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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成州平-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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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只有在开会时候说的大话,给不了成州平太大安慰。
  他对电话说:“能让老周接电话么。”
  老周是队里的老妈子,他和成州平关系一向好,刘文昌把手机交给了老周。
  和刘文昌不一样,老周开口,就恨铁不成钢得骂他:“你还有脸打电话!”
  成州平揉着眉心,他静静听老周骂他。等老周都说完了,他才开口问:“你有李犹松消息么?”
  老周握着手机,跑到办公室外面,躲开刘文昌和其它人的视线。他说:“你问这干什么?你都这样了,还想祸害人家么。”
  成州平本可以倔强地说一句,他没有。
  但他知道现在和老周对着干,他可能什么都不会告诉自己。
  他忍着一肚子躁郁火气,深呼吸了一口,平缓地说:“她出国那天,我给她打过一次电话,然后就没联系了。我已经和她断了,怎么说好过一场,总得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不是么。”
  老周说:“断了好,早断早省心。过两天她爸忌日,我想问她能回来么,就给她发了消息,她说假期要去非洲支援,不回国了。”
  成州平轻轻笑了。
  他都不用问细节,就知道她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一定遭受了很多反对,而她依然无视一切,只管大步地走向她心之所至的地方。
  只是非洲那么遥远,他们几乎在整个大陆的两端。
  老周不敢想这一年成州平的遭遇,他做梦都梦到成州平被毒贩逼着吸毒,他不吸,他们就死劲地折磨他。
  他憋着哭腔说:“成州平,等你回来,我给你做一桌子你爱吃的菜。”
  成州平笑了:“你能别像个女人一样哭哭啼啼么。”
  老周边哭边笑,“你这是性别歧视,瞧不起女同志,思想腐化!”
  在老周的唠叨声里,成州平挂断了电话。
  他想,老周说的对。
  不是所有女人都哭哭啼啼的,李犹松就不是。
  他已经有点想不起她的样子了,但他深刻记得那天在龚琴面前,她捍卫着她的父亲、捍卫与他时的坚定。
  从前他当警察,是为了让世界少一个成州平,后来当警察,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可现在,他只想证明给所有人,她的选择是对的。
  尽管他的感情,连同他的心,如造纸厂旁边的那块荒地,无人来访,从来无人来访。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陪伴我走完消弭更文期的朋友,为了感谢你们和过情人节,我决定办个小小的抽奖,大家有兴趣可以移步去看下我置顶微博去看看~

 第 75 章(一更)
  小松去西非支援; 是个慎重且冒失的决定。
  她们每年有一个月的休假,可以自己选定时间,但因为她的老板——一个作风极其不像德国人的散漫老头; 老头请了两个月假,她也凭空多了一个月的假。
  那天早晨她去实验室; 看到实验楼入口处张贴的援非志愿招募海报。
  学医之路和其它的专业多少有所不同,一道白色的坚实围墙将她们和外面的世界隔开; 而在这座白色象牙塔里里,等级森严,一路厮杀。
  小松在云南县城的医院实习过,也在全国前几的医院实习过; 而现在她接触到的; 已经是世界顶尖专家了,她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 一路借风助力,从最底层平安到达了现在的地方。
  和许多其他学生一样,她也面临着最重要的人生选择。
  离开象牙塔; 何去何从。按照普世认知来说,这个时候,她最好的出路是想办法留在当地。
  蒋含光的公司正在筹备欧洲研发中心; 他不止一次向她抛出橄榄枝; 邀请她毕业后去他们的中心当研究员。
  小松也很迷茫。
  是的; 她也有迷茫; 不知所措的时刻。
  所以当她看到招募海报的时候,很快问了自己一个问题——李犹松; 你为什么想成为一名医生?
