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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敲门声响。
一个穿着制服的人,匆匆进来,在调查组组长的耳朵边说着什么。组长的表情从平静,到骤起波澜,变化之大,用了不到一分钟。
简严清神色自若,背脊端正,八风不动。
很快,组长随那人走了出去,并交待下属暂停移交的手续办理。
———
简皙和陶星来等在银行,坐在vip室的第一排沙发上焦急等待。
“贺贺哥肯定是去搬救兵了,我要爱死他了。”陶星来比了个十字架在胸前,“一定是他说服了老爷子。”
简皙打他电话不通,短信也没回,很担心,“他们父子关系不太好。”
“你怕贺贺哥吃亏?”
“父子间,没有吃亏这一说法。”简皙是怕贺燃受委屈,违心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原来出差,是去找老爷子了。
“幸亏有姐夫,至少妈妈的公司有救了。”
陶星来刚说完,简皙的手机猛地一震。
她心里碾过千军万马。
来通知了?爸爸出事了?要用钱去打点了?真的没有希望了?
这一瞬间,心思百转千回。
她抖着手,目光落向屏幕。
结果一愣,来电人竟是简严清。
简皙颤着声音,语调都变了音,“爸爸?!”
陶星来两手握拳,手指扣着掌心,大气不敢喘。
简皙的眉头,从紧,到松,演了个天上人间。
“怎么说的?爸爸好不好?快告诉我啊,急死我了!”陶星来忍不住,连连发问。
简皙垂下手,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向弟弟——“爸爸说,他回家了,什么事都没有,一切平安。”
两人迅速赶回家,陶溪红接到消息,比他们早一步到。
“爸,妈!”陶星来破门而入,“我天,真的是老简,真回来了!”
简严清眉眼疲倦,但难掩悦色,“小子。”
“爸爸爸,快给我摸一摸,我天,体温三十六度五,超级标准。”陶星来激动死了,“活的,活的。”
简皙眼泪都出来了,“爸,这怎么,突然就没事了?”
陶溪红也觉得奇怪,“是啊,老简,难道他们调查清楚了?”
简严清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上面有人干预了这件事,据我所知,是个老将军,在军区名望颇高。”
“我天,那得有多高啊,竟然这么快就能平息风波。”陶星来眨眼,不敢想。
简严清:“事发突然,我还没有得到更具体的消息。”
陶溪红心里石头落了地,“不管怎样,平安就好。”
沉默的简皙,飞快地回忆了一下,猛地想起一件事。
“小皙?”简严清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爸爸。”简皙缓缓抬头,声音慢,“我听贺燃提起过,萌萌的爷爷,以前当过兵。会不会是……他帮忙找的关系?”
第102节
这一个闪光点,仿佛可以把所有事情串成一条线。
陶溪红公司得到正安集团的资金盘活,简严清能在这种高压逼迫下,突然松绑。
一定是贺燃的父亲,贺正安帮的忙。
这时,门铃响,清脆的一声“叮咚”。
陶星来动作飞快,“我去开门!”
门把拧动,门缝变宽,陶星来夸张叫嚷:“姐夫!你回来啦!”
简皙心头一震。
陶星来的语气比方才更激烈,“天啊!你的膝盖怎么青紫成这样了?!该不会是玩了什么特殊姿势吧!!”
第65章 我想和你浪
贺燃被陶星来咋咋呼呼的迎接; 弄得半天没缓过气。
“爸妈回来没有?你姐呢?”
“倍儿棒地健在呢。”
简晳跑过来,目光定在他膝盖上。
贺燃动了动腿,“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老往那儿看。”他对简晳说:“别看了; 浑身上下都是你的。喜欢就拿去,晚上随你怎么玩。”
陶星来一听; 脸都红了; “姐夫; 我还在场呢; 流氓气质收一收。”
简晳盯着贺燃; 眼珠一转不转。
贺燃就站在门口; 也不动,长手展开,下巴微仰。
他的怀抱就像一块吸铁石。
简晳冲过来往他身上一蹦; 声音带着笑,“老公!”
