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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公主像是松了一口气,撅起小嘴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眉峰蹙起:“我我难受”
这又是超级熟悉的动作。
虽然样貌已经不似,但她的一些无意识的小动作和蓝外狐一般无二。
晏尘心里像是有一根丝线将他心脏一圈圈箍紧,一阵阵发疼,他将脏了的外袍甩掉,轻拍她的肩膀,让她倚靠在他身上:“小狐狸,别怕,别难受”
“哇”她又倒酒了,又吐了他一身。
晏尘顿了一顿,干脆不急着换衣了,弯身一手拢住她,一手按穴道拍她相应穴道,助她倒酒。
他这一手催吐法很管用,她再次吐得昏天黑地,接连吐了好几次,吐的腰也直不起来。而且十口有八口是吐到晏尘身上的。
终于,她吐的不能再吐了,晏尘自储物空间内取出一张毯子铺在那大石上,扶着她在上面躺着,又给她盖上。
将她身上收拾利索,晏尘这才去换身上脏了的衣服。
他这次身上脏的很彻底,她吐出来的秽物已经透过两层内袍浸染在他的皮肤上。
所以他干脆将所有衣服都换掉了,然后又使了个清洁术,才将身上真正弄利索。
换上自己的衣袍再次回到那公主身边,她却已经睡着,就算是睡着她也蹙着眉,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在毯子下更显得纤弱。
他坐在她身边,握住了她的一只手:“小狐狸”
她的手腕也瘦的像骨头棒子,晏尘心头如有刀在翻搅,心里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确定这才是真正的小狐狸他疼了二百多年的妻子
她来找他,他却给了她致命一击
他伸手正想拢一下她有些凌乱的头发,她一张小脸却忽然皱了起来,然后一翻身,哇地一声再次吐了。
不过,这次她吐的不是酒水,而是
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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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1章 左天师驾到
那血鲜红,刺人眼目。
“小狐狸”晏尘心中一揪,脸色发白,仿佛吐出这一口血的是他。
他扶住她的指尖微颤:“你怎么”
怎么会吐血的莫非莫非是他那一掌的后遗症
他忙为她摸脉,片刻后,他手指握紧,有插自己一刀的冲动
确实是他那一掌的后遗症,看她脉息症状他那一掌几乎截断了她的心脉
也或者说已经截断了,只是被人强行又接续上了
这样强行接续的心脉自然脆弱不堪,稍受一些ciji就有再断的危险受这样的伤最少要静养半年以上,才有可能完全无恙,偏偏她虚弱成这样,还喝了这么多的酒,简直就是在找死
奇怪,他当时虽然气怒出掌,但到底因为她太像小狐狸,而没有真正下杀手。
他明明控制住力道的,怎么会伤她如此利害
对了,她那时说受了将近一个月的折磨才逃出来的,或许她那时就已经很虚弱了,所以才受伤如此之重。
晏尘心中又愧又悔又疼,忍不住抬臂将她拥在怀中,抱的紧紧的,声音哑的厉害:“小狐狸,对不住”
蓝外狐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她吐出这口血后倒微微睁开了眼。
喘息了片刻后,视线就转到晏尘脸上,眯着眼睛看了他片刻:“你是谁”
晏尘:“”
他轻吸了一口气,像原先她喝断片后不认识他时一样,无奈地自我介绍:“我是晏尘。”
“晏尘”蓝外狐低喃了一句,语调平缓,似乎无情无绪:“哪个晏尘”
晏尘:“”
他看着她琉璃般清透的眸子:“你的夫君晏尘”
蓝外狐歪头,微抿了小嘴,声音带着茫然:“夫君可是,他已经不要我了啊”
