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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被国师叫过去帮了把手,去了趟岐阳城,你就认识了独孤家的人。
原来你跟那小子才认识不到五个月,呵,五个月,不过见了两面,就足以让你背叛本王么?”
最后这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声音冷若冰。
百里青衣垂头不语,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当时千钧一发之际,她确实帮了独孤墨瑜,没想到完颜斛沙豹当时重伤,还是看到了。
百里奚察觉到气氛的诡异,当即在地上磕了个响头。
“王爷,这事不怪青衣,当时是我突然出手,她肯定是没看清……”
噗通——
话还未说完,完颜斛沙豹在他肩膀上狠踹了一脚,直接把人蹬了出去,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完颜斛沙豹这才看向百里青衣,一手扯住她的领口,几乎与她面对面。
两双幽蓝的眸子对视着,发出冰雪般的冷光。
“青衣,本王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你才会背叛本王,嗯?是不是?
因为你这双眸子,本王才会把你留在身边,宠着你,护着你。
可你倒好,为了个没见两面的男人,竟敢背叛本王!
你说,本王该如何惩罚你,才好?”
说到最后一句,直接贴近她的耳边,轻轻地蹭了两下。
只是手上的匕首却在她的脸色逡巡,仿佛随时都可能插进肉里。
百里青衣身体微微颤抖,却没有哭泣求饶,依旧带着她的高冷。
“青衣没有背叛王爷。”
完颜斛沙豹听到她如此说,勾唇笑了起来,直接凑在她耳朵出,咬住了她的耳珠。
直到嘴里有血腥气传来,才松开了口。
“最好是没有背叛本王,你要记住,你生是本王的人,死也是王府的鬼。
从本王把你带出巫族的那一刻,你就不再是你自己的,而是本王的。
让你生,你便生,让你死,你便死!
若是哪一天,你敢背叛本王,本王就先把你撕成碎片,再把那个人挫骨扬灰。
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跟别人在一起,你可记住了?”
第388章 下去领罚二十大板
第388章 下去领罚,二十大板。
百里青衣忍着痛,额头冷汗哗哗地往下流,却死咬住牙,一声不吭。
完颜斛沙豹手上用力一甩,把她丢在地上,匕首随之丢出,堪堪插在她脸庞的地板上。
若是再偏移一寸,她的脸就要给毁了。
“独孤家的那个小白脸,长得花里胡哨,跟个骚孔雀一样,想你也不会喜欢那样的男人。
这次就算了,本王只当你是慌了神,若是还有下次,我就先把他杀了,再把你杀了。”
百里青衣费力地从地上爬起,又端正地跪着。
“谢王爷不杀之恩。”
完颜斛沙豹朝她摆摆手,似乎累极。
“自己下去领罚,二十大板。”
百里青衣一声不吭地站起来,步伐沉稳地走了出去。
百里奚也从地上爬起,见完颜斛沙豹已经走了进去,这才追了出去。
行刑的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百里青衣二话不说,撩起袍子,便趴到了长条凳子上。
“开始吧。”
两个手持重板的汉子对视一眼,便开始往下狠狠地砸。
啪啪——
百里奚站在一旁,看着板子一下下落下来,心也跟着一下下往下沉。
百里青衣却把衣袖撕扯下一截,塞进自己嘴里,硬是一声不吭扛了下来。
没过多久,屁股已是皮开肉绽,黑色的裤子早就被打烂了,隐约可见白色的肌肤。
百里奚当即喊停,脱下自己的衣服,朝她身后一盖。
“继续吧。”
啪啪——
每一下都好似戳在心上,感觉心都要碎了。
百里奚和百里青衣很小的时候便任何了,两人一同被收进府中,又一同学武,一同学习术法。
刚开始他们并不认识彼此,毕竟孩子很多,想要认识每一个很难。
等到后来开始互相比试厮杀,孩子越来越少,也越来越沉默。
他们在很小的年纪就见过各种各样的尸体,还要亲手杀死自己的伙伴。
