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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席景明实在没想到,这回驯服夏言的过程比想象中要困难了许多,对方崩溃绝望歇斯底里的模样让席景明意识到他似乎哪一步做得不对,这才导致夏言有了这么激烈的对抗情绪。哪怕他现在利用陈曼,威胁夏言留在了他身边,夏言也都永远是一副仇恨冷漠的模样。
席景明试图像以前那样驯化夏言,明明之前那么轻易的就让这只猫儿依赖喜欢上了他,可现在这些做起来却全然没有效果,无论惩罚也好,奖励也罢,夏言始终无动无衷,冷漠的望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你想让我做什么直接说就是,这样折腾不累吗?”
席景明剥虾的动作一顿,片刻后神色如常的把虾放进夏言的碗里,唇角勾起一丝微微的弧度,“我想让你别生我的气了。”
席景明的情话素来信手拈来,前提是这些话都是假的。
他第一次把心里最真实的诉求直白的讲了出来,带了一点祈求的意味,然而却换来了对方无情的嘲笑。
“你强迫威胁我不够,还要让我高高兴兴的被你强迫,你脑子没坏吧?”
夏言嗤笑了一声,抬手把对方剥好的满满一碗的虾给掀了,头也不回的抬脚上了楼。
席景明那天餐桌上的话被夏言当做笑话一样扔在了脑后,依然是那副冷漠仇恨的模样。
因为顾忌着陈曼,夏言对席景明的各种要求也很顺从,然而也仅仅是听话的地步。席景明说一句他做一下,然而无论做什么都是冷脸以对,眼里时时刻刻都是仇恨,说话夹枪带棒冷嘲热讽,却又没有到惹席景明发怒的地步。
席景明使劲浑身解数,都没能让夏言有所改变。
他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两天后,一阵汽车的轰鸣声骤然在楼下响起,夏言皱了皱眉,下意识的看向窗外,却看到一辆银灰色的ferrair停在了别墅门口。
是他之前很喜欢的那辆限量款,只不过当时因为这款车太过难买,他的资格订不到这辆,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另一款。
席景明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朝他微微一笑,“言言,下来。”
夏言下了楼,他紧皱着眉头,目光在车子上扫了一眼,然后看向了笑容温柔席景明,目光里有些疑惑。
“你之前不是喜欢这款跑车吗?我正好有认识的人,就把它买下来了。”席景明说着,把车钥匙递给夏言,“要不要去兜风?”
夏言冷冷的问,“你什么意思?”
“我记得你之前很喜欢车,就把它买下来送给你。”席景明说,“你以前的那些车子还有其他东西我也都买回来了,要去车库里看看吗?”
夏言目光冷冷,从席景明的脸上移到了面前的这辆跑车上,这辆跑车不愧是当初最为抢手的限量版,流畅酷炫的车型以及炫丽的外表极为吸睛,车子的配置也是顶级,几乎是每个爱跑车的人心中最梦想的车型。
夏言定定的盯着跑车看了一会,就在席景明以为夏言有些高兴时,夏言忽然转身走进了屋子。
席景明失落的叹了口气。
然而片刻后夏言就又出来了,手里还拎着一根铁器,直接狠狠一锤朝车子砸了过去!
席景明勃然变色,不过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于是顿住脚步,静静的站在原地看夏言发泄。
刚刚还安安静静的夏言此刻像个疯子似的骤然爆发,疯狂地砸着车子,直到把车身砸得严重变形,烂成了一堆废铁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崩溃的朝席景明怒吼,“席景明你什么意思?!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下/贱吗?!”
“是不是你以为你随便花点钱就能让我像以前那样对你摇尾乞怜?我现在事事听你的话你为什么还是不满意?我哪一点不顺你的意你要这样羞辱我?你到底还要让我怎么做啊?!”夏言歇斯底里的怒吼着,一张脸涨得通红,因为极度的愤怒,那张本来精致漂亮的面容竟现出疯狂的扭曲。
“我没有羞辱你,我只是想着你看到喜欢的东西会高兴一些。”席景明轻声的说,试图用平稳温柔没有错处的语言让夏言冷静下来。
他不明白夏言为什么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他只是想让夏言高兴一点,把夏言哄开心了,然后对方就会慢慢变回原来依恋他的模样。
“我不高兴!我不喜欢!你要我待在这我就待在这,我听你的话,你说什么我做什么,所以你能不能别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再来烦我了!”夏言崩溃的说,“你放过我不行吗?!”