晏尘一哽,握住她的手:“小狐狸,我从来没有不要你,我只是认错了人,你一直要的是你”
“认错了人”蓝外狐依旧喃喃的,也不知道是清醒还是迷糊:“可是怎么会认错呢他是我相伴二百多年的丈夫,他常常说就算剥了我的皮也会认得我的骨头,但我明明没变,他却不认识我了,还打了我他不想要我了”
她似乎陷入梦魇,喃喃自语。
晏尘心如刀绞,抱着她:“他是个混账小狐狸,对不住”
“我原本不喜欢做那件事,可是他喜欢做我依从他,我知道他因为这个有点不开心,我也在极力克服这个心理障碍差点,差点就成功了。可是我有了宝宝,有宝宝是不能做的啊,这不是我故意推脱的,他和我分房睡他因为这个对我冷淡了不太理我,我很难过”
晏尘微闭了眼睛,哑声道:“小狐狸,我没生你的气,也没想对你冷淡,只是只是怕控制不住自己让你讨厌,所以尽量先离你远一些,免得自己有什么不妥之处,没想到你会误会”
蓝外狐依旧闭着眼睛,仿佛还在梦魇之中:
第2672章 左天师驾到2
蓝外狐依旧闭着眼睛,仿佛还在梦魇之中:“他带人闯出去找粮食,我怕他有闪失,也偷偷跟出去,想帮他一把。
晏尘:“”
他的心在滴血,知道她是在说才被抓走的事,他那时确实隐隐听到蓝外狐的哭叫的,这才寻找,结果,却找到了假的蓝外狐,并带了回去。
“他们在船上差点差点欺负了我,我已经想寻死了,可是后来他们忽然停了手,将我送回蓝狐族地他们说万年前是我的族人,说我应该向着自己的族人,逼我说出天聚堂结界的秘密我不肯说,他们就将我关进伸手不见五指的冰窖之中”
晏尘心中绞痛,小狐狸是最怕黑怕冷的,而那些混蛋似乎知道她的弱项,当时的她肯定很害怕。
“冰窖中好黑好冷啊,我穿着纱衣拼命练功也无法抵挡寒气,我要冻僵了,我不敢哭,因为眼泪会凝成冰让眼睛生疼,那冰窖里还有自动的针,隔几个时辰就扎我几次,扎的我生不如死”
蓝外狐身子蜷缩起来,仿佛又回到那暗天黑地之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那帮混蛋”晏尘眼睛红了。
“他们每天都有人来问我服不服我不能服,我才不想和他们一伙的,我是天聚堂的弟子不能怂,不出卖朋友我一直苦熬着,等着晏尘来救我我觉得他不会放弃我,一定会来救我”
晏尘眼睛里红丝更重:“对不住”
他那一个月哄假蓝外狐来着,把她放在手心里疼宠,哪里想到他真正想疼宠的人正在受活罪,等他去救”
“他们的人总是劝我,说他们知道我和他们是一族的了,说晏尘不会容我,说天聚堂的人也不会容我,说我只能听从他们才有活路可我想回去,我觉得晏尘不会嫌弃我,我没做坏事他不会不要我,晏尘一直没来,我觉得他是被绊住了来不了,也或者也受伤了他们折磨我折磨了一个月,后来对我没兴趣了,放松了警惕,我就趁机打翻了一个门卫跑出去”
“我逃出了蓝狐族地,拼命向天聚堂跑,我那些天没吃饭,很饿很饿,还没跑到天聚堂就饿的受不了了,我抓到一只兔子,我饿的只想喝它的血,我本来想将它烤了吃的,可是我等不了然后我碰到了晏尘我看到他好开心啊,也很委屈,忍不住向他扑过去,可是可是他推开了我,看我的眼光像看垃圾”
晏尘闭了眼睛:“他才是垃圾,连自己的妻子也分不清”
蓝外狐依旧絮絮地说:“他说我是冒牌货,说他妻子一直在他身边,还说很爱她我好气
第2673章 左天师驾到3
“他说我是冒牌货,说他妻子一直在他身边,还说很爱她我好气他的妻子明明是我我要杀了那女人我说我要杀了那女人,结果晏尘就打了我一掌我倒在地上快死了,他也不管我,扭头就走了,他不要我了,他真的不要我了他不但不去救我,还想打死好不容易才逃回来的我”
晏尘抱着她,眼泪滴在她额头:“对不住,他是混蛋,是混账”
“他有了别的女人,不要我了”蓝外狐喃喃。
“不会一直是你,没有别的女人。我只是认错了人”
晏尘看了看蓝外狐扁扁的肚子不敢问孩子的事,她先前受了那么大的罪,只怕孩子已经没了
看着她瘦的仿佛风一吹就能刮跑的身子,晏尘心中的怜惜之意铺天盖地,抬臂将她抱在怀中:“小狐狸,原谅我,让我补偿你,跟我回去”
