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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不可能这么巧，昨晚才吵过，今天展姨娘就死了，除了她，没有别人。”
独孤雪娇听的津津有味，想了想，又摸了摸下巴。
“听你这么说，展姨娘应该是握住了殷夫人的把柄，她可有跟你说过，是什么秘密？”
白嫣然摇头，“我不知道，我跟展姨娘平日接触也不多，就算在府里遇见了，也说不上几句话。”
独孤雪娇陷入了沉思，可以肯定的是，能把展姨娘神不知鬼不觉推入湖里的，肯定就混在那群人里。
擎天军这般的人肯定不可能，那肯定就藏在那群护卫里面。
而现在白嫣然说是殷夫人下的手，那么那个下手的侍卫跟殷夫人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呵，好像找到当初在假山跟殷夫人乱搞的奸夫了，原来就混在白正卿的侍卫里。
啧啧，真是厉害啊，住在一个院子里，随时随地都能偷情。
可怜的白正卿，亏他还把殷夫人放在心尖上宠，为了她甚至不惜背上宠妾灭妻的坏名声，被逐出凉京，来到这苦寒之地。
结果换来的，却是这么一顶绿帽子。
独孤雪娇突然笑了一声，“你们院子里最近的草啊，树啊，是不是特别绿？”
白嫣然眨眨眼，没听懂她的话，回答的很是认真。
“现在是寒冬，树叶早就黄了，落在地上了，哪还有什么绿色的树叶。”
独孤雪娇轻咳一声，这玩笑似乎不好笑。
“我且问你，你对府里的侍卫熟吗？知不知道有那个侍卫平日里跟殷夫人接触比较多的？”
白嫣然又是一愣，皱眉想了想。
“我平日里很少出院子，最多也就是去给爹爹请安，对其他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
独孤雪娇幽幽叹息一声，朝流星看了一眼，让她把白嫣然的两个丫鬟叫了进来。
像偷情这种八卦，只要有人看到，肯定就会在私下里嚼舌根，主子或许不会，但府里的下人对此可是津津有味。
两个丫鬟不明就里，还以为做错了什么事，突然被流星拎进来，吓得瘫在地上，瑟瑟发抖。
“不要怕，我就是跟你们问几句话。”
两个丫鬟这才好了点，点头如捣蒜。
“你们私下里可曾议论过殷夫人，关于她，有没有什么值得津津乐道的花边小道消息啊？”
两个丫鬟呆愣住了，恍惚以为听错了，这么吓人的女战神，竟然一本正经地打听八卦！
白嫣然看了独孤雪娇一眼，又看向两个丫鬟。
“没事，说吧，把你们知道的，私下里听到的，都说出来。”
两个丫鬟得了主子的话，这才打开了话匣子。
“殷夫人平日里对我们下人并不好，动辄打骂，还说我们都是破烂玩意，下贱东西，就是各种骂人的话，府里的下人都偷偷骂她，说她以前就是个妓女，身份明明比谁都下贱。”
“除了喜欢打骂下人，好像还经常做噩梦，大家都说她肯定是亏心事做多了，有府里的老人说，当初先夫人就是被她逼死……”
说到这里，才意识到说了什么，惊惶地抬头看向白嫣然。
独孤雪娇也转头看着她，脸上神色有点复杂，难道她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不，之前白嫣然对她说，一直忍着不报仇，想来她也是知道点什么的。
白嫣然面无表情地朝两人摆手，“说吧，不用顾忌我。”
两个丫鬟偷偷咽了咽口水，这才说了下去。
“当年先夫人怀第二个孩子的时候，听说就是殷夫人使了什么下作手段，才把孩子给弄掉的，而且还冤枉先夫人……冤枉她跟自己的侍卫通奸，说那个孩子就是那侍卫的。”
“嗯，好多人在私下里都这么说，老爷为此大发雷霆，要把先夫人浸猪笼呢，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耽搁了下来。
因为这事的打击，先夫人脑子好像有点不清醒了，就、就像是疯了一样，再后来，先夫人就不见了，有人说是被殷夫人偷偷给弄死了，有人说是被人给带走了。”
独孤雪娇听到这里，忽而想起了大柳树村小破道观里的两个人。
难道那个疯婆子就是白正卿的原配夫人？
就是白嫣然的亲娘！
