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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自己一夜之间有了功力,可以身轻如燕,而且脑子里还莫名其妙涌入许多深奥的毒理。
本就不受待见的她,整天躲在角落里,却从不觉得孤单,因为她可以钻研脑袋里的东西,整日里跟毒虫蛇蚁做朋友。
其他女孩子看到都要抖一抖的毒物,她看着却很亲切,还胆大地捏在手里玩,却从不会中毒。
花玖璃一直以为是自己体质特殊,天生奇异,花夫人也是这么对她说的。
可如今听完花夫人的话,冰雪聪明的她瞬间明白了一切。
早在那个禽兽动手之前,花夫人就猜到他会趁火打劫,所以在生产之前,偷偷把一身功力输到女儿身上了,甚至把毒术也传承给她。
这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想要让她借此保护自己,甚至不惜冒着巨大的危险。
想
到当初她所遭受的一切,花玖璃责备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内疚感诱入藤蔓,将她束缚到窒息。
原来错的,不是花夫人,而是她自己。
是她太蠢,太天真,竟会信了那么荒谬的谎言。
该责备的,也不是花夫人,她活得比谁都通透,她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的孩子。
花玖璃扑跪在地上,扒花夫人她的腿,没有放声大哭,只掩着唇,细细地抽泣。
削瘦的肩膀拢在一起,好似很轻易就能被折断的蝴蝶翅膀。
花夫人低头看她,抬手轻抚她的发。
“乖女儿,听娘亲的,你斗不过他的,趁早收手吧。
他跟花旭狼狈为奸,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个扮好人一个装恶人。
他们配合地天衣无缝,骗过了那么多人,也被玩弄于鼓掌之间。
此前你把百里青衣带走,已经惹恼了他,后又把那个女人带进来,无异于火上浇油。
今晚这一出,他早不知筹谋多久了,只等着时机成熟,一击必中。
趁火打劫,一向如此,你不是他的对手,趁早收手,把那个女人偷偷送走吧。”
花玖璃压着哽咽,目光锐利沉静,嗓音冰冷。
“我一直在找那个假国师的尸体,却始终没找到,是不是被他藏起来了?”
早该想到的,在永夜山,连她都找不到,也只有那个人有这本事了。
原来早就串通好了,只等今晚下手。
母女俩眼里都是痛苦,一个拼命想要挣脱牢笼,一个为了生存忍辱屈服。
正说着话,外面忽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没多久,蕊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小姐,有人夜闯永夜山,正在破你布置的机关阵。”
花玖璃闻言大惊,当即从地上爬起,脚步飞快地往外跑。
“娘亲,你看着阿弟,我去去就回。”
花夫人跟着站起身,跑到门前,对着她的后背大喊……
“不要冲动行事,小心啊!”
花玖璃已经消失在雨幕中,没多久,来到永夜山入口处,看着毒阵中的几个人。
果真有些厉害,竟已闯了一大半。
她的视线从阵中几人掠过,最后定在最外围的男人身上,原来真正的破阵之人是他!
男人好似察觉到她的视线,倏然抬头看过来,两人的视线在雨幕中交汇。
枭鹰卫虽进不去永夜山,但黎艮传出去的消息,他们还是能收到的。
而一直以来负责送信的,就是眼前这位,笼在黑袍中的娇小身影。
其中一人附在君轻尘耳边说几句。
君轻尘神色微变,目光越发凌厉地射向她。
“你就是夜翎族的花玖璃?”
花玖璃被他通身散发的强大气场所摄,呆愣片刻,恢复如初,不答反问。
“你就是独孤小姐的便宜夫君?”
便宜夫君……
还在阵中的几个枭鹰卫同时抖了抖身板,主子要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可这次完全出乎意料,君轻尘并未动怒。
“卿卿在哪儿?”
