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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关乎到国公府的脸面,尤其是最近因为镇国公府的缘故,程老太太走哪儿都觉得备有面子。
原本在凉京受了那么多年的气,憋屈的都快生出病了,现在靠着唯一的女儿逆风翻盘,可谓风光无限。
就算文国公不怎么想浪费钱财,也架不住程老太太的枕边风。
程老太太一直觉得自己这个继室当的很委屈,尤其是大房的人,根本看不起她,这些年没少被冷落。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个强势的女婿,现在借着这股东风,可以直上青云了。
在文国公府,她就是名副其实的当家主母,再也不用看大房的脸色。
现如今亲孙子要娶亲,肯定是排场越大越好,甚至要超过大房嫡长孙沈怀信成亲时的排场。
只有这样才能趁机向整个凉京城的人证明,文国公府二房硬气着呢,并不比大房差。
说来说去,程老太太就是个爱面子的,从年轻的时候就争强好胜,到老了还是不改,也算是个不忘初心的老太太了。
沈夫人虽然很鄙视程老太太的做法,可自家娘亲什么德性,她比谁都了解,劝肯定是劝不住的,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独孤铎却是个实诚人,想着当年自己厚着脸皮娶了沈夫人,就算程老太太百般反对,可最后到底是松口了,没有彻底的棒打鸳鸯。
他念着这么点恩情,一早就让人准备了两大车贺礼,等到成亲这日,亲自带着沈夫人上门去,算是给足了丈母娘面子。
程老太太笑的合不拢嘴,腰板都比平日挺的直了些,现在是越看这个女婿越满意。
沈夫人看着独孤铎讨好的面皮,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独孤铎却只是偷偷拉着她的手,厚脸皮地朝她傻笑,还凑到她耳边低语一句。
“娘子,为夫错了,晚上要怎么罚我都成。”
老子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娘子你啊。
沈夫人到底没他脸皮厚,伸手把他推开,耳根子却红了。
这边两人暗送秋波,那边程老太太被众人捧得十分舒服,一张老脸都快笑成小雏菊了,竟主动关心了两句。
“娇娇怎么还没来?”
程老太太是个聪明的老太太,知道女儿和女婿最疼爱的就是外孙女,自然要投其所好。
沈夫人听到这话,脸色果然好了许多。
“娇娇一早就起了,不过她说先去一趟尚书府,稍后会跟着新郎新娘一起过来。”
只要一提到女儿,夫妻俩都是一样的宠溺眼神。
程老太太闻言,虽有些不高兴,却也没敢表现出来,只淡淡地点了下头。
独孤雪娇今日格外忙碌,天不亮就爬起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新娘子。
黎艮和流星也跟着早起,主仆三人伴着黎明的暗光,摸出了大门,门口已经候着一辆漆黑的马车,车夫正是上次那人。
此时天光微亮,外面还没有什么人,马车风驰电掣,没多久便停在了大理寺门口。
独孤雪娇刚从马车上跳下来,抬头就看到了等在大门处的沈怀丞。
她笑着走过去,打过招呼后,一起朝里行去。
两人穿过牢房阴暗的走道,来到尽头处的一间,在里面待了一会儿。
独孤雪娇出来的时候,身后多了一个人,用宽大的黑色袍子罩着,捂的严严实实。
一行三人走出大理寺,独孤雪娇让黎艮把身后的人扶上马车。
沈怀丞站在她身边,一向面无表情的脸,难得带着一丝担忧。
“那人比较狡猾,你行事多加小心。”
独孤雪娇朝他拱手,嘴角带着真心实意的笑容。
“这段时间多亏了怀丞表哥,谢谢你选择相信我,等我消息,今日之内绝对把真凶给你带来大理寺。”
话音落,转身上了马车。
直到再也看不到马车的影子,沈怀丞才转身进了大理寺的大门。
马车行到长街的一个巷子口,慢悠悠地晃了进去,最终停在偏僻的巷子里。
车夫在外面恭敬地问了一声,便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车夫才重新走了出来,将马车驶出了巷子。
此时长街上,已经可以听到喧闹的锣鼓声了。
等到了兵部尚书府大门口,独孤雪娇从马车上下来,黎艮和流星紧随其后。
车夫目送三人走进大门,这才驾着马车原路返回。
刚行至长街尽头,拐弯,驶了进去,便有一身形高大的黑衣人落在车前。
“怎么样了?”
