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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女神探-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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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怨天尤人,甚至还要对沈家感恩戴德,藏起所有的怨念与不甘后极尽全力做好沈家的大小姐。但夜深人静时,她也会因思念自己的亲生父母而彻夜难眠吧,纵然衣食无忧,可内心的欢愉却是一片贫瘠。所以举世无亲的孤独使她开始依赖待她与众不同的兄长,也许只是因为旁人的目光总是有些异样,唯有他的才最亲切吧。

    待到芳龄年华情窦初开时,也许她还未发觉自己对他已不只有兄妹之情,直到他遇上了自己的心上人并开始谈婚论嫁时,她才有所顿悟,不仅尽力模仿着他心上人的素雅打扮,而且还将自己与他比作织女牛郎。

    只可惜,即便馥园的银河上跨着鹊桥,对面的人却早已不在,也许是从未停留过。

    想起那日在佳宜湖湖畔自己的匆忙一瞥,印象中柔弱寡言的人儿如今已是一缕孤魂,苏蔷记得那些奇闻怪谈里总说屈死的冤魂不得轮回,在沉冤得雪前会一直在人世间飘零,心中便愈发沉重。若是真的,那她生前死后都是孤独无依,不知怎样才算得上解脱。

    轻叹一声,苏蔷将目光收了回去,恰碰上璇儿黯然的眸光,虽然相触只是在刹那,但不知为何,她心下一动,竟觉得那眸中似是别有深意。

    转念间,苏蔷突然想起了什么,试探着问璇儿道:“你与你家小姐朝夕相处,除了兄妹之情外,可曾发觉过她对沈熙有其他的心意?”

    “心意,什么心意?”愣了一怔后,璇儿过了半晌才明白她的意思,不可思议地震惊道,“小姐对公子吗……怎么可能?苏姑娘究竟什么意思,为何要如此这般侮辱小姐清白?”

    从她的反应上瞧不出任何端倪,苏蔷依然镇定,问道:“那不知璇儿姑娘可听说过牛郎织女的故事?”

    显然有一瞬间的迟疑,但璇儿还是点头道:“自然听过。”

    她又问道:“那你可知你家小姐为何要将馥园的湖唤作银河又将石桥唤作鹊桥吗?”

    “小姐她心血来潮,随口一起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璇儿似是明白了她的用意,不可置信地道,“苏姑娘该不会因为这个便怀疑小姐对公子有男女之情吧?这也未免太可笑,我自小便服侍小姐左右,对她的心事也清楚不过,只知道公子对小姐呵护备至小姐也对公子敬重有加,苏姑娘休要再胡说,以免坏了小姐和公子清誉。”

    相比情绪激动的璇儿,苏蔷却显然镇定许多,耐心地听她说完,也不再追问,平静致歉道:“璇儿姑娘莫怪,为了查清真相,我们难免会有诸多揣测,有一些自然也是无稽之谈。既然绝无此事,我以后不再提便是。”

    璇儿也不再说话,抿着唇不再看她,显然对她这番话并不领受。

    已经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苏蔷也不再多说,马车内又陷入一片沉默。

    京郊的青林寺位于山势险峻的苍莽山山腰,他们赶到时已近午时,果然开始下起了淅沥小雨。

    许是因着从晨时便阴云密布的缘故,寺内的香客并不多,他们没有丝毫耽搁,亮出腰牌后直接去见寺中主管待客的知客僧慧能大师。

    被问及一个多月前留宿的香客,慧能显然什么都不记得,但当云宣问他是否还记得一个世家公子强行要求寺中特意腾出一个院子时,他才思量片刻后道:“倒是有位施主胁迫着老衲腾出两个相邻的院子来,那日是三月十五,寺中香客众多,留宿山中的也不在少数,所以初时老衲并不同意。但那位公子应该出身显贵人家,身后跟着十数人,胁迫贫僧说若不同意必定会将青林寺闹得佛祖不安。为少一事,贫僧无奈之下只要将长青院与菩提院腾了出来。阿弥陀佛。”

    三月十五正是沈妍留宿青林寺的日子,而慧能口中的那位富家弟子也着实像极了刘洪品的做派。

    有些惊讶地,苏蔷问道:“请问大师,那两处院子可是他要来自己住?”