  答案是脱口而出的。
  因为她的父亲。
  她救不了自己的父亲; 或许; 可以救别人的父亲。
  成为一名医生,就能让这个世界少一个李犹松了。
  中午回到公寓,她打开电脑,进入招募网站,提交了表明申请。
  之所以说这是个冒失的决定,因为她没有提前和任何人商量,而说它慎重,因为她过了自己这一关。
  一直到老周发微信问她假期回不回来看李长青,小松才把这事告诉了别人。
  老周听完,万般感慨。
  李长青的女儿果然最像李长青。
  他没有提起成州平,老周觉得,总有一天小松会彻底离开他们那个地方,她人生路很广阔,而且越走越宽,和他们,和成州平,不一样。
  七月前,小松一边上班,一边学习基础法语。
  虽说时间相对灵活,但她依然恨不得每天有三十个小时。六月份,她们小组的实验结果和预期出现重大偏离,周末要在实验室重新做实验,周中回家后,又得做数据分析,又得赶语言班的作业。
  三十号,她的老板放假前,他们进行了工作汇报。
  结束完工作汇报,小松从楼里走出来,整个人都是飘的。同组的印度同学热情地请她去吃印度菜,小松以和朋友有约为借口,果断决绝了。
  她只想回到公寓里倒头就睡。
  小松睡到昏天黑地,晚上八点的时候,被一通电话吵醒。
  她不耐烦地接起电话,“喂。”
  “火气怎么这么大?”蒋含光说。
  “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蒋含光听她这么说,特地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
  下午八点。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凌晨给她打电话了。
  “我刚到法兰克福,今晚开车去你们村,明天去城堡么?”
  小松说:“我明天要上法语课,没空陪你玩。”
  “你不应该好好补习德语么?”
  “我假期要去一趟几内亚,那里说法语。”
  她说去几内亚,蒋含光就知道她要去干什么了。
  “李犹松,你觉得自己很幸运么。”
  小松说:“你中文不好,不要乱说话。”
  小松来德国以前,她的家人千叮万嘱让自己照顾好小松。蒋含光尽力了,但小松和别人不一样,她心思坚定,屏蔽外界信号的能力极强。
  她不愿意,谁也不能干涉进她的生活里。
  蒋含光第二天十点出发,开车去海德堡,中午直接在小松的公寓楼下拦她。
  他们上一次见面是半年前的农历新年,蒋含光的爷爷——当初在丽江被小松见义勇为的的老人,非常热情地邀请小松去他们家共度新年。
  她去了蒋家在南法的庄园,当时景色宜人,她的状态也很好。
  蒋含光的家人非常喜欢她。
  小松走进公寓的时候,蒋含光差点没认出她。
  她瘦了很多,眼睛盯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和新年他家人见到的那个美女可以说是毫无关系。
  “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小松一米六八的身高,体重第一次掉下五十公斤,除了掉体重,还掉头发。
  小松开玩笑说:“为了进军模特界。”
  蒋含光拉起她只剩骨头的胳膊,“走,请你吃猪肘补一补。”
  小松被他带到古堡脚下的餐厅,他真点了两份大猪肘子。
  小松历史很差,她无法理解德国这个国家在拥有最古老厚重的浪漫的同时,也拥有最粗糙的饮食文化。
  吃完饭,两人步行去山上的古堡。
  他们走得慢,旁边有几个德国学生和他们一起出发,他们到达古堡,那几个学生已经打算下山了。
  今天天阴,不是登高的好时间。站到古堡的露台上,灰蒙蒙的云,压在这个古老城市的上方。
  小松说:“天气好的时候来这里,夕阳洒在屋顶上,是海德堡美得最极致的时候。”
  因为今天的天气缘故,露台人不多。蒋含光转过身,轻松地靠在石砖上。天光黯淡,小松的脸色苍白而宁静,乌黑的头发垂在脸侧,她的眼睛,沉静、冰凉。
  “我觉得今天来对了。”蒋含光说。
  小松不明其意地看向他。
  “你不觉得,阴天的古堡很像你么?”
  小松也是来了德国,才知道自己是个多不浪漫的人,她努努嘴,说:“没有更好的形容了么?”
  蒋含光摇头,认真地说:“没有了。”
  他伸出手,温和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你和它一样身经百战,伤痕累累,最后,将所有的美好都拒之门外。”
  小松低下头,“好吧,我承认,你文学素养比我好。”
  蒋含光的手停在她头顶,“是因为那个人么。”
  小松心里明明清楚蒋含光说的是谁,可她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他说:“哪个人?”
