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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阿达木递过去的眼神,赶紧换了个话题,不敢再提夜阑珊,生怕被殃及池鱼。
毕竟只要与那个女人有关的事情,太子殿下就容易暴走。
“但有件事很让人恼火,每次我派人去查探,中途都会被拦截,暗中似乎有股势力在跟我们作对。”
耶律祁心头的怒火还未平息,再听到这事,一掌击碎了桌上的砚台。
“谁这么大的胆子?”
阿达加想了想措辞,才开口。
“好像是二皇子的人。”
耶律祁倏然抬头,目光如剑。
“二皇子?你说的该不会是耶律昊那野种吧?”
阿达加迟疑地点了下头。
“二皇子似乎没有死,好像回来了,若当真是他,这件事情怕是不简单。”
耶律祁冷笑一声,丝毫不掩饰眼里的俾睨。
“呵,当年没把他弄死,留他一条狗命,死里逃生,竟还有胆子回来,是想再死一次么。”
阿达加与阿达木对视一眼,当即垂头应和。
“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二皇子都不是殿下的对手,他回来就是送死。
殿下放心,我已让人密切追踪,过不了多久就能把他揪出来,绝不会让他暗中坏了殿下的事。”
耶律祁心情差到想杀人,满面怒容,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想见的人,躲着他,找不着。
不想见的人,非要跳出来碍眼。
没一件顺心的事。
他朝阿达加摆手,示意他出去,继续处理这两件事。
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这才转头看向没怎么说话的阿达木。
“你那边怎么样?”
“殿下,您安插在皇后娘娘宫里的眼线来了消息,说皇后娘娘最近着实有些不正常。
五殿下变傻的时候,皇后娘娘确实伤心生气了一阵。
后来五殿下突然消失,皇后娘娘反倒是不怎么伤心了。
既没有砸东西,也没有惩罚下人,平静的有些不正常。”
耶律祁眉头越皱越紧,不知想到什么,心情更不好了,只叹息了一句。
“母后到底是偏爱小五的。”
阿达木偷偷看他一眼,从那双漆黑的眸子中捕捉到一闪而逝的杀意。
揣摩了下他的心思,试探着开口。
“若五殿下还活着,要不要……”
说到这里,手往脖子上一抹,做了个杀人灭口的动作。
耶律祁沉思一阵后,朝他摆手。
“算了,已经是个废人了,不足为患,再者,本宫也不想让母后过于伤心。”
主仆两人又说了会话,阿达加要离开的时候,耶律祁又突然叫住他。
“那个贱人怎么样了?可有交代什么夜翎族的秘密?”
阿达木眼底精光一闪而逝,抬头时,淡然自若。
“殿下,花侧……她受了刺激,有些疯疯癫癫,也算是废了,唯一的用处就是暖床。
我曾几次试探,都不曾从她嘴里套出什么话,她似乎忘了以前在夜翎族的事。”
傻了?疯了?
耶律祁眉头狠狠一皱,轻嗤一声。
“真是没用的贱人,若不是看在她是夜翎族人的身份上,也不会让她活到现在。
本宫把她赏给你,是对你的信任和赏识,最近功力是不是增了许多?
