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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梓彤正要严词拒绝,可对上那双水洗的眸子,可怜巴巴的模样,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下去。
身体比她的脑子还诚实,已经伸出双手,按在了他的腿上,还不敢用劲,轻柔如棉花一般给他捏着。
“既然腿还没好,为何还要来?这么折腾,就不怕真成个瘸子,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白默笙像只奶猫,双手顺势圈住她的腰,闻着她身上的冷香,享受地眯着眼。
“姐姐说什么傻话呢,我早说过,你在哪儿,我便在哪儿。
姐姐长得那么美,万一被其他人觊觎上怎么办?我自然是要寸步不离地守着你的。
至于这双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爹虽然混账,但下手还是知道轻重的。
他要是真把我揍成个瘸子,我祖父会把他皮给扒了。”
说到这里,狡黠一笑,又仰头看着她,眼里满是坚定的柔情。
“还有啊,那日姐姐只顾着说自己想说的话,却没有听我的回答,这怎么能行呢。
今天追来这里,就是想告诉姐姐,不管是变成瘸子还是变成瞎子聋子,我都不会离开你。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就算丢了这条命,我也永不会后悔……”
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君梓彤用手堵住了嘴。
“说什么混账话呢,什么死不死的,你才多大年纪,就这般诅咒自己。”
白默笙心情极好,伸出舌尖在她掌心舔了一下,眼睛眯起来,像只小狐狸。
君梓彤只觉掌心温热,整个身体都不正常起来,像被烫到一般,赶紧收回手。
“你、你别……”
常年冷清的脸染上了桃花色,说不出的娇艳惹人怜。
白默笙心头一动,双臂圈住她的脖子,继续拱在她肩头撒娇。
“姐姐,你是不是在心疼我?”
君梓彤心里毛毛的,却死活不愿意承认,梗着脖子,维持着最后一丝公主的高冷和骄矜。
“你别瞎说。”
说了这话,就被他逮到揶揄的眼神,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羞愤,换了个话题。
“你为何会穿一身女装?”
白默笙眼珠一亮,得意的很,脑门上就差写上求夸奖了。
“自然是为了跟姐姐同乘一辆马车,我若是白学士,那便只能坐在给使臣的车驾上。
我便偷偷换了女装,跟那些护卫说,是给公主照顾波斯猫的,便成功混进来了。”
君梓彤一时无言,想到今后将要发生的事,心里除了担忧还是担忧。
眼前的少年明艳如火,他的爱情也像火一样热烈,实在令人难以招架。
喜欢一个人,就勇往直前,根本不管不顾,像孤勇的将军。
君梓彤自叹不如,她在白默笙面前就像个缩头乌龟,从不肯主动迈前一步,只会逃避。
可从现在起,既然已经出了凉京城这座黄金牢笼,以后再也没人能拿捏她了,也许可以为自己活一次了。
思及此,她有些热血澎湃,不管前路是染血的荆棘,还是带刺的峭壁,她都不怕了。
因为有他在身边。
君梓彤心里热热的,却不想让他更得意,这次没事,不代表下次没事,万一被抓住把柄,不但他的仕途完了,小命估计都难保。
她抬手在他脑门上戳了一下,语声严厉。
“以后若再这般自作主张,亦或者胆大包天,看我不收拾你。”
白默笙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红了,故意曲解她的话。
“姐姐想怎么收拾我?”
暧昧的氛围在马车里缠绕,仿佛连空气都变得黏腻。
君梓彤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气,眼前这哪里是翰林院的学士,分明就是只会吸食魂魄的狐狸精。
“你、你别缠着我了,去对面坐着。”
白默笙嘟着嘴,显然不愿意,又露出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腿上,“我腿还疼着呢。”
意思很明显,我挪不动。
君梓彤很想揍他一顿,分明说的是谎话,却这么理直气壮。
要真是腿疼的厉害,刚刚他是怎么找过来的!爬过来的不成!
