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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我娘分居七年后-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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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望舒再问:“截杀是第几日?”
  “距离洛阳西九客栈一事,已有半月。”
  萧望舒闭上眼。
  半月后,她刚到高平,是第三日孟旭带人,护她离开去往朔方前线。如果说萧复能从什么时候知道她的行踪……只能是在这个时候:孟旭麾下有萧复的叛棋。
  郅支能不顾姑衍山大军压境,也要突袭朔方城,很明显是收到了萧复情报。
  第一次突袭边境,与京畿事变相隔不过两日,萧复兵不血刃,解决掉林家欲赶回长安的意图。第二次突袭,却是郅支突然得知她就在朔方城内。如果不是长孙无妄那一声道明身份,引得郅支疯狂进攻……萧望舒不会想到,萧复的手已经伸得这么长了。
  而这一切,都与长孙无妄料想得不错。
  萧望舒揉了揉眉心。
  萧复,逢燮,毕兰因,毕显……这一切摆在她面前,让她不得不去面对一个事实:长孙无妄没有骗她。
  至少他敢放王野入府,就已经让萧望舒倍感深思。
  长孙无妄猜到了她要做什么。如果这些都是谎言,那在王野这里很容易一击就碎。
  萧望舒少见地静了许久。
  屋子里燃着冷香,过了黄昏,已经有些淡了。
  王野斟酌过后,还是再道:“自从发现马车内没有殿下踪迹,逢将军就带人在并州暗中搜寻。大概是耽搁时日太久,兖州传来军报时,留守驻地的逢家军已经溃不成军……青衣军一路攻陷,直将逢家逼入豫州。军情危急,逢将军再耽误不得,只得火速赶往兖州。”
  “逢家军现在豫州?”萧望舒皱起眉。
  “是。听说是豫州刺史张谦亲开城门,死伤惨重的逢家军才得以生息。”王野想了想,补充道:“张谦向来左右逢源,谁也不得罪。这次亲开城门,想来也是在逢将军面前施以援手,以待来日……”
  “兖州失守,逢家在十三州已无立足之地。”萧望舒摇头。
  王野疑惑:“那依殿下的意思?”
  “张谦唯利是图,以待来日这种虚话,对他而言做不得数。他援救逢家,不过是看中了逢家’保皇’的名头。”
  王野微怔:“张谦……是在向长安投诚?”
  萧望舒叩响桌案,眼尾微垂了垂:“准确来说,他在向萧复表忠心。抑或说,逢家南下退入豫州,是萧复的意思。张谦在观摩了这么久的京畿兵变,总算琢磨出公主府失势。萧复的天子之令,他必须接。”
  王野回味出萧望舒言下之意。
  他一瞬间脸色惊变,“逢家是皇帝的人?!”
  萧望舒没有应答。
  她只是一阵又一阵的叩着桌案,木声沉闷,韵律轻缓。
  半晌。
  王野哑声打破了这份沉默。
  他垂首道:“逢燮临走前,曾向公主府求援徐州粮草。属下想着逢家军既在豫州,徐州相距不远,可以顺手驰援,便……同意了。”
  萧望舒手一顿。
  似是意料之中,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意外:“这不怪你。逢家叛变始料未及。你把玄鸟令交给他了?”
  王野摇头:“未曾。玄鸟令乃殿下谕令,见令如见人。属下不敢轻易将此物转交他人。只写了封书信,加盖属下官印,命两名亲卫与逢燮同入徐州。因日前徐州刺史姚恕在长安暴毙而亡,现徐州暂由楚郡守李逊代领管辖之权。”
  楚郡守李逊,曾为司家军千夫长。后司家没落,李逊投入公主府,入徐州楚郡掌食邑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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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人,萧望舒可以放一万个心。因为司青衡初入军营时,李逊曾为她的授业恩师。
  萧望舒又揉了揉眉心,那片红印子看得明显。
  只是王野停在屏风外,不曾看得。他道:“逢燮绕后入豫州,按脚程来算,估计再过两日徐州就会收到信件。殿下,那徐州……”
  他的声音慢慢轻了许多,也低了不少。如同屋子里冷掉的熏香,风吹过一阵,再无余味。
  似乎过了许久,萧望舒放下手。她直起腰,撑着桌案站起身来。
  王野站在屏风外,只能隐约瞧见她萧疏清瘦的背影。
  她站在窗前,淡淡道:“你即刻带人赶往并州,秘密捉拿毕显。至于逢燮……不救。”
  王野喉头一紧,低头应下:“是。属下这就传令,让李逊守好徐州防线,莫让青衣军再度南下……”
  “不。”
  王野微愣了一息。
  他抬起眼,透过那扇云雾瞭山图,萧望舒的身影依然模糊不清。
  屋外渐渐传来小姑娘闹腾的声音,冲淡了屋子里的冷清寂静。
  半开窗扉下,一枝新芽探入窗台。
  萧望舒伸手,细白的指腹轻轻触碰那抹生机勃勃的绿色。
  她声音有些轻,但对王野来说已经足够清晰。
  只是无人分辨她似下令或是呢喃:“让李逊把粮草……暗自送往青州。”
  ……
  干饭人干饭魂,干饭都是人上人。
  长孙蛮捏紧汤勺,一张脸都快埋进碗里。
  一旁的魏山扶啧啧称奇,动作娴熟地拉了拉她后领,接着把碗里晾好的汤推过去:“快快快,喝喝。免得一会儿又噎着。”
  长孙蛮一口汤下去,总算腾出点空闲。她挑出一只青虾,自个儿在那儿剥得欢快。
  就是许久不见萧望舒出来,她闲暇之余又有点担心。
  长孙蛮一手摁住虾尾三截,“啪啪”两声,就在魏山扶叹为观止的目光中,从中剥出一个完整虾仁儿来。
  “……这怎么办到的?长孙蛮你实话实说,你这剥虾功夫练了有多少年了?”
