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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
言萧还没转身,腰上被绳子圈住,关跃手一收,她就被拉到了他跟前。
“没多少时间。”他紧紧箍着她,一只手在她脸上套了个口罩。
绳子在他手里绕了几圈,另一头在他自己腰上缠了两道,他往洞口走。
言萧的声音隔着层口罩听起来是闷的:“姓关的,你敢把我拉进去试试?”
关跃冷笑一声:“我当然敢。”
“……”言萧低头解腰上的绳子,他扣得死,难解开,腰间忽然一紧,人往前踉跄两步,抬头发现他已经进了洞口。
“妈的。”言萧拉住绳子,却抵不住他的力气,一直被拉到洞口,胳膊被他捉住,头被他的大手压低,人被硬生生拽了进去。
洞里崎岖,狭窄逼仄,好在平缓,但也只能爬行。
关跃速度快,她落在后面,他就扯动绳子催促她。她咬着牙跟上去,从没这么狼狈过。
一头一脸的土,如果不是脸上戴着口罩,恐怕连嘴里都有灰尘。
不知过了多久,手伸出去捞到了空,一只手抓住她,把她半拖半抱地拽出去,脚终于踩到平地。
“你就非要我下来?”一能开口她就压不住怒气。
关跃从口袋里掏出手电,光亮起来,两个人都灰头土脸:“你不下来我找不到玉璜,这是你的工作。”
言萧冷冷瞪他一眼,转头看周围。
四周漆黑,光照出去像是什么照不穿,只有眼前一小块地面是亮的,铺着石块,跟考古队发掘的那个墓室异曲同工。
关跃已经往前走了,言萧腰上还牵着他身上的绳子,他走她就必须得走,不得不跟上。
光扫过的地方都被灰尘覆盖,影影绰绰的东西全都是灰白的,什么都看不出来,反而更显可怖。
言萧跟在关跃身后走了十几步,脚下踢到什么,关跃立即回头,灯光照下来,原来是层台阶。
他走回来,手电顺着台阶往上照,上面高出一截,似乎是个石台。
不等他开口,言萧先走上去了。
石台上也落满灰尘,关跃用手拂开,露出上面的槽口,只有一个,里面放着一节玉璜,刚好跟之前的墓室对应。
他问:“是不是这个?”
言萧掏出手套戴上,把玉璜捏起来对着光看,嗅味辨色,很久才放回去:“影子。”
“什么影子?”
“以前法门寺地宫埋了佛指骨舍利,一共四枚,只有一枚是真的,另外三枚被称为影骨,这节玉璜也一样,是真品的影子,造出来防盗的。”
她心里有气,即使说起这些语调也是冷的。
关跃抿住唇,走下台阶。
言萧扯住绳子拉了一下:“去对面。”
关跃跟着她去了对面,那里有个毫不起眼的石墩子。
言萧刚才在这里发现了一点光,她觉得似乎是玉的光泽。
果然,石墩背后有个小小的凹槽,她伸手进去,摸出一节玉璜。
刻纹没错,应该是狼眼,玉质也一致。
“是这个。”她不冷不热。
关跃接过去看了两眼,没说什么。
后面并没有再看,光是进来和找玉璜就花了将近一个小时,这里面空气稀少,言萧渐渐感觉发闷。
关跃拉一下绳子:“走了。”
她心里不爽也没力气发作,跟着他走,没几步,忽然停下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第68节
关跃说:“你这是自己吓自己。”
“不,你仔细听。”
关跃听了一下,是水声:“地下河。”
“地下河从这里面淌过?那这里面得多大?”言萧从他手里夺了手电,调到最亮,往回照,远处一片漆黑。
关跃握住她胳膊往那儿走:“想看就去看看。”
一直走出十几米,前面仿佛永远有一片暗黑,言萧开始以为那是石壁,现在觉得不对劲了,摘下口罩,手伸出去,又收回来。
关跃问:“摸到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没有墙,这里面很大。”言萧举高手电,黑乎乎的看不到头。
两个人都被突来的发现震撼,谁也没开口。
过了很久,关跃拽她回头:“上去。”
路伯早就等在洞口,一看到人影就搭手把他们拉了出来。
“里面有什么?”
