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说我会英年早逝?”
叶可卿点了点头。
“怎么死的?”
叶可卿摇头,“爷爷语焉不详,不忍同我提。”
叶天光爆发出更伤心的哭喊,任谁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也会大受刺激。
哭了好一会儿,他又拉着叶可卿问了好多事情。
叶可卿能答的便答。
渣爹总算从不能接受,到勉强认清现实,恍恍惚惚地回了家。
观戏楼。
台上咿咿呀呀唱着曲子。
叶可卿没有心情用午饭,去见余晏的时候没精打采,也没有心情看戏,开门见山同余晏道:“余小公子,我有话想同你说。”
余晏眼神暗了暗,“我知道。”
第三十章 耳鬓厮磨
“你知道?”
他点了点头,“青阳兄……他今天一早找过我,私下交流了一些。”
叶可卿没想到青阳尘璧先他一步,想来说了一些东西,登时脸皮有些发红。
“不过,青阳兄让我带话,为了防止他爹娘又给你介绍相亲,卿卿姑娘不若与我多走动一些。”
青阳尘璧可真是用心良苦。
她浅浅应下。
后面几天,青阳尘璧为了乡试几乎见不到人影。
乡试因在秋天举行,又称秋闱,为期九天七夜,拼的不仅是学识,还有体力。
考场开考以后,叶可卿陪着兰姨上山祈福。
兰姨衣着朴素,提着供果香火,带着叶可卿天没亮就出门上山,爬到山顶时额头已经汗湿了。
“都说京城里的大卧佛寺最是灵验,总算是到了。”
香烟缭绕的寺庙门口有重兵把守,叶可卿扯住兰姨的衣袖,谨慎道:“我先去问问。”
叶可卿走至守卫身前,垫了垫脚张望,“两位将军,里面可是有大人物?”
守门的将士被她那句“将军”取悦,中气十足道:“衡王在此为天子祈福,闲杂人等速速退下。”
一听是衡王,叶可卿道了声谢,恹恹地回来。
兰姨听了,有些失望道:“改日再来吧。”
两个人也不敢在门口多歇,转身往下山的小径上走。
“两位请留步。”何耿追了出来,又道,“两位可是要上香?”
兰姨和叶可卿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何耿笑了起来,“两位进去便是,我们衡王说了,为天子祈福与百姓祈福并无冲突,你们二人只在前院就好,不要进去打扰衡王就是。”
叶可卿悄悄拉了拉兰姨,衡王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事出反常必有妖。
兰姨安抚地拍了拍叶可卿,点头应下,“多谢了。”
何耿引着两人进去前院,便退了下去。
兰姨领着叶可卿跪在蒲团上,虔诚叩拜、焚香以后,递过红绸嘱咐叶可卿:“卿卿,你跳得高,帮我把心愿挂外面那颗树上。”
叶可卿“哦”一声,让兰姨“小心一点,有事叫她”。
等叶可卿走后,兰汀取出一本册子,是她亲手抄写的经书,簪花小楷里隐隐透露出门阀贵族气质。
她闭上眼,虔诚诵经。
直到一片阴影投下来,她刷地睁开眼。
“衡王?”兰汀颤着音行礼,“民女参见衡王。”
衡王蹲在她的身前,捡起篮筐里的手抄佛经,难得夸了一句“好字”。
兰汀并不接话,大着胆子抽回了佛经。
衡王弓起身,带着压迫感,眯眼道:“传闻濮阳王府的小郡主十五便得了绝症,药石无医,撒手人寰。可我却听说,那小郡主没有得病,而是和侍卫私奔,远走他乡。”
兰汀被逼得身子往后面倾,吓软在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可知,那小郡主差点与本王立下婚约?”
衡王见她颤抖得厉害,一张脸惨白一片,想起她对她那个丈夫总是笑意盈盈,闭了闭眼。
他站起身,伸出手想拉她。
兰汀没有理会,自己撑着身子起来。
衡王随意地收回手,“我不会伤害你,你只管安心祈福,是本王在说胡话,告辞。”
说着竟然真的迈步出去。
他顿在门口,侧头道:“我无心干涉此事。”
兰汀等人走后,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一直秉着呼吸,现在松了一大口气。
她擦了擦额头因为紧张生出的汗水,心绪有些不宁。
叶可卿绑好红绸,往树上随意一扔,轻轻松松便扔了上去。
她咧开嘴笑,想来青阳这次考试会很顺利。
“施主请留步。”
叶可卿回过身,模仿着对方手势,向眼前的和尚鞠躬。
“大师有何事?”