可偏偏她就很吃这一套,每次看到他苦涩的小脸,就狠不下心。
“既然这样,那你坐这边,我去那边。”
你不愿动,那只能我动了。
可惜白默笙圈住她的腰,死活不撒手。
“姐姐,你别走,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你就不能心疼我一下下吗?”
君梓彤无语向天,这哪是心疼的事,她是怕自己把持不住,擦枪走火啊。
万一传出去,她这长公主的脸面往哪儿搁!
她可不是好色之徒。
原本是要推开他的手,却轻柔地摸了摸他的脑壳,诚实的身体再次背叛了她的意志。
君梓彤欲哭无泪,她真拿眼前的少年没办法,一点办法没有,比吃的死死的。
从她上次去太傅府,对他说出那番话之后,一切都无法回头了。
白默笙窝在她香香的怀里,笑的眉眼开合,活脱脱一只酒足饭饱心满意足的奶猫。
马车里氛围正黏腻着,处处飘着粉色的泡泡,隔着薄薄的木板,传来外间春华的声音。
“公主殿下,累不累?要用些点心吗?”
殊不知,春华都快吓破胆了。
从她认出白默笙后,便一直提心吊胆。
长公主这次去北冥,可是去和亲的,是要嫁人的。
虽然她很同情公主,也不想让公主嫁给不喜欢的人,可如今这事都板上钉钉了,若真出了什么事,公主该怎么办?
春华心里天人交战,最后理智占据了上风,最起码到北冥前,她得守住公主,不能让她乱来。
她比谁都清楚,公主对白公子也太千依百顺了,甚至连公主自己都没察觉到。
尤其白公子还是个会撒娇,会装惨的,只要稍微使点手段,公主就招架不住。
她一直正襟危坐,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察觉到危险的时候,忍不住出声打断。
谁知等了好大一会儿,没有等到公主把人撵出来,反而等到一张明艳的脸,还有一只白皙的手从里面伸出来。
“春华姐姐,你把点心给我吧。”
春华:……
这真是一只成精的小狐狸。
第1205章 管好你的嘴
第1205章 管好你的嘴!
“姐姐,你喂我吧。”
“……自己吃。”
春华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听到小狐狸精撒娇的话,忍不住仰天翻了个大白眼。
白公子,你是腿受伤了,不是手受伤了,怎么好意思让我家公主喂!
可她有什么办法呢,公主就吃这一套。
秋雨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
“春华姐姐,不管一管吗?这位白公子也太会黏人了,传出去对公主名声不好吧。”
春华又何曾不知道这个道理,可她不忍心啊。
自从知道要和亲以来,公主就没笑过了,难得听到她羞涩的声音,隐隐夹杂着喜悦,怎么忍心去打断。
“什么白公子,里面那位是帮公主照顾贵妃的宫女,不要再说错话了。”
秋雨与她对视一眼,瞬间读懂了她的意思。
“是我说错了,不过,现在已经出了凉京,就算真传出什么也没啥了。”
两人同时叹息一声,不知是该哀愁还是该庆幸。
隔板之后,便是富丽堂皇的马车内里。
白默笙趁着拿糕点,转回身,又挪到君梓彤身边,鼓着腮帮子,一副求投喂的可怜模样。
君梓彤明知道他在装,却还是不忍心给他一巴掌,只轻咳一声,转过头。
“你不要得寸进尺了,再敢踰矩,小心我把你踢出去。”
意思很明显了,让你坐进马车,已经是格外的恩赐了,给我老实点。
白默笙却好似突然失智,假装听不懂她的意思,甚至又往她跟前挪了挪,与她几乎贴在一起。
他用脑袋拱了几下,像只撒娇的奶猫。
“姐姐,我受伤了,浑身都疼~”
君梓彤淡淡地瞥了他的腿一眼,还在努力把持着最后的冷静。
“你受伤的是腿,不是胳膊,自己捏着吃。”
白默笙立刻露出黯然神伤的表情,像是被渣男抛弃的良家女子。
“虽然腿伤的比较重,其实胳膊也伤到了。”
君梓彤嘴角抽了抽,这人真是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当她是瞎子吗?
