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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娇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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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在他们前面的是一对粗布麻衣的年轻夫妻,妻子的目光在花灯上留恋了许久,终究还是长叹一声离开了,丈夫追上去细问,只道:
  “月钱还没发,家里米缸都见底了,买这不顶用的玩意儿做什么?”
  她边走边说,声音清醒又坚定,却又忍不住一步三回头地望着摊子,满是遗憾与不舍。丈夫生得憨厚老实,许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让她在原地等,不一会儿就买了个精巧的花灯回来,宝贝似的放在她掌心。
  妻子惊讶地问他哪来的银钱,丈夫也只是挠着后脑,腼腆地说是这一整年慢慢攒下的,本想过年给自己做一套新衣裳,现在一起拿出来买花灯了。
  妻子边笑边骂他傻,不时在他肩头拍了几巴掌,可笑着笑着却红了眼眶,小心翼翼地将花灯护在怀中,像是比金银还珍贵。
  丈夫也不还手,只是憨憨地陪着她笑,高大的身躯将她严严实实地罩住,揽过她的肩膀相依相偎地走远了。
  沈如霜看得出神,莫名地鼻尖发酸,轮到她了也没反应过来,还是摊主唤了一声才将目光收回,认真地挑选起摊前的花灯。
  这时萧凌安才将这些玩意儿看清楚,不禁轻蔑地笑出声。
  无非就是用纸浆和劣等染料糊弄出来的,线条歪歪扭扭,不够干净利落,支撑着形状的竹架子有的被风歪,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动物。纵使是做的不错的,也只能说是憨态可掬,龙凤还不及一臂之长,哪里有宫中特制的花灯气派精美?
  可沈如霜似乎个个都喜欢,挑得眼花缭乱,迟迟不知选哪个最好。
  他有些不耐烦地掏出一锭官银,随意丢在狭小的摊子上,对着小贩道:
  “老人家,这些都给你,早些散了吧。”
  老妇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拿起银子一掂量就笑开了花,再看萧凌安举手投足间皆是贵气便不再多问,很快就驱散了围在摊前的人群,乐呵呵地走远了,对沈如霜道一声“姑娘好福气”。
  沈如霜讪讪点头,细腻柔滑的面容上半喜半忧,不太明白萧凌安为何突然这么顺着她心意,偷偷瞥了一眼他的脸色,局促地揉着衣角道:
  “其实,我只要那个兔子灯。”
  萧凌安懒得同她解释计较,淡淡地扫过无人的小摊,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
  “你喜欢就好,拿上快走吧。”
  沈如霜歪着脑袋思忖了一会儿依旧不解其意,也不再去深究,将其他花灯都分给了附近的孩子,只拿了兔子灯跟着萧凌安离开。
  越往深处走越是热闹,小贩抑扬顿挫地唱着民谣,吸引着行人上前买吃食,酒酿的清香、糖葫芦的酸甜、炙肉的油润。。。。。。阵阵香气顺着风飘来,争先夺后地充斥着鼻腔,硬是把寒冷的风都捂热了。
  沈如霜看得尽兴,唇角柔和地扬起来,花灯暖黄色的光如同夕阳般温柔地覆在她的面容上,俏丽的鼻尖冻得微红,眸光又有了往日的灵动莹润,盈满了纯澈的欢喜,如花灯上的兔子般可爱动人。
  她闭上双眸深深地呼吸着,仿佛连这儿的风都是欢快自由的,轻轻抚过她的发梢与脸颊,让她留恋不已。
  萧凌安默默凝视着沈如霜的笑颜,原本疾行的脚步也缓了下来,觉得她与平日有些不同,似乎从未见她如此松快地笑过。
  可还未等他多看几眼,角落的影卫就迅速走到他跟前,焦急地附耳道:
  “周太傅那边有消息了,请陛下速速过去。”
  萧凌安神思一凛,立即想到周恒之要说的应该是楚新元之事,俊美无俦的面容中染上几分凝重,眼底又暗藏着找到机遇的兴奋,命人备了两匹马,拉着沈如霜的胳膊不容商量道:
  “现在有要事处置,你先回去。”
  沈如霜还沉浸在方才短暂的愉悦中,如同被打断美梦一般不情不愿,顿时就失落地低垂了眉眼。可她亦知萧凌安处决的都是天下大事,实在耽误不得,终究还是遗憾地点了点头。