关跃说:“什么都没有。”
言萧一言不发地拍着身上的尘土。
路伯借着手电的光在他们身上看了又看,似乎真的什么都没有,就去封洞了。
花了五六个小时洞才封好,坑填起来后,他又在上面覆盖了植被,遮掩得很严密。
天早就亮了,车开出沙漠已是上午,风吹过,连车辙的痕迹也掩埋了。
快到草场,关跃停了车,叫言萧下来。
一直走到车尾,他从怀里拿出个卷着的口罩:“我送路伯去县城坐车,你带着这个去阿古那里等我。”
言萧接过来,感觉里面包着什么,打开一看,眯起双眼:“你居然带出来了?”
是那节玉璜。
关跃低下头,眼窝愈显深邃:“这件事就你我知道,别声张。”
言萧冷笑:“违法的事我凭什么替你保密?”
关跃声音压低:“凭什么不替我保密?你跟我一起下去的。”
“……”言萧恨不得用眼神刮死他。
关跃上车走了。
走回到阿古家都快中午了。
言萧快到门口,一个穿蓝色外套的姑娘正好从蒙古包里出来,阿古跟在后面,看到她叫了一声:“姐,你回来啦?”
“嗯。”
那个姑娘看了看言萧,笑着转头:“阿古达木,你还有个汉族姐姐啊?”
阿古没好气:“我认了个姐还不行啊?”
“行啊,蒙汉一家亲嘛。”姑娘眉清目秀,笑的时候露出两颗小虎牙,经过言萧身边时冲她点了个头,直接走了。
言萧问阿古:“什么人?”
阿古口气不好:“条子。”
“警察?”言萧追着那姑娘看了一眼:“警察来你家干什么?”
阿古说:“闲的,总爱来打听咱们那个文保组织的事儿。”
“那有什么好打听的?”
“不知道啊,我就在那里面待了半年就回来养马了,说了什么都不知道,她还来。”阿古发了两句牢骚,拎桶喂马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后台404,很不爽,试了一下,用手机更了~
原来还有这种操作……
第30章
第30章
言萧回到蒙古包里就感觉到了疲惫; 很想不管不顾地睡上一觉,但一身尘土也躺不下去; 又出去找阿古。
阿古马喂完了,不在马厩; 她找了一圈,到敖包附近才看到他。
敖包是一块一块的石头堆起来的,筑在整个草场最高的坡顶; 上面牵满经幡; 在风里招展。
阿古在给敖包添石块; 太阳升起来了,照在他黑黝黝的脸上,那神情无比虔诚。
言萧不好打扰人家的信仰,就在旁边看着。
阿古转头就看到了她,眼睛笑成道缝:“姐,来拜敖包吗?”
言萧说:“拜什么呢?我没什么可求的啊。”
第69节
“拜腾格里啊; 就是长生天; 你可以向他祈求父母长寿。”
“不用; 父母都不在了。”
阿古顿生尴尬:“啊,对不起啊姐,我不知道。”
言萧一脸无所谓:“没事。”
阿古宽慰她:“你可以借腾格里和父母亲说话,只要你的父母是好人,腾格里一定可以为你带到心意。”
言萧笑了:“嗯,他们还真是好人,可惜就是太老好人了。”
阿古一愣:“老好人不好吗?”
言萧半天没说话; 直到阿古以为她不打算说了,她又轻描淡写地开了口:“他们去世前把大半财产都捐了出去,剩下的交给一个亲戚帮我打理,结果看走了眼,导致我穷了好几年,差点连饭都吃不上,这样你还觉得好么?”
阿古愣愣地看着她,言萧在笑,叫人分不清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那后来呢?”他忍不住追问。
“后来?”言萧张开双臂说:“你看我现在挺好的啊,命中注定有贵人相助吧。”
阿古这才又笑了:“那你就替你那位贵人拜拜腾格里吧。”
言萧脸上的表情忽然淡了,她没说话,盯着敖包看着,不知道在看什么,然后弯腰捡了块石头,走到敖包跟前,要放上去的时候又扔回了原地:“算了。”
阿古莫名其妙,转头一想,也许是汉人不信这个,也就随她去了:“哦对了,你来找我有事吗?”