  “那年元旦,病房里那个受伤的男人。”
  她摇了摇头,然后抬头看向蒋含光,目光淡淡地:“是因为我爸。”
  蒋含光和李家关系密切,他听说过小松父亲的事。
  小松望着远方人来人往的石桥,说道:“我妈,姑姑,祖父祖母,所有认识我爸的人,都说他的选择是错的。我想证明给他们看,我爸是对的。”
  “小松,你该放松一下。人类远比自己以为的更脆弱,你不能一个人和世界对抗。”
  小松抿唇,轻轻一笑。
  谁说她是一个人。
  她有成州平。
  这条路上,一直都是她和成州平两个人。
  七月二号小松随队出发,飞往西非国家几内亚的首都科纳克里。
  飞机上坐在她旁边的是个日本小哥,他走哪里都会带一张地图,飞机飞行平稳后,他拿出地图,让小松帮他压住地图的另一侧。
  他从口袋里拿出马克笔,在法兰克福到几内亚之间,画下一条曲线。
  几内亚在非洲大陆的最西端,在它和中国之间画一条线,几乎横跨了半个地球。
  他们支援的地方是一个生产橡胶的村庄,这里的劳动力都去矿上工作了,村子里只有老人妇女儿童。
  来这样的地方,是为了增加人生体验,就别想能舒舒服服了。
  他们驻扎的村子,几乎没有基建可言,附近没基站,不能打电话不能上网,简单来说,这里的生活返璞归真,回归原始。
  一个月过去,小松学会了割橡胶,学会了做手抓饭,学会了带非洲口音的法语,没有跟着那几个瘦不拉几的小孩学跳非洲舞,是她最后的倔强。
  每周日,志愿者会开车去上一级行政区,跟家人通话。
  除了蒋含光和老周,没人知道小松来了几内亚,她只在第一周给蒋含光打电话报了个平安。
  第二个月伊始,村子里来了一支援非的国内医疗队。
  他们其中,大部分人都是为了给家里人挣钱。国内的医生也是来自全国各地,和当地人沟通有相当大的障碍,小松就用自己蹩脚的法语给他们当起了翻译。
  小松意外发现了一个规律,医生多的地方,病人就多。
  她在这里的第一个月,他们碰到的病人大部分都是小毛病,情况最严重的病人,是一个爬树摔断腿的小男孩。
  而援非医疗队来了以后,基地的病人越来越多,见识到的病情也越来越丰富。
  病人稍稍一多,医护资源就紧缺了。
  除了中国的医生,这个原始的村落,还聚集了各国的无国界医生。中国人有股劲儿,平时骂国内制度最狠的是他们,但在有老外的地方,争着为国争光的也是他们。
  在这个各国文化碰撞的村庄里,中国医生几乎是这里最忙碌的。
  因为小松是中国人,国内援非医生做手术都会带着她,她一下成了当地最忙的志愿者。
  最常使唤小松的是一个眼科医生,他姓朱,小松叫他老朱。
  老朱来这里是给儿子挣留学费用的,人非常乐观,对郭德纲的相声如数家珍。他吃饭的时候总跟小松提起自己的儿子,还给小松看照片。
  就连听不懂中国话的法国同学都看出来了,老朱想把他儿子介绍给小松。
  这天午饭还没吃完,就有个眼睛被玻璃扎到的年轻男人被送了过来。老朱立马放下碗,边擦嘴边说,“小松,跟上。”
  “左眼上睑多处不规则皮肤挫裂伤,内眼角伤口大,角膜擦伤,没有伤及眼球。”
  老朱吩咐小松:“先上麻药。”
  小松戴上手套,来到病床边,
  她说完“ T'inquiete pas(别担心)”,便翻开病人的眼皮,将麻药滴在他眼内,然后换老朱拿镊子替他取出玻璃扎。
  虽然对老朱来说,这就是个小手术,但因为高度集中,手术结束,他的背都湿了。
  这里没有条件让他们去洗澡,还好下午就来了这一个病人,病床腾给了别人,老周就带着小松去休息室吹风扇了。
  小松拿着一片巨大的香蕉叶扇风,老朱看到她手腕上戴着的红绳,说:“小姑娘,我看你有挺有福气的,你把这红绳送给我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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