独孤雪娇倏然转头看向身旁的白嫣然，眼睛都不眨一下，难怪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总觉得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此时这么一看，白嫣然的五官跟那疯婆子还挺像的，尤其是一双眼睛！
难怪当时那批刺杀疯婆子的杀手说，是白都督下的命令。
估计是殷夫人假借白都督的名，下的命令吧，想要斩草除根呢。
那个道士又是谁呢？难道就是被陷害的那个姘头？先夫人的侍卫？
白嫣然被她盯的后背发凉，举起小手在她跟前摆了摆。
“你怎么了？独孤小姐？”
独孤雪娇回过神来，摇摇头。
“没、没事，就是想到点事情，对了，那个你娘亲……身边的那个侍卫是？”
白嫣然面色一白，呼吸一窒，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
“是殷夫人故意陷害娘亲的，陆叔叔跟我娘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从小就跟在我娘亲身边，保护她的安全，根本不是什么姘头！”
第711章 这种毒妇就该浸猪笼
第711章 这种毒妇，就该浸猪笼！
陆叔叔？
叫这么亲切，又是姓陆的，看来是陆家的死侍没错了。
一般大户人家都会养几个死侍，从小买来，在府上养大，还会给赐家主的姓氏。
那位陆叔叔就是陆清芜的死侍，跟着她，护卫她周全。
独孤雪娇想到那个假道士，以及那晚上受伤的情形，倒是真的忠心耿耿。
她心里已经差不多知道事情的始末了，殷夫人设计陷害，把陆清芜的孩子弄没了，还冤枉她给白正卿戴了绿帽子。
啧啧，真是个狠心的毒妇。
为了上位，不择手段啊，不愧是妓院出来的，这些不入流的下作手段，倒是使用的熟练。
白正卿若是知道真正给他戴绿帽子的是殷夫人，不知会是何种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独孤雪娇想到这里，唇角一勾，又拍了拍白嫣然的小手，让她不要太激动，这才看向两个丫鬟。
“除了这些事，还有其他的没？比如，你们夫人在府里，有没有跟哪个护卫走的比较近啊？”
两个丫鬟不知她是何意，对视一眼，磕磕巴巴地说。
“之前有个负责煎药的小丫头嘀咕过两句，说什么夫人怎么会喝那种药呢，就是……”
说到这里，耳根子都红了，似乎不好意思往下说了，顿了一下，才咬着牙往下说。
“就是……女人那里受伤，会喝的药，听说还花重金买了许多名贵的药膏，也是用来抹那啥的……”
小丫鬟到底还未成亲，说起这种事情，整张脸都变成煮熟的虾了，好不容易才断断续续地说完，感觉要了半条命。
虽然说的断续，但却不妨碍几人都听明白了。
独孤雪娇倒是坦然的紧，一手托着下巴，有些好奇。
“这有什么奇怪的，不是说你们老爷很宠爱殷夫人么，偶尔在床上生龙活虎，玩的花样多了，下手重点，也不是没可能，这有什么好议论的。”
白嫣然见她这么坦然地说着这话，有些坐立难安，一张脸爆红，连脖子都红了。
忍不住偷偷又看她一眼，明明才十五岁，比自己还小两岁，怎么这么……
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能形容独孤雪娇词。
小丫鬟被质疑了小道消息的可靠性，当即梗着脖子，也忘了害羞。
“若真是老爷，大家肯定也不会私下里嚼舌根子了，问题是，那段时间老爷出外办公，去了很远的巴栖镇，说是涝的厉害，死了不少人，大概一个月都不在府中。”
啧啧，这话就很明显了，白正卿不在府上的时候，殷夫人却跟人上了床，而且床事还挺激烈。
独孤雪娇早就知道殷夫人偷汉子的事，倒不是很惊讶，旁边的白嫣然却被吓得不轻。
“这话以后可不能乱说，万一传到殷夫人耳朵里，我也保不住你们。”
两个丫鬟吓得急忙往地上磕头。
白嫣然心跳加速，惊怔地转头看独孤雪娇。
“独孤小姐，你问这些事，到底想干什么？”
独孤雪娇只是朝她浅笑一声，又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稍安勿躁。
