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路过前厅柜台的时候,脚步一顿,跟伙计交代了几句,让把上面丙字号雅间的饭菜做的慢一些。
伙计原本想问缘由,见他那张冷脸,没敢开口,只忙不迭地点头。
江南出了聚仙楼,大步流星上了马车,直奔少卿府。
凉京,少卿府。
砰——
屋里传来一声巨响,跪在门口的丫鬟小厮全部抖了抖,脸色煞白。
江胥瞪着一双赤红的眼,伸手把桌上摆着的长颈花瓶摔地上。
他像一只被惹怒的兽,火冒三丈地指着李梦柯的鼻子骂。
“贱人!是不是你又给我大哥通风报信?一定是你这个贱人搞的鬼!
大过年的,那么多人陪着你还不满足,非要把我弄回来干嘛!
我家小蛮连个亲人都没有,孤零零一个人,我偷偷去看她两眼怎么了?
都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害的我被大哥打断腿,在床上躺着,好久都没去看小蛮了!”
张口闭口,只有他在红袖阁的相好小蛮,眼里完全没有其他人。
实则,并不是李梦柯叫人把他弄回来的。
毕竟她心里比谁都厌恶这个男人,多看一眼都想吐的那种恶心。
是江珉夫妇派人去找的。
大过年的,合家团聚,怎么能少了二儿子,就让府里护卫去寻,就算是绑也要绑回来。
李梦柯懒得跟他解释,多说一个字,都觉得累。
更何况这人还喝了酒,一身酒臭味儿,还在着发酒疯。
要不是因为过年,江南才不会把他放出来。
谁能想到呢,刚放出来没多久,一眼看不见,他就跑去红袖阁了。
如今被抓了回来,他倒是有脸生气,还拿她撒气,也不知谁给他的胆子。
李梦柯端正地坐着,只当眼前是只乱吠发疯的狗。
入府这些日子,她已经摸透了江胥的性子。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草包,除了花天酒地,什么本事没有。
跟他置气,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江胥憋了一肚子气,可不是疯魔着呢,见着啥就砸啥。
眼看着屋里能砸的都砸完了,可眼前的女人依旧不为所动,坐在那里跟普度众生的菩萨一样,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江胥越气得瞳中怒火腾腾,蹭一下跑到她面前,红着眼瞪她。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心虚了?肯定是你干的好事,对不对!”
李梦柯面色依旧无波无澜,仿佛根本没听到他的话。
江胥就是那种狗皮膏药性子,你越是搭理他,他越犯贱。
你若默不作声,他反而骂一会儿就累了,也不会继续折腾。
平时这招对付他还管用,可偏偏今日江胥像是吃了炸药,又像是被她挖了祖坟,浑身上下都冒着火气。
他突然钳住她的肩膀,使劲地晃了几下。
“你个坏女人,都是因为你,害得我没法跟小蛮长相厮守!
若不是你嫁给我,我哥对这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他恨不能把我的腿给砍了!
小爷在红袖阁,好不容易见到小蛮,裤子都脱了,却被人拖回府中!
这他娘的是人干的事儿吗!你这个背后打小报告的贱人!”
李梦柯实在受不住他那恶臭的酒气,手上用力,把他使劲一推。
江胥身体本就被酒色掏空,没什么力气,加之喝了不少酒,猝不及防被推,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得嗷嗷叫。
“贱人,你竟敢推我!你是不是想把我弄死,然后去找你心里藏着的野汉子!”
第1536章 姑爷不要
第1536章姑爷,不要!
江胥骂骂咧咧几句,竟委屈地哭起来。
江南让人把他的腿打断时,曾去屋里看过他一次。
记得大哥问他,为何放着那么好的妻子不爱,要去红袖阁睡那些千人枕的花娘。
江胥当时哭的震天响,什么妻子,每天绷着张死人脸,任谁看了都倒胃口啊。
尤其被她面无表情地扫一眼,总感觉下半身凉飕飕的,什么兴致都没了!
大哥也不知被这个女人灌了什么迷魂汤,明明他才是亲弟弟,大哥却总是站在女人那边!
