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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观宴的手指一顿,看她像是看个怪物。过了半晌,他露出一个嘲讽笑意:“黎笑眉,你是疯了吧?”
黎笑眉抿了抿唇角,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了毛巾,擦拭他又短又硬的头发,语气很平静:“我是认真的。我们俩结婚那么长时间,也该想想孩子的问题了。”
其实她一直很想跟他生个宝宝,她吃避孕药,只是因为他抽烟喝酒,觉得精籽质量不好。。c0m
两人的距离很近,她的胸口总是若有似无的擦过他的鼻尖。戴观宴觉得她的勾引不得劲,不及会所里那些姑娘们会来事。
起码,那些女孩们会坐在男人的腿上,轻轻抚摸他们的头发,夸发际线坚挺,会摸他们的胸肌腹肌,夸身材好。
戴观宴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偏头看了一眼。
这一把握上去,感觉不到骨感,肉乎乎的,倒是比那些精致女孩们摸着软乎。
他闻着她身上的酒味儿,哂笑一声,吊儿郎当的看她:“让我戒酒,你是不是该说说你自己?黎笑眉,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他故意说得委屈,毫不在意。
黎笑眉却是认真了,她咬着嘴唇想了会儿。
父亲住院,很多事需要她出面。跟那些商客来往,喝酒是必须的,只是喝多喝少的问题。
戴观宴站了起来,让黎笑眉自己一个人纠结,走到衣柜那边拿睡衣换。
黎笑眉一转头,又见他赤条条的,脸颊红了下,还是走到衣柜一侧,从抽屉里拿了一套新睡衣出来。
“给你买了套新的,穿这个。”
===第9章 旧衣===
戴观宴抖了下手上的衣服,将泛黄的,已经洗得发薄的白T侐套在身上,长腿迈向床边。
对那套崭新的真丝睡衣视而不见。
黎笑眉双手托着睡衣转身看他,坚持道:“你那件衣服,就快要洗破了。如果那是你珍惜的,就更该换了。难不成,你还想打个补丁继续穿?”
戴观宴拎开被角,闻言顿了下,这才扫了一眼她的衣服。
只是没改变主意,淡声道:“怎么,现在连我穿什么都要管了?”
黎笑眉不知道那件T恤是什么来头,除了结婚第一晚他没穿,之后每天都是那件。她没有找到牌子,后来私下找服装师问,人家告诉她,这是定制的。
想来,是有什么特殊意义。
黎笑眉从来不跟他吵架,只是默默的将睡衣放回原处,取了自己的睡衣去洗澡。
过了会儿,她洗完澡出来,戴观宴早就熄灯睡了。
她躺在他那一侧,就着她那一侧的床头灯看了看他,在他脸侧吻了下,躺下去,手臂自然的搭在他的身上,像是抱枕一样抱住。
黎笑眉浅眠,按说不习惯身边有人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睡在他身边倒是安稳的很。
戴观宴只是假睡,感觉身边没了动静,缓缓的睁开眼皮,低眸扫了眼搭在他身上的那截白乎乎的,藕段似的手臂。
男人侧了侧身体,将她的手臂放下来。黎笑眉身体朝他靠了靠,迷迷糊糊问了一声:“怎么了?”
手臂又搭了上去。
戴观宴无语的瞪了眼天花板:“你知不知道,你的手,很沉?”
之后,他感觉到那手臂僵了下,松开来,缩在了他的胸口。
男人皱了皱眉,又换了个睡姿,道:“今晚不做了?”
这女人有习惯,二四六。
黎笑眉不敢生出期待,认为他对她有兴趣,只是完成夫妻义务罢了。
她在黑暗里无声的苦笑了下,然后抬起身子看他:“你想?”
