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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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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宁路那边。”
  “那巧了,还真顺路。一起走吧。”
  “你家在那里?”
  “嗯,景枫园,一条路上的。”
  “景枫园?”应碎低着头踢着脚下的碎石子,嘴里面咕哝着,“离拳馆挺近的,竟然和那家伙一个小区的。”
  “和谁一个小区?”陆京尧没有听清楚她后面说的内容。
  “没什么,你不认识。”
  去到景枫园的路要经过应碎做陪练的那家拳击馆,拳击馆的名字叫王者拳馆。
  王者拳馆的店主叫王开泽,和她爸以前是关系最好的同事,两个人都是消防员。应碎她爸叫萧洲任,和她母亲应晚当年分手的原因就是因为萧洲任坚持要当消防员。
  两人分手以后,应晚才发现自己怀孕了,本来想堕了应碎,却被医生劝告,如果堕了这胎,以后恐怕再难生育。所以应碎出生了,她的名字也被母亲冠以“碎”字。
  夹碎的碎。
  破碎的碎。
  应晚不爱应碎,十二岁那年终究将她送了过来,自己嫁给一位外企的管理高层。
  不过应晚也是送过来的时候才知道,萧洲任在一次火场救援中,没能走出来,已经去世了几年了。
  应碎来到奶奶家以后,一直被奶奶带着长大。这位父亲的朋友王开泽知道应碎的存在后,一直对她照顾有佳,也时常对应碎讲她那个从未谋面的父亲的故事。
  王开泽退休以后,就开了这家拳击馆,应碎的拳击就是王开泽教的,转学的事情也是王开泽帮忙处理的。
  陆京尧和应碎走到了拳击馆门口,陆京尧问,“在这?”
  “嗯,就是这。”
  应碎本来想和陆京尧道别了,就在这时,从他们的身后传来了一道冰冷冷的声音,“应碎,他是谁?”
  两人转身,陆京尧就见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男生在朝着他们走过来。
  男生模样俊俏,只不过表情冷淡,看向陆京尧的目光中藏着清晰可见的敌意。
  像是,在看情敌。
  陆京尧自然也不怵,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对上那男生的视线。
  顾周起走到了两人的面前,对着应碎说,“大晚上的,你和一个男的走在一起干嘛?”
  应碎听到顾周起的话,眉头皱了起来,语气也不太好,“顾周起,你今天脑子又抽了,我跟谁在一起你管得着吗?”
  顾周起抿了抿唇。他的视线再次看向陆京尧,打量的意味明显,“你好,我是应碎的朋友。”
  陆京尧嘴角勾起一点弧度,很平常地和他打招呼,“你好,我是应碎现在的同桌,也是她的朋友。”
  顾周起狭长的眸微眯起,眼底的敌意越发明显。
  陆京尧将他的表情全都收在眼底,心底默想,看来他这同桌还挺招人喜欢的。
  顾周起开口,声音里面透着些傲气,“同桌啊,这么说,也没认识几天了。”
  陆京尧依旧非常淡定,“嗯,确实没认识几天。不过听你这么问,你认识应碎很久了?”
  顾周起有一个轻抬下巴的微表情,似乎在宣示主权,“两年了。”
  陆京尧了然,点了点头,似乎并没有当一回事,“哦,两年啊。”
  一旁的应碎无语地看着两个人的对话,忍不住打断,“行了二位爷,交流完了没啊。”
  顾周起这才看向应碎,“走吧,我们进去。”
  陆京尧听出了顾周起特意强调的“我们”两个字,眼皮半掀,提醒应碎,“练完了早点回去。”
  应碎点了点头,“知道了,你也回去吧。”
  陆京尧又看了一眼顾周起,才转身离开。顾周起和应碎往拳馆里面走。
  顾周起偏过头问应碎,“他是你现在的同桌?”