  长孙蛮瞬间忘了自己上辈子苦练剥虾。
  她挺挺小胸脯,眼里写满对魏狗的不屑:“这还需要练吗?这不是很容易就办到了。喏,你看。”
  说着,她又手指一摁,“啪啪啪”,一只水光滑溜的青虾落在魏狗碗里。
  魏狗满是震惊。
  逗完魏山扶,长孙蛮又开始唉声叹气。
  小郎君学她模样,摁着青虾一阵捣鼓,还是没成功。
  “你说我娘在里面干什么呢?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她怎么还不出来呀。”
  魏狗忙着手上干活,没空搭理她。
  长孙蛮怒,一把端走青虾。刚失败一次想再练习的魏山扶一手抓个空。
  他茫然抬起头,刚瞅见长孙蛮,后者立刻开了一波嘲讽:“偷师学艺也不是这么干的吧?魏山扶,你在我眼皮子底下练我的功夫,是打算以后给我剥虾吗?”
  魏山扶一个激灵。长孙蛮瞪。
  魏山扶捧起手里不忍直视的残缺虾仁儿,干巴巴憋出两句:“你……你赐教。也、也不是不可以。”
  “……??”
  长孙蛮怒而拍桌,踩在小胡床上,指着魏狗鼻子怒骂:“好家伙,我就知道你待在这儿不安好心!居然妄想图谋不轨?!”
  这一声嘹亮穿云,直把刚跨入门槛的萧望舒停在原地。
  她微偏头,目露疑惑,问:“何人在屋内?”
  王野已经接令暗中带人去并州。雅风跟在身后,轻声说:“是魏小郎君。小郡主明日生辰的事在府内传开了,魏小郎君又赶了过来,如今俩人正在用食呢。”
  没待雅风还说些什么,屋内小姑娘又嚎了一嗓子:“你说!什么时候发现我的剥虾神功!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还不快如实交代!”
  “……。”
  两人停在屋外,一时没有再进。
  雅风垂低头,没有大胆窥伺萧望舒的神色。
  萧望舒微微眯起眼。
  魏山扶……他跟阿蛮这一路上,确实走得太近了。
  七岁知礼,他俩现在早到了分席而食的年纪。
  萧望舒没有选择进去。
  她掉头往来路走,雅风连忙跟在身后。
  清幽风声中,萧望舒淡淡道:“阿蛮这段时日荒废学业,魏小郎君若还来找,就说她读书去了。”
  雅风知道这些话是讲给君侯听的。
  她不敢怠慢,连忙应下。
  ……
  翌日。
  二月十五花朝节。
  长孙蛮昨夜跟魏山扶闹腾了许久,直到半夜才睡下。
  她向来觉多,又爱眠床。雅风等人初次侍奉她,没有经验,惟恐手重惹着她惊梦。
  故而一直待到日上三竿,长孙蛮都还在梦里跟周太公钓鱼。
  还是她娘雷厉风行。
  萧望舒坐在床边,扶着她腋窝把人从小褥子里捞出来。
  长孙蛮仍做垂梦挣扎,她闭紧眼睛,小短腿扑腾两下,直把床褥子整得十分凌乱。临到终了,萧望舒两手扶得稳稳的,她一点也没戏。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
  长孙蛮哼哼唧唧两声,往公主娘的怀里钻:“困……我再睡会儿。就一小会儿,娘……”
  这声“娘”叫得是缠绵悱恻,可见长孙蛮经验老道。
  萧望舒果真心软下来。
  她搂着小姑娘,轻轻拍着她的背,哄道:“再不起来,午食就要过了。阿蛮今年的生辰也要偷偷溜走了。”
  长孙蛮费力睁开一只眼睛。模糊涣散的视线聚焦在一点。
  她看清了萧望舒那张上了妆靥的脸。
  长孙蛮总算想起来了,这里的习俗是中午过生辰宴。往年她闹着在夜里也做一桌,萧望舒虽然都随她折腾,可心里到底是只认古老习俗的。
  没法子,长孙蛮拱了拱屁股,忍痛把自己从床上扯出来。
  雅风等人松了口气。她们鱼贯而入,连忙为小姑娘穿衣打扮。
  没一会儿工夫,长孙蛮打着哈欠,在她娘面前转了个圈儿。鹅黄色的小裙子轻轻盈盈,露出她绣鞋上憨态可掬的小兔。
  萧望舒满意地点点头。
  她挥退众人,轻轻拉过长孙蛮。
  在小姑娘不解的目光中,萧望舒从脖上取过一串银链,小心戴在她脖间。
  长孙蛮低头,看清了是那只银鸟儿。
  “这是什么?”