  她不会骑马,萧凌安便指了一人在马背上带她,见她手中依旧紧紧握着兔子灯时,不禁皱起了眉头。
  此物太过显眼,若是回宫路上被哪家的眼线看到,今夜的行踪必定暴露,说不准又会掀起一股汹涌暗流,故而不可能留下。
  他一把抢过兔子灯便要扔掉,沈如霜望着骤然一空的掌心,大抵也猜到了其中缘由,心底涌上股反抗劲儿,倔强地上前夺了回来,颤声道:
  “我一个人也可以走回去,把它留下吧。。。。。。”
  或许这只是个普通到粗糙的兔子灯,但是于她而言,却是烟火俗世的唯一念想。往后在深宫的落寂光阴里,她看到这兔子灯就能够想起宫外自由生动的日子,算是寥寥几丝慰藉,哪怕是午夜多做一场梦,她也知足。
  可萧凌安的眸中只有冷漠与不解,甚至觉得她在无理取闹。这样一个不堪入目的兔子灯有什么好的?更不可能因此纵着沈如霜离宫随意走动,让她脱离自己的掌控。
  他不由分说地将沈如霜拦腰抱起,毫不费力地丢在了马背上,又捏住她手腕上的经脉,找准了位置用力收紧。
  沈如霜吃痛地惊呼一声,手上脱力地松开了兔子灯,眼睁睁看着它掉在泥泞里,却被禁锢着双手不能捡起来。
  马鞭狠狠抽在马背上,萧凌安策马奔驰而去,沉重的马蹄将兔子灯踏了个粉碎。
  作者有话说:
  摊主:姑娘好福气
  沈如霜: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放个小预告,明天狗子会被打脸


第14章 赏赐
  御书房的密室紧锁,只幽幽点了一盏昏暗的烛光,所有侍从皆退到百步之外,由影卫目不转睛地守着,连一只鸟雀都飞不进来。
  萧凌安半倚着红木长桌而立,剑眉星目在黑暗之中隐约可见光亮,却愈发高深莫测看不透心绪,单薄的指尖缓缓抚着满翠玉佩,颀长的身姿在地面映上大片阴影,将恭敬跪着的周恒之笼罩住。
  “启禀陛下。臣近日依陛下所言行事,果不其然,楚新元对沈文清不满至极,已可见反叛之心,同臣提起过想觐见陛下。”周恒之顿了顿,继续说道:
  “然他又言自知出身低微,一来无何颜面冒犯陛下,二来现下情势特殊,若是贸然觐见反倒容易打草惊蛇,故而托臣带件机密要事给陛下,待到功成之时再来拜见也不迟。”
  闻言,萧凌安颇有趣味地扬了扬左眉,勾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眸光淡淡扫过周恒之的身躯,漫不经心道:
  “他倒是个明白人,猜到朕不会全然信他,若是被沈文清发现就是两头不讨好,想出这么个周全的法子,还故意说得体面。”
  周恒之深以为然地颔首,皱着眉头思忖良久,又犹豫地抚了抚花白的胡须,这才斟酌着再次开口道:
  “楚新元透露说,沈文清在京郊荒废的山谷里豢养了一批死士,他在进内阁前负责给那批人运送补给,虽然现在这差事已经给了别人,但他得知那批死士近日不见踪影,也不见有人再去送东西,恐怕要有异动。”
  萧凌安脸色一沉,收起方才的玩味与探究,平静无波的面容多了几分凝重。
  宫中守备森严,沈文清不可能找到下手的时机,死士无故消失定然是要动手,那么眼下最近的机会便是冬猎了。
  他稍稍抬眸,对上周恒之笃定的目光,就知道他们是想到了一块儿。
  冬猎是大梁开国以来的习俗,每年寒冬由历任帝王带着王公贵族前往皇家猎场,在荒凉艰苦的条件下打满整整一车的猎物,昭示天下百姓皇室同甘共苦,军队骁勇善战。
  虽然一路禁军随行保护,但终究不能进入猎场,否则这般浩大的声势不可能打到猎物,就算能带影卫也只能是寥寥几人,若沈文清豢养死士众多,也终究难以抵挡。
  周恒之显然也想到了这层,忧虑之色溢于言表,躬身道:
  “陛下,据楚新元所言,沈文清养的那批人不在少数,不可能凭空消失。若是在京城中大肆搜查,总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还未等他说完,萧凌安就目光一凛,利刃般刺在周恒之的身上,出声打断道:
  “不可。此举暴露楚新元不说,还会让沈文清更加防备,日后想抓到把柄难上加难。再假以时日,沈家势力渗透朝局,就算一击即中也难以清除余党。”
  周恒之连连应声,埋下头不说话,担忧之色如乌云堆积。
  其实萧凌安说的隐患他都知道,可若是纵着沈家这样下去,冬猎之时有个万一可如何是好?这些同陛下的性命相比,到底算不得重。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萧凌安看着周恒之愁眉苦脸的模样轻笑一声,深若幽潭的眉眼间尽是深藏不露的筹谋和算计,处变不惊道:
  “你和楚新元不可妄动,冬猎时安排禁军守在猎场外,得到朕的指令才能围攻进来。”
  周恒之一听这话,就明了陛下是铁了心要以身犯险来拔除沈家,只能恭敬地应声,跪安去安排相关事宜。
  待到周恒之走远,安公公才姗姗来迟,惴惴不安地服侍萧凌安披上狐皮大氅,小声解释道:
  “陛下恕罪,奴才方才见您与周太傅说话,自作主张去查探了元宵花灯做得如何,未曾想陛下这么快就把事儿谈妥了。”
  萧凌安平静如水的目光一动,如微风掠过湖面般泛起细微的波澜,紧握的手掌缓缓松开,薄唇张合却并未出声。
  他忽的想起回宫时逼着沈如霜扔掉了拙劣的兔子灯,打马而过将其狠狠碾碎,听得“咔嚓”一声偶然回眸,余光瞥见沈如霜眼眶红红地盯着满地碎片,泪水濡湿了眼睫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娇弱的身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仿佛失去了什么珍宝似的伤心难过。
  他一直不明白那种玩意儿有什么好的,转而一想也难怪,沈如霜在江南乡野长大,只怕是没见过更精美的花灯,所以才会把这种不堪入目的东西捧在掌心里。
  “把那些做好的花灯送到西南偏殿吧。”萧凌安的声音冷淡得像屋外的寒风,隐隐还带着几分孤傲。
  既然没见过,就赐给她吧,免得那副模样如石子般在心里咯着难受。
  安公公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想再问时刚好撞上萧凌安漠然的目光,赶忙连连应声下去吩咐。
  *
  夜色深沉,偏殿的烛火已经熄了大半,沈如霜孤身一人坐在桌边出神,纤细的手指托着脸颊,眸光黯淡又落寞地望着夜空中半轮残月。
  她自从回宫后就一直这样坐着,半晌都未曾动弹,脑海中一遍遍回想着今夜在灯市上看到的一切,生动美好让她不禁弯了唇角。可无论想什么,最后都会猝不及防地冒出那盏被踏碎的兔子灯,将她的嘴角硬生生压下去。
  兴许是见过烟火俗世,就不甘于在这金笼一般的深宫待下去。但她又像那盏兔子灯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马蹄落在身上。
  “小姐,快出来看呐!”玉竹兴冲冲地跑进来,欣喜地拉着沈如霜来到院子里,指着满院子的花灯道:
  “奴婢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花灯呢!”
  沈如霜被玉竹拽的一个趔趄,扶着门框才勉强稳住身形,刚抬头就与绚丽华美的花灯撞了满怀,刹那间连局促漆黑的小院都被照得亮如白昼。
  蟠龙绕柱盘飞,龙身的每一片鳞片都金光闪闪,细细看去是织了金线,在点上灯后更是光彩夺目,仿佛从画上跑出来的一般。彩凤的羽毛当真流光溢彩,在尾部镶上了最上乘的孔雀毛,随着风的吹拂颤动,如同立即便要飞上九霄云端。
  龙威严壮丽,凤端庄大气,二者相互缠绕着靠在一起,高高在上地睥睨天下,衬得仰视着它们的人都如蝼蚁般渺小。
  沈如霜确实未曾见过这样壮观的景象,一时间看也看不过来,流连的眸光中只剩下惊叹与敬佩,不敢相信这是工匠那双巧手能够造就的。
  “沈姑娘,这都是陛下赏给你的,改日去谢恩吧。”安公公在一旁提醒道。
  沈如霜听了这话才将目光从花灯上挪开,客气地应了一声,命玉竹好生送他出去,直到安公公消失后才忽然间发觉这话不对劲。
  萧凌安好端端地给她送花灯做什么?这对龙凤看着也不像一两日能够做成的,应当是挪用了元宵节的花灯送来,难道仅仅因为她喜欢吗?
  她可不信萧凌安会如此好心,白白将这么好的东西给她。
  沈如霜踱着步子思量了好一会儿,眼前再次闪过那盏被碾碎的兔子灯,忆起离开时同萧凌安的争执,忽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眸中亮起的光芒缓缓微弱下去,从鼻腔里传出一声冷笑。
  想来是那盏兔子灯惹得她与萧凌安不快,她当众决然顶撞,萧凌安才会开恩似的送来。
  算不得哄她,倒像是想要折服她一样,逼着她承认喜欢的东西是多么拙劣可笑,而宫中又是如何精巧华美,好让她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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