江胥想的越多,胸口的火气越往上冒。
眼角余光看到床上摆放整齐的瓷枕,想都没想爬过去,一把抄起,朝着李梦柯砸过去。
“贱人!去死吧!”
李梦柯原本灵台清明的很,可当他骤然听到江胥提起江南的时候,心头一紧,红唇紧咬,完全分神,以至于根本没注意飞来的瓷枕。
咣——
瓷枕从她的侧脸擦过,摔在桌面上,四分五裂。
碎片蹦到她脸上,一阵刺痛。
李梦柯抬手摸了摸脸,手上鲜红一片,可她依旧咬着唇,没吭声。
江胥也楞了一瞬,吓得肝胆俱颤,他竟毁了郡主的脸!
可比起这,更让他生气的是,李梦柯根本没把他放眼里。
一直摆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完全是看不起他的表情。
江胥怒过之后,更加暴躁,也不管她的脸受了伤,爬起来,跑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猝不及防间把人扯在地上,翻身压了上去。
“为什么要让人把我弄回来?是不是天天独守空房太饥渴了?
你个贱人!你就那么寂寞,想让人爬你的床吗!小爷今天就满足你!”
李梦柯一听这话,神色骤变,身体不住往后缩,双手掐着他的手臂往外扯,终于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你放开我!”
挣扎间,江胥松开她的手臂。
由于用力过猛,她被松开后,身体不受控制往后倒,跌在一片狼藉中,皮肤火辣辣的疼,像被灼烧。
她自小身体不好,虽然大长公主不怎么喜欢她,却也从未苛待过她。
金枝玉叶小心娇养长大的人儿,皮肤娇嫩的很,轻轻一捏,都能留下印子,更何况是被推到碎片上。
好看的眉毛纠结在一处,面上早已没有什么血色,不时发出痛呼声。
跪在门口的豆蔻和蝉衣听到里面的动静,互相对视一眼,当即站起身,推开门,跑了进去。
她们金尊玉贵的郡主,怎能让人这般糟蹋,就算是被打死,她们也要守护在身边。
两人闯了进去,被里面的狼藉吓了一跳。
看到受伤的李梦柯,眼泪瞬间流了出去,豆蔻扑跪过去,牢牢把她抱住。
“郡主!”
蝉衣见江胥还欲再动手,脚步一顿,朝他扑了过去,抱住他的腿,不让他动弹。
“不要打我家郡主!”
江胥早就长歪了,除了害怕江南,其他人根本不放在眼里。
尤其在府里,下人见到他,都是绕道走,生怕他突然失心疯,逮着人就咬。
眼看着被人拦住,越发怒火高涨,抬脚就把蝉衣踢了一脚。
“什么玩意儿!给小爷滚出去!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拦着小爷!”
蝉衣身体瑟瑟发抖,却还是大着胆子,爬过去,双手死死抱住他。
“姑爷,不要!”
江胥发散乱,双目赤红,朝着外面吆喝一声,把自己的小厮叫了进来。
“把她们给我拉出去!”
蝉衣和豆蔻眼泪狂飙,不住摇头,死活不愿意。
可她们的小身板终究敌不过,被人两个小厮强行拉了出去。
江胥冷笑一声,突然转身往里屋跑,没多久又兴奋地跑回来,手上拿着个瓷瓶,嘴角露出淫荡的笑。
“贱人,知道这是什么吗?”
李梦柯虽不知道是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极力往后,后背紧贴椅子,眼里满是警惕。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你不要过来!”
江胥却根本不听她的话,淫笑着走到她面前,一手捏住她下巴,直接把倒出来的药丸,塞她嘴里,还不忘一边数落。
“哼,装什么贞洁烈妇!你跟外面那个野男人都不知道睡过多少次了,是不是?
你就是个烂货,我能睡你,你该觉得烧高香了才是!
快点给我咽下去,等会儿有你求我的时候!”
李梦柯被他吓到了,就算再不谙世事,也能猜出他喂给自己的小药丸是什么。
看着眼前色欲熏天的脸,她只想吐。
眼看着越凑越近,她也就越恶心,直接甩手扇了过去。
“混账东西!”
