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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梁霄和闻野也带人冲了过来。
两人看到找到了乔洛洛,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秒,他们就看到祁渊突然一弯腰把乔洛洛整个人抱了起来。
他的脸色很冷,目不斜视的抱着挣扎的乔洛洛走进了机场贵宾室。
里面还有一些人在等飞机,看到两人这样进来都有些惊讶,尤其是乔洛洛还在拍打祁渊的胸膛。
“祁渊,你放开我!”
可祁渊只是紧紧抱着她,看向了四周的人,冷声道:“都出去。”
他身上的气势太强,压得整个休息室的人都不敢反驳分毫,下意识的朝着门口走了出去。
而祁渊没有回头,他抱着乔洛洛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梁霄,堵好门,不准任何人进来,也——不准任何人出去!”
最后这句话,明显是对着乔洛洛说的。
乔洛洛看了一眼门口齐刷刷的黑衣人,意识到自己现在是走不了了。
她干脆把手放下,垂下眼睑,赌气似的不去看祁渊。
祁渊轻轻把她放到了地上,然后一步一步逼近她。
乔洛洛只能往后退,她盯着祁渊衬衣的纽扣,一步一步后退到墙壁上,直到脚后跟撞在了墙上,退无可退。
祁渊的鞋尖也抵住了她的鞋尖。
他身上那股强大的气场,犹如泰山压顶,将乔洛洛严严实实的笼罩起来。
他轻垂浓睫,看向了自己的心肝。
她的眼眶还有些红红的,看起来像是狠狠哭过一场,但她此刻却咬着下唇,就是不愿意抬眼看他。
他缓缓伸出手,手穿过她的肩膀,把她轻轻的拥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的头埋下去,埋进她散发着馨香的长发之中。
他张开薄唇,沙哑的声线里带着一股哀求的味道。
“别、别走——别不要我——求你——”
乔洛洛愣住了。
她从未看到过这个强大而心狠的男人,在她面前流露出这样卑微的一面。
他居然说,求她。
他的身形是那样的高大,抱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可乔洛洛却觉得,他好像一只即将被主人抛弃的狗狗。
即使看不到他的脸,她也能想象到,此刻他的眼睛应该是湿漉漉的。
乔洛洛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连带着整个胸膛都开始酸胀,疼痛。
她几乎要忍不住要伸手回抱住他。
可手臂微微抬起的瞬间,她又想起了这个男人的残酷,可恨。
是他逼她走的。
她强忍着内心的情绪,用自己最冷酷的声音说道:“你没有猜错,我确实对祁煜初念念不忘,我心里容不下别人,也容不下你,以后你不用再时刻试探我,我把位置让出来,给下一个女人,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你的女人。”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屠夫,在用刀一片一片剜着祁渊的血肉。
祁渊确实很痛。
他才发现,自己的心肝,原来也可以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但这都是他应得的。
他的下颌线紧绷,低声开口:“我不介意——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介意。”
乔洛洛几乎快要被气笑。
她闭上了眼睛,把话语都化作利刃,更狠的刺向这个男人。
“就算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你也不介意吗?”
死寂。
祁渊沉默的时间很长。
然后他说:“不介意。”
乔洛洛感觉自己简直要疯了。
这个男人,到这一刻还不信她。
她突然不知道哪里爆发的力气,双手撑住他的胸膛,把他狠狠的推开。
她抬起通红的眼眶,直视着眼前同样眼眶通红的男人。
她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祁渊,你疯了。”
“是,我疯了。”祁渊没有任何的犹豫,他死死盯着她,“从很久以前我就疯了,我真希望我疯的可以再彻底这一点,再早一点,这样你就——”
乔洛洛忍无可忍,用尽全力又狠狠推了他一把,没有推动,他挡在她身前,像一堵墙。
乔洛洛的手抓住了他胸口的衬衣,突然感觉全身脱力一般。
她的眼泪簌簌落下,哭着喊。
“是你的!是你的!两个月前的那一晚,我没有跟祁煜初表白成功,我听到他说不喜欢我, 我为了躲他,跑进了你的房间!半夜你才回来,你、你喝多了!但是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忘得一干二净!怎么可以一直怀疑我!我讨厌你!讨厌你!”