不过,你还是多注意些,尤其把她藏严实了,事成之前,不要让花旭那老狗知道。
现在留着他的狗命还有用,不能因为这事,生了嫌隙。”
阿达木当即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跪地磕了个响头。
“谢太子殿下的信赖和赏识,我定不会让您失望。”
夜翎族的女人身上藏着大秘密,男女行房,阴阳相合,可助长功力。
自从耶律沭误打误撞跟花洛虞滚了床单,一夜间有了功力,这个秘密就瞒不住了。
花雪漫想凭借母凭子贵,成功上位太子妃,不惜把这个秘密告诉耶律祁。
本以为能用身体留住他,早些生下皇长孙,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
即便跟她交合确实对提升功力大有裨益,可耶律祁远比她想的无情冷血。
刚用完,就把她无情放弃,甚至随意丢给手下凌辱。
这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毕竟不加控制的话,次数一多,就彻底变成废人,功力尽失。
如今的花雪漫早已成为阿达木的禁脔,任他蹂躏,再无往日的神采飞扬。
阿达木本就觊觎花雪漫的美色,十分乐得在身边养个听话的美人儿,因此并未舍得把她丢给手下,只自己偷偷藏着。
可他又怕哪天耶律祁反悔了,为了提升功力,再把花雪漫要回去,只能加倍努力办事,以此来讨好他。
却不知,他眼里的宝贝,耶律祁弃若敝履。
阿达木又跟他说了会儿话才离开,心里惦记着他说的事情,加紧去办。
如此又过了几天,事情却并未见什么成效,反而愈演愈烈。
花旭用尽了法子,也没勾搭上国师,甚至连国师殿的门都没进去。
耶律祁一怒之下,让人赏了他几个板子,只把人打得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突然有消息传出,国师要跟平章政事的嫡女联姻了。
平章政事盘云是燕贵妃的亲妹夫,这也就意味着,国师要投到大皇子的麾下了。
对耶律祁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老皇帝如今不问国事,不沾政务,一天到晚只想着求仙问道,长生不老。
能为他炼不老仙丹的国师,其地位自然不言而喻。
原本大皇子和太子在朝中的势力不分伯仲,国师一直处于中立状态,既不偏帮谁,也不表态支持谁。
两人明争暗斗这么些年,不知博弈过多少次,都未压倒对方,实力相差不大。
可如今国师突然投向大皇子阵营,对太子来说,可谓是暴击。
耶律祁让人去打听到底怎么回事,又是谁在中间牵线搭桥。
他不信,若没有什么缘由,国师怎么可能突然掺和到皇储争位中来。
可大皇子那边的人守口如瓶,根本问不出什么。
至于国师,就算是太子亲自出马,都见不到一面。
唯一传出的流言是,国师看上了平章政事的嫡女。
对此,耶律祁嗤之以鼻,除非傻子才会信。
盘倾月虽活泼可爱,长相甜美,可远没有到被国师看上的地步。
这其中定有什么隐情。
太子府所有能出动的谋士都出动了,四处搜罗情报,可惜一无所获。
国师殿和盘府外头也日夜守着人,时刻监督着双方动向。
目的只有一个,绝不能让大皇子抢占先机。
许望城,盘府。
盘倾月最近一直窝在屋里,潜心钻研医术,励志要治好风轻扬的眼睛。
如此憋了半个月,终于在一本古书上看到些零碎的记录,激动地不行。
她连靴子都未来得及换,就踩着室内的软底绣花鞋,踩着积雪,一口气跑到风轻扬的院子。
原本想第一时间跟他分享这个喜悦,谁知刚走进院子,激动的话还未喊出口,就看到一个女人站在梅树下,目光盯着轮椅上的男人,满是缱绻。
到了喉咙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心口的喜悦瞬间烟消云散。
盘倾月站在院子门口,隔空凶巴巴地瞪了那女人一眼,心里委屈的不行。
女人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弯腰给风轻扬披上雪白的狐裘,又温柔地绕到前头,帮他笼好,白嫩的手指若有似无轻抚在他发上。
盘倾月差点气得跳脚,脸憋的通红,很想冲上去把她扯开,顺手在把她暴揍一顿。
当初风轻扬被盘云偷偷接到后院,为了不引人注目,他每日照常出府上值。
风轻扬眼睛看不见,腿又断了,根本没法自己照顾自己。
盘云便给他找了个伺候的丫鬟,可谓是千挑万选,既要手脚勤快会照顾人,还得十分衷心。
素玉就是被选中的那个丫鬟。
人如其名,小家碧玉,温柔体贴,做事细心,又十分擅长察言观色。
即便是当初风轻扬脾气最坏的时候,也被她的耐心和好脾气给磨平了棱角。
就这样,素玉留了下来,这一照顾就是九年。
当初来的时候,素玉尚未及笄,才十二岁。
如今二十一岁,早已是个老姑娘了。
可她坚持不肯出府嫁人,只愿留在风轻扬身边照顾他。
她那点心思,就算是个瞎子,也隐约能察觉到。
风轻扬曾劝过她多次,可她不听,跪在盘云面前求了很多次。
后来盘云不知是被她的真心打动,还是想借她打消自己妹妹的念想,就同意把她留下了。
因为此事,盘倾月曾跟他大吵一架,甚至半年没怎么理会他。
即便是现在,盘倾月每次看到素玉缱绻爱怜的目光,都难受的厉害,心情十分复杂。
有些感激,但更多的是嫉妒。
凭什么她可以留在轻扬哥哥身边,而我不可以?
