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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夫妇不可能这么恩爱-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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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了谢纾才好振军威。

    深夜,渡口水雾茫茫,浓雾之中星点火光逐渐朝渡口而来。

    是谢纾的战船。

    看着数量还不少。

    苏晋远看着逐渐朝渡口而来的战船,朝身后士兵下令:“放箭!”

    闻得军令,淬了毒的箭一朝齐发向湖面上的战船而去。



    第78节

    

苏晋远的副将谨慎道:“浓雾之下看不清目标,使君不若再等等看。”

    “无论船上的是谁,一个都别放过。”苏晋远目光狠戾。

    不久后,湖面上传来一声接着一声人掉进水里的“扑通”声,还伴着声声凄厉的“哭喊”声,鲜血顺着水流流向岸边。

    苏晋远听见这些声音,看着血水,兴奋地红了眼,命人死命地朝战船上射去毒箭。

    有好些战船翻进了湖里。

    谢纾出师不利,苏晋远略显得意,副将脸上却不乐观,虽知苏晋远刚愎自用,听不进去劝,还是道:“使君,切莫将箭矢都耗在这上头,谨防有诈,还是留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却在这时,不知是哪个兵喊道:“使君,他们主船挂降旗了!”

    副将松了口气,正想着既挂了降旗,也就不用再攻了,正好省箭了。

    却不想苏晋远在听到这话后,反道:“放箭,给我杀,一个不留。”

    副将不寒而栗不敢再多说什么,苏晋远本就是这样狠毒残忍之人。

    大把的毒箭似漫天飞星般流向湖面上的战船,苏晋远望着湖面上逐渐消失的星点火光,笑了几声。

    直到湖面上的火光完全消失在浓雾中,他才喊停,吩咐人前去收拾湖上残局。

    本以为能等来谢纾的残尸,却不想去湖上收拾残局的人,刚去没多久就回来了,大惊失色道:“报!使君那些战船是假的,是商船伪装的,船上一个人也没有!”

    苏晋远眼一沉:“怎么可能?”

    那他刚才听见的声音,还有看见的血水又是怎么回事?

    “我们听见的那些人掉水里的‘扑通’声是假的,掉进水里的只是事先安排好的沙包。他们用绳子把沙包吊在船上,我们箭射断绳子,沙包就会掉进水里发出扑通声。”

    “还有我们听见的那些哭喊声也是假的。根本不是哭喊声!他们在船帆上装了好多竹哨,风一吹就会发出细细的声音,咱们离得远,误把那声音当成了哭喊声。”

    “那血水也是假的,全是染料。”

    苏晋远紧握着拳冷笑。

    就在这时,后方有人大喊:“后边有队人马攻过来了!”

    “有多少人?”

    “不多,只三万精兵。”

    “可是咱们手上没多少箭了……”

    中计了。

    湖上那些船最开始就是“骗箭”的障眼法。还有那个说对方挂降旗的兵!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湖上那么大的雾,那人怎么就这么眼尖一眼就看见了降旗。

    分明有诈。是内鬼。

    摄政王从最开始就摸透了苏使君的狠辣,一早就料定了苏使君会赶尽杀绝,故意这么说的。

    ……

    金陵渡口一战,谢纾用三万兵马以少胜多,大破苏晋远十万大军,苏晋远一败涂地失去先机,在退兵途中又遭谢纾留守在后方的两万将士堵截,被一举捉获。

    不过一月,江南道超半数的苏党缴械投诚。

    苏晋远自一方霸主沦落为阶下囚,不堪受辱在狱中自裁。

    自裁前,他见了谢纾一面。

    他告诉谢纾他可以供出所有党羽,但谢纾必须答应他:“不要为难你母亲。”