江胥被她这一巴掌扇懵了会儿,缓过神来,非但没有生气,还笑出了声,只是那笑说不出的色眯眯。
“就能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这药丸可是我从红袖阁弄的,哪个客人吃了,那不是欲仙欲死。”
李梦柯的脸越来越红,身上也越来越痒,忍不住抱住双腿,微微发颤。
“你无耻!”
江胥眯着眼,踉跄着朝她走去,一下抓住她的手腕。
“贱人,看你还能往哪儿逃!”
一手制住她的双手手腕,另一手撕扯她身前的衣襟。
刺啦——
李梦柯瞳孔骤缩,不停地挣扎,像被抛上岸的可怜的鱼。
就在江胥把手伸向她身前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杂沓的脚步声。
“二少爷!二少爷!大少爷来……”
砰——
不等小厮把话说完,戛然而止,身体倒飞而出,摔在地上,嘴角吐血。
江胥被这一声吓得肝胆俱颤。
扭过头,正看到自家大哥大步流星走进来,一张脸黑如铁锅,仿佛地狱走出来的活阎王。
他下意识松开手,瘫在地上,也顾不上碎片扎的撕心裂肺,踢蹬着往后躲。
“大、大哥,你、你回来了……”
江南眸子里暗藏的暴戾,看到满屋的狼藉,还有正中衣衫不整的女人,骤然沉下了脸,眉间乌云重压。
“江胥!你找死!”
话音落,飞身上前,一脚踹他身上。
江胥吓得面无人色,身体倒飞而出,撞在桌子上,又摔回地面,痛得差点撅过去。
第1537章 我不会让你死的
第1537章我不会让你死的。
江胥看见自家大哥的阎王脸,吓得肝胆俱颤,顾不上疼痛,从地上爬起来,跪着过去,抱住他的腿。
“大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江南眼底闪过阴骛,双手攥紧,若不是极力忍着,恨可能一掌打死他。
江胥脑子突然灵光了一下,抬手指了指趴在地上不说话的李梦柯。
“大、大哥,她、她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说是不舒服,我、我真没碰她,是她自己趴下的,我、我就是喝多了,神智昏聩,砸了些花瓶。”
江南闻言,果真被转移了话题,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在意涌上心头,转过头,朝李梦柯走了过去。
江胥赶紧松开他的腿,趁机爬起来,往门外跑。
惊雷站在门口,眉头狠狠一皱,想要上前拦他。
“二公子……”
不等他说完,江胥朝两个小厮使眼色,让两人上前纠缠住他,自己则脚底抹油。
到底是府里的主子,惊雷就算是挣开了,没有江南的命令,他也不能擅自把人抓住。
此时屋里,江南走到李梦柯身边,低头看她,不知为何,下意识放柔了嗓音。
“你没事吧?”
李梦柯抬头,与他对视,贝齿咬着下嘴唇,隐约可见一丝血色。
她突然踉跄着站起身,朝他摇了下头,径直扑到床上,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江南脸色微僵,怔楞片刻,以为又被江胥骗了,皱眉走了出去。
毕竟他留在屋里不合适。
刚出了门,惊雷就跟了上来,说江胥跑了。
江南脚步一顿,眉目冷凝。
“若不是今天除夕,我定再把他的腿打断!去把他给我找回来!绑也要绑回来!”
惊雷点头应是,脚步飞快出了门。
江南走到院子门口,鬼使神差又转头看了一眼窗户,晕黄的光,迷迭的影。
心底升起一股没来由的黯然神伤,看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李梦柯躺在被子里,只觉浑身发烫,脑子好像都不清楚了,神智昏聩。
被子已被踢开,可身上还是热,喉咙发痒,四肢百骸好像有蚂蚁在咬。
最后实在受不住,她又踉跄着爬起来,抓起桌上的茶壶,咕嘟咕嘟灌了好几口。
她坐在椅子上,垂着头,指甲抠进掌心的肉里,还是没什么用。
不知想到什么,她突然站起身,眼睛红彤彤的,浓长的睫毛挂着泪珠,忙不迭地走出门。
她站在门口,茫茫然不知去哪儿,双臂抱在身前,瑟缩着,像只可怜的小兽。
李梦柯站了一会儿,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