车夫伸了个懒腰,邪邪一笑。
“呵,你是在怀疑我的技术吗?”
黑衣人朝他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他,脚步飞快地走上前。
他一手掀开帘子,对着里面的人,笑成一朵晨起带朝露的菊花。
第974章 母女俩到底瞒了什么事
第974章 母女俩到底瞒了什么事?
凉京,兵部尚书府。
二房的院子里格外热闹。
荀夫人因为女儿今日要出嫁,神采焕发,就连冷姨娘的冷嘲热讽都不在意,面上始终带着笑。
展思琦坐在梳妆镜前,依稀可见镜子里的人杏脸桃腮,娇若春花,唇点上胭脂后,乌眸立刻灵巧生辉。
她乖巧地坐着,双手捧着个红苹果。
荀夫人眼底泛着泪花,又嘱咐了她几句,这才把喜帕亲手给她盖上。
外面已经响起了鞭炮声,喜娘笑盈盈地把新娘子牵了出去。
在送亲之前,要先拜别父母。
一行人欢天喜地行至花厅,展琒和荀夫人已经坐在上首的梨花木椅上。
一身红袍的沈怀熙也到了,他从喜娘的手里接过红绸,牵着新娘子上前给未来的老丈人和丈母娘敬茶。
新娘子激动地扯着红绸,跟着新郎官在堂前地板跪下,小脸红彤彤的,情在眉梢,瑰姿无双。
屋里屋外站满了围观的人,透过人群,只能看到新娘子披散的长发,缎子一般,顺滑地贴在后背。
展琒坐在上首,看着两人跪在面前,面上依旧没什么喜色。
展思琦出嫁,意味着明天他就要拖家带口滚蛋了,一想到以后风餐露宿的日子,就疼的肚子疼。
他自小就喜欢赖着自家大哥,早就养成了好吃懒做的习惯,让他搬出去自立谋生,无异于要他的命啊。
冷姨娘黑着张脸坐在旁边,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欠她几千金叶子呢。
也就荀夫人心情好,看着两个新人,像是普度众生的菩萨,面上带着笑。
旁边喜婆笑嘻嘻地让新人给爹娘敬茶,敬完茶,新郎官就能把新娘子带回家了。
沈怀熙的表情有些微妙,他的面上看不出喜怒,跟往日里那个总是害羞嘴角带着浅笑的儒雅书生有些不同。
趁着敬茶的功夫,不着痕迹地回头,往门口瞥了一眼,眼底焦急一闪而过。
展思琦心情却极好,眼角眉梢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她把茶端给荀夫人,乖巧地叫了一声娘亲喝茶。
展琒从沈怀熙手上接过茶盏,十分敷衍地说了几句嘱咐的话。
荀夫人结实地喝了一大口,真心实意地嘱咐展思琦,又说了些祝福的话。
敬茶完毕,旁边的喜婆拿来红盖头,盖在新娘子的头上,高喝一声。
“出发。”
屋里屋外的人都跟着沸腾起来,喧闹声不断,正准备簇拥着一对新人往外走。
“慢着!”
正在此时,一道清脆的声音由远及近,穿过人潮,悠悠传进人声沸腾的喜堂。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来人,却表情各异。
展琒看到来人,依旧面色平静,似乎对他没什么影响,只以为是来道喜的。
冷姨娘跟他神情差不多,淡淡地扫一眼,又低着头继续生闷气去了,心里还在谋划着明日分家的事。
沈怀熙倏然转身看过去,眼底爆发出一阵光芒。
“娇娇表妹!”