    慧能摇摇头,道:“不,那位小施主住在长青院,北面隔壁的菩提院好像是让给了一位他熟识的姑娘。”

    “我与我家小姐便是住在菩提院,不过我记得刘公子还特地交代说他住得远,让小姐万事小心,怎地又住在隔壁了?”万分惊讶地,璇儿道,“他还说他经常来青林寺为家人祈福,与方丈乃是熟识,所以方丈才特批了菩提院来让小姐独住,怎会胁迫大师呢?”

    慧能无奈一笑,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方丈在两个月前便出门游历了,至今未归。更何况他一心修行,已至少半年未见外客,怎会与那小施主熟识?”

    璇儿脸色一变,眸底生出几分不安来。

    第59章 鹊桥归路(十四)失踪

    大雨终究还是来了; 雨水顺着屋檐倾注而下,溅了一地的水花。

    菩提院中,苏蔷环视了一周一个多月前沈妍住过的这间厢房,显然已经寻不到她们当时留下的半点痕迹。

    璇儿坐在床榻上; 瞧着临窗的桌案怔怔发呆,上面还安然放置着文房四宝与几本供香客翻阅的经书。

    吴蓬守在门口,看见雨中有人撑着伞过来; 回头对苏蔷提醒道:“苏姑姑; 云将军回来了。”

    云宣去找三月十五在菩提院巡夜的僧人问话,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沈妍与刘洪品夜会的蛛丝马迹; 但神色却不太好:“我问过了,当天巡夜的戒心与戒空已经失踪一个多月; 照时间来看; 应该就是三月十五左右。”

    “失踪了?”苏蔷一惊; 问道; “怎么回事?”

    云宣微蹙了剑眉; 道:“还不清楚; 青林寺的僧人只说他们下山化斋还未回来; 而且只有他们两人。但我又暗查了一番; 这寺中向来衣食丰足; 已经多年无需也无人下山化斋; 所以只需推敲一番,他们的失踪的确毋庸置疑。”

    她心下一凛,问道:“可若是失踪; 他们为何要隐瞒,又为何不去报官?”

    眸底掠过一丝惊疑,云宣道:“这便是青林寺的第二个疑点,若是他们隐瞒了那两个僧人失踪的消息,只能说明青林寺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并且决定秘不外宣。”

    “这件事太过蹊跷,说不定与沈妍的事有关。”想了想,苏蔷走到璇儿面前,温声问道,“璇儿姑娘,你能不能再仔细想一想三月十五那天的事情,尤其是你家小姐与刘洪品见过面之后,与那两个巡夜的小僧人有关系的?”

    璇儿自然也听到了他们刚才的对话,心中愈发难安,仔细回忆道:“那天我和小姐在膳堂与其他的香客用过晚膳后便直接回了菩提院,虽然在那里也见过刘公子,可他保持着君子风度,见了小姐只是远远地点头示好,并未直接与小姐说话。回来后,我们便直接锁了门,小姐就坐在桌案前看书,我收拾床榻,啊,对了……在睡觉之前,有个小师傅端了茶水过来,说是斋茶,乃是寺中习俗,凡是留宿的香客都有特供斋茶可饮,而且还说喝了之后自有佛祖保佑心愿达成,我与小姐盛情难却,便各自饮了一杯……”

    闻言的云宣出去后很快回来,对苏蔷轻轻摇了摇头,神色凝重:“我问过了,青林寺从未有夜奉斎茶的习俗。”

    与云宣对视一眼,苏蔷想起一事,心中猛然一沉,问她道,“你之前说那晚在这里睡得很沉,一觉睡到天亮,以往也是如此吗?”

    “我们身为下人,总要随时听候主子吩咐,睡意向来很浅,平时不可能连小姐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已有些惊诧的璇儿经她提醒得如此明显,蓦地恍悟,震惊得登时站了起来,“难道,那茶里被下了药?!”苏蔷没有回答,但答案却已经显而易见。

    在过来之前,她便已经见过为沈妍验身的医婆,虽然能认定沈妍的确已非处子之身,但无法确定她是何时失身,所以即便那晚发现了她与沈熙衣衫不整,也不能断定是沈熙毁了她的清白。

    苏蔷一直都觉得刘洪品在这件案子中绝非只是目击证人这般无辜,现在看来,如她所料不错,也许他才是一切罪恶的根源。

    恐怕在沈妍遇上他之前,他便已开始了接近并取信于她的阴谋。沈家的马无故受伤,应该就是他阴谋的开始。而后,他伺机靠近沈妍,并以沈熙好友与虔诚香客的君子假面劝说她留宿青林寺,深藏的目的绝非表面上的善意。