    谢纾应了。尽管他的母亲默许了苏晋远杀他立威。

    苏晋远一死,江南道彻底大洗牌。

    苏氏不复旧日辉煌。苏涔一家作为苏氏旁支亦受牵连。

    在苏晋远死后,苏涔之父被查出与一年前的矿山贪墨致百人死一案有关,被处以极刑。

    苏父行刑当日,当年受害的百姓举街欢呼。

    除苏父被处以极刑外,其家眷被尽数充为官妓,苏涔亦在其中。

    坍塌的新堤也开始重新修建。

    谢纾按照先前的约定,将朝廷的建材生意给了李成。

    李成为了这笔大生意,自姑苏回了金陵。

    慈善会之事进展比想象中顺利。明仪还在姑苏办了间慈幼局,收留无家可归的孩子。

    入冬之时,慈幼局落成。

    明仪在姑苏的日子平淡且充实。每日打理完慈善会的事,会去慈幼局走一趟,瞧瞧里头的孩子们。

    谢纾离开姑苏已近三月。

    姑苏的第一场雪在冬至。

    南方湿寒不易积雪,大雪过后,地上铺了薄薄一层雪,孩子们却异常兴奋,追着跑着到院子里打雪仗玩。

    明仪看着孩子们脸上难得的笑容,心里暖暖的,对云莺道:“天冷,玩得出汗易着凉,吩咐膳房,今日午膳为孩子们多备些姜汤。”

    “是。”云莺笑着应了声,转身去了膳房。

    院子里,三岁大的小黄毛屁颠屁颠地跑到明仪跟前,扯着明仪往院子里走:“殿下娘娘,泥和窝们一起来玩呀。”

    小黄毛进慈幼局前,瘦得皮包骨头,如今脸上开始长肉了。

    小黄毛年纪尚小,还不怎么能理解尊卑之分。

    他听慈幼局的嬷嬷们说,他和这里的孩子们能有饭吃,有暖和的被子盖,都是因为殿下娘娘。殿下娘娘常常来看他们,还笑得很温柔,所以他们都最喜欢殿下娘娘。

    明仪被小黄毛拉去了院里打雪仗,吃饱了饭的小孩子,身子特别灵活,明仪根本不是对手,被砸了好几个来回,连连往后退。

    她边躲边往后退着步子,退到了一旁角落,忽地撞上了一堵人墙。

    那堵人墙高大、挺拔,身上的淡香很是熟悉。

    明仪蓦地眼睛一酸。

    是他回来了。

    谢纾从身后拥住了明仪:“夫人,我回来了。”

    “回来以身相许了。”

    明仪刚在眼眶里打转的水珠,被他这话给憋了回去,转过身伸手捶了他几拳,轻哼了声:“谁要你以身相许了?”

    “自然是夫人。”谢纾捉住她的拳头,低头封上了她的唇。

    天上飘着点点细雪,落在明仪脸颊、鼻尖。

    雪是凉的,他的唇却异常温热。

    离别太久,明仪沉浸在谢纾的温热里,彼此相融,她好想时间能在此刻静止。

    可谢纾却忽然放开了她。

    明仪一愣,上前圈住他的脖颈,微红着脸抿唇:“还要!”

    “不成……”谢纾目光闪烁。

    为什么?明仪不满地瞪他:“你今天真要斋戒?”

    谢纾也不想,只是……

    “殿下娘娘。”

    明仪听见声音脚底一麻,缓缓转过头,看见了站成一排呆呆朝她看来的孩子们。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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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明仪立刻推开谢纾;故作镇定地掸了掸衣袖,想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心里却压抑不住羞臊。

    云莺瞧见动静;忙过来拉走一串睁着眼好奇的孩子们。

    明仪通红着脸,埋怨谢纾道:“都怪你!”

    “嗯。”谢纾剥开她沾了雪水的发,低头啄了她一口;“怪我。”

    明仪小声道:“不能在孩子们面前失了礼数。”

    “我明白。”谢纾摁她进怀;一把横抱着她,推门进了不远处的库房;“去孩子们看不见的地方;继续。”

    明仪:“……”

    库房幽暗,窗门紧闭;两人的呼吸声回荡在其中。明仪被摆到冰凉的大铁箱上;她透过窗前的昏暗光线寻见谢纾宽阔的肩膀,抬手攀上他的背。

    窗外响起孩子们在院中玩雪的欢声笑语;明仪的心骤然紧绷了起来。

    明明她和谢纾是有名分的;此刻却陡然生出一种背德之感。

    没关系他们是夫妻;没关系孩子们不会知道,她在一墙之隔的库房里做什么。

    墙外孩子们稚嫩的声音传来。

    “殿下娘娘肿么不见了?”

    “被辣个怪叔叔捉走了!”

    “窝们要去救她吗?”