刚刚往马车上爬的时候,可是灵活的很,也没发现胳膊疼。
她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实在没法对着那张可怜巴巴的脸说出恶毒的话。
原本想抬手打他脑壳的手,半路拐了个弯,不情不愿地捏起一块糕点。
“吃吧,吃完赶紧滚蛋,滚回你的马车去,别再整幺蛾子了。”
刚刚还蔫头耷脑的少年,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仿佛只听到了前面两个字,剩下几句话全部自动忽略了。
白默笙开心地凑上前,一手揽住她的腰,靠近,把她指尖的糕点咬进了嘴里。
他吃东西的时候,还不消停,一双漂亮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趁着她呆愣的片刻,还偷偷咬了她的指尖。
君梓彤似被烫到,反应极大,身体往马车壁上靠。
“你、你、你离我远点。”
白默笙伸出艳红的舌尖,在唇上舔了舔,明明是在舔糕点的渣,看上去却莫名色气。
“姐姐,你怎么啦?你也想吃糕点吗?我喂你好不好?”
话音落,已经伸手捏起了一块。
君梓彤看着他灵活的手臂,当场抓包,准备把他丢下去。
“你的胳膊不是好好……”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糕点堵住了嘴,气得眼睛都瞪圆了。
白默笙一手托腮,言笑晏晏地看着她,心里十分满足。
“姐姐,好吃吗?”
君梓彤不想理他,这个男人太会装了!
白默笙却不等她回答,直接凑上前,扣住她后脑勺,把吃了一半的糕点咬到自己嘴里。
君梓彤傻掉了,手足无措,不知作何反应。
从小到大,她看似十分强势高冷,实则对男女之事十分害羞。
做的最出格最大胆的事情,就是在太傅府主动吻了他。
那时候她以为此生两人再不会相见,只当成是最后的吻别,才鼓起勇气。
谁知道那个吻为她招来了眼前这个爱撒谎爱撒娇的小妖孽。
“你、你放肆。”
说的是严厉的话,可出口却没有一点威信可言。
白默笙不为所动,红唇蠕动,把糕点吃下去。
“嗯,比姐姐喂我的要甜。”
君梓彤耳根子红透,连脖子都开始发烫,看着那张妖艳的红唇,心跳加速。
白默笙趁机拉住她的手,把人往怀里一扯,咬住玉白的耳垂,像美女蛇缠住她。
“还有更放肆的,姐姐要不要体验一下?”
君梓彤只觉后背一阵酥麻,很快传到四肢百骸,所有理智分崩离析。
她颤着手,推在他身前,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变……”
眼前的少年变了,再也不是之前容易害羞的少年了,就像是去狐狸洞修炼了一遭。
白默笙似乎猜出她心中所想,在她耳边吐气如兰。
“我已经知道姐姐对我的感情了,就没必要再忍着了,人生短暂,及时行乐才是。”
君梓彤:!
他承认了!原来他以前的乖巧都是装的!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看走眼了,本以为是个小可怜,谁知道是披着奶狗皮的小野狗。
这边马车里暧昧无边,粉色泡泡泛滥,那边空空如也的马车却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展景焕负责整个送亲队伍,出发之后,便骑着马四处巡查,以保证万无一失。
当他行到此次出使北冥使臣之首的马车时,在跟前停了片刻。
太安静了,不寻常。
李亦安像个小尾巴,跟着他巡逻,还在旁边叽叽喳喳个不停。
“将军,怎么了?不继续往前吗?”
展景焕转头,直接抽出腰间长剑。
李亦安吓得脸色都变了,赶紧牵动缰绳往旁边躲开几步,明艳的脸都快哭了。
“将、将军,我、我就是稍微多说了几句话,不想听,我、我可以闭嘴的,没必要拔剑相向啊。”
展景焕手握长剑,又往他身侧甩了甩。
“少废话,离远点。”
李亦安求生欲望很强,听话地让开几步。
“将军,你这是要……”
后面的话还未问完,展景焕的长剑从他旁边伸过去,直接挑开了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