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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别啰嗦,”宁则说,“同不同意?”
“明知故问。”杨惠想了想,又说,“也不知道白倾心那闺女长什么样了,不过,要是个大胖子,我也认这个儿媳妇。”
“我妈说,”宁则把杨惠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她说就算你是个大胖子,能把我家吃穷的那种,她也认你。”
“……”白倾心嘟起嘴,可却笑了,“能不能把我往好的方面想,比如是个小仙女什么的。”
小仙女?
宁则又笑了。
☆、040
十月一日国庆节,大街小巷铺天盖地的都是打折广告。秋初的天气,也温和了下来,烈日不见了,微风却是徐徐,身心舒畅。
白倾心给老妈买了件衣服,给老爸挑了双鞋子。可是宁则却笑她:“那么久不回家,就带这点儿?”
“重啊!”白倾心说,“家里也有商场,我从这儿带一推回去,还不得累死我。”
“那我帮你带回去?”宁则笑,“这样就省了你的力气了。”
白倾心瞄了他一眼,笑了。
国庆在即,这两天宁则总是拐弯抹角的说要跟白倾心回去。白倾心只当他是开玩笑,懒得搭理。不过这个玩笑倒是开得她心里很舒服。
“你啊,好好治病救人吧。”白倾心笑他,“国定节假日都没有假期的可怜孩子。”
没错,医院的假期和其他单位不同,别人闲时,正是他们忙时。宁则也毫无意外,这次国庆假并没有假期。所以白倾心才一直认为,他说要一起去鲤县,是玩笑而已。
两人正说着话,门铃响了。
白倾心跑过去开门,邓小鱼提着几块蛋糕站在门外。
好几天没见邓小鱼,此番看到她白倾心还是很高兴的:“怎么才到,早上就说出发了。”
邓小鱼要和白倾心一块儿回鲤县,所以两人商量着一起逛街,给自己添加些新衣服。况且国庆即将到来,到处都是打折,便宜。
“对了。”邓小鱼进来,把包放在沙发上,目光尽量远离宁则,“昨天晚上大炮给我打电话了,他说他也想回去。”
东方有炮本想叫邓小鱼给他弄块蛋糕过去,可听说白倾心她俩要回鲤县,心里便开始痒痒起来。说实话,在外面待久了,还是很想念鲤县的。
“那就一起回去。”白倾心又说,“正好我们可以多买一点,他身强力壮的,到时候叫他提。”
好主意,宁则笑她:“白倾心你真聪明啊!”
“可不是嘛!”白倾心说,“你又用不上。”
邓小鱼看见,宁则跟白倾心说话时眼里总是带着宠溺,而这个眼神,白倾心专属。
“我去上个厕所。”白倾心站起来,“然后就出去,又去逛街!”
之前白倾心和宁则逛过了,然而他们只买了父母的东西。现在和邓小鱼去,是为了给自己买。毕竟女生和女生之间,逛起街来更和谐。
白倾心去上厕所,邓小鱼坐下来,自己拿了桌上的一个水果。
宁则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整个人散发出悠闲的气息。邓小鱼不敢看他,只是低头啃了一个苹果。可是这样又觉得尴尬,于是想了好久,才问:“你不回去吗?”
回鲤县,宁则曾经在那儿生活了很久很久。
“不确定。”宁则说,“医院比较忙,不知道能不能抽出时间。”
“你还没告诉倾心呢?”邓小鱼又说,“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倾心也不会怕狗……”
如果没有毒狗事件,白倾心就不会抗拒杨辞这个人。宁则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拖着的不表明身份。邓小鱼不知道,如果白倾心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像抗拒杨辞一样抗拒宁则。
“别总想这些。”宁则倒是很坦然,“也不是你的错,真的。”
“嗯。”邓小鱼点点头,又说:“知道了。”
宁则看到,邓小鱼神情不是很自然,她似乎总在担忧,心事重重。想起昨天晚上她看向自己的那个目光,宁则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愿这种预感,是自己错了。
邓小鱼又啃了两口苹果,白倾心出来了。
“走吧。”白倾心说,“我们去逛街,把宁则一个人丢在家里。”
宁则笑了一下,不说话。
邓小鱼跟着白倾心出门,玄关处换鞋时又往宁则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是真的真的很喜欢,可也是真的真的明白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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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不热,逛起街来也顺心多了。白倾心给自己买了两套衣服一双鞋,而邓小鱼总找不到合适的,就买了一套。来来回回逛了差不多三个小时,两人才回了家。
宁则不上班,把饭菜都做好了。白倾心一回去就闻到香味,开心得不得了。她总觉得,现在的小日子过得很好,若要一直这样下去,她十分乐意。
邓小鱼把白倾心新买的衣服放在角落里,说:“我先走了。”
她不愿意在他俩同在的时候出现,她宁愿离得远远的,以此安抚那颗跳动的心。
“吃饭了再走啊!”白倾心从厨房出来,“多久没一起吃饭啦!”