  “嗯,对啊。”
  “呵。”顾周起冷笑了一声。
  应碎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浊气,“顾周起,你今天又哪根筋搭错了,说话阴阳怪气的。”
  “没啊。你的前同桌和现同桌见面,这不是觉得有缘吗。”顾周起走路快了几步,“我去换衣服了。”
  “吃错药了。”应碎看着顾周起的背影,暗骂。
  要不是这厮给的陪练费够高,她才懒得理睬这位阴晴不定的大爷呢。
  300一小时的陪练费,最主要的作用就是被顾周起当靶子打,但顾周起下手也是狠,心情不好的时候能把人往死里打,一般人招架不住,所以这费用也是真该的。
  应碎以前和岑野开玩笑,她这都是血汗钱。
  顾周起是她在原来学校的同桌。也是九中的知名人物,和陆京尧在七中的名号差不多。
  话说她转学的事情,还和这位同桌有着不小的关系。毕竟在学校污蔑造她谣的人,就是顾周起的一位疯狂追求者。


第9章 
  应碎走到前台,王开泽此时正躺在一张黑色躺椅上,双手举着手机打游戏,见到应碎,熟络地招呼了一声,“遂遂来了啊。”
  “嗯。王叔,这个袋子我先在这放一下。”
  “行,随便放。今天打算打到几点?”王开泽加快了手速,把这局打完,然后关了手机,站起来,弯着腰撑在台面上,一只脚点着地问应碎。
  “不知道,看情况吧。”应碎把装药的袋子放好,姿态随意地靠着前台,等顾周起换衣服。
  “你现在同学对你怎么样?”
  “都挺好的。”
  “那就好,要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一定和叔说啊,别怕麻烦。”
  “知道了,”应碎看向王开泽,“我麻烦您的事情已经不少了,要是有,也不差多一件。”
  王开泽咧着嘴,“嘿,你这姑娘,真实在。”
  应碎笑了笑。
  王开泽又问,“你现在高三了,跟顾周起那小子练拳练得那么频繁,不影响你学习啊?”
  “不影响。”
  “你缺钱可以跟叔借,再不济先拿你奶奶的钱给那姑娘垫着,现在高三了,时间那么紧张,得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啊……”
  王开泽还在念叨,应碎看到顾周起从更衣室走出来,打断了他,“王叔,我知道了,您放心吧,我先过去了。”
  说完以后,应碎就朝着他们常去的那个拳击台走过去。留王开泽在身后叹气,“这丫头,真是个倔脾气,和她爸当年简直一模一样。”
  应碎踩在拳击台边上,长腿跨过拳击台围绳,弯了一下腰,灵活地跨进场地。她又走到另外一个角落,拿起地上的两副拳击手套,朝着顾周起扔了一副。
  顾周起轻松地接过手套,戴在了手上。
  他看向应碎,“今天不换衣服?就穿这个打?”
  “嗯,晚上出去吃饭了,没来得及回去拿衣服,穿这个也能打。”应碎套好手套,系紧绑带,回答顾周起的问题。
  “和你那个新同桌一起吃的饭?”
  “嗯,对的。”
  “你和你新同桌关系挺好啊。”顾周起一边说,一边朝着应碎挥拳。
  应碎刚抬眼就看到顾周起挥过来的拳头。
  “我草。”应碎实在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头迅速往后仰,堪堪躲开了他的拳,那拳头几乎是擦着她的鼻子过的。
  “顾周起,你是不是又吃错药了?发什么毛病。”应碎进入状态,用手格挡他紧跟着的下一轮进攻。
  “我发什么毛病?跟我做了两年同桌的人,一句屁话都没有就转了学,还和认识一周的新同桌关系那么好,我不爽不行吗?”顾周起下了狠手,又是一记勾拳。
  应碎听到他莫名其妙的话,脾气也上来了,“顾周起,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我转学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苏茉造我黄谣的事情,和你也有关系!”她也不一味地防守了,躲开了他的攻击,话说出来的同时,朝着他的腹部就是一拳。
  应碎这拳的速度不快,凭顾周起的水平,很容易就能躲开。但是顾周起没有躲。他几乎是定在那里,结结实实地挨了应碎一拳。
  应碎的力道一直不小,这一拳也惹得他闷哼出声。
  他用戴着拳击手套的左手捂住了腹部,眼底几乎是愤懑,抬起眼看向应碎,“那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能处理好这件事?”
  过于明亮的灯光打在应碎的身上,她站得笔直,冷静认真地对着顾周起说,“苏茉追你,你没经过我同意就告诉她说我是你女朋友,这件事的开头你就没能处理好。”
  “还有,我转不转学的事情,我有权自己决定。”
  顾周起把两只手套摘下来,狠狠地扔在了地上,对上应碎的视线,“是!你有权自己决定,也没必要告诉我。应碎,我他妈真是活该喜欢你!”
