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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折青梅-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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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妙玉咬着唇问:“我为何不知大人有个青梅竹马?”
  “大人的青梅意外早死,无人敢提。”
  周妙玉听到这里,捂住心口,难怪青阳钊不近女色,也不接受她,原来她一直在跟一个死人相比。
  既是死人,她如何比得过?
  她艰难问:“大人,很爱她?”
  小寿垂下头叹息,何止是爱,他一直觉得大人如此不爱惜身体,或许是存了要早点下去寻爱的死志。
  周妙玉懂了,心中对那同名同姓的叶可卿更加厌恶,她揣度道:“既然这叶老爷识得大人,保不齐就是故意给自家孙女娶同一个名字,算盘打得可真是响。”
  “不是……”小寿想解释又被周妙玉打断。
  “好了,往后不要再令大人想起往事,徒增忧愁。”
  小寿也是这样打算的,但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为何一封信能让大人失态甚至昏厥。
  恰逢吱吱回来复命,小寿闭口不谈,拿着绢帕给大人擦汗。
  周妙玉有心侍奉,“我来吧。”
  小寿今日才得了罚,自是不敢再自作主张,只道:“我们大人不喜女子近身。”
  周妙玉一愣,脸色瞬间苍白,往日只道首辅大人沉心政务,如今才知,他恐怕是为了他那早死的小青梅守身如玉,只是没想到,他竟为她做到这种地步,真是……。
  真是很难让人不嫉妒。
  “她……她出身如何?容貌如何?才德如何?我比之如何?”周妙玉低低问。
  小寿没料到周妙玉会直白地把两人拿来比较。
  “我只见过一两次,虽是孤女,却也勇毅,只要大人觉着好,自然千般百般好,周小姐切莫把自己困住了。”
  首辅大人本就是天底下最惊才绝艳的男人,他看上的,定然有过人之处。
  更何况,大人喜欢就是她最难得的长处。
  周妙玉安慰自己,好在那女子死了,自己陪在他身边便是天大的机会,总有一天,大人会看到她。
  思索间,床上的人悠悠转醒,周妙玉惊喜喊道:“大人醒了,可有何不适?”
  青阳尘璧一时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他不顾众人的阻止,撑着床起来,然而人刚醒,身体乏力,险些站不住脚。
  小寿急急道:“大人起床干什么?陛下都给您放假了,您还是卧床休息吧。”
  周妙玉也劝说道:“是啊,政事是理不完的。”
  青阳尘璧稳了稳身子,大步往外走。
  “备马,去大理寺。”
  周妙玉眼神一暗,“大人有什么事不能吩咐手下人做?”
  然而,人走了,甚至从醒来没有给过她一个眼神。
  青阳钊用手掌挽紧马辔,从大街上纵马而过,溅起半丈红尘。
  马快得仿若驰骋疆场,身后好似有飞箭紧追不舍。
  即便是最渺茫的希望,即便是最离奇的故事,只要有一线可能,他都要亲眼见证——
  卿卿,他全部的牵挂。
  而他,厌倦了孤独的宿命。
  小寿从来没有见过首辅大人方寸尽乱。
  可以说,从没有见过首辅大人能有情绪波动,再大的事,他都沉稳内敛,世人皆赞大人尽得杜相真传。
  而这一切都和叶家小姐有关。
  他不由得想起,大人刚晕倒的时候,周小姐命手下的丫鬟去问责叶大小姐,当时他对叶大小姐也颇有抱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如今惴惴不安。
  司理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首辅大人,他刚迎上去,就被推开,首辅大人脚步匆匆,他赶紧跟上。
  “不知……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青阳钊找到关押叶家的牢房,目光在一个个人身上穿梭。
  却没见到他想见的身影。
  齐管家反应最快,大喊:“首辅大人,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啊。”
  青阳钊微微侧头,眼神带着万钧之力, 骇人而压迫。
  “她在哪儿?”
  这让司理的脖子仿佛被人掐住,吓得两股战战,扑通一下跪地。
  “水水水……水牢。”


第五十五章 与他相认
  “你找死!”
  青阳尘璧大怒,一脚踢翻司理。
  司理汗如雨下,抖成了筛糠,赶紧爬起来带路。
  水牢开。
  青阳尘璧走在前头。
  他望着被关在森冷铁栏之下的那张脸,陌生、苍白,嘴唇冻成了妖冶的紫。
  似乎听到动静,那双眼眸慢慢睁开。
  目光从上往下,渐渐游走到他的身上,她的眼里在触及到他时涌上晶莹的泪水,随着睫毛轻颤——
  决堤。
  从泪眼婆娑里,他读出了入骨相思。
  是她!