看他这表情,竟比看到自己新娘子还开心。
众人左看看又看看,心中满是不解,却也不敢多言。
展思琦的脸蒙在红盖头下,看不出她的神情,唯有袖子里的双手紧攥,染着丹蔻的指甲陷在掌心肉里。
荀夫人神情肉眼可见地变了,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有些惨白,双手笼在袖子里,五指掐住了椅子扶手。
虽是如此,还是勉强摆出笑脸,像之前一样。
“独孤小姐,你是来为新人送上祝福的么?不过你来的时间有些不巧呢,他们正要出发去文国公府。”
独孤雪娇漫步走上前,面上波澜不惊,说出的话却让人胆战心惊。
“我确实是来送祝福的,但不是给这位身穿嫁衣的新娘子送祝福,而是给真正相爱的一对新人送祝福。”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十分精彩,可谓全场哗然。
她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沈四公子要当堂悔婚,不想娶展小姐了?难道沈四公子已经移情别恋了?
若是没有之前展思琦被掳走的事情,众人或许听到这话就要指责沈怀熙了,可此一时彼一时啊。
谁都知道,现在的展小姐已经被玷污了,人家沈四公子当堂悔婚也不是不可能。
荀夫人气得差点晕过去,双目圆瞠,也顾不上世家主母的礼仪风度了,颤抖着手指向独孤雪娇,满是指责。
“独孤小姐,今日可是我女儿跟女婿大喜的日子,你不来祝福就算了,还说出这样的话,到底有何居心?你若是再敢胡乱搅和,我就要府中护卫让人把你强行请出去了。”
此时的荀夫人哪还有刚才的贤淑淡雅,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急不可耐地跳出来想要挠人。
展琒听了独孤雪娇的话,原本还在呆愣中,此时被身边女人的一声狮子吼给震到,才回了神。
他转头看了看一向跟棉花一样的正妻,眼底满是不解。
他跟荀夫人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自认为还是很了解她的性子的,不管是搓圆还是揉扁,都很少会跟人面红耳赤。
就算是冷姨娘平日里百般刁难,她也只会装傻充楞,要么假装听不见转头就走,要么沉默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总之就是个软棉花的性子,谁曾想她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吼出声,还差点把他吓到了。
谁不知道独孤雪娇是钱夫人看上的未来儿媳妇,恨不能捧在手心里疼,现在二房跟大房本就闹的不愉快,荀夫人还这般挑衅钱夫人的宝贝儿媳,不是上杆子给二房添乱么。
原本还想着等展思琦出嫁了,再去大哥大嫂面前哭一哭求一求,可如今这事若传到大嫂耳朵里,估计不用等到明天,今晚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展琒难得聪明了一回,心里想的多了些,转头瞪了荀夫人一眼。
“这里是女儿的喜堂,你作为主母,如此高声喧哗,像什么样子。”
荀夫人被他的话一噎,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些,深吸一口气,收回了手。
冷姨娘却因为这突然的变故抬起了头,看看荀夫人,再看看独孤雪娇,眼珠子转了几圈,丝毫不掩饰嘴角戏谑的笑。
看来有好戏看了。
这些天,她早就被荀夫人快气死了,哪里看她都不顺眼,要不是因为身份低了一等,早就上去狂扇她的脸了。
如今难得看到荀夫人那张虚伪的脸有了裂痕,能不开心么,就是典型的幸灾乐祸。
众人又退回了原来的位子,一副吃瓜群众的嘴脸。
独孤雪娇才管不了别人,只是紧盯着荀夫人的眼。
“荀夫人,原本我还只是怀疑,你可能知道这事,可刚刚你的过度反应,已足以证明你是真的知道这事了。
我刚刚说那话什么意思,别人听不懂,你不会也听不懂吧?我既然敢这个时候来,就说明我已经知道一切了。
怎么?你还想继续隐瞒下去吗?是我来说,还是你亲自说呢?大家肯定很感兴趣呢。”
说到这里,又突然把视线扫向身穿红衣的新娘子,冷笑一声。
“要不让咱们的新娘子来说也行,毕竟你们母女俩早就沆瀣一气了。”
众人更是一头雾水,每个字都能听懂,可连在一起,怎么跟天书一样。
展琒也很懵逼,转头看向荀夫人,一脸审视。
“你们母女俩到底瞒了我什么事?”
展琒虽然没见过独孤雪娇几次,可他不是傻子,能被大嫂那个精明的女人看上的儿媳妇,肯定不是个善茬。
而且独孤雪娇来势汹汹,他几乎可以断定,肯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大事已经发生了。
荀夫人被他盯着,周围还充斥着众人审视的视线,只觉后背发凉,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还在强装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