他不是不生气,而是没时间生气,现在他只想见到独孤雪娇,一刻都等不得。
花玖璃原本想斥
责他胆大包天,竟敢夜闯雾毒谷和永夜山,甚至想把他们通通赶出去。
可想到刚刚花夫人说的话,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右手轻抬,轻轻一扫,阵中的毒物好似听到命令一般,全部钻入地下,不见踪影。
“跟我来。”
花玖璃一句废话没有,转身带着他朝小院行去。
是时候把人送走了。
君轻尘也不曾想到事情会进展如此顺利,甚至已经做好了要打一架的准备。
他警惕地跟在身后,炎武和吴坎一左一右护法似地跟在左右,在后面是一同下来的枭鹰卫。
花玖璃将人带进院子里,朝里屋指了指。
“进去吧,她在里面。”
待君轻尘走进去,当即伸手拦住了想要跟进去的两人。
“你们在外面守着。”
她在门口来回踱步,却没敢进去,因为她没脸见独孤雪娇。
答应好要保护她和孩子,如今却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她陷入险境。
即便脸皮很厚,这会儿也不好意思进去。
刚走了两个来回,又响起开门声,抬头一看,正对上黎艮冰冷的目光。
花玖璃的视线从她染血的长裙掠过,眸光轻闪,到嘴边的对不起又咽了回去,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黎艮见她目光躲闪,便猜到这其中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想要揪住她的衣领质问,到底是控制住了。
不管今晚因为什么缘由她突然离开,可收留小姐一个月,帮忙传送消息的恩情还在,她们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黎艮冷漠的视线从她身上飞快闪过,看到一旁人高马大的炎武时,眼眶瞬间红了。
“炎武大哥,你快去找流星!她追百里夜殇去了!”
她走到近前,将今晚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炎武越听脸越黑,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再等不及主子出来,跟吴坎交代几句,人就已经消失了。
在来的路上,看着饱受相思之苦的主子坐立难安,他还曾在心里笑话他。
他想了无数种跟流星重逢的场景,唯独没有眼前这一种,太他娘的难了。
那边炎武冲进雨幕,去寻流星。
这边君轻尘推开门,走了进去。
随着离床越来越近,他的双手颤得也越厉害。
和炎武一样,他在来的途中,也想了无数种跟卿卿重逢的画面。
想的最多的,就是她笑着朝自己扑过来,双臂揽住他的脖子,双腿圈住他的腰,挂在他身上。
然后凑在他耳边,轻声说,轻尘哥哥,我想你了。
然后他会把她紧紧抱住,回,卿卿,我也想你,思之入骨。
可现实总比想象要残酷的多。
她的卿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泛白,呼吸微弱,即便在睡梦中,也痛苦地皱着眉头。
君轻尘脚步踉跄,扑跪在床前,拉着她的手,眼眶泛红。
“卿卿,对不起,我来晚了。”
说完之后,低头,在她纤瘦的手背上轻轻一吻,眼角湿亮。
“卿卿,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哇哇哇——
一阵婴儿的哭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带着湿意和痛苦的氛围。
第1329章 我来接你回家
君轻尘倏然抬头,微颤着半蹲起身,朝床里侧看去,正看到小小一团,粉粉皱皱的脸像桃子。
奶娃娃张着小嘴,哭得震天响,中气十足。
他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半蹲在床前,像是傻了般,久久没有出声。
待回过神,急忙跨过身体,把小家伙抱在怀里,笨拙地晃着,神情高度紧张。
“宝宝乖,不要吵你娘亲睡觉。”
奶团子根本听不懂他的话,还在扯着嗓子哭,丝毫不给他面子。
黎艮在外面实在听不下去了,冒着被砍头的风险走进来。
看到眼前手足无措的男人,恍惚以为眼花了,完全不敢相信,这人是杀伐果断的主子。
她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开口。
“王爷,少主子应该是饿了。”
君轻尘面上华美的线条紧绷,一脸迷茫。
“饿了?”
在他默许的眼神下,黎艮大着胆子上前,带着交代后事的悲壮表情,并把之前发生的一切简单说了一遍。
这才摸出银针,在独孤雪娇的颈侧轻轻一扎,然后脚底抹油,溜了出去。
君轻尘看着一脸憔悴,眉眼间笼着痛苦之色的爱妻,再看着怀里嗷嗷待哺的孩子,满心都是愧疚和歉意。
不等他把孩子哄好,床上的人儿忽然传来一声极浅的音。
君轻尘当即抱着孩子,坐在床前,一眨不眨地盯着爱妻,她要醒了。
独孤雪娇感觉眼皮有千斤重,身体更是乏累,好不容易睁开眼睛,整个人还有些恍惚。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一大一小,鼻头发酸,眼泪不住地往下落。
“轻尘哥哥,是你吗?我又做梦了吗?”