邓小鱼想了想,还是打算拒绝:“等会公交车……”
白倾心知道她要说什么,于是立马打断:“没车就没车嘛,宁则送你回去。”
这么一两句话,就把邓小鱼犹豫不决的心态击溃了。
第39节
宁则做的菜很简单。三菜一汤,色相不错。可是白倾心却说他汤熬的不好,没自己弄的好吃。这得意洋洋的样子,真是让人忍不住戳她脑袋。
然而,邓小鱼却在这欢声笑语里变得强颜欢笑起来。
看到他俩相处和谐,邓小鱼高兴,同时也难过。
高兴是为白倾心,难过是为了自己。
“对了。”白倾心说,“大炮说他国庆也回去,他有假吗?”
“有吧。”宁则夹了一块菜,放到白倾心碗里,“他们可以调班,他若真的想回去,可以调班。”
也对,他又不是医生,不是非他不可。
说到东方有炮,免不了提到鲤县。白倾心说她特别想念老妈的做的辣酱,回家一定要带些回来。
“我也想尝尝。”宁则说,“很久没吃过鲤县的辣酱了。”
这么一说,白倾心才忽然记起来,宁则曾经在鲤县住过。“咦?”白倾心问,“你以前在鲤县住得久吗?住鲤县哪儿?”
宁则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提前鲤县了,白倾心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现在忽然想起来,心里莫名的有些奇怪,许久未曾跳出来的感觉又蹦了出来。
“那个……”邓小鱼忽然插。进话来,“不光辣酱,我还想吃炸河鱼。大炮爷爷弄的那个鱼,特好吃。”
“对对对。”白倾心附和,“我也想吃。”
话题被引开,邓小鱼瞄了宁则一眼,得到了宁则的一个微笑。
邓小鱼曾无数次有过冲动,她想有意无意的将宁则就是杨辞的事情告诉白倾心。如果白倾心因为抗拒杨辞而抗拒宁则,自己是不是就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机会?
然而,她做不到。
一是为了白倾心,二是为了宁则,三是为了自己。
她不想成为那样的人,白倾心是她最好的闺蜜。纵然这个想法曾经跳到心尖上,临了她还是做不到。
天渐渐暗了下来,城市的灯光开始闪烁。吃饱之后白倾心说她有件衣服买短了,正好给邓小鱼。于是邓小鱼便跟着她去了卧室。
一进门,便看到桌子上一排玩具小狗。
白的、灰的、深灰的,排排站在桌子上,憨态可掬。
邓小鱼十分惊讶:“你……”
“那是宁则送的。”白倾心笑了笑,“从白到黑。说实话一开始看到它们心里挺不自在挺慌的,现在看久了,竟然也习惯了。”
邓小鱼又想起了金刚。
“倾心。”邓小鱼拿起其中一只小狗,“你能遇到他真好。”
白倾心点点头:“对。”
遇到他,真好。
把衣服打包好,邓小鱼便要回去了。快要出门时,白倾心对着厨房叫到:“宁则,干嘛呢?先送小鱼回去。”
“好。”宁则应了一声,从厨房里走出来。
邓小鱼有些紧张。
昨天宁则也说要送她,然而并没有。
“路上小心。”白倾心摆摆手,“把小鱼安全送到。”
出门,进了电梯。
电梯空间仄小,又封闭。邓小鱼甚至感受到了宁则的气息。她头也不抬,只是一个劲儿的盯着电梯的缝隙。
气氛似乎有些尴尬。
宁则也察觉到了。
他暗自叹了一口气,问道:“小鱼,你好像不太喜欢和我说话?”
