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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娘的不是太子的……那啥杀手头领么……”
半夜出现在这儿,不会是来刺杀我家主子的吧?
炎武心里冒出这么个念头,腰间长剑已经抽出。
花子期自然也认出他了,太子大婚当日,这人跟在大端朝摄政王身后。
他往后退了一步,却没有动手。
“我来找你家主子。”
炎武轻嗤一声,仰天翻了个白眼。
“你他娘的当这里是哪儿?想来就来,想见谁就见谁!
你能不能摆正自己的身份,你可是太子的人!
没把你立刻弄死,你都该烧高香了。”
许是他嗓门过大,门后又钻出一个人。
“是谁来了?你怎么磨蹭那么久?”
刚刚还浑身散发戾气的男人,在听到这声音后,骨头都酥了。
炎武转过头,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放软了声音。
“外面冷,你赶紧进去,小心着凉。
没什么大事,就有人走错地儿了,我教训两句。”
流星深深看他一眼,总觉得他在心虚,却还是说了一句。
“你进来,关门,放大王!”
炎武嘴角抽了抽。
大王好歹也是王妃的爱宠,而且如今已经升级成小小姐的爱宠了。
人家是只豹子,不是看门狗。
放大王咬人,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不等他开口,一道黑影窜出,恍如雷霆之箭,朝着花子期袭去。
“大王!”
炎武惊呼一声,心里骂了句娘。
大王一出口,必然见血。
“是花玖璃让我来见王妃的!”
一切不过发生在瞬间,花子期甚至没看清流星的长相,就被她身后窜出来的大王袭击了。
花子期左闪右避,企图躲过大王的致命攻击。
流星在听到花玖璃的名字时,朝大王喊了一嗓子。
“大王,小小姐找你了。”
大王就像是通人性,每次只要一喊独孤雪娇或是小主子的名,不管在做什么,都会往回跑。
流星与炎武站在一起,瞪了他一眼。
这就是你说的走错地儿了?分明是上门来找小姐的!
炎武伸手摸了摸鼻子,丝毫不心虚。
就王爷那醋性,别说是男人了,就算放进来一只公蚊子,都要被他罚。
“大半夜的,见王妃,多不方便。”
流星想了想,确实不像话,转头看向狼狈的花子期。
“你走吧。”
花子期却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见不到独孤雪娇,死活不走。
流星没办法,若不是有紧急事,估计花玖璃也不会半夜把他带来。
她只能跑回院子,跟独孤雪娇说了一下。
不等独孤雪娇开口,正抱着孩子的君轻尘已经冷笑出声。
“撵出去,不见。”
流星不敢看他,低头装死。
独孤雪娇朝她摆手,让她把人带进来。
等流星走出去,才转头开始哄自家老醋缸。
“玖璃虽说平日做事不按常理,却也不是蛮不讲理。
既然她把人带来,肯定是事情比较紧急。”
君轻尘抱着孩子,满脸幽怨。
我生气了。
别说话,吻我。
独孤雪娇仿佛看到他脑门上写着这几个大字,先把自己逗笑了。
她毫不犹豫捧住他的脸,在唇上结实地亲了好几口。
“轻尘哥哥~~”
君轻尘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揽住她的腰,按在怀里,反客为主。
独孤雪娇被吻得差点呼吸不过来,脸更是通红一片。
奶团子夹在两人中间,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咯咯笑着捂住眼睛,羞羞羞。
独孤雪娇赔了几个热吻,再三保证隔两重屏风,才把人叫了进来。
她就坐在那里,旁边就是监督的醋坛子本坛。
花子期进了门,一直低着头,即便没有屏风遮挡,他也不会乱看。
“独孤小姐。”
独孤雪娇也没客气打招呼,开门见山。
“不知此来所为何事?”