  他本来要瞒的,想等到高考结束了再告诉她。
  反正他们是同桌,反正自从高二开始,放了学他们也一直在一起打拳,她每天的时间有一大半都和他在一起。可没想到苏茉会因为嫉妒应碎在学校造她的谣,更没想到应碎就这么转学了,一点都没告诉他。
  最让他想发疯的是,她身边有了新的同桌,一个模样比他还好看的男生。
  应碎听到顾周起的话,清秀的眉头骤然锁起,“你说什么?”
  应碎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毕竟,他们同桌两年,顾周起的对象谈了不下五个,甚至最开始和她做同桌的时候互看不顺眼,几乎是跟死对头一样。
  “我说什么还重要吗?”顾周起低着头苦笑了一声,浑身上下难掩落寞。
  他好像,还没学会怎么正确地喜欢一个人,就把他喜欢的人弄丢了。
  “这几天先不练了,过几天我再找你。”顾周起转身,离开了拳击台。
  应碎锁着的眉仍为松开,她用牙咬开绑带,脱了拳击手套,嘴里还骂着,“疯了吧这家伙。”
  陆京尧站在自家的阳台上,看着手里面从应碎那里夺过来的南京煊赫门出神。
  他把香烟放在自己的手里转着,思考着一个问题。
  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上课睡觉不听讲,会抽烟喝酒打架的,对什么都抱以可有可无态度的人。
  同样也是一个拥有善心,讲义气,且努力活着的人。
  好矛盾的一个人。
  陆京尧的目光又看向阳台边上靠着那把伞,那把阴差阳错到他手里的伞,那天他在车里看到的画面再次浮在脑海中。
  “碎。”陆京尧喃喃开口,他的瞳色漆黑,狭长锐利的眼微眯起,思索缘故。
  何以冠之如此的名字。
  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响起了电话声。
  陆京尧从阳台走进客厅,拿起手机接了电话,懒散地靠在沙发上,和电话那头的母亲祝采青通话。
  “京尧,学校要开学了吗?”
  陆京尧勾着唇冷笑了一声,语气有些讥讽,“开学已经一周了。”
  电话那头的祝采青显然尴尬了一下,她又换了个话题,“哦,这样啊,挺好的。一个人在那里住得习惯吗?”
  “挺习惯。”
  “京尧,你确定不考虑一下出国吗,妈妈记得你在的那个中学往年成绩都不是拔尖,或者你转到私立高中也行啊。”
  “您不是答应我了吗,只要我在学校保持第一,您就不会来管我,至于我想读哪个高中,以及我想读哪个大学,那是我自己的事。”陆京尧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祝采青沉默了一会。
  “行吧,都依着你。明天来一下妈妈这儿,我有东西给你。”
  “行。”
  “那没事的话,我先挂了,我还在医院。”
  “嗯。”
  说完以后,陆京尧就挂了电话。
  手机被他扔在了一旁。他看着刚刚被他放在桌上的那包烟,直起腰,长臂一伸,拿起了烟,撕开包装,从里面拿起一根,夹在指尖。另一只手打开茶几下面的抽屉,翻出了一个打火机,点了火,再把打火机扔回抽屉。
  熟练地吸了一口。
  这天晚上,陆京尧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了自己十二岁的时候,比他大六岁的哥哥陆京礼因为喉咙卡住了一颗坚果,满脸涨得通红。陆京尧吓得给刚刚走了两分钟的父母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们哥哥的情况,让他们回来。
  结果他们只是让陆京尧给陆京礼倒杯水,再给他拍拍后背。
  他们的父母,一个急着回研究所处理紧急故障,一个医院里的病人出现了情况,急着回医院。
  总之都很紧急,只有孩子的事情不紧急。
  他们都没有重视陆京礼的情况,都以为只是寻常的噎着,喝口水拍拍背就能解决的事。
  直到陆京尧看着自己的哥哥从挣扎到渐渐没了动静。
  等到120救护车来的时候,已经窒息而死。
  陆京尧在这场噩梦中出了冷汗,几乎就要醒了。
  就在这时,梦境一转,鹅毛大雪铺天而落,他坐在湖边长椅发着呆。
  一个戴着鸭舌帽同他年纪差不多的女生走到他面前,问他,“傻了吗?下这么大的雪坐在这。”
  女生的鸭舌帽压得很低,陆京尧没能看清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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