虽然有清楚的认知,可还是忍不住的生出期待。他是主动想做那件事,而不是被她逼迫似的完成任务。
戴观宴第三次换睡姿,背对着她:“累了,起不来。”
黎笑眉被他的态度刺激到了,也彻底清醒了。
她从枕头下抽出那条红丝巾绑在他的眼睛上,在他耳边吹气:“我差点忘了。”
她能容忍他在外招蜂引蝶,但万万不能忍受他真去采蜜。
翌日,依然是黎笑眉先起床。但这次她没有任由他睡懒觉,说道:“不是说好了去公司上班,起床吧。”
她将早餐放在床头柜上,觉得要先哄一下。
戴观宴夜夜笙歌,习惯白天补眠。他皱了下眉毛,眼皮都不带掀一下,拎起被子盖过脑袋。黎笑眉一直认为他有起床气,但不严重,孩子似的。
她笑了下,单膝跪在床侧,伏着身体扒拉下被子:“该醒啦,再晚就要迟到了。”
戴观宴把被子又盖了回去,黎笑眉从被子底下听到他模糊的声音。“公主殿下,是牛也得休息。”
===第10章 鸽子===
黎笑眉站在床侧看着被子里隆起的鼓包。
他这是要耍赖食言了。
然而他如果真要食言,她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黎笑眉叹了口气,自己出门了。
武琰看了眼单独上车的黎笑眉:“先生今天不是要去公司上班吗?”
黎笑眉讪讪的:“酒没醒,还在睡。”
武琰皱了皱眉,知道她只是在为那个人圆场。戴观宴是什么样,对她又是什么样,他比谁都清楚。
到了公司,黎笑眉照常处理事务。一堆的工作,忙得她焦头烂额,电话几乎就没有断过。
有些是投资人打过来的,有些是合作方,还有董事会的那帮想着上位篡权的。
好在武琰能帮她分担一点儿,不至于那么狼狈。
其实,黎笑眉也不过是个刚大学毕业的社会新人,而且学的是建筑学专业。
“幸好有你。”工作间隙,黎笑眉揉了揉脖子,对着武琰笑了下,“等爸爸出院了,我让他给你加薪,再将你的工作岗位提一下。”
给她做保镖,太屈才了。
武琰垂着眼睫,改文件眼睛都不眨一下,淡声道:“保护大小姐才是我的任务。我可以帮您物色合适的特助人选。”
黎笑眉看了他一眼,认真道:“武琰,咱们一起长大,你不要把自己看成保镖。”
小时候,她被人绑过,之后黎崇万就找了个跟她同龄的来保护她,一直到现在。这么多年,黎笑眉早就把他当成家人。
她想了想,又道:“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说,你想做什么?”
她以为武琰只是觉得黎家对他有恩,就不好意思提要求。
武琰将批改完的文件叠起来,放到她桌上。他盯着她,盯得黎笑眉都要自省一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武琰正要说什么,秘书敲门进来送咖啡,黎笑眉看她面有喜色,多问了一句:“有什么好事吗?”
秘书是新招来的,笑着道:“听楼下前台说,公司来了个长得很帅气的男人。我们都以为是公关部新请的形象代言人,结果安保部门的人来接了,说是来应聘保安的。”
黎笑眉微微一怔,看了眼武琰,武琰点点头,这就出去了。
过了会儿,武琰回来,说道:“先生的确去了安保部门报道,邢经理让他先担任安保主管。”
黎笑眉在知道戴观宴来公司时,就已经忍不住露出笑。现在得到明确的消息,笑容更是灿烂。
“……没有放我鸽子。”她自言自语,发觉武琰在看她,她不好意思的收敛笑意,“那我现在过去看看他。”
她从大班椅后面走出来。
武琰动了下脚步挡住她。
两人对视了会儿,黎笑眉会意过来,抚了下额头。“你觉得,他是不想被人知道,他跟我的关系?”
所以,他才不肯跟她一起来公司?
武琰点了点头,道:“代总裁的丈夫,在安保部门做事,确实惹人非议。而且,那些老家伙们心里会有想法,可能会有意找事。”
黎笑眉抿了下嘴唇,沉默了会儿。
戴观宴来公司做事,迟早会被人知道。大概率,他又要被人嘲讽上一波。
黎笑眉不确定,答应他来做个保安,是否是件好事。
===第11章 归笼===
然而不等黎笑眉纠结,安保部邢经理就找上门来了。
“黎总,烦请你将这张工卡,转交戴主管。”邢经理将员工卡拍在办公桌上,脸色不怎么好看。
他对黎笑眉这种翅膀还没长硬的小姑娘,就跟其他人一样,不怎么把她放眼里,但看在黎万崇的面子上,对她还算客气。
他也听说了那位戴驸马是个浪荡子,没什么本事,老板要让驸马爷进来端碗饭吃,他没意见,照收就是。
只是万万没想到,那戴驸马这么不靠谱,来报个到就走人。吃软饭也没吃得这么嚣张的吧?也不遮羞一下。
黎笑眉看了看那桌上的员工卡,有种被打脸的感觉。
他就是这么应付她的?