百里奚和百里青衣都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并未跟其他人交朋友,一直都是独来独往。
等到后来,看着关系亲如兄妹,或是亲如兄弟的人互相厮杀,何其惨烈。
那时候他无比庆幸,幸好自己是这么个沉闷的性子。
若真是有朋友的话,一起相处这么多年,突然要拔刀相向,估计比死还难受。
每天一睁眼就要跟不认识却有些熟悉的人厮杀,直到把对方弄死。
所幸不是很熟,只当成是陌生的刺客,这才下的了手。
如此又过了两年,最后只剩下他和百里青衣,浑身是血,站在那里。
那时候,他们两人才算是第一次真正的对视。
从尸体堆中爬出来的人,眼里是一样的表情,狠厉,无情,冷漠,厌世。
百里奚以为,经历了那种事情,他们这样的人再不会有其他的感情。
可之前百里青衣和独孤墨瑜对战的时候,他竟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不一样的表情。
他很惶恐,也很害怕,不知是自己在害怕,还是在为她担心。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出手,只想把独孤墨瑜杀了,可最终却成了这样……
百里奚还陷在回忆和痛苦中,那边行刑的人已经扛着木板离开了。
百里青衣筋疲力尽地躺在椅子上,浑身是水,下半身更是血肉模糊。
她把嘴里的布条吐出来,混杂着吐出一口血,想要撑着站起来,却失败了。
百里奚痛苦地叹息一身,走上前,将她抱起。
“青衣,我们这样的人,不该奢求别的东西,那些美好的东西,都不属于我们。
我们的世界注定是暗无天日,不会有阳光照进来的,所以,你不要挣扎了。”
百里青衣也不知听没听到他的话,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
商落城,巡抚府。
独孤雪娇回到巡抚府,先把如烟送回屋子里,这才回了自己屋。
进去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并没有多想。
可是当她走向书桌前的时候,一眼就发现有人碰了她的桌子。
果真是有人来过啊,难怪总觉得不对劲。
不过,到底是谁呢?狗胆倒是不小!
趁着自己不在,想要翻什么东西呢?
独孤雪娇拿起毛笔,在宣纸上画了几笔,喃喃自语。
“最好不要让我逮到,否则把爪子剁掉。”
流星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这话,好奇地盯她一眼。
“小姐,你说什么呢?”
独孤雪娇不答反问,“屋子里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流星先是一愣,继而瞪圆了眼睛,“小姐,你是说有人来咱们院子偷东西?”
独孤雪娇差点被她的大嗓门吓到,无奈摆手。
“行了,赶紧去看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甚至看看,是不是被人藏了什么东西。”
对啊,一般屋里突然被人翻动,要么是偷东西,要么就是放东西。
至于放什么东西,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东西。
流星把装着水果的盘子放在书桌上,脚步飞快地跑出去了。
独孤雪娇刚画完两张符,流星又跑了进来,满头大汗。
“小姐,我刚刚里里外外都翻过了,好像没少什么。
真要说的话,是不是少了一瓶玉露膏?也可能是我记错了。”
玉露膏?
之前出发的时候,金珠生怕她在战场上受什么伤,一次性把同仁堂的玉露膏全买了下来。
除了玉露膏,其他伤药也买了很多,几个人都被她给塞了许多。
这玉露膏虽说价值昂贵,但也就是个活血化瘀的伤药,也没贵到让人偷偷冒险溜进来偷啊?
而且那么多瓶,就算要偷,也不可能只偷一瓶啊,或许只是谁拿走了一瓶而已。
主仆两人瞪了会儿眼,大晚上的也懒得折腾。
独孤雪娇见她还在大喘气,忍不住问:“玉箫呢?就你一个人在忙活吗?”
流星一听这话,又蔫吧了。
“今天下午回来的时候,没过多久,就不见她的踪影了。
玉箫最近真的很不正常,经常不见人影,还总喜欢无缘无故发呆。
小姐,你说,她是不是记起自己的家人了?”