言萧也想起目的了:“嗯,你这儿有热水吗?我想洗个澡。”
“有啊,我给你烧吧。”阿古边往回走边问:“怎么忽然想洗澡了,昨天夜里你们去沙地干什么了啊?”
言萧脸色蓦地冷了:“问你哥去。”
“……”
阿古很快烧好了热水,他搬了一只大木桶去言萧的那间蒙古包里,一桶一桶拎来热水往里倒。
言萧先在外面洗了个头,握着一把湿哒哒的头发进来,小小的蒙古包里已经热气腾腾。
阿古贴心地替她把挂衣服的架子挡到门口,提着桶出门,叮嘱一句:“姐你洗快点儿,担心着凉啊。”
“好。”言萧把帘子拉紧,正当一天里温度最高的时候,只是有风,钻进来还是会冷。
她脱了衣服,迅速坐进桶里,感觉身上到处是无孔不入的沙尘,还有从那幽深的古墓里带出来的灰尘,说不定还有细菌。
越想越难受,她搓洗地分外用力。
洗到一半,外面汽车声轰鸣着接近,然后传出阿古的声音:“哥,你回来啦?”
“嗯。”车停了,响起关跃的脚步声。
言萧拨了一下水花,伸手去够木架子上挂着的风衣,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拿在手里发了条短信:“给我找套衣服来。”
外面手机“叮”的一声响,关跃似乎已经走远,声音远远传过来,很低:“阿古,言萧干什么去了?”
阿古回:“在洗澡呢。”
他没说话了。
言萧靠在木桶里,等了很久没见他来,外面也没有声响了。
她也不急,就一直等着。
过了有半个小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帘子被扯了两下,关跃说:“你自己过来拿,我递给你。”
言萧站起来出了木桶,走到帘子边上,拉开道逢,光和风瞬间钻进来,还有他的手,手里拿着件白衬衫。
隔着层门帘,言萧浑身赤。裸,她没接,冷冷地说:“这么晚才来,水都冷了,你是想冻死我?”
关跃语气四平八稳:“找不到你穿的衣服。”
言萧伸出湿哒哒的手指,勾了一下他手里的衬衫:“那这件呢?”
“我的。”
“是么?”她的手指拉了拉,关跃松了手,那截手臂退出帘外。
言萧把衬衫展开抖了两下,果然是男人的衬衣,她披在身上,嗅到领口轻微的肥皂味,有点像他身上的气味。
外面脚步声响,关跃已经走了。
言萧低头,扯了一下衬衣,男人的衣服到她身上宽松肥大,盖过了她的臀,直到大腿根。
洗完澡出去,外面静悄悄的,没有看到人。
言萧在外面裹上风衣,走向关跃住的蒙古包。
掀帘进去,里面光线昏暗,他不在。
她在床上坐下来,拨着半干的头发。
过了一会儿,门帘掀开,关跃走了进来。
言萧一抬眼就移不开了。
他好像也刚洗完澡,手里拿着一只铜盆,头发湿漉漉的,脚上踩着拖鞋,身上披着一件宽大的蒙古长袍,没有来得及系上腰带,里面只穿了条底裤。
“有事?”他放下铜盆,借着背身把腰带系上了。
第70节
言萧眼动了一动:“没事不能来?”
关跃没说话,从桌上拿了行李包,一件件收拾自己的东西。
言萧叠起腿,盯着他笑了一声:“这身袍子挺适合你的。”
阿古比他矮半个头,这袍子在他身上就提到了小腿,但很有风情,男人的宽肩窄腰都束在一件长袍里,粗犷,裹着原始的冲动。
关跃回头看她:“你身上的更适合我。”
言萧启唇,轻轻地“哦”了一声,坐直,脱下风衣,露出里面的衬衣:“那要我还给你吗?”
关跃盯着她,唇线抿紧。
她的风衣很长,脱去之后才发现里面并没有穿长裤,只有他的那件衬衣,堪堪遮住她的大腿,雪白的惹眼,脚上穿着双皮鞋,粗跟,郎朗的硬气,腿部往上全是如水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