“施主,你该回去了。”
叶可卿“哦”了一声,应下:“我这就走。”
她走了两步,身后那位穿着袈裟的和尚又说了一句:“施主,你该回去了。”
叶可卿只觉得这和尚好是啰嗦,她不是在走了嘛,于是没有多理会。
她和兰姨一起下山,兰姨在路上一句话也没说,看上去心神不宁。
叶可卿安慰道:“姨姨不用担心哥哥,我今天挂红绸一次成功,是大吉的征兆。”
兰姨扯了扯嘴角,“那便好。”
乡试考完出来,学子大多身心疲惫。
叶可卿和兰姨她们一起去接青阳尘璧的时候,却见他精神抖擞。
“你别是睡饱了出来的吧。”叶可卿调侃道。
青阳尘璧揉了揉她的发顶,正想说话。
“胡说八道什么,不会说话别说。”
许久未见的老夫人也来了,她今日雍容华贵,穿戴皆是上品。
叶可卿暗道老夫人这是发大财了么?
老妇人一来,就用眼刀子刮了叶可卿一眼,又跟变脸一样,和蔼可亲地问青阳尘璧:“璧儿,考得怎么样?”
“就那样。”
老妇人也拿不住他这话的意思,又问:“何时放榜?你看能考多少名?”
青阳尘璧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中秋之后放榜。”
“那便等着。”老妇人似乎心情很好,拉着青阳尘璧的手道,“今日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说,跟我回家里坐坐?”
这个家里,应该是老宅。
长辈发话了,多少还是要听一下。
许久没到这烟雾缭绕的老宅,人烟稀疏了许多。
老夫人端详了青阳尘璧许久,感叹道:“我家璧儿果然是貌比潘安。”
见没人搭话,她清了清嗓子道:“我想说的这件事,跟璧儿的亲事有关。”
叶可卿抬眸看了青阳尘璧一眼,他眸光沉静,有安抚之意。
“我不会害璧儿的,我家璧儿最是能干,自然相看的人家也是高门大户。”
青阳大叔看出儿子的不耐,劝说道:“娘,璧儿向来是个有成算的,他的事谁也做不了主。”
言下之意就是让老夫人不要多管闲事。
“我还没说呢,你就着急了,你怎么知道璧儿不乐意?”
青阳尘璧也悠悠开口:“祖母,孙儿只想考功名,婚事不如以后再论。”
等青阳尘璧考取进士,有功名傍身,再谋个一官半职,何愁无妻。
老夫人显而易见地犹豫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又下决心道:“你就是考了状元,也没有我今天要说的这家门第高!”
青阳尘璧冷了神色,勾起唇角讥讽道:“天下权力炙手可热的便是衡王,祖母莫不是要相衡王的嫡女给我?”
“对对对!”老妇人止不住地露出笑容,憧憬道,“如今天下,还有哪家比衡王的权势更甚?这衡王嫡女更是衡王的掌上明珠,你若娶了她,封王居胥也不是不可。”
青阳尘璧咬着后槽牙,冷漠地抬起眼皮。
“祖母要寻死,莫要带我一起。”
“……”
老妇人被噎了一句,气得胸口起伏。
“我是为你好!人家冯小郡主能看上你,是你三世修来的福气,你知不知道啊?”
叶可卿默默无语,冯家不过是乱臣贼子,人人得以诛之,青阳尘璧向来清正,即便没有叶可卿,他也断不会看上冯妤。
“祖母你若再提此事,别怪我恩断义绝。”
没想到青阳尘璧这般抗拒冯妤,老夫人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用力杵拐杖,“气死我了!”
结局不欢而散。
絮儿从暗处出来,脸色铁青,她没想到,青阳尘璧的祖母这么不顶用。
这个法子是她想的,郡主定然要罚她。
她命人摘掉老夫人头上新添的首饰,嫌弃道:“没用的老东西,东西给你也是浪费。”
“不……”老夫人挣扎着阻止,“我是璧儿的祖母,你不能如此对我。”
“什么祖母,只要青阳尘璧不屑认你,你便什么也不是。”
璧儿不认她?