“在这呢!”贺燃托住她的臀,人就紧紧黏在了身上。
贺燃抱住她,原地转了两三圈。
简晳搂紧他的脖颈,笑得眉眼成弯月。
陶星来看着挺刺激; 假装伸手; “姐夫; 我也要举高高。”
贺燃嗤他,“老子不抱男人。”
简晳落地,手还不肯撒; “爸爸是不是你找来的?你怎么不跟我说呢?我和你一块去也好。”
贺燃笑,“太远了,坐车难受,家里也需要人照顾。”
简晳牵着他的手,往屋里走,“爸,妈,贺燃回来了。”
陶溪红甚为欣喜,忙问:“你父亲呢?”
贺燃说:“在遥省。”
简严清:“这样,你把号码给我,于情于理,我都要亲自道谢。”
陶溪红一声长叹,现在想起,后怕的劲儿依旧有余威。
贺燃表情轻松,“不用了,都是一家人,他老人家也就和老战友打了个电话,不费什么周折。”
简严清抬眸,“贺老以前参过军?”
“对。”贺燃说:“年代太久远的事,他也没跟我细说,是我父亲的一位挚交,正好能够搭把手。”
他轻描淡写地略过,可哪里是搭把手这么简单。
贺正安只说,和那位老司令一块参军的时候,冬天下黄河洗澡,夏天爬树掏鸟蛋,打仗上前线,还替他挨过子弹。
退伍后,一个继续涉足红色政圈,一个下海经商当起了农民地主。
但出生入死的情分,烙在岁月里,坚不可摧。
陶星来都快感动死了,“贺贺哥,你是落难王子,怎么不早说呢。”
贺燃笑道:“见过这么粗糙的王子吗?别瞎说。”
“我摸摸你的头,看看皇冠掉没掉。”
“别摸,刚做的造型,发胶喷了一瓶。”
“切。”陶星来蛋疼,“你这寸头,再做个造型,就是光头了。不过,检验帅哥真假,就得看板寸头。”
他对贺燃竖起拇指,“你是我见过最大的帅逼。”
贺燃啧了一声,“谢了啊,我也觉得还不错。”
简晳真想对他俩翻白眼,她把陶星来推开,“你有点吵。”
“姐,你又对我动手动脚了。”陶星来往贺燃身后躲,“贺贺哥,揍她,用泰拳!”
陶溪红看不下去了,沉声提醒:“星来。”
“知道了知道了。”陶星来可委屈,“真是翻脸不认人呢,简市长,市民小陶需要关爱。”
简严清说:“好,你跟我去书房,背一遍党章。”
陶星来默默坐在沙发上,盯着客厅的吊灯假装冥想。
什么都没听见。
简晳看着一家人,有说有笑,心里热成一团。她向贺燃站近了些,勾了勾他垂在腿侧的手,小拇指挠了挠。
得到暗示,贺燃毫不犹豫的,一把抓住她,掌心又热又硬,把她完全包裹住。
简晳眼底热,侧头看过来,贺燃回报目光,轻声问:“嗯?”
简晳没说话,又低下了头。
贺燃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说了一句,“没事,老婆,不用谢。”
在家吃了晚饭,陶星来赶去公司,明天还要飞广州宣传电影,贺燃和简晳驱车回自己住处。
一进家门,简晳就把医药箱搬了出来。
“你坐沙发。”
贺燃:“干吗?”
“上药。”简晳指着他的膝盖,挺心疼,“爸爸让你跪了多久?”
“没多久,一晚上吧。”贺燃往沙发上大喇喇地一坐。
简晳一听,眼圈儿都疼红了。
贺燃忙说:“逗你的,没多久,半小时左右,老头子嘴硬心软。我不演点苦情戏,他可就没那么好搞定。”
简晳抱着药箱,垂眸低眼,“委屈吗?”
贺燃没听清,“什么?”
“向爸爸服软,委不委屈?”
简晳抬起眼睛,重新看着他。
贺燃真的很认真地在思考,嘴角轻轻掀了几下,才说:“不委屈。真的。”
再怎样,那也是他父亲,长大了,棱角懂得了收放自如。纵然有别扭,有尖酸相对,有过老死不相往来的狠话,但到了搏命的时刻,第一个挺身撑腰的,还是自己的亲人。
贺燃愿意放下戾气,做一个率先握手言和的人。
简晳点了点头,“我给你上点药。”
贺燃坐着,简晳蹲着,拿出一管药膏,轻轻柔柔地抹。客厅的灯,照出薄薄一层暖光,打亮了贺燃帅气逼人的侧脸。
“简晳。”
“嗯?”