花子期把态度摆的极低,当即跪在地上。
早在路上的时候,花玖璃已经说的差不多了,他又不是傻子,自然懂她的意思。
他清楚的很,太子根本不是这对夫妻的对手。
再加上燕贵妃的阻挠,能不能顺利登基都是个事。
“独孤小姐,等战事结束,希望你能带四公主远走高飞。”
独孤雪娇眼底惊讶一闪而逝。
虽然之前就猜到这对苦命鸳鸯不会有什么好结局,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花子期既然开口让她把耶律珠儿带走,就说明他遇到了大难,极有可能回不来。
这算是做了最后的打算啊。
独孤雪娇想到耶律珠儿善良纯真的脸,忍不住哀叹一声。
真是造化弄人。
君轻尘听到“远走高飞”这个词,心里十分不舒服。
他的女人,怎么能带别人远走高飞!
就算是个女人,也不行!
可刚才到底答应了独孤雪娇,不能胡乱吃醋,只淡淡开口。
“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你该……”
花子期心中早就下定了决心,不等他说完,直接出口。
“我愿助你们一臂之力。”
独孤雪娇正犹豫着,手腕间突然传来灼烫感。
指尖不着痕迹地点在肌肤上,没错了,是曼殊沙华的花瓣。
可见花子期的夙愿还是很强烈的。
可她该答应吗?
花子期武功那般卓绝,依然找不到人,可见燕贵妃早把人藏起来了。
就算她能找到耶律珠儿,她会不会心甘情愿跟自己走,还要另说。
这其中充斥着太多变数。
若她是耶律珠儿,明知爱人涉险,就算是拼上一条命,也不会独自离开的。
君轻尘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大手包住她的手。
“卿卿,你莫要顾虑我,就按照心中所想去做吧。”
独孤雪娇惊诧于他的察言观色,感激地看他一眼。
再看他怀里的团团,眼睛一热。
她努力了那么久,如今不过才十片花瓣。
可她的团团还那么小,她要陪着她长大的,她要珍惜每一片花瓣。
思及此,独孤雪娇点头。
“我答应你,若她愿意,此间事了,我会带她去凉京,护她一生无虞。”
花子期终于等到这话,就像是完全放下了心,毫不犹豫转身离去。
第1366章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花子期本是太子的左膀右臂,想要偷袭他,有的是机会。
可因为之前的事情,花旭对他起了疑心,时刻让人盯着他。
所以当他下手的时候,只是重创了太子,伤其心脉。
他在重重护卫的围攻之下,伤得比太子还重,好不容易才逃脱。
若不是心里憋着个念头,或许早死在乱箭之下了。
图谋一场,功亏一篑。
花子期胡乱在伤口缠了布条,换了一套黑衣,去找燕贵妃。
虽然任务失败,但他到底伤了太子。
就算不能带走耶律珠儿,可看在他如此努力的份上,想来燕贵妃不会十分计较。
毕竟等他伤好了,还有利用价值。
果真如他所想,燕贵妃答应让他见耶律珠儿,出乎意料的是,她还真为两人准备了婚礼。
花子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却又从她的脸上看不出分毫作假的表情。
八年前初见,他便想着要娶耶律珠儿。
只不过自知身份低贱,配不上她,从未开口。
如今突然梦想成真,一切的顾虑都被他抛之脑后。
那天,他被带出宫,又一路奔波,最终到了郊外的三清别院。
燕贵妃竟把耶律珠儿藏在了自己亲妹妹那里。
平章政事盘云的妻子慕容知意,一直都住在三清别院,冷冷清清的一个人。
可她对耶律珠儿却是真的好,尤其知道她怀了身孕,当成自己亲女儿一样照顾着。
花子期几经周折,终于在那天晚上见到了身穿红嫁衣的耶律珠儿。
相较于他,显然耶律珠儿更开心,小脸红扑扑的,激动地无以复加。
两人在燕贵妃和慕容知意的主婚下,拜了天地,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
直到被送入洞房,两人都还有些不真实感,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子期哥哥,你、你快捏捏我的脸。”
这边刚把红盖头揭了,耶律珠儿就激动地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我总觉得像在做梦。”
这些时日,她见不到心上人,还被强行带出宫,禁锢在院子里,哪都不让去。
怎一个心急如焚。
若不是因为有了孩子,怕偷跑伤到孩子,她早就不顾一切去找他了。
谁知山回路转,她不但见到了心上人,还跟他成了亲!