老夫人生出慌乱来,极力否认:“璧儿认我的,以前小的时候,他小小的一个人跟在我身后,祖母长,祖母短地喊,怎么会不认我?”
她竟恍然起来,是什么时候开始,璧儿不愿同她亲近了……
回到家里,阿福扑到青阳尘璧的腿上,甩圆了尾巴。
他摸了摸狗头,阿福更是欢喜。
叶可卿悄悄对青阳尘璧说:“你摸了它可别来摸我。”
青阳尘璧咽了咽喉咙,见爹娘都进了屋,把叶可卿拉近了些,在她耳边回道:“你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说完抬脚进屋。
徒留叶可卿一个人捂住滚烫的脸。
她说什么了?
呸,明明自己是说摸头,他想什么呢?
快中秋了,玉壶朗照。
叶可卿早早进了屋。
她给青阳尘璧留了一道门,抱腿坐在床边的地上,穿戴完好,仰头望着窗棂外接近圆满的月。
果不其然,那人趁着夜色浓重进来。
他无奈道:“卿卿,都怪你,这种事我竟然做得越发熟练了。”
“那你可以别来。”
“地上凉。”青阳尘璧把人拉起,任她坐在床沿,挡在她身前,扣住叶可卿的两只手,迫使她环上他的腰。
“可是今天祖母的话惹你不高兴了?”
叶可卿顺势贴着他,惴惴不安地问:“青阳,你心悦我什么?”
“我何时说过心悦你?”
“你!”
他确实未曾说过。
叶可卿挣扎着要甩开他,被推倒在床,她撅着嘴,气不过就一口咬在青阳尘璧的肩膀。
“要不脱了给你咬?”
第三十一章 不许她赌
“下流胚子!”
骂完后,叶可卿拉开对方的衣襟,接着咬在对方的肩肉上。
青阳尘璧轻笑一声,“你属狗的吗?”
叶可卿狡黠的眸子一转,她松了咬合的力,小舌一勾,舔了舔。
猝不及防,夜里传来一声男子的嘤咛。
青阳尘璧向来自持,叶可卿从来没听到过他发出这种声音,那声音带着迷离的欲望,甚是勾人夺魄。
她愣怔中,听见青阳尘璧道:“对我使坏?”
说罢,他俯下身来,在叶可卿的耳廓边低语:“那便接受惩罚。”
湿热快速擦过耳垂,浑身被带起一阵战栗,叶可卿忍不住低吟一声。
她越发不服,扯大青阳尘璧的衣服,毫无章法地亲了上去,亲在少年的脖子和胸膛一带,惹起阵阵涟漪。
等她退出来时,少年在她的耳边压抑地低喘。
她感受到前面的棍子,不敢说话了,那日她百思不得其解,回忆起在金陵学的图册,才想通那是何物。
青阳尘璧咬着牙在她耳边质问,有几分凶狠。
“你找死?”
叶可卿自知理亏,乖得像只鹌鹑,只用头讨好地蹭了蹭青阳尘璧的胸膛。
她知道厉害了。
平息了许久,青阳尘璧才从她身上僵硬地起来,他的衣襟一团凌乱,倒显出几分风流。
他整理好衣服,把人抱在怀里,喃喃道:“舍不得走了。”
叶可卿心里柔软,又有些不安地问:“我们这样会影响你科考吗?”
“不会。”
“我们……算不算厮混?”
“嗯……”
“万一姨姨和大叔对我很失望怎么办?”
青阳尘璧轻抚她的后背,“别怕,有我。”
“你以后还会娶别人吗?会纳妾吗?”
叶可卿不敢想象,若他像陆怀浓那样看上了别人,她会怎么样,有时候,她觉得很惶恐,他这么好,好到她多希望她能更好一些。
而他不需要那么好,无论他什么样子,她都会为他心动。
“今天怎么了?”青阳尘璧抱得更紧了些,“我这么让你不安吗?”
或许是因为在意才会不安,叶可卿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过于不学无术。
“我……我既不会琴棋书画,也没有厉害的家世,甚至连容貌也非绝色。”
青阳尘璧读懂她的不安,清丽俊逸的面庞笼在月色朦胧里,眉目缱绻。
“我对妻要求甚少,若善琴棋书画,我心生欢喜,若出身显赫,我心生欢喜,若天姿国色,我亦心生欢喜,然以上种种,没有也无关痛痒。所贵者,我心上人也。”
叶可卿眼里有了泪光,哽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