“补偿”蓝外狐神情略茫然,仿佛还沉在梦魇里没有真正清醒;“怎么补偿”
“你想要什么补偿就给你什么,小狐狸,哪怕你要我这条命”晏尘话语忽然顿住了脸色瞬间苍白。
一柄刀毒蛇般刺入他的心房,伴随着那柄刀而来的还有蓝外狐的轻语:“我要你的命,也要你的心”
晏尘:“”
这次他是真的心如刀绞了
血从他胸口冒出来,迅速沾湿了尚握着刀柄的那只小手,那只小手微有些僵,略有些抖,但这一刀刺的狠绝,没有丝毫犹豫。
以晏尘的功夫,就算挨了这一刀也足可以将对方一掌拍退,但是
对方是小狐狸,他没有出手,只是握住了她的手腕:“小狐狸,你如此恨我”
蓝外狐眼眸中像是起了风暴的海面,声音冷漠的可怕:“恨,很恨”
晏尘闭了眼睛,是他对不起她在先,如果她想要取他的命,那就让她拿去
他握着她手腕的手指一寸寸松开:“小狐狸,这是我欠你的死在你的手上,我不悔。”
蓝外狐的手指抖的更厉害,眼眸中的风暴已经起了漩涡:“好那你就死吧”
她手掌颤抖着正要将插入他心脏的刀再搅一搅,彻底斩断他的生机,一道七彩光骤然自天而降,正罩在晏尘身上,将他迅速一扯
晏尘立足不住,被扯飞出去一丈,蓝外狐掌心的刀锋自然自他胸口滑脱出来。
刀锋离体,他胸口鲜血狂喷
但这鲜血才喷出来,那彩光里就像有一双看不到的手,迅速按在他伤口上,止住了汹涌的血
晏尘踉跄站稳,他眼前一阵阵发黑,隐隐觉得随着彩光落下一个人,他强撑着说了一句话:“惜玖,我甘愿的”
这天下能发出彩光的只有顾惜玖,所以他不用看清人影也知道是她来了
“蠢”一道磁性如天籁的声音吐出了一个字。
晏尘像是被人当胸打了一拳,猛然睁大眼,只是尚没等他眼睛重新聚焦,身子就凭空横飞出去,然后身下一凉,像是躺在了一块大石上。
第2674章 左天师归来
后背又凉又硌得慌,胸口那里更是疼得抓心挠肝,但他全顾不得,极力让眼睛聚焦,终于看清了站在他身前的那个人
确切地说,是两个人。
一个大人,一个孩子。
那大人一身潋滟紫袍,三千发丝披垂,额间一枚狐形宝石抹额,容貌之美
他还是别形容了,总之,这人的容貌让他相形见绌,本来他是亭亭玉树,但和这人一比,他就成粗壮的大榆树了。
此刻这人正淡淡瞧着他,那眼神就像瞧一个智障。
他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看上去也就两周岁左右,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如同含了水,小嘴嫣红粉嫩,穿着一身雪白的小袍子,粉雕玉琢的,玉雪可爱。
小家伙也看着他,那眼神和抱着他的人如出一辙,关爱智障的眼神。
不过小家伙在和他对视了一眼后,还用小手拍了拍胸口,说了一句话:“幸好赶上了父君,快救他,别让他翘辫子。”
晏尘头脑中昏昏然,整个人像遭雷劈了一样,嘴唇翕动了好几次,才蹦出几个字:“左左左天师大人”
那人居然是帝拂衣
那明明已经羽化的帝拂衣,现在却活生生出现在眼前
晏尘几乎怀疑自己已经死了,到了阴间,所以才能看到这个人
更让他不信的是,一向光风霁月,从不容许任何人接近,无比龟毛,无比高大的左天师大人手里居然抱着一个孩子还抱的这么理所当然得心应手。
“是本座,难得你还认得本座,没有傻到不可救药。”帝拂衣淡淡开口,也没同他再废话,一抬衣袖,嗤啦一声响,晏尘胸前的衣服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开,露出了那个汩汩冒血的血口子。
帝拂衣指尖再一弹,一个羊脂净瓶飞出,悬停在半空,然后瓶口一倾,有液体直流而下,正浇在那血口子上
晏尘闷哼一声,身子蜷了一蜷。
太疼了左天师大人的药汁像烈酒
疼得他脸白身颤,额头冷汗不要钱似地向下滚。
“疼么”帝拂衣问出了两个字。
晏尘几乎要吐血,很想说tongni一刀再浇上烈酒试试
不过,他也就只敢在心里吐一下槽,万不敢说出口。
这位左天