  青阳尘璧蹚进冰冷的池水,朝前伸出手,他的手指抚上叶可卿的脸,颤抖得剧烈。
  眷恋的目光在她的脸庞寸寸辗转。
  多少个寒来暑往,多少个斗转星移。
  情之一字,直叫人魂断愁肠。
  他常在佛前问,她是否还在黄泉路上等。
  却从未奢望,今生夙愿能聊。
  面前的女子张了张嘴,无声唤:青阳……
  霎那间,青阳尘璧仿佛听见遥远的,镌刻进灵魂的呼唤。
  他潸然泪下。
  “我在……我在……”
  都说首辅大人不近女色,司理也是第一次见他为一个女子怒发冲冠,心中惶惶不安,坠在后面低声问:“小寿大人,那女子什么门路?”
  “管她什么门路,邪性得很,白日里她才与大人见过一面,跟陌生人一样,写了一封什么也没说的信,就让我家大人昏厥过去,醒来就到这儿了。”小寿想到大人阴沉可怖的脸色,打了个寒颤,怒骂司理道,“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能让她进水牢呢?我真是要被你害惨了。”
  司理觉得冤枉,低眉顺眼地辩驳:“还不是周小姐下的令,若不是她说她担着,我也不敢啊。”
  “她?她一个闺阁小姐懂什么?什么人入水牢?那是犯了叛国之罪的人。“
  “周小姐说她是奸细……”
  小寿皱眉训斥:“简直胡闹,不经过五听察省,如何能断案?再说,她身无官职,能使唤你?”
  说完,他就想起白日里首辅大人罚他之事,总算明白下人被外人所使唤而坏事的烦躁。
  对此,他明悟了一个道理,首辅大人一直把周小姐当外人。
  这样想着,青阳钊已经亲自把人抱起,小寿赶紧上去帮忙,“不如让小的来吧。”
  “不必。”
  被大人拒绝,小寿心里不好受,暗叹口气,越发后悔没有阻止周妙玉。
  青阳钊斜睨他,命令道:“此案本官等不了七日,明日天亮前给我结果。”
  得了,那是摆明了让他通宵达旦查案。
  就算首辅大人不吩咐,小寿心中不安,也要如此做以求将功补过。
  司理悄悄拉着小寿的衣袍,苦着脸问:“那我呢?我怎么办?”
  小寿扯回衣袖,瞪他一眼:“自求多福。”
  他走了几步,又退回来,语气嘲讽地揶揄:“既然周妙玉说给你担着,你去找她啊。”
  司理一噎,险些哭了出来。
  周妙玉屏退青阳府里的人,拿出绢帕抽噎,哭得颇伤心。
  如今青阳钊一句话不留就往大理寺跑,她自然知道是去救那商户女。
  吱吱劝说道:“大人最讲规矩,恐怕是案件另有内情,是去查案了,小姐你也知道,首辅大人多拼命。”
  周妙玉半信不信地问:“那……那大人会不会怪我擅作主张把她押入水牢?”
  吱吱哽了一下,垂眸思索片刻道:“小姐, 要不您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就说您只是让我去警告一番,是我自作主张。”
  周妙玉一愣,也不哭了,绞着手里的绢帕,咬唇不言。
  丫鬟背锅,在高门大宅里是最常见的事情,又是吱吱主动开口,周妙玉的心理负担并没有多大,甚至认为就该如此,也不枉她平日里给足了吱吱脸面。
  只是面子上还过不太去。
  吱吱表忠心道:“小姐宅心仁厚,吱吱知足,这不过是吱吱的本分,您就别犹豫了。”
  周妙玉问她:“你可是自愿的?”