花子期目光柔和地望着她,抬手轻捏她的小脸。
“珠儿,你不是在做梦,我们真的成亲了。”
耶律珠儿眼睛璀璨如星辰漫天,扭头跑到桌边,端了两杯酒过来。
“子期哥哥,上次我们没有喝成合卺酒,今日给补上吧。”
花子期宠溺地看着她,点头,从她手中接过酒杯。
两人手臂交错,喝下酒盏中的酒。
耶律珠儿脸蛋儿红扑扑的,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处。
“子期哥哥,我们有宝宝了,我想给你生个儿子,像你一样厉害。”
花子期平日里出任务,手起刀落,从未有片刻恍惚,此时却不禁颤了手,
“我更喜欢女儿,像珠儿一样善良美丽。”
耶律珠儿羞怯看他,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那就生两个好了,一个男孩儿,一个
女孩儿。”
花子期正要回她,突然脸色骤变。
他恍惚回想起当时在太子府后门,花旭说的那番话。
耶律珠儿被他的眼神吓到了。
“子期哥哥,你怎么了?”
花子期看着她,目光深处,满是悲痛和绝望。
“珠儿,刚刚喝的合卺酒,你做了什么手脚?”
耶律珠儿愣住了,更多是惊吓,总觉得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很陌生。
她有些害怕,花容失色,缩了缩肩膀,红唇微颤。
“子期哥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别吓我。”
一边说着,又尝试着往他靠近,想要抓住他的手。
花子期避开她的手,踉跄着站起,想要找到自己的长剑,环顾一周,却什么都没看到。
是了,今日两人大婚,刀剑为大凶,又怎会出现在屋里。
他好似喝醉了酒,脚步虚浮,额头冷汗直冒。
耶律珠儿被吓得眼泪落了一脸,站起身,朝他追去,企图扯住他的手。
“子期哥哥,你到底怎么了?”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浓情蜜意,怎么突然就像是变了个人。
花子期一手撑在桌面,勉强稳住自己身体,眼里满是质问。
“珠儿,你可曾真心喜欢过我,哪怕只有一刻?”
耶律珠儿被问的呆怔,眼泪流得更凶了。
“子期哥哥,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到底怎么了?呜呜呜,你别吓我……”
花子期看着她的泪眼,那神情不似作假,是真的伤心。
难道是自己误解她了?难道这一切是有人背着她在算计自己?
不等他想更多,一股寒意顺着四肢百骸乱窜,身体趔趄一下,顺着桌沿往下倒去。
长臂扯着桌布,其上果盘、酒壶并酒盏一应之物全部落在地上,碎裂声不绝于耳。
耶律珠儿眼看着他倒下去,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子期哥哥,你、你、你是中毒了吗?”
难怪他突然变了脸色,难道是合卺酒中有毒?
可若真是如此,为何她一点事没有?
可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耶律珠儿松开他的手,朝门口跑去。
“子期哥哥,你等着,我会救你的,一定会救你的!
我去找母妃,不,去找姨母!她肯定有办法帮你解毒!”
谁知刚到门前,门就被人推开了,伴随着一声惊呼。
“公主,快走……”
是一直贴身伺候她的宫女。
不等耶律珠儿问话,一柄染血的利剑从宫女身前贯胸而出,人倒了下去。
啊——
耶律珠儿自小被养在宫中,何曾见过这等场景,吓得失声尖叫,一屁股坐在地上。
花子期听到她的叫声,勉强撑起半身,朝她看去。
“珠儿……”
他面色惨白,面部肌肉纠结,痛苦地喘着气,额头冷汗如雨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