  “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东西。”
  长孙蛮摸摸银鸟,“就是这只鸟带来了孟旭,然后我们离开高平,去了朔方城。”
  萧望舒微抿唇角。
  她理正长孙蛮的衣襟,缓缓说道:“不仅如此。它还可以号令公主府的所有人。”
  长孙蛮歪头,眼里疑惑:“它比玄鸟令还厉害吗?”
  萧望舒静了一静。她扶住小姑娘双肩,点头:“是的。在很久以前,它还是玄衡军的军符。”
  “可是玄衡军不是……”长孙蛮突然顿住了嘴。
  萧望舒眉眼不见波澜。
  长孙蛮低下头,抱住她腰,有些愧疚道:“对不起阿娘,我不是故意的。”
  萧望舒拍拍她头:“没事。今日是阿蛮的生辰,阿娘把它送过你。它曾护佑我多年,如今,希望它也能保护住你,一生平安健康。”
  “它有名字吗?”长孙蛮抬头问。
  “有的。”
  萧望舒勾起银链,指腹那只银鸟儿振翅欲飞。她轻轻说道:“它叫……衡。”
  ……
  长孙蛮每年生辰其实都过得大同小异。这其中缘故,跟她名字的来由也如出一辙——因为她生在花朝。
  花朝节下,众神出巡。这个时代大多信奉怪力乱神之说。小孩子身体弱,常有早夭,平常百姓认为是冲撞上了什么,总会给自家孩子取一两个贱名好养活。
  长孙蛮也不例外。她出生时就是个早产儿,哭声弱不说,还吃不进奶。万俟葵抱着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那会儿朝政混乱,萧望舒分不开身,经常半夜还摸进房里看看她的情况。
  太医署的人上了偏方,总算是让她不再吐奶了。可病歪歪养了没几个月,又吹风起了高热。长孙蛮那会儿觉得自己灵魂都烧糊涂了,恍惚中还以为自己又要穿回去。
  还是万俟葵领了个神婆进府。大概是萧望舒也快认命了,竟也随她们弄去。
  没想到神婆又是撒花又是捧剑,在长孙蛮跟前来回蹦跶跳了几次大神,长孙蛮的病竟然夜里就好了。
  依神婆所言,她一个女儿生在花朝,着实生得娇,命太贵,府里又没有什么什么纯阳压制,长此以往总会招惹些东西觊觎。不如学一学民间百姓,取个贱名好养活。
  于是乎,她叫阿蛮。她娘每至花朝节这天,总会洗手采花,亲做花糕。还要命公主府上下在园中花枝悬彩,以祈平安。
  一如现在,长孙蛮百般无聊地坐在小胡床上。
  雅风站在她身旁,尽职尽责做好贴身婢女该做的事。渴了倒水,冷了添衣。
  体贴细致到长孙蛮都不觉怀疑自己是多生了两双手。
  不远处,公主娘正站在海棠树前,伸手采撷枝头初开的花蕊。
  认真仔细得似在审批政务。
  长孙蛮捧着脸,叹道:“就这么耗下去,我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吃上饭了。”
  雅风小声提醒她:“郡主,夫人是为了等您起床。”
  长孙蛮一噎。她坐直身,一本正经说道:“肯定不是因为我。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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