她整个身体慢慢往下滑,完全站不稳。
祁渊的大脑一阵轰隆作响,好像一颗原子弹在他的脑子里彻底的爆开了,所到之处都是一片狼藉。
但很快,有一些零散的记忆冲进他的大脑之中。
那个真实到可怕的春梦——那天早上床单上诡异的红酒渍,还有后背上诡异的红痕——
一切的一切,都组成了一个让他既感到惊慌,又感到兴奋的事实。
孩子,真的是他的!
乔洛洛是他的!孩子也是他的!
祁煜初在骗他!
他低头,看向哭的不能自已的乔洛洛,下意识的伸手去抱她。
“洛洛……”
乔洛洛却一把推开了他的手。
她往后靠在了墙壁上,抬起手孩子气的抹去眼泪。
等她再抬眼时,眼底又是一片决绝。
“你没有相信过我,从来都没有!祁渊你记住,不是你不要我,是我不要你了,从今往后,我们各走各的路。”
她抬脚,大步朝着门口冲了过去。
祁渊从身后冲上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他的声线低哑。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不要我?”
乔洛洛没有回头。
“是的,我不要你。”
她的手强行从他手里滑了出去,他的手在空气中握了一下,没握住。
乔洛洛走到门口,“让开。”
门口的人都看向了祁渊,可后者垂眸站在原地,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他没有说话。
门口的人看到乔洛洛虚弱的样子,也不敢拦了,默默的让开到一边。
乔洛洛走出休息室,大步朝着安检口走了出去。
闻野看到这一幕,彻底傻眼,他看向祁渊。
“你真的让她走?!”
祁渊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要碎掉了。
他快步走出休息室,看向前方。
乔洛洛马上就要走到安检口了,她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他的喉头上下滚动了一瞬,突然把手伸向闻野。
“车钥匙给我。”
第96章 可不可以爱我,就当施舍我
闻野也是愣了一下,眼看着乔洛洛已经进了安检口,他不去追人,反倒找他要钥匙?这是要临阵脱逃?
“你不进去追人?”闻野问了一句。
祁渊并没有回话,而是用一种极其深沉的视线凝视着闻野,他的眼神总是像泰山压顶一般,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闻野的头皮炸了一下,有种想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他把车钥匙掏出来狠狠拍在祁渊的手上。
“随你。”
祁渊接过钥匙也并没有解释,而是丢下一干人等,大步走出了机场大厅。
一旁的梁霄带着一群黑衣人站在原地,也有些茫然。
他看向乔洛洛站在安检口排队的身影,问道:“闻总,现在怎么办?实在不行,我带人去把太太绑回来?”
他也是真不知道怎么办。
闻野本以为祁渊会回头,谁知道他走出机场大门的时候连头都没回,闻野气的要死,骂道:“管他去死!老婆孩子又不是我们的!你开车了吧?现在送我回去,你也别理他,让他后悔死吧!”
说完,闻野大步朝外走去。
梁霄又回头看了一眼乔洛洛,知道自己无法做主,只好带人跟在了闻野的身后,大步朝着机场大门走去。
乔洛洛脊背僵硬的站在队伍之中,她一直在听着身后的动静,直到那一阵脚步声走远,她的眼泪又一次掉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知道祁渊的冷漠,却还心存侥幸以为他会追上来。
真是痴心妄想。
她抬起手臂擦掉了眼泪,又把机票死死攥在手上,这次她是真的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可突然间,身后候机大厅里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身后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外面出车祸了!”