邓小鱼向来少言寡语,可她跟白倾心却是无话不谈,跟东方有炮也是常开玩笑。唯有自己,她对自己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特别是最近,别扭得很。
这话问得邓小鱼心乱如麻。她想逃避,可又不知道往哪儿逃去。想了想,她第一次鼓起勇气。“
“没有不喜欢。”邓小鱼有些慌张,“只是我这个人……”
她这个人,太胆小。
“你这个人胆子太小。”宁则笑,“跟白倾心那么久,怎么不学学她?”
这话戳到心里去了。邓小鱼右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其实她可以勇敢一些的,再勇敢一些。
“宁则。”邓小鱼忽然抬起头来,“你后悔过吗?后悔毒死刘寡妇的金刚。”
事情因她而起,却因宁则的离开而告终。所以她耿耿于怀,一直都耿耿于怀。
宁则看着邓小鱼的眼睛,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所有的症结,都是因为金刚,都是因为那条大黑狗。
“不。”宁则说,“你们都错了,那条狗不是我毒死的。”
是白倾心,白倾心毒死的。
☆、041
白倾心讨厌极了刘寡妇的大黑狗。
个头大,凶巴巴,见谁都不亲。白倾心还曾亲眼看见它咬死了对门张伯家的一只小鸡崽。所以得知邓小鱼被咬以后,她十分生气。
“金刚是条坏狗。”白倾心坐在楼梯上,“坏狗就要踢它,才会变好。”
杨辞手里拿着一包冰棍,叫七个小矮人,里面有七只,颜色不一。他爬上楼梯,坐到白倾心身边:“你敢踢它吗?”
白倾心摇摇头:“我不敢,不过我看见东方爷爷踢过它。”
东方大炮的爷爷,踢它还真不是什么新鲜事,不砍它已经算好的了。
“小鱼就流了一点点血。”杨辞掏出一只小冰棍,递给白倾心,“你又不敢踢它,算了吧。”
“才不要。”白倾心又说,“你敢踢吗?”
杨辞摇头:“不敢。”
那条大黑狗啊,是整条木棉街小孩的噩梦。
舔着冰棍,白倾心托着腮想了一会儿。然后,她忽然想到了个好主意。
站起来,白倾心蹦蹦蹦的往楼上跑。杨辞见了,舔着冰棍跟了上去。跑到客厅的一个角落,白倾心抬头盯着挂在上方的一个袋子。
那袋子装了好些杂物,似乎有点沉。
然而,六七岁的她们实在太矮,根本够不着。白倾心搬来一个凳子,爬了上去。
杨辞在底下帮她扶着。
“你找什么呀?”杨辞问,“你们有吃的吗?”
“没有。”白倾心答,“里面有药。”
或许是大人担心小孩子乱拿,所以袋子挂得比其他东西还要高。站上凳子白倾心仍旧够不到。折腾了好一会儿,杨辞忽然看到了旁边的挂衣杆。
跑过去,拿起挂衣杆。这次轮到杨辞踩上凳子,白倾心在下边扶着。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杨辞把袋子戳了下来。
扒开,里面果然有一盒药。
这盒药和平常生病吃的药不同,上面还画着好几只老鼠和蟑螂,看起来丑丑的。白倾心把它打开,拿出其中一包。
“这是老鼠药。”杨辞认得它,“家里面有老鼠,把它涂在肉上,就能毒死老鼠了。”
农场的孩子,大抵还是知道这些的。他们讨厌偷东西的老鼠,因为它是对人有害的。而大人为了让他们不明不白不捡起放了药的肉片吃,总是苦口婆心的提醒:“这是有药的哦,不能随便吃,只能给老鼠吃,会毒死老鼠。”
“我们把它放在蛋糕里。”白倾心说,“给金刚吃。”
给金刚吃?杨辞有些担心:“会毒死金刚的。”
老鼠是害鼠,又没有主人。可这金刚不同,它有刘寡妇,而且还会看家。
“不会毒死金刚的。”白倾心把药拿在手里,“老鼠那么小,所以它能毒死老鼠。你看金刚那么大,它毒不死金刚的。会让金刚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