“像不像?”
“什么?”
“这个姿势。”贺燃冒出一脑袋的邪门歪道,声音沉下去,“像跪舔。”
“……”简晳沉默了。
贺燃看着她的表情,顿时乐得不行,手劲一紧,把人给拽了起来。“别擦了,那儿不需要擦,这里更需要擦。”
他的手不老实,探向她腿间。
简晳一把按住,“别动手。”
贺燃轻轻笑出了声,“不用手擦,那用哪擦?这里吗?”
他带着简晳,往自己腿上摸。
贺燃眼底染了色,是动情的前兆,他力气大,存心不让她挣脱。
简晳一急,干脆顺着力道往他胯间重重一巴掌,“哎!”
“操!”贺燃当即爆炸,“简晳我日你!老子废了一根吊!”
简晳没憋住,笑了起来。
“你还笑!”贺燃神色痛苦,双手捂住裤裆,疼疼疼。
“我不笑还哭啊?”简晳抿了抿唇,“真的疼啊?”
“废话,这么粗的一根神经。”贺燃咬牙威胁,“你给我等着,晚上操哭你。”
简晳忙不迭地答应,“好好好,我洗完澡,给你表演花式哭泣。”
贺燃松开裤子,看了眼,“妈的,肿了。”
简晳笑得往他脑上一拍,“喂,文明点!”
“文明个屁,老子本来就是个流氓。”贺燃索性脱了裤子,“来,你来,看一眼你干的好事。”
简晳才不上当,捧着睡衣去洗澡。
第103节
贺燃两步跨过来,抵住门板,“等等,老婆。那天买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简晳不解。
“那套我给你买的内衣,带蕾丝花边的。”贺燃舔了舔槽牙,兴奋得冒泡。
简晳脸红,“你出去。”
“我出不去。”贺燃挤在门缝里,“有本事,你就把我当核桃,用力夹。”
“……”
“夹紧点,没关系,我不叫。”
“……”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下流呢。
简晳嘟囔:“你又硬来。”
“我不硬,你怎么来?”贺燃啧了一声,“又装委屈,行行行,你最大,洗澡吧,我出去。”
他转身要走,简晳突然伸出手,食指微弯,勾住他的后衣领,“谁让你走的。”
贺燃似笑非笑,侧过头,望着她也不说话。
简晳踮起脚,缠上他的脖颈,小声说:“我喜欢你的硬来。”
然后在他耳垂上,舌尖舔了舔。
贺燃只觉得耳朵一炸,沸腾的感觉以秒速蔓延全身。
简晳把他往外推,“等会穿给你看。”
大浪都快席卷贺燃灵魂了,他赶紧去卧室的洗手间,把自己洗刷干净,洗完后,还骚气地对着浴室镜子,欣赏起自己的完美身材。
啧,真是哪儿都硬。
贺燃弯腰,从柜子里找出那瓶一直没拆封的印度神油。
一串印度文,还画了个佛像放上面。
“快乐似神仙?”贺燃猜测。
他拧开瓶盖,没打算用,只是放鼻边闻了闻,没什么味儿。
瓶身在手指间转了圈,贺燃刚准备盖上,“我操!”
他手竟然没抓稳,瓶口向下,水柱倾斜,全都洒了出来。
贺燃刚洗完澡,浑身裸着,老二翘着,印度神油雨露均沾,溅了不少给它。
“我日你个印度神仙!”贺燃拿起浴巾,疯狂地擦干净。
由于量有点儿多,半小时后——
简晳已经在床上哭出了声。
“你能不能轻一点!!”
贺燃红了一双欲望眼,“我能怎么办,他妈的神仙不让啊……”
小半宿春宵过后,简晳依偎在贺燃怀里,两人湿漉漉的,这个澡是白洗了。贺燃半坐着,靠着床,从烟盒里拿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没点燃。
“小晳。”
“嗯?”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