为什么轻扬哥哥总是能狠心把自己赶走,却不把这个女人赶走?
还有那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大哥,真是要把她气死了。
盘倾月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强装淡定地走到近前,蹲在风轻扬轮椅前。
看都不看一眼满脸惊讶的素玉,一把抓住风轻扬的手。
“轻扬哥哥,你是要娶她么?”
第1307章 都是孽缘啊孽缘
风轻扬低着头,看不清面上表情,月白色的发带随风轻舞。
他把手放在轮椅的扶手上,攥紧,指尖泛白,控制住胸腔里翻滚的酸涩。
“月儿,这不关你的事。”
虽然只有几个字,对他来说,却似乎很难说出口,一字一句。
盘倾月整张脸都垮了,像霜打的茄子,颓然地松开了手,一屁股跌坐在雪地上。
风轻扬的一句话,好似闷棍敲到她热烘烘的头上。
来之前有多喜悦,现在就有多悲伤。
盘倾月怔忡地坐在冰凉的地上,突地抹了把眼睛,咧嘴大哭起来。
“呜呜呜,轻扬哥哥,你真要娶素玉?”
风轻扬眉头紧皱在一处,即便看不到他的眼睛,也能感受到他的挣扎和痛苦。
他再次狠了狠心,反问。
“不行?”
明知道他看不见,盘倾月还是顶着红肿带泪的眸子瞪他一眼,又转头看向旁边的素玉,高昂着下巴。
“听到了吗,轻扬哥哥说,不行!”
素玉:……
盘倾月理直气壮地朝她吼了一嗓子,像只随时准备战斗的公鸡。
她在雪地上坐了会儿,见两人都不说话,也不见风轻扬来拉自己,知道他当真是狠了心,哪里甘心。
她从地上爬起来,跪坐在轮椅前,双手撑住扶手,仰头看他。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我比她长得好看,我比她医术高明,我、我还比她可爱,比她年轻……”
素玉偷偷看了风轻扬了一眼,视线在他紧攥的指尖划过,神色复杂,没有吭声。
盘倾月双手揽住风轻扬的脖子,整个人扒拉在他身上,死活不撒手。
“我、我知道我没有素玉温柔,也没有她细心会照顾人,总是笨手笨脚的,可、可我会学啊。
若你喜欢,我什么都可以学,什么都可以改,你不要娶她好不好?轻扬哥哥……”
风轻扬依旧垂着头,过了半晌,才抬起手,顺着扶手,摸到她的小手,往外推。
“月儿,什么都不要改,你就是你,你很好,只是我……配不上你。”
盘倾月听他这般说,心里更加难过,泪水模糊了双眼,一滴滴顺着脸颊滑落。
“配不配得上,你说了不算!我说配得上就配得上!
我只喜欢你,我谁也不嫁,我只要嫁给你!”
风轻扬仰头,狠了狠心,把她紧扒的手再次拿开。
“月儿,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任性。”
盘倾月也下了决心,不管不顾地圈住他。
反正他动不了,也看不见,谁也挡不住她。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只要嫁给你。
你若再把我赶走,我就给你下药,给你扎针,让你躺在床上一动也别想动。
等我们生米出成熟饭,就算是爹爹和大哥反对,也管不住了。”
风轻扬:……
素玉双手攥紧又松开,神色复杂地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默默转身离去了。
盘倾月听到踩雪声,转头看了一眼,心里默默说了一句。
素玉,对不起,轻扬哥哥是我的,不能让给你。
风轻扬幽幽叹息一声,想到昨天盘庚刚跟自己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