    “可是,为什么那僧人要给我们下药?小姐和我与青林寺无冤无仇,他们为何要这么做?”纵然已经猜到了什么,璇儿仍是有些半信半疑,但脸色却已然惨白,喃喃道,“可不对啊,我与小姐饮用了同样的茶,为何我一觉睡到天亮,小姐却还能出去与刘公子相会?怎么可能,难道……不,不会这样……”

    眸中尽是恐惧,璇儿已不能再说下去,无力地抬手捂住了嘴,颤着身子瘫软在了地上。

    低低的抽噎声闷在小小的禅房中,被屋外的磅礴大雨盖得压抑而慌乱。

    苏蔷叹了一声,抬手唤来了吴蓬,与她一起将依然浑身发颤的璇儿扶到了床榻上坐下。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那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你家小姐虽然受尽委屈却对你只字不提,定然是不愿你跟着担惊受怕,如今便是你能为她报仇的时候。”直到璇儿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些,苏蔷才低声问道,“有一些事情你是知道的,对不对?”

    在来青林寺的路上,她曾问璇儿是否知道牛郎织女的故事,那时她承认了,但当时她的反应却明显有些异常。

    她对自己的那个问题不仅没有表现出半分疑惑,反而有些迟疑未决,说明她明白那个故事意味着什么,却在一时间不能决定是否要回答。

    再回想起他们那天去沈家时,璇儿似乎一直有意无意地要将沈妍将馥园的湖与桥命名的消息透露给他们,甚至毫无顾忌地告诉他们那湖水对面便住过沈熙。他们也正是因此而推断出沈妍对沈熙的感情应已超越普通的兄妹之情,所以,苏蔷怀疑璇儿可能是特意将那些事情告诉他们的。

    果然,璇儿并没有否认,抬起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无措得让人心疼:“苏姑娘,难道小姐当真是在那天夜里被,被……”

    她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后半句,只怕那个事实已经将她的心刺得鲜血淋漓。

    “现在看来,应该不会有错了。但你也是无辜的,若想替你家小姐报仇,一定要将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如实说出来,唯有如此才能将有罪者缉拿归案。”轻叹一声,苏蔷劝慰她道,“更何况,你家公子也被牵连其中。”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似是有些恼恨自己的无能,璇儿语无伦次地道,“我知道小姐她对公子有爱慕之心,一直都很担心,毕竟他们是名义上的兄妹,他是不可能娶她的……而且我觉得公子可能察觉到了什么,最近总是以公务繁忙为由避开小姐,所以小姐总是黯然伤神。后来,后来从青林寺回来后,小姐整日里魂不守舍精神恍惚,连平时最喜欢的玉笛都未曾拿出来过,我原本以为她是因为公子与公主的大婚而伤心。没想到后来她告诉我她将玉笛在青林寺赠送给了刘公子,我以为小姐终于找到了心上人,十分替她开心,可奇怪的是小姐的心情却并未有所好转,反而愈加心事重重……”

    直到刘洪品到沈家提亲,得到消息的沈妍在独处时并未有何反应,却在沈家人质问她时性情大变,不仅态度坚决不听劝说,还在与沈熙大吵一架后趁着他入宫办事离开了沈家。

    离家出走的事,她只告诉了璇儿一人,直言自己心意已决,唯一所求便是希望璇儿能帮她一个忙。

    那时的璇儿并不明白她是何用意,唯有答应,也从未想过那一次分别便是永诀。

    她吩咐璇儿的事,便是倘若有人找到那一副“鹊桥归路”的画并加以询问,便将馥园中鹊桥银河与玉笛送人之事如实相告,但要尽量做得看似无意。

    如此一来,便是要将她爱慕沈熙后来又移情刘洪品的事情昭告天下,只怕京城中很快便会流言四起并会因此毁了她的清白名声。璇儿明白其中利害,自然不依,但沈妍竟因此以死相逼,她这才意识到小姐似早有筹谋,只好应下。

    但她没想到,待小姐让她等的人来时,竟是在她香消玉殒后。

    所以,那天她在馥园中才会将那些事全部透露给他们,但绝不相信小姐是被自家公子所害。

    原来一切都在沈妍的计划之中。

    暴雨转眼即逝,没想到这么快便能看见雨过天晴,苏蔷站在门口,垂眸看着滴滴答答地沿屋檐落下的稀疏雨滴,问与自己并肩而立的云宣道:“将军以为如何?”

    “有些不可思议,但真相应是如此。”亦有些感慨,云宣道,“沈熙是被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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