    “不要了,云莺姐姐说;辣个怪叔叔能让殿下娘娘高兴。”

    空荡幽暗的库房一角,谢纾低头在明仪耳边笑问:“殿下娘娘;现下高兴吗?”



    第79节

    

明仪仰着头张唇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殿下娘娘;捉走你的是谁?”他用他的方式“拷”问。

    明仪:“……”坏叔叔。

    谢纾:“嗯?”

    “唔……”明仪抿紧唇,“谨臣。”

    谢纾:“嗯?”

    明仪断断续续回道:“谢、谢纾。”

    谢纾:“嗯?”

    明仪眼里含着水:“夫君。”

    听到这声久违的“夫君”;谢纾满意地笑了;在她额前轻柔地印下一吻;小心翼翼地回唤着明仪:“夫人。”

    “我这是不是算成功上位了?”

    明仪:“……”真是恭喜你了呢。

    慈善会的事也告了一个段落,前不久明仪收到了第一笔善款,一切都很顺利。

    江南道百姓苦苏晋远久矣,在其倒台后,江南道各地彻夜不宵禁举办灯会庆贺。

    太湖畔沿岸飘着河灯,映照着湖面格外绚烂。

    很快两人就要回京。临行前夜,明仪随谢纾一道去了太湖赏灯游湖。

    两人乘着小舟一路飘去了湖中央,莲花状的河灯似繁星般点缀在夜湖之上。

    静谧的夜色下,湖岸边的喧闹欢呼声尤为清晰。

    这本该是令人开心的时刻。

    谢纾静静地望了眼湖岸,眼里的情绪瞧不分明。

    明仪却懂,是因为他的母亲。

    苏晋远倒了,温氏自也无法脱身。无论如何,温氏都是谢纾的母亲。为人子女,不会希望自己母亲有事。

    寂静冬夜,小船在湖中央摇摆。明仪递了杯暖过的素酒给谢纾:“夫君,喝点暖身。”

    谢纾回神,轻笑着接过明仪手中的酒,暖意顺着酒杯传进他掌心。

    明仪看着他轻声问道:“温夫人可还好?”

    谢纾淡淡回道:“她很好。”

    “苏晋远临终前牺牲所有党羽保了她。”

    明仪微愣,惊异于苏晋远这般狠辣无情之人会为了一个女子放下所有。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安置她?”她问。

    谢纾抿了抿素酒:“她不需要我安置。”

    “苏晋远死后不久,她便住进了他丧妻的首富表兄府上。”

    谢纾说得很隐晦,明仪却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苏晋远尸骨未寒,温氏便已经找好了下家。

    明仪看了眼谢纾,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时无言。

    谢纾却看得极淡,当年他的母亲也是这样对待他的父亲的,如今会以同样的方式对待苏晋远,一点也不奇怪。

    谢纾道:“从前我母亲也倾慕过我父亲,不同于别的女子含羞带怯畏畏缩缩的样子,她很热烈也很主动,当然她也极美。克己到极致的父亲为她背弃了婚约,不顾家规迎娶了她。”

    明仪很少听谢纾提起自己的父母,头一回知道这段尘封的往事。

    “我母亲不是个喜欢寂寞的人。”谢纾道,“可惜我的父亲是个只知埋首正事的沉闷之人。”

    “他们从来都不是合适彼此之人。”

    明仪从谢纾口中听到合适一词时,恍然回想起三年前谢纾回绝她的话——

    臣想寻个合适的妻子。

    从前他也觉得他们不合适。

    明仪心里坠坠的,饮了杯暖酒,侧头看向漆黑一片的湖面。

    谢纾看着她道:“祖母总说我像父亲。从某种意义上讲,我的确和他很像。一样的冷漠,一样的忙碌,一样的自负,一样娶了美艳主动的妻子。”

    “但,这并不代表着我们会和我父母一样。”

    “明仪。”谢纾唤了明仪一声,“我们不可能不合适。”

    明仪愣了愣,回望了他一眼。

    谢纾缓缓开口:“我会变得‘合适’你。”

    明仪睁圆了眼,心砰砰乱跳:“怎么‘合适’?”

    “若你嫌我没趣,我便学着有趣。”

    “我的确很忙碌,但不会再没有任何交代,惹你不快。”

    “很抱歉过去的数十年里习惯了自我,但往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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