独孤雪娇眸子眯起,手中的毛笔在宣纸上点了点。
“或许她一开始就没忘记,只是不想说起而已。”
流星讶异地睁大眼,又摇摇头。
“可我们又不会说什么,就算她真的要去找家人,我们也只会鼓励她的,又不会拦着,她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的呢?”
第389章 为什么要回来
第389章 为什么要回来?
独孤雪娇轻笑一声,没再说什么。
“为了以防万一,以后不能一起全部出门,就让玉箫留在院子里吧。
反正她也总是神思不属,出去了,反而让人担心。
至于她去了哪儿,你就假装不知道,也不要问,等她想说了,自然会告诉我们。”
流星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独孤雪娇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夜空中的月亮,久久出神。
此时夜空下,却有一条黑影,辗转腾挪,行走在屋顶上。
没多久,在一处宅子里停下来,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正有一个长相艳丽的少年脚步飞快地朝一出院落行去,身后还跟着两个年纪稍小的小厮。
“苏公子,你走慢点,不着急,我们都快跟不上了。”
那个被称为苏公子的少年,脚步一顿,立在廊下,语气有些焦急。
“不是说伤的很重吗?他身体本就不好,如今又受了伤。
长公主本就不待见他,难道还指望长公主找人来给他看伤吗?”
头顶灯笼随风轻摆,隐约可见他的样貌。
一身浅蓝的衣袍,像是江南细雨湖边,从书中走出来的美少年。
原本倒挂在梁上的黑衣人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双眸倏然瞠大,好似看到了什么不得见的容颜。
倒不是被惊艳,分明是一丝疑惑和不解。
可那苏公子只说了一句,便转过头,蹬蹬地继续朝前走了。
身后两个小厮被他一番话吓得不轻,一左一右护卫着他,低声劝说。
“苏公子,我的小祖宗,以后在府里,这话可不能说。
都说隔墙有耳,万一被人听到了,到长公主面前乱嚼舌根子,可如何是好?
你就不怕长公主怪罪,再把你揍一顿?”
“说什么呢,你们不觉得夜曦哥哥很可怜吗?”
“可怜?真不知驸马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就那么在乎他,因为他,你挨的打还少吗?
人家怎么说都是百里氏的人,长公主就算不喜欢,也只是晾着,哪用得着你来关心。
与其可怜他,不如可怜可怜自己吧……”
主仆三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后面两个小厮,你一言我一语地劝着,生怕那位苏公子再干傻事一样。
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倒挂在梁上的黑衣人,听到三人的话,眼底幽光一闪,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七拐八拐,穿过一片竹林,总算到了一处小院,格外寂静。
黑衣人眼看着主仆三人走了进去,身形一跃,从房上窜了过去,趴在房顶上,悄悄地掀开一片瓦,朝下面看了下去。
那位苏公子已经进了屋,坐在床前,又开始滔滔不绝。
而床上面正靠坐着一人,男人语声淡柔,带着浅浅笑音,整个人好似白莲一般。
两人关系似乎极好,苏公子待了很久,最后还是男人把他给赶走了,生怕被人发现一样。
黑衣人趴在屋顶,看着床上的男人,眼里满是柔情,却又带着一丝痛苦。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屋内的灯火熄灭,她才从房上翻身而下,悄摸摸地打开窗户,窜了进去。
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连呼吸都放缓了。
在暗夜中看着那人的眉眼,久久不动,好似痴迷了一般。
又过了许久,才把一只碧玉瓷瓶塞到床头,转身走了。
黑衣人消失没多久,原本紧闭双眸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只手伸到床前,摸到一只瓶子,上面似乎还带着温度,暖暖的。
他紧紧地攥住那只瓷瓶,又放在身前,贴着胸口,声音如风吹莲叶。
“为什么要回来……”
商落城郊,东郊大营。
太平日子没过两天,又出事了。
独孤雪娇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