黎笑眉刚高兴起来,不到三分钟就凉了下去。
她拿起那张卡,轻皱了下眉毛,淡声道:“邢经理,如果他不合适的话,不用给我这个面子。”
邢经理看她面色冷了下来,心里也有所忌惮。
他端着黎家给的饭碗,也没真的指望这些“皇亲国戚”能做事。不过是借个名头拿工资混资历,时间到了,那位戴驸马是要成为公司主人的。
邢经理明白了这些,气就消了,笑道:“戴主管很适合这个位置,只是他说有事,走得比较急,没能等人事部那边办完卡。”
黎笑眉点点头:“那麻烦邢经理了,亲自走一趟。”她晃了晃那张崭新的工卡,上面印着戴观宴的名字,一寸小照片。
晚上,黎笑眉照常从会所把人带回家。
戴观宴扯松了领带,歪斜着坐在沙发上,伸着胳膊朝黎笑眉要水喝。
黎笑眉盯着他看了半晌,没跟以前一样照顾他。
她让他戒酒戒烟,他没听进去。
她不指望他真的听话,况且他也没有应下生孩子的事情。可去公司的事情,他也做得这么敷衍。
一件事两件事……再加上医院那边总是传来不好的消息,还有公司的事情……黎笑眉的脾气爆发了。
她将员工卡甩他身上,愤愤道:“戴观宴,既然你做不到,那就别答应!只是让你坐办公室,有那么难吗!”
坚硬的卡片摔在身上还是有点疼的。戴观宴从酒醉中清醒三分,抓起工卡,辨认时一脸懵逼,过了会儿才浑浑噩噩的想起来。
他摇晃着身体坐直,将工卡丢到桌面上,浑不在意。
他站起来,灯光下的阴影一下子盖住了黎笑眉。
他低头俯视她,手指在她白皙圆润的面颊上刮了刮,漫不经心的笑着:“就为了这点小事儿,跟我发脾气了?”
黎笑眉瞪着他,喉咙滚了滚,让理智归笼。
是啊,他从来没把她放在心上,这只是他做过的无数件荒唐事中,微不足道的一件。
以前都没吵过架,现在值得她发火吗?
可心里,还是委屈了。
“戴观宴,我现在是代理总裁,我得摆出样子来,也要让我爸安心。你这样做,让公司那些人要怎么看我?怎么看你?”
“你能不能……争点气?”
黎笑眉说最后一句时,眼尾都红了,失望透顶。
戴观宴瞧着她,微微蹙了下眉。下一秒,他低了低腰,嘴唇凑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的工作,不是只要在床上讨你大小姐的欢心就行了吗?”
===第12章 福娃===
温热的呼吸吹在耳边,随着他低沉性感的嗓音钻到她的耳朵里,空气里都是他嘴里呼出来的,微熏的甜酒味。
气氛,被他挑得充满了调情的味道。
他像极了讨好女人的小白脸,会所里的少爷。
但对黎笑眉来说,她感受不到晴欲,只有气愤。
她知道,他不是在求和,他是在激怒她。
他总是有恃无恐,因为!他要让她厌倦他,讨厌他,主动提出离婚!
黎笑眉深吸了口气,怒极反笑,双手捧着男人的脸颊,与他对视着。“好啊,那么你现在,是要主动伺候我,不需要那条红丝巾打辅助了?”
她让他正对着他的脸,她的身体,眼神一寸寸的坚定着,逼视着。
戴观宴望着面前圆润的脸孔。
脑袋是圆的,鼻头微圆,下巴是圆的,整张脸就像个大苹果,放在女人堆里,不会有人看第二眼。看到她,就想叫她一声“福娃”。
只有那双丹凤眼,热烈如火,又妩媚又风情,让那张过于纯情的脸多了一分焉儿坏。
戴观宴不明白,她这样的一双眼,是怎么透出十分认真,十分执着的。
相由心生,也许只是内心使然。
所以在忍耐这方面,他不及她。
不管他做任何事,她都有十足的耐心与他磨着,消耗着。
她是将“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