  吱吱脸色一僵,她有什么办法?这本来就是身为丫鬟应做的,她没得选,就是再不愿意,都要迎头上。
  更何况,与其让小姐被首辅厌弃,回家把气撒她身上,不如卖一个好。
  “吱吱是自愿的。”
  “好吧。”周妙玉勉为其难道,“我想着首辅大人跟我爹是师兄弟关系,总不能把周府的人怎样。你放心,大人对我们向来宽厚,或许就是口头责罚几句,顶多可能是一顿皮肉之苦。”
  吱吱应下。
  周妙玉想着自己主动推卸责任恐怕给人印象不好,又道:“待会儿还得你主动去说,坦白从宽。”
  吱吱依然应“是”。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家家户户点上了灯笼。
  自从青阳尘璧见到叶可卿,就一直抱着,再也没松手。
  叶可卿很轻,横坐在青阳尘璧的手臂,皓腕柔柔环住男人的脖子,由着他用另一只手扶在她的后颈,迫使她伏在他的肩头。
  姿势很是亲密。
  只是怀里的姑娘一直打着寒颤,一刻也不停。
  虚弱得令人心疼。
  青阳尘璧大步进府,轻轻捏了捏叶可卿的后颈,柔声安抚:“马上到了。”
  随后他唤来炉子、热水,又叫人去熬姜茶,事无巨细。
  周妙玉见到青阳尘璧把那商户女亲自抱了回来,心里免不了一阵难受,几乎是僵硬着脸上去,说道:“我……我这就叫人收拾出厢房。”
  “不必。”青阳尘璧连个眼风都没给她,把人抱进了自己的房间。
  周妙玉咬着唇,险些看哭了,压低了声音同吱吱抱怨:“他这是要纳了那个商户女做妾不成?”
  吱吱还沉浸在首辅大人没有找她算账的庆幸中,望着那方向顺口应了声“嗯”,得来周妙玉一个不悦的怒视,赶紧改口:“怎么会?她哪配?”
  不过心中却想着,只要首辅大人喜欢,身份低不算什么。
  青阳尘璧始终是男子,不便留在房里,等热水一上来,他就退出屋子。
  目光触及到周妙玉,冷了下来。
  他简直不敢想象,若是他去晚了,叶可卿会怎样?
  “周妙玉,天色已晚,就不送客了。”
  这是在下逐客令,一般来说,姑娘家面皮薄,青阳尘璧从没有对她这样不留情面过,下人那些探究的目光落在她的面庞,火辣辣地烧灼。
  她被羞辱得说不出话来,都是她上赶着来青阳府,都是她自取其辱。
  啪嗒——眼泪掉得飞快,她哽咽着说:“大人可是怪我罚了她?可我是为了大人啊?”
  青阳钊没有耐心与她掰扯,呵斥道:“看到你爹的份上,我不与你这个后辈计较,滚回去。”
  周妙玉却执拗地扯了扯吱吱,示意她站出来背锅。
  刚刚还庆幸此事不了了之的吱吱,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匍匐到首辅大人跟前。
  “大人误会我家小姐了,小姐只是让奴婢去责备两句,是奴婢自作主张,假传小姐的命令,请首辅大人责罚。”
  周妙玉哭得更委屈了,好似自己也觉得事情就是这样的。
  青阳钊似笑非笑道:“这么说,我还错怪你家小姐了?”
  吱吱忙甩头,“不敢不敢。”
  随后,青阳钊沉了声:“念在你是我师兄府里的下人,我不便越俎代庖。”
  吱吱刚松了口气,又听见男人用极冷漠的嗓音说:“不过,本官平生只此逆鳞,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来人,此人假传刑令,脊丈打死。”
  吱吱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急急摇头,眼泪慌乱了一脸。
  “大人,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您饶命,饶命啊大人……”
  见男人无动于衷,只居高临下地垂眸看她,毫无怜悯之心,她又转头去喊周妙玉,“小姐救我,小姐,我不想死啊,小姐,求您帮我求求大人,小姐……”
  周妙玉反应过来,上前一步道:“大……大人,她……”
  青阳钊给了周妙玉一个饱含深意的眼神,那眼神如黑夜里的刃光,能刺穿一切虚伪。
  令她喉咙里的话如鲠在喉,只能生生咽了下去。
  强烈的不安迫使她停下脚步,随后后退、转身,捂着一嘴呜咽的哭腔跑掉。
  吱吱望着那胆怯娇弱的背影,一颗心凉下来,如坠寒潭,她的五指在地上扣出道道血痕。
  叶可卿醒来时,已是天亮。
  火炉烘得满室温暖。
  而青阳钊在屏风外的软塌守了一夜。
  她走近他的身侧, 男人眯着眼,睡得很安静,眉心微微聚拢,似有心事,不妨碍他依然郎艳独绝。
  他长得很高大,就像青阳大叔一样魁梧有力,如今能单手抱起她了。
  她不敢吵醒他,只用目光描摹他的轮廓,看着看着便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怎么办?好心疼啊……
  一想到他伶仃一人等了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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