“你们倒是说说，你们老爷不在府上的时候，殷夫人经常跟谁接触？我是指府上的男人，包括府上的侍卫。”
小丫鬟头还磕在地上，双手伏着。
“听说，殷夫人找过几次林副将，有一次说是外出办事，还是林副将驾车去的呢，大家私下里都觉得两人之间好像……”
后面的话不敢再说了。
独孤雪娇得到了想得到的消息，朝两人摆手。
待两个丫鬟出去了，才看向白嫣然，十分肯定地告诉她。
“那两个丫鬟听来的小道消息，并非空穴来风，都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们在府上偷情，府上人多眼杂，就算做的再隐秘，总会被人看到。
上次在巡抚府，我偶然去一个假山，刚好目睹了令人尴尬的一幕呢，正是殷夫人和她的姘头，只是没想到那奸夫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真不知该夸殷夫人胆大呢，还是该为你爹感到悲哀呢，自己的得力手下跟自己的夫人搞到一起，他竟毫无察觉。”
白嫣然被这话彻底惊到了，张着嘴，半天没吐出一个字。
可过了一会儿，待她消化完这则消息，忽而笑了起来。
“哈哈，真是活该！当年殷夫人陷害娘亲跟侍卫有染，没想到真正跟侍卫有染的竟是她！这种毒妇，就该浸猪笼！
至于我那渣爹，也是活该，把个贱人当宝一般捧在手心，甚至害死了自己的正妻，这就是报应！哈哈，都是报应！”
独孤雪娇没想到她会这么激动，说着说着，竟大笑起来，看来是以前憋的太久了。
也是个可怜的人。
“看来展姨娘是知道这事了，所以才被灭口的，展姨娘也是个蠢的，这么大的把柄，就该直接告诉你爹。
可她竟蠢到与虎谋皮，跑去跟殷夫人谈条件，就殷夫人那样的毒妇，怎么可能放过她。
不过，也可能你爹根本不相信展姨娘，结果都是一样的，展姨娘知道了这事，结果只有一个，就是死。”
今天把展姨娘推进湖里的，肯定就是那个林副将，趁着大家打在一起，把人给推下去，然后顺理成章陷害擎天狼。
倒是个聪明的侍卫。
独孤雪娇找到了线索，也不再多留，当即便告辞离开了。
独留下白嫣然一个人坐在那里，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看起来有些不正常。
独孤雪娇走出都督府的大门，转头看了一眼牌匾，嘴角勾起冷笑。
看来都督府将要成为第二个巡抚府了，这般乌烟瘴气，只让人唾弃。
谁也不曾想到，就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发生了几件大事。
白都督因为女儿失贞，打了虎啸军的冷副将二十大板。
擎天狼因为一个女人的死，跟都督府的侍卫大干一场，擎天军跟都督府结了仇。
总结起来就是，白都督跟两大军都生了嫌隙，消息是瞒不住了。
眼看着一拨又一拨的人先后离开，都督府周围无数双眼睛都盯着，悄然将这一切传开。
这就是所谓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第712章 有人怀疑你要不要帮你干掉呢
第712章 有人怀疑你，要不要帮你干掉呢。
燕兰城，公主府。
就在都督府发生的事情长了翅膀般传的到处都是，给新年提供了闲余饭后的谈资。
有些茶楼瞅准了商机，请了几个会说书的先生，就坐在那里跟说话本子一样，把一出下药陷害爬床的香艳故事，说成了霸王硬上弓的版本。
来喝茶吃饭的人，听的津津有味，酒楼和茶楼的生意都好了不少。
有一处却静悄悄，整个府院安静的吓人。
夙璃跪在地上，身体伏在地上。
“公主，夙璃幸不辱命，完成了任务，趁着都督府办宴会，偷偷潜入进去，给赵秋兰喝的酒下了毒，她喝下之后没多久便死了。”
完颜泱竺慢慢地坐直身体，一手轻抚艳红的丹蔻，嘴角勾着魅人的笑。
“夙璃，你果真没让本公主失望。”
夙璃又把头扣下去，声音平缓且坚定。
“夙璃早就说了，为了公主甘愿上刀山下油锅，但凡公主交给夙璃的任务，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尽力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