得等到晚上才能铺床。
也不急,还有大半天呢,首先还是得把午饭解决了。
江伽把火升好,粗柴烧的灶其实也用不着人看着,隔十几分钟翻翻柴,或者添减点就行了。
可延希却喜欢那儿,刚做清洁被冻了一手的他觉得这地方太温暖了,让人昏昏欲睡,就自告奋勇的要烧灶,谁都不让。
江伽干脆给了两个他几个红薯土豆:“拿去玩吧,别扔明火里,就放在两边烤,一会儿可香了。”
辰希无奈道:“别把他们当几岁孩子一样宠啊,你看佑希又眼红了。”
这倒是,延希已经乐滋滋的玩上了,还得防备着他哥,要不是见希用眼神逼着,佑希怕是早上去掀弟弟了。
这家伙今天开始就一直很来劲。
江伽烧了半锅水淘了三碗米煮进去,煮到半生不熟的时候沥起来,又把锅里的米汤全舀进一个敞口盆里。
再重新洗了锅,掺了半瓢水,放上蒸桶,垫上纱布,将生饭倒了进去盖上竹盖蒸了起来。
辰希闻着满屋子的米香,笑道:“倒不是没吃过,只不过还是第一次自己做,而且火头也不一样。”
江伽点点头:“虽然外面不是没有吧,但我总觉得不是土灶烧出来的,就还是缺了点什么东西一样。”
说着取了几个碗摆灶台上,给每人倒了碗米汤,又每碗稍稍撒了点白糖——
“尝尝看,可好喝了,有香又暖。”
众人忙了一上午,早有些饿了,米饭的香味本就勾得肠胃蠢蠢欲动,哪里还用她招呼。
一人端一碗在她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喝上了。
香浓清甜的口感温暖了四肢百骸,一瞬间安抚了躁动不安的胃,那种奇妙的满足感在这刻真的胜过以前所有尝过的珍馐美味的印象。
反正这会儿人人眼里就是剩下这碗米汤。
顾则北喝完之后还要了半碗:“这玩意儿怎么这么好喝?那家里做饭为什么从不把它沥出来?”
江伽给他添了半圆勺,也不给多的省得喝饱了吃不下饭。
“你这会儿又累又饿又冷当然觉得好,让你天天喝估计就不耐烦了。”
接着又对辰希道:“你先把排骨和肉菜收拾出来,我跟佑希去挖几节藕回来。”
陆见希闻言,忙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江伽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