席景明的眸光逐渐沉了下来。
他要的不是一个时时刻刻对他抱着冷漠敌意的仇人,他要的是原来那个鲜活的,会对他羞涩微笑,会亲吻他的夏言。
“我们像以前那样不好吗?”席景明说,“你母亲我会照顾得很好,你离开我要怎么付这么高的医疗费用?你之前和我签协议不就是为了给你母亲治病吗?”
“现在你母亲的医疗费用甚至不用你来付,每个月的钱我依然会给你,你想要什么也可以跟我说。”席景明循循善诱,在他的嘴里,好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以前的隐瞒欺骗和威胁统统都不存在一样,“事情并没有你想得那么坏,只要你像原来那样乖一点,我们完全可以像以前那样生活,你那时候明明很喜欢和我在一起的。”
明明夏言以前……很喜欢他的。
席景明的心里被失落填满,空落落的让人浑身难受,他迫切的想要回到以前,让夏言变回以前依恋他的模样。
或者……至少不要总是这样仇恨的看着他。
……
夏言愣愣的听着席景明的话,好像对方在说什么天方夜谭。
“你还要我感激你吗?”夏言不可置信的反问,说到尾音时甚至忍不住冷笑出声,
“你把我的一切都毁了,还想让我对你笑脸相迎?我都留在这听你的话了你为什么还要得寸进尺?”夏言怒吼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尾音忽然一顿。
然后夏言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奇异的,不可置信又带着嘲笑意味的笑容来,“这么想让我对你好啊?你还不会——”
“喜欢我吧?”
这句话传进席景明耳朵里的瞬间,席景明的脸色就瞬间沉了下来。
夏言的这句话无异于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带着羞辱意味的把他里子面子都扒了个干净,让他从高高在上的掌控者瞬间跌落谷底,变成了一个渴望对方爱意的卑微的追求者,他先前所做的那些行为好像都成了幼稚的争风吃醋。
夏言是他养的宠物而已,他怎么可能会去喜欢一个宠物?
他只是短暂的被对方吸引而已,就像有的人今天喜欢布偶,过两天又会喜欢英短,再过段时间又喜欢加菲一样。
席景明冷冷的说,“你把自己未免看得太了不起了,我只是不想让我的体验感变差。”
“那你找我做什么!你这么有钱,多的是人上赶着舔你!”夏言尖声嘲讽。
“以后当然会换,不过我现在对你还有点兴趣。”席景明居高临下的看着夏言,好像对方于他不过是个保质期短暂的玩物,“我的耐心并不多,你乖一点,对我们都有好处。”
“谁要你的好处,我告诉你席景明!我讨厌你我恨你!我恨不得你滚去死啊!”夏言破口大骂,不惜用最恶毒的语言来诅咒昔日的心上人,他现在只恨不得对方从来没有来到过他的身边。
席景明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这些日以来一直维持的耐心彻底告罄,他冷冷的盯着夏言,琥珀色的眸中阴云密布,“既然你还是学不乖,那我就得给你好好做做规矩。”
说着,席景明一把拎起还在挣扎的夏言,直接拖上了另一辆车子,踩下油门就开着车疾驰而出。
第32章
疾驰的车子在一栋金碧辉煌的建筑前停了下来。
夏言把自己缩进车子里; 警惕的望向席景明,“这是哪?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席景明沉着脸,胳膊一伸就把夏言从车里拎了出来; 拽到了建筑的门前。
“你、你放开我——”夏言被拽着胳膊,开始剧烈的挣扎,无论是席景明的脸色还是眼前的这栋建筑; 看起来都不像是什么好地方。
“你似乎完全不担心你母亲的情况?”席景明淡淡的一句话就让夏言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席景明总是用这个理由来威胁他!