一边说着,颤抖着手举起来,去描摹他的眉眼。
就像分开的这段时间,做过的无数次梦一样。
独孤雪娇甚至不舍得眨眼,生怕他会消失在梦里,只眼泪像落了线的珠子。
她本不是如此柔弱的女子,甚少流眼泪,尤其是重生后。
可这一刻,看到心爱之人,所有的委屈,愤怒,心酸和苦痛,都堆积在胸口。
君轻尘看到她这般模样,更是心疼的无以复加,恨不能把她揉进骨血里,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替她哭,替她疼,替她背负一切。
他把孩子放在边上,倾身将她抱进怀里,不住地轻抚她的秀发。
“卿卿,我来接你回家了。”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是导火索,将独孤雪娇胸口压抑的一切点燃。
她紧紧地抱住他的腰,哭得像个孩子,声音哽哽咽咽。
“轻尘哥哥,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孩子,呜呜呜……”
这话就像一把刀,扎进两人的胸口,鲜血汩汩而流。
君轻尘双手捧住她的脸,轻轻吻去泪珠,万般疼惜揉在眼底,生怕弄疼了她。
“卿卿,不要这样说,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若真有错,那也是我的错,若我早些来到你身边,便也不会让他乘虚而入。
更不会让你遭受这样的痛苦,卿卿,是我不好,让你一个人扛下这么多。”
独孤雪娇鼻尖红红的,眼睛有些肿,爱怜地看着心爱之人。
原本被剜去一块的心,慢慢被填补,仿佛只要有他在,那个血窟窿也没那么痛了。
她慢慢抬手,轻轻擦去他眼角湿亮的泪珠。
哇哇哇——
两人久别重逢,更互诉相思之情,忽而被哭声打断。
独孤雪娇低头看着身边小小的一团,心跳加速,激动地双手都在颤。
“轻尘哥哥,她是我们的女儿?”
君轻尘见她如此,竟比自己初见孩子时还懵,不禁生出些笑意。
他把奶团子抱起来,小心翼翼地递到她手上。
“嗯,是我们的女儿。”
独孤雪娇抱在怀中,红着眼眶,轻轻吻在她的小脸上。
小家伙眨巴眨巴眼睛,好似看了一眼美人娘亲,又开始哇哇大哭。
“女儿为什么一直哭?”
君轻尘闻言,想到黎艮说的话,视线不自觉地瞟过独孤雪娇身前鼓鼓的两团,耳尖微红,故作淡定地扭过头。
“黎艮说孩子饿了,想来是要吃奶了。”
独孤雪娇抱着孩子不知所措了半晌,小脸爆红,原本惨白的脸色瞬间如娇艳牡丹。
小家伙许是饿的厉害了,不依不饶,魔音灌耳。
独孤雪娇只能红着脸,解开小衣,脑子里仔细回想三嫂奶孩子的情形,如法炮制,笨拙地把孩子凑上前。
小家伙终于吃上了奶,轰鸣的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吃奶的咂嘴声,吧唧吧唧,看起来甚是愉快。
君轻尘僵硬着干坐一会儿,听到女儿吃奶的声音,仿佛能想象到爱妻奶孩子的温柔模样,好似一根羽毛,在心尖上挠啊挠。
这是自家娘子,老夫老妻的,有什么可羞涩的。
心里这般说服自己,当即转过头,视线掠过小家伙的后脑壳,最后定在独孤雪娇身上,眼睛发烫,一阵邪火在身上蔓延。
独孤雪娇正低头看女儿吃奶,满心都是欢喜,脑子里好似有烟火在绽放。
这是她跟轻尘哥哥的孩子,真好,真漂亮。
等她察觉到越来越重的呼吸声,腰上倏然多了一条有力的臂膀。
在外人面前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