听到这话,乔洛洛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只见许多人都朝着大门口跑了过去,剩下的人也是在探头探脑的往外看,似乎外面的车祸非常的严重。
她又看向了机场大门,竟然在人群中看到了梁霄和闻野的身影,两人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往外冲。
看到这一幕,乔洛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手里的机票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前后排队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
巨大的恐慌感让乔洛洛的整个胸腔都开始震颤起来。
她没有丝毫犹豫,拔腿也紧跟着朝大门口跑了过去。
她这辈子从没有跑得这样快过,可她还恨自己不够快。
等她到了大门口,拨开围观的人群时,呼吸都险些停滞在这一秒种。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豪车撞在了路边的建筑物上,撞得非常严重,整个车头几乎都被撞废,而车头也在冒烟。
此时闻野和梁霄带着一群人,把车子围了个团团转,正在疯狂的砸车门,试图把里面的人救出来。
看到这一幕的乔洛洛腿都软了。
她猜到那可能是祁渊,可当真的看到这一幕,她感觉自己的心也在冒烟。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她毫不犹豫的穿过了车来车往的公路,朝着车祸现场跑了过去。
还没跑近,闻野就一眼看到了她。
他毫不犹豫的朝这边跑来,一把抱住了她。
他的声音都在抖,低声说:“不要过去,乔洛洛,不准过去。”
乔洛洛看向闻野,试图在他脸上找到一点镇定,可是找不到。
闻野的神色很凝重,凝重到乔洛洛感觉祁渊已经死在了车里。
乔洛洛抓住了他的手臂,试图把他推开。
她的声音也在抖,哭腔很重。
“我要过去,求你,放开我……”
闻野从不知道这小姑娘的力气可以这么大,差点就把他给推开。
他死死的挡在她身前,尽量平静的告诉她。
“没事,没事,没死呢!车门卡住了,梁霄会把他救出来的,你怀着孩子,你不要过去……”
闻野担心的是,车子会自燃,到时候他可能护不住乔洛洛。
乔洛洛抬眼看向还在冒烟的车子,梁霄憋得一张脸都涨红了,正在疯狂的拉车门,他嘴里还一直喊着,“祁总!祁总!”
乔洛洛两腿一软,险些坐到地上去。
闻野只能抱住她,试图把她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可突然间,卡拉一声响动,梁霄把车门给拉开了。
乔洛洛死死的盯着车门。
她好怕,怕祁渊被拉出来的惨状。
可她还是瞪大了眼睛,盯着那边。
下一秒,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从车厢里迈出了长腿,然后站了起来。
尽管身形踉跄了一下,但他站了起来。
在梁霄震惊的目光中,祁渊转过身,看向了乔洛洛。
那一刻,乔洛洛似乎从他还流着血的脸上看到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的额头被碎玻璃给擦伤,血顺着脸流到了白色的衬衣上,显得很狼狈。
闻野差点骂出一句脏话,但因为乔洛洛在身前才没有骂出来。
他让开了一步。
乔洛洛两条腿都是软的,她站在原地,不知道此刻应该作何反应。
最后还是祁渊缓慢的朝她走了过来。
到了她跟前,他没有伸手来抱她,因为他抓着方向盘的两只手都被碎玻璃给划伤,现在全是血污。
他墨黑的瞳孔注视着她,低声开口。
“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听到这句话,乔洛洛泪如雨下。
她感觉自己被祁渊给逼疯。
但她就是没办法开口骂他,因为她看到他头上和手上的伤口,意识到他刚刚差点就丢了命。
她的眼泪流的更凶,几乎把身体里的水分却化作眼泪流了出来,就连祁渊的身形都变得模糊。
祁渊又朝她走近了一步,这次隔得很近,他身上浓烈的血腥味往她鼻子里钻。
他的眼眶通红,声线低哑。
“对不起,是我混账,但我不是故意忘记的,我只是以为——以为那一晚是我做的一场梦。但我确实错了,我不该不信任你,不该试探你,不该试图推开你。”
不远处那么多人看着,闻野和梁霄等人也看着。
祁渊还是把自己从不愿意说出口的心里话一次性全吐了出来。
因为他真的好怕,怕她真的不要他。
最后他沙哑着声线问了一句:“洛洛,可不可以就请你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留在我身边,就当施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