夏言恨恨的瞪视着席景明; 然而即便他心里再怎么愤懑,却没有再做出什么违抗的举动来。
他极不情愿的被席景明牵着手,带到了这所富丽堂皇的建筑门前。此时已经天色渐暗,门口偶有一两个人进去,打扮得都光鲜亮丽光彩夺目。
夏言警惕的打量了下这所建筑,再看看那些人,心里不由自主的往一个方向开始怀疑; 眼里的警惕和恐惧愈发浓烈了。
席景明向穿着燕尾服的门迎出示了请柬,领着夏言进了门。
意外的,里面居然是一个非常正经的豪华酒会,人们有说有笑的交流; 还有男女在舞厅翩翩起舞,云鬓香影令人目不暇接……
夏言的心里一瞬间冒出了迷惑; 席景明带他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当然不是来参加酒会的。”席景明像是看出夏言心里的疑惑一般; 带着夏言径直穿过了舞厅,来到了会所的一间隐蔽的门前; 现出一个略有些狭窄的楼梯来。
如果是普通人过来,肯定不会发现这家会所的地下还另有一番天地。下了楼后; 地下走廊里站着一排身穿燕尾服的侍从; 只不过这一次这些侍从都戴着面具。
席景明从善如流的从侍从手中的托盘里拿出两副面具来; 不容拒绝的掰过夏言的头,在夏言抗拒的眼神里为夏言亲手戴上,“如果你等会不想被人认出来,还是戴上的好。”
这里的面具造型精致种类多样,席景明为夏言挑的是一副银白色的花纹镂空面具,如同一个精美的眼饰一样只遮挡住少年的上半张脸,露出了少年粉润的唇和精致的下颚。
这样的装饰,不仅没有遮掩住少年的美丽,反而更衬托出了少年的矜贵漂亮。
席景明挑选了另外一个黑色的面具,线条硬朗的下颚微微一抬,“走吧。”
侍从们推开走廊最深处的大门,现出里面灯红酒绿的奢靡景象。
即便经常流连各大夜店夏言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缤纷的灯光有些暗,恰到好处的渲染着整个大厅里的淫靡景象,形形色色的美人们肆无忌惮的展露着自己的美,舞台上还有漂亮的少年在进行不堪入目的表演,换来底下一片叫好之声。
这里的装潢比楼上要更为奢靡,来这里来玩乐的人也比楼上要多出几倍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戴着这样的面具。
原来这里,才是这家会所真正的招牌所在。
夏言不忍直视的别过头,不想再看这些不堪入目的场景,然而紧接着,一只大手就紧紧钳着夏言的下颚强行将他扭过头来,逼着他看向舞台的正中央。
席景明淡笑着说,“有什么好害羞的,这些是你以后要做的,还不学着点。”
夏言骤然睁大了眼,“席——”
“嘘——”席景明两指堵住他的唇,“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身份吗?当然,我不介意,毕竟在场的这些人,很多都是商界的伙伴,可是你呢?你介意吗?”
见夏言果然讪讪的闭上了嘴,席景明唇角勾起了一抹薄薄的笑容,但是他并不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夏言,把夏言拉进自己怀里,以一个禁锢的姿势坐在他的腿上,然后给夏言一一指着场中的其他人。
这里不仅有台上的表演,台下的表演更是精彩纷呈,每个来这里的人几乎都带着伴侣,只不过与其说是伴侣,倒不如说是宠物。
宠物们乖巧粘人,人们肆意的用其取乐,丝毫不把对方当人看,好像在这里,他们是高高在上藐视一切的存在,而其他人都只是他们脚下的蝼蚁,是他们玩弄嘲笑的对象。
夏言看得几欲作呕,这些人直白的眼神好像能立刻扒下来他身上的衣服一样,让他几乎无处遁形,大脑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下意识的朝席景明那边靠了过去。
“我、我们走吧,席景明。”夏言的声音有些慌乱,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祈求。这个地方让他有一种来到另一种世界的错觉,彻底颠覆了他以前所有的认知,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让他有下一秒就会被这些人扒皮拆骨的恐惧,只想迫不及待的离开这里。
“为什么要走?”席景明贴在夏言耳畔,语调轻柔,“看见别的情人都是怎么讨好金主的吗?学会了吗?”
夏言下意识的看向了场下那些亲昵讨好着伴侣的美丽男女,这些漂亮的尤物就像没有灵魂的皮囊一样,眼神被纷杂的欲望占据,他们不知道何为羞耻,只是